“是吗?”仇动天淡淡一笑,“难道替陛下铲除月尘这个隐藏的大祸患不算吗?”
“是吗?这真的算是单纯的为朕做事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释天龙帝摇了摇头,“这一切当中,我想获利多一些的人应该算是仇先生吧。”
“哦?陛下何出此言?”
“这难道不简单吗?”释天龙帝淡淡一笑,“在最初你我合作的时候,军师便一直阻止你我合作,而且对于先生的大多数想法也是反对意见最多的,难道先生能说这些做法都没有影响到先生的事情吗?”
“如果我说没有,陛下会相信区区在下吗?”
“不信。”
“那区区在下现在说什么有什么重要的吗?”仇动天笑了笑,“明明是陛下已经将别人的罪定了下来,注定了无论做什么都一样的结果,那在下说什么还那么重要吗?”
仇动天顿了顿接着道:“其实杀掉月尘如果不是陛下想杀的话,无论我们如何的劝说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仇动天又故意顿了顿,似乎是故意想要给释天龙帝一个想清楚的时间,然后接着道:“所以杀掉月尘其实也是陛下出自己与内心的想法,只不过是现在陛下利用我们的嘴戳穿了这个一直的隔膜而已,所以杀月尘的凶手既不是我也不是侍棋者,而是陛下您自己而已。”
“是吗?”释天龙帝苦笑了几声,“依照仇先生所说的,想杀军师的人一直都不过寡人自己而已。”
“不错真正想要杀死月尘的人并不是别人。”仇动天顿了顿道,“一直以来都只有陛下一个人而已,其他人的想法不过是陛下杀死月尘的一个借口而已,所有的想法都不过陛下自己想出来的而已。”
“……”
“其实不论是不是有我们的存在,陛下杀死月尘都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就好像一个楼房从它建成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它倒塌的命运。”
“……”
“难道陛下真的连这一点都没有想明白吗?”
“想明白又能怎么样?”
“想明白了就没有必要再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继续困扰自己了。”仇动天淡淡一笑,“一个王者有他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不能因为各种各样无聊的事情一直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尤其是在这种时局纷扰的时代。”
“哦?看来仇先生对于当下的时局看得很清楚啊。”释天龙帝似乎明白一些,“那接下来真应该怎么做呢?”
“怎么做?”
“对啊,难道这一次来仇先生没有替朕想好接下来的事情吗?”
“哈,陛下不是自己早就已经已经做好了准备吗?”
“是吗?仇先生怎么会这么说呢?”
“这不过是一件非常显而易见的事情。”
“哦?”
“陛下本来就是想继续去争夺碎片,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个其他的原因,至于是一个什么样的原因恐怕就不是我们所知道的了。”
“呵,看来这一次真的做法也不算是太亏。”
“哦?”
“月军师走了又来了一个实力更胜的仇军师。”
说完这句话释天龙帝大笑着离开了那屹立很久的船头,就好像他每一次离开一样,可是这一次却又好像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可是究竟哪里不一样呢?
第二十七章 紫薇皇龙(五)
“你在这里安心的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无论发生沈阳的事情那个我都会回来找你的。”
这一次又是这样一句似乎永远也不会兑现的话,苦夜凋零又一次的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离开了,而他的目的地和以往一样。
风永远的都是一个声音在那里呼啸着,就好像是一首永远也无法唱出尽头的歌谣,更好像是这茫茫大漠上的一卷史诗,无论你是什么时候还是什么样的心情去听,都会听一种你从未听过的声音,可是这确实都只不过是同一种声音而已,一种苍凉的声音。
死神的踏步依旧如从前那样的坚定,眼中的神情依旧是那样的决绝,孤独的身影在咆哮着的大漠上更显得孤独,就好使风中的一只孤雁,一只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目的地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同伴所在的孤雁。
漆黑的兜帽大氅似乎便是另一种孤独的写照,一种无可奈何的孤独的写照,一种注定了的永远也无法摆脱的孤独。
“寒玉兔,肃秋风,金镂丝菊玉凋零。朱蕊粉褪,晶花黛消,荒刀斩酒不见情仇。泣风,箫奏,一饮孟汤心忧。游丝断,气幽幽,泪血千行流。龙帝释天,魔君苍仇,不问天地奈何求?封刀,卸甲,只惜红颜无寿。煮酒,酩酊,鸳侣百年难求。恨!恨!恨!守心一动生无望,恨开幽冥谢龙舟。莫言,果报,轮回凋零忘千秋。”
诗句依旧是那样的凄凉,心中的忧愁也依旧是那样的令人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法才能化解。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化解死神的忧愁。
因为这一切都是从死神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的命运,一种用最悲凉的心去沉淀的命运。
从注定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一丝化解的可能。
轻轻的一步踏出,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震动,一条沟壑从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出现在了死神的面前,不是阻挡的障碍,而是开通一切通向命运最终所指向的终点的路途。
而命运的路途同时也是所有一切回归的归途。
亡者的预言似乎每一样都是那样实现了,以一种从来没有人能够想象的方式实现了,更是让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抵挡的实现了。
已经注定的命运又怎么是能够轻易改变的呢?
