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了安华,向安晓的父母说明了实情。起初安父安母还是面露担忧,但是听完纪嘉珩对于安晓此次出国的事情的具体路程和安排,也放宽了心。
他们问纪嘉珩夏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纪嘉珩只是说:“他是乔夏的哥哥,我并不熟。”
他想到自己和乔夏交往了那么长时间,乔夏到底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他一无所知。倘若能多知道一些,过去五年的查找就不会那么麻烦。
他低头笑了笑,安父安母也没有多问。
最后他回了一趟新德,问候了旧日的老师。
回来的时候,风光正好,他的心终于宁静下来。公司里面的事情还是很多,然而他并不再是像之前一样盲目地熬夜或是拼命地完成,一切都有序起来。
看着儿子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作息,纪父才终于放心下来。
某一个周末,纪嘉珩拿出了柜子里的手表。找到了当时买这款表的售点。修表的地方换了一个师傅,但是还是说这样修太麻烦,不如买一块新的手表,拒绝修复。
可是那一款是限量版的情侣表,当初纪嘉珩为了买到它等了很久。他看着手中的表,目光真诚地看着师傅:“拜托你,这个手表对我很重要。”
修表师傅看着纪嘉珩许久,最后接过了表:“我试试看吧。”
终于在过了几天之后,在纪嘉珩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修表师傅给了他一块运转正常的手表。几乎是动了一场大手术,换掉了表芯,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原配的指针。
和当初买来时的模样相比,还是差了一些,但是已经是最好的了。
这些天他为了修这个手表,关门推了所有其他的生意。也许是纪嘉珩恳求的语气打动了他,为了爱的人修一块手表,他能看得出他的深情。
所以他想要试一试,看看能不能修好它。
接过那块手表,纪嘉珩道了谢,想要多支付一些钱,却被师傅拒绝了。他只是看着纪嘉珩说:“可以看得出你很爱表的主人,她现在在你身边吗?”
纪嘉珩摇了摇头,平淡地说:“表停下来的那天,她走了。”
那个师傅目光和蔼地说:“孩子,有些事情就像这块手表。它停了很久很久,可是当我给它换上一个表芯的时候,它又重新转动了。或许,你也该换一块新的‘表芯’了。”
纪嘉珩明白师傅话中的意思,点头点头,最后还是硬让师傅多收了一些钱离开了。
回到家后,他看着那块手表,心里好受多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了原先的表盒中,听着它滴答滴答的声响,就像自己脉搏的跳动声。
就像他曾经拥抱着乔夏时听到的“嘭嘭”的心跳声,他把耳朵慢慢地靠近,感伤而幸福地笑了。
夏日正盛的时候,远在美国的Alex又一次地来到了中国,和上次一样,签署新的项目。
同样听说了纪嘉珩恢复了单身,他提出希望纪嘉珩考虑自己的女儿。
纪嘉珩还是婉拒了,最后签好协议后两人约好第二天中午在酒店一起吃一顿饭。
窗外的蝉鸣声惊醒了纪嘉珩,他洗漱了一番,穿上了惯有的白色衬衫,去了公司。
烈日当头,有着烤人的暖意。他没有开车,而是顶着太阳在人行道上走着,昨夜他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自己走进了一个迷宫,怎么都出不去。
他很困,所以需要清醒一下,公司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去完成。
中午他到酒店的时候,Alex已经坐在那里了,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地方,连座位都是一样的。食物都已经点好了,在厨师准备的时候,两人聊了与工作无关的话题。
“为什么和安小姐分手了呢?”Alex问。
“因为她等的人等到了。”纪嘉珩回答道。
Alex曾经把他的故事说给自己听过,该告诉他自己的故事吗?
