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王母从不相信尘世中会有惊天动地的感情,不管是在秦汉时期的孟姜女,还是南宋的陆游和唐婉,西宫王母都想尽办法拆散他们,或阴阳永隔,或相见不能相爱。十一的天罚是记忆与生命。两行清泪,左眼流泪代表突破记忆的束缚,唤起前世记忆;右眼流泪代表突破生命的束缚。”
老道士再度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叹声道:“他们两个的悲惨命运,亦是西宫王母与玉皇大帝的荒唐赌注。”
“那,师父,你为什么不亲自帮助他们呢?你现在应该能够突破九重天雷上达天庭吧?如果有你的帮助,他的天罚就能够解开了。”白惜香不甘心道,她虽然生性淡然,却怜悯苍生,只是偏偏为一个萧石逸,倾注从不表露的情感。
老道士摇摇头,叹了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命运的变数,即便是神,也是无法掌握的。每个人的命运,就掌握在他自己手里。我若插手的话,便也成了局内人。再产生变数,便是连我也看不清了。”
白惜香沉思着点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确实是这样。”
老道士转回头来道:“惜香,接下来,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那师兄那边。。。”白惜香有些犹豫道。
“旁门八百,左道三千。惜香,你还不明白么,即便是你走一些旁门左道,也无力改变大局。”
白惜香脸色黯然:“知道了,师父。”
。。。
莫失期在远处目视萧石逸和方婷婷离去,脸色平静,她自从来到西莱市之后,除了第一次见到萧石逸的时候有些失态,这么长时间,并没有主动和萧石逸说一句话。
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明白,现在的萧石逸,根本就不是以前的他。失去了记忆的萧石逸,还是她爱的那个十一吗?
不是。
如果她真的爱上了这个没有前世记忆的人,那跟爱上另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她依然在等。
一生两世都等了,谁还在乎这么点时间。
旁边的司徒静忽然开口道:“少主,家族企业遭到了一个外来势力的打击,长老会的人,希望你能够回去。”
“我不会回去了。”
莫失期冷笑道,“那些贪婪迂腐的人,每次遇到什么事情首先都会想到依靠别人的能力,这些年,我为家族产业赚了一百倍的钱,他们还不肯知足!我才离开一个月而已,就有人坐不住了!你跟他们说,两年内,我绝对不会回去!”
“少主。。。”
司徒静有些犹豫,在考虑该怎么开口。
“说吧,你心里还有什么疑问。”
“为了他,值得吗?”司徒静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莫失期冷冷一瞥:“静,你是不是对他有成见?”
司徒静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莫失期皱了皱眉:“对我来说,只有该不该去做的事情,没有值不值得。你知道吗,阿静,我这些年所做出的一切,全部是为了准备一份配得上他的嫁妆!”
司徒静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撼。
嫁妆!
在这个少主眼里,家族难以估计的巨额资产,竟然只是配得上一个男人的嫁妆。
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司徒静紧咬着嘴唇:“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的上这些嫁妆?他配吗?”
“配?”
莫失期冷笑,“不是他配不配得上。而是那些嫁妆能不能配得上他!兴许,现在的他还不能让人侧目,但我会等。等他的锋芒毕露!”
司徒静尽管内心还有些芥蒂,但她还是选择沉默。
司徒静自从出生的那一刻起,生命就是属于这个少主了。她的一生,注定要为少主而绽放。
“阿静,你记得,谁如果想要做出伤害他的举动,我会不计一切代价对付伤害他的人,即使是背叛家族也无所谓!”莫失期冷声道。
“明白了。”
司徒静神色略微黯然,却没有再说什么。
一辆紫色玛莎拉蒂缓缓行驶到他们身边停下,车门打开,凤无双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径直看向莫失期,伸出手道:“我是凤无双,京城凤氏家族的继承人。”
“那又怎样?”莫失期没有伸手。
凤无双略微诧异,凤氏家族在华夏的名气虽然不能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以这个莫失期的气质,凤无双很容易能够联想到世家,本以为对方会惊讶,但是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凤无双并不感觉尴尬,收回手,倨傲道:“我找你是想告诉你,我喜欢萧石逸,我会让他成为我的人,希望你不要插手。”
凤无双骨子里的高傲是难以磨灭的,这些天萧石逸天天跟方婷婷在一起,这并不会让凤无双有危机感,因为在她眼里,根本就不把方婷婷当对手看,反而这个莫失期,让她感觉到一种危险。
那是女人的一种直觉,很难解释。
“如果是单纯的喜欢,我不介意。但如果是征服,劝你还是打消念头,因为你还不配!”莫失期面对凤无双这位高傲的富家小姐,气势根本不落下风,甚至占据上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语气都无悲无喜。
凤无双脸色微微一变,不爽道:“要你管!总之你不插手就是了!”
“你如果靠自己,我不会插手,如果你要利用家族的力量对付他,我不介意违反他的意思插手一次。好自为之。”莫失期说完,缓缓离开,正眼都不看凤无双。
凤无双愣在那里,莫失期的气势场让她很有些不适应。
在同龄人中,凤无双绝对有自信没人比她有气场。她不明白,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为什么会比她气场更强。
☆、这可是你逼我的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停在了西莱市文昌阁的停车场,范筑自作主张的带周文苑来到西餐厅,他自认为在英皇牛津呆了三年的周文苑会比较习惯吃西餐,其实他不知道,比起浪漫色彩较重的西餐厅,周文苑更喜欢带着华夏色彩的含蓄中餐。
服务生上前询问,范筑很绅士的将菜单推到周文苑面前,周文苑的情绪不是太高,示意随便,等到服务生离去,周文苑就开门见山道:“范老师,萧石逸那件事情,我知道是他们不对,但还请范老师不要坚持开除他们,毕竟他们都还是小孩子而已。”
“嘘。”
范筑把食指放在嘴巴前,笑道:“周老师,难得一起出来吃饭,我们不谈公事只谈私事好不好?”
周文苑一阵厌恶,表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不得不说文昌阁这里的气氛相当好,无论是装饰,还是中西餐,