但是也不代表没有一丝改变的机会。
通过这一条裂缝,死神又一次的踏上了那拒绝一切邪灵存在的圣域。
可是此刻的圣域真的能够拒绝眼前这个魔神吗?
阵眼就和死神所想象的那样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在看守,因为很多事情已经给那些看守的人说明了很多更加无奈的东西。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改变那魔者的预言了,也许从一开始都没有什么人可以扭转魔者的预言,只不过是并没有相信那些并不存在的东西而已。
看着眼前的封印点,死神忽然感觉到一种非常想笑的感觉,想笑别人同时也想笑自己。
既然开始选择了想自己的命运挑战可是现在却同样的是自己在想自己挑战的东西妥协。
而眼前本应该出现的人也是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本就注定好了的命运。
可是现在呢?
本来永远也不会妥协的人现在都已经妥协了,而且是发自于自己本身的愿望的妥协。
出尔反尔的人难道不值得让好好的大笑一场吗?
死神笑了,疯狂的笑了,笑别人的同时也在向自己内心深处的灵魂嘲笑着,因为所有的一切此刻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可笑。
疯狂的笑声在圣域里不断的回荡着,每一次传递之中笑声便会变得更加的疯狂,每一次传递反弹之后笑声便会变得更加的凄凉,每一次反弹之后笑声便会变得更加的令人黯然神伤。
一切都算是什么?
什么圣域?什么死神?什么天下无敌?什么逆天而行?
曾经的这些东西,曾经的各种努力,曾经的一切的一切究竟算得了什么?究竟有什么用?
到头来不都一样的结果吗?
所有的事情既然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每一个人要走的路,那又为什么还给每一个人反抗命运的机会?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不曾有机会的存在,那每一个人也就不会感觉到失望的存在了。
可是命运的玩笑,神明的游戏,偏偏还给了每一个人无数的希望,虚假的希望,看似王权有机会实现的希望,可是等到你马上就要实现的时候他却又会彬彬有礼地告诉你失败的结果。
如果注定了失败的结果,那为什么又要曾经给予每一个人以希望呢?
希望曾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难道它不过是神明无聊生活的一种调味剂而已吗?
可是神明又有什么权利可以让人类为他的无聊付出头破血流的代价呢?
难道这就是神明吗?
如果这是神明,那人类又有什么理由去服从这样的神明?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答案,所有的问题都是那样虚无缥缈,可是每一个问题都是苦夜凋零的心在向天嘶吼着。
既然你不能给我答案,那今天我就用我的刀告诉你我的答案吧!
无苦玉凋零狂笑声中猛然出鞘,疯狂之中更显不可一世的疯狂,森寒的刀光之中更闪耀出那蔑视天地的冷冷杀机。
刀气纵横天地破,横扫万物尽凋零。百载千秋皆过客,流水潺潺不看天。
这就是我的答案,这就是我的心,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无法阻挡我。
命运也好,神明也好,游戏也好,我都不会如你们所愿的,就算是手中的刀已经断掉,就算是双手已经无法再挥动,就算是双脚已经不能向前移动,就算是双眼不能够再看着前方,就算是嘴里已经不能够再怒吼出战歌,就算是灵魂已经不复存在,我都不会认输。
今日的狂笑便是我的誓言!
紫气薇薇东来去,龙鳞耀耀映金辉。皇者无双慧天极,一征穹宇傲神州。
第二十八章 风龙无双(一)
月夜之中古月苍风静静的坐在营帐之中,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一幕幕的闪现着。
风呼啸的吹动着整个营地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这个营地之中苍风狼的人是卫兵,而整个大漠上风才是那里的卫兵。
严密的苍风狼大营对于很多人来说绝对是一个考验,因为这里的的守卫是完全不间断的,而且每一个守卫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警惕性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月依旧是那样散发出白白的光芒,照在每一个战士的兵刃之上形成耀眼的寒光,仿佛就算是没有没有任何人去杀你,就凭着闪闪的刀光也足以将你刺杀在地上。
不过这些对于古月苍风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卫兵只能阻拦住那些杀不了他的人,而那些真正能够杀得了他的人并不是靠这些卫兵便可以阻挡得住的。
所以对于这些卫兵,古月苍风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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