“而我等的人,再也等不到了。”想了想,他接着说下去。
“可是你和安小姐不是情侣吗?”Alex饶有兴趣地问他。
“对不起,或许那只是一个借口。”纪嘉珩平静地说着。
服务员送上了三副碗筷,纪嘉珩有些诧异地看向了Alex。
Alex说:“我还是坚持你和我女儿见上一面,嘉珩,和我说说你等的那个人吧。”
菜一道道地上,纪嘉珩慢慢地和Alex说着他和乔夏的往事。Alex从他的眼里读出了对于往事怀念的幸福,也看出了他对于未来无助的迷茫。
说到最后他问:“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纪嘉珩喝了口茶水,有些苦涩,蔓延到了他的心:“她叫乔夏。”
只是电话的声响打破了这一刻的郑重,Alex接起,纪嘉珩能听出是他的女儿要到了。
果然,电话放下的Alex告诉他,女儿已经到了楼下。
菜品很丰盛,摆了半张桌子,然而他们的午餐还没有正式开始。
纪嘉珩在心中打着腹稿,想着如何措辞才能不伤和气地说出自己并无恋爱的打算。
就在他抬头的一瞬,他看到了远方逐渐走近的身影。
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穿着坡跟的白色鞋子,右手的地方带着一条夺目的白金手链。乌黑的头发,一半束起,一半披下,透出女子的温婉大方。
刘海还是那么整齐,不过她的眉宇间多了一份成熟,笑容还是一如多年前那般美好。
纪嘉珩推开椅子猛地站了起来,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他以为那一刻是幻觉,然而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还是那个向他走来的乔夏。
有些兴奋,又有些不敢相信,他望向了坐在他对面的Alex——夏正铭。
只听到他说:“纪嘉珩,五年,我把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了。”
美国的某个房间的书桌上,摊开的一本老相册,上面是青春时期的两个人,笑的很甜蜜。几天前终于打开它的乔看向照片上自己身旁的那个男孩,他的脸与梦中模糊的面容重合。
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了,终于有了一个结果,那些丢失了的记忆,在那些天,一一被找回。
她拿出了一张纸,欣喜地写满了她探寻已久而今终于明了的那个人的名字——纪嘉珩。
也就是在这几天后,重新踏上中国这片土地,她看到了自己心驰已久的男子,她微微笑着向他走来。纪嘉珩也就在那里等着她慢慢走近,他的嘴角扬起,是她熟悉的弧度。
就在这对视中,他们的距离由相距的十万八千里的大洋彼岸,变成了近在咫尺。
外面夏意正浓,又是一年的盛夏。真好,往后的每一个夏天,终于可以一起走过。
他们看着对方,心中早已笑开了花,各自默默地说着:
——“纪嘉珩/乔夏,好久不见。”
…END…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是番外了,夏澈、夏正铭、赵娅楠三个人。
呃……时间有些紧了,要开学了,呜呜【抱抱
☆、【安享今夏】
安晓乘坐飞机抵达美国的时候,就立马办了一张美国的手机卡,拿着纪嘉珩给的赵娅楠的号码拨了过去。当时的语音提示已关机,她放下了手机,打算以后再试试。
接着,她乘着出租车去了订好的宾馆,路上和纪嘉珩汇报了自己的行程。
她想每个城市都走一遍,如果找不到就当做旅游吧,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然而,安晓没有想到的是,从她一下飞机,她的身后就有一个人在远方默默地注视着她。
其实在这时,就在她乘坐的这辆出租车后,注视她的那个人驾驶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尾随着。她没有注意到,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夏澈抑制住自己冲上前的想法,直到看到安晓进入宾馆。他在门前口停了车,抬起头看向后视镜中的自己,他觉得有些陌生。好像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的变了很多。
这个镜子里的自己,离当初那个夏澈太过遥远了。
他想起了他和安晓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宾馆房间的门口。
她推开门的一瞬,他能听到自己加剧的心跳。
在他幼年的时候曾经问过父亲第一眼看到母亲是什么样的心情,夏正铭当时笑着对自己说:“我觉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甚至会害怕你妈妈听到。”
说完后,揉了揉夏澈的头发,去了乔安然的身边。
那时一家四口多美好啊,可是当自己看到妈妈沉睡在病床之上,用白布盖住,当自己看到乔夏浑身是血地躺在那里,他真的害怕,现在的这种安宁不能永恒。
黑色的轿车停在那里许久,久到保安前来问他是否入住。他才从冥思中回了神,说了一声“不好意思”,驱车离开了。
回家的路不是很长,但是夏澈的车开得很慢,这些年自己生活在快节奏中,日日绷紧神经,多想放松一下。
回到家,他打开了乔夏房间的门。房间里面没有人,乔夏还在上课,只是有一堆的礼物放在那里。他看到了他送给她的那本相册,被压在了最下面,没有打开。
他走进去,拿出了那本相册。他在想,到底把这个相册给乔夏是不是正确的。
她回忆中的那些片段,就真的能从这照片中找回吗?
找不回的话,会不会情况更加糟糕呢?
他不知道,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相册放回了原处,出了房间。
乔夏把所有礼物拆完之后,才又一次地看到了这个。她把那把密码锁掂在手中,输入了一堆她认为是正确的密码。可是唯独没有想到她自己的生日,所以还是打不开。
她失了兴趣,想着哥哥既然送了她礼物,又不让她来看,似乎是一场无趣的恶作剧。
她抱着相册,蹦蹦哒哒地去了夏澈的房间。
夏澈正在闭目听着音乐,最近不是很忙,所以晚上很悠闲。刚刚结束了他委派保护安晓的人打来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