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儿啊你姐不太对劲你帮我去打探一下看看她是不是因为我的绯闻事件吃我的醋了?”闻誉的表情煞有其事“如果真的吃醋了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弄死我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啊……简直是种折磨!”
温嫖马上就将毛毯盖在闻誉脸上追出去问他姐去了。
“姐闻誉哥天天用那种渗人的眼神看着你你也受得了?”
温家的人说话从来都是毫不留情“我当然受得了想象一下一只草履虫看着你那它不管是用什么表情什么姿态你都会受得了的。”
男孩明明看见他姐是进屋帮闻誉盖被子去的也明明看见他姐出来后把搜来的钱自己装了兜他实在有点不太能理解了他姐这种能登上春晚的变脸绝活到底是什么时候练就而成的。
“你就一点都不喜欢他?”他决定再直接一些。
“就他?”他姐用着一种看见剩饭剩菜的表情摇头道“我不喜欢他那一型的。”
温嫖:“那你喜欢哪一型?”
温软:“如果真要我说实话的话地球人这一型我都不喜欢。”
但显然血缘这种神秘的东西真的是非常靠谱的温嫖传话的时候肯定不会好好传。
“小舅子前方敌情如何?”屋里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胳膊腿麻得不太好使他都能从床上跳起来。
温嫖看着闻誉眼神充满同情地进行改编与缩句“好消息坏消息先选哪个?”
闻誉:“坏的吧要死也先留个希望。”
温嫖:“坏消息就是我姐她说不喜欢你这一型的。”
“她说她不喜欢我这一型儿?我哪一型儿的?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啊?”闻誉很苦恼。
“我姐的意思其实就是不喜欢你这不人学婉转了就拉上一个阵型的人给你垫背实际上人家只是独独不喜欢你除了你谁都行这样。”温嫖幸灾乐祸。
害得闻誉垂头丧气“那好消息呢?”
温嫖:“哈我说有你还真信啊?我姐那种人哪能有什么好消息给你。”
闻誉:“小崽子你竟敢玩弄我!”
男孩开始翻他的鞋垫从里面抽出二百大元笑嘻嘻地对闻誉点头“这个是跑腿费。”
闻誉:“噢我的心都要碎了。”
温嫖一手拿着钞票一手十分随意地搭在闻誉头顶做圣光普照状“节哀。”
摊上这么一个小舅子看来闻誉在征服温软的道路上还真是荆棘重重……
☆、079 如果他殒命在这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着拍戏拍的好是一天拍不好被陈皖东给骂一顿也是一天。很久了仿佛真的在这山山水水村村落落里过了很久都快要遗忘外面的世界是何模样。
直到陈皖东告诉她说:“今天有一些工作事宜我要回离城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温软惊异“大家都放假?”
陈皖东不太高兴了毒舌又在嘴里转了一圈“你这副表情是怎么个意思难道我平日真的就无良到给你们放个假就会让你们感到受宠若惊的地步?我觉得不至于。”
温软一点也不畏惧强权地答:“还是挺至于的我跟你去。”
顺便去看一下高谚吧。
当然她并没有将自己的私心说出口。
一得知剧组放假而温软要跟着陈导去离城闻誉大兄弟就不淡定了他光是用自己的盲肠想都能想到温软此去肯定会顺便去看她的小情儿。
他老大一股子不高兴想动手欺负温嫖却半天没找着人也不知那孩子缩哪个角落里写生去了。
没办法他只能不爽地满村挨屋窜见人就拉住唠两句像是要排解自己内心那点不小心茁壮成长起来的怨气这怨气还有个相当动听的学名和他特别般配———叫“怨妇魂”。
谁知就能这么巧闻誉路过了村东头小寡妇她们家。此时小寡妇正在往灶里添柴起火做饭也不晓得是哪门子的孽缘她朝门口随意地一瞥就瞄见了闻誉。
“唉!大兄弟!”
小寡妇脑子不怎么好使拿着顶部刚点燃的柴火就跟闻誉挥舞。
火星掉在脚旁用来助燃的稻草上也就是瞬间的事稻草“噗”地一声燃起再接着蔓延烧向了一旁的木窗。
村里人家的条件都不怎么好盖的屋子也小火一下子就着了起来带着能吞噬万物的危险。
闻誉的大脑“哄”的一下想的全是:卧槽不至于啊!我又没调戏你你怎么一见我就也太可怕了吧!!
小寡妇虽然手笨了点但脚还是相当利索的急忙就跑了出来。夏风不解情该来时候不来不该吹的时候瞎刮眼看着火势就开始蔓延连旁边的几间小屋都波及。
村里的男人大多都出去打工了能使唤上救火的只有一些老少娘儿们小寡妇尖叫着喊了人来救火等大家端着盆盆桶桶泼水的时候才尤为感叹什么叫做杯水车薪。
“呀我家的猪这可怎么办啊我全家就猪最值钱老天这是要我的命啊!!”小寡妇用着一种哭坟的气场坐在门口嚎啕大哭村姑大娘们都爱莫能助只好一齐骂天。
闻誉这样一个响当当的汉子夹在中间脸上的表情五颜六色的很是精彩。当小寡妇的女高音逐渐转为重金属时他不得已裹上浸了水的棉被冲入了猪圈。
那股热气积聚成灾火苗撩过他的发梢他张着嘴透过进了水的破抹布沉重的呼吸眼前的能见度极差周围吵闹喧嚣小猪惊恐的哼哼声就响在耳旁他脑中刹那间全成了空白。
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这一刻他所在做的事。
从来就没想过要当好人的闻誉连见义勇为都会犹豫三分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坏死。可现在他冲进了火场去救一头才污蔑过他人格的寡妇家养的猪他抱住猪却还被猪在胃上猛蹬了一腿这一刻他简直要笑着哭。
如果他殒命在这里他真的很不想被人知道死因。
特别是被他的温软。
☆、080 永远会觉得意外
“那边是什么动静?敲锣打鼓的怎么了?”正要上车的陈皖东导演脚步一顿向正跑过来的工作人员发声询问。
“说是着火了这天气一着起来很难扑灭的好在独门独院烧完了就完了王村长已经在着手安排灾后重建的事了。导演您出发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的。”
温软坐在车里听得一清二楚。
陈皖东:“派个人过去慰问一下看看是谁家这么不幸多给点钱。”
“闻誉跟那救火呢听说他就跟豁出去了要当道德标兵一样直接闯进火场里了不过好在都没有人员伤亡。”
温软推开车窗冷声问道:“是谁家着了?”
工作人员一搔头“就是先前告状的那小寡妇家。”
“他还不死心啊这混蛋!”陈皖东暗叹一声“开车吧听见他名字我头都疼。”
“陈导那我就不去了闻誉这边可能更需要我。”温软打开车门声音不见起伏听不出喜怒。
他能需要你什么啊?一个神烦的闯祸精一个不知深浅只会嘻嘻哈哈的废柴男。陈皖东很是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只好对司机道:“开车。”
闻誉抱着自己的胸腹部坐在地上笑容懒散地对着满脸泪花要跟他拉拉扯扯的小寡妇撇清关系“喂大姐我以德报怨完全是因为我人格高尚并不是因为我想泡你真的求你千万别误会什么以身相许的那种话你要是再说那我就只好把猪再扔回去等着吃烤全猪了……”
小寡妇还在旁边纠缠不休誓要报答恩公。
闻誉直接豁出他那颗小笼包大小的胆子开始扯谎“我有老婆了我老婆可漂亮就是我们剧组的女一号你应该见过的。”
虽然目前还不是他老婆但以后一定会是所以现在提前过过嘴瘾也没什么差吧好歹自己是火场归来的救猪英雄。
背后一声轻咳惊得闻誉猛然回头不小心用力过大扯到了肋巴条疼得他表情都扭曲了“呃……老婆……”
温软没说话态度很平和特别不合常理换平时她的脚早就踹过来了。
闻誉小心翼翼地努力站起来贴上去讨好似的问:“你饿吗?吃过饭没?”
这种无辜的眼神最能令人心生恨意了要知道一根烟可远比饭更适合现在的温软。
她刚才是有多着急全为那个只身闯火场的白痴她直接就放弃了回离城的机会赶过来。过来干什么呢?来确认他是否真的没死没伤?不会。她是想来看看闻誉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浆糊和空气。
“你真是让我永远觉得意外。”
温软很平静平静地就好像在说的事根本就不那么意外。
闻誉一听脸上立马散发出一种尤如般无辜兼受惊系列中的纯情表情“小软我真的只是……”
温软:“我知道。”
闻誉:“你知道什么啊?你一定是误会了我真不是来骚扰小寡妇然后正巧撞见着火这事我是真的路过……真的真的……”用了那么多强调词可见他有多慌。
作者有话说
很想和大家探讨一个问题:潜意识里你会有多在乎自己的青梅竹马?
☆、081 苦肉计最为烂俗
周遭依旧乱哄哄的只有他们两人的眼前耳边俱是安静。从没有一刻温软会觉得闻誉这么这么的可怜就好像一个乞食的孤儿拼命想要得到一丝丝一点点的关注和爱。
闻誉在乎她她能感受到而她对闻誉的好也一直用着他们之间固有的方式“我知道你不是去杀人灭口而是去舍己为猪没事挺崇高的。”
的确闻哥的灵魂崇高到都可以去一趟天国他的心突突地猛跳起来差点就站不稳了被烟熏得有些发干的喉咙迟疑着发出声音“……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明明是形状好看的嘴唇说出来的话却能直接生硬到骨子里还不怎么让人爱听“不我是在讽刺你。”
最冷淡的口气符合她的人物出场设定闻誉早就了解他的小软一向连“同情”都很吝啬给予于是他很是小心翼翼地问眼神看上去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你生气了?”
心中有苦难以明说眼中有泪无法直流温软还是像以前一样这么的不在乎他啊……他能心痛死。
“你一直捂着胸做什么?”
如果不是温软问起他都忘了说:“喔这里有点疼……”
说完就干咳了一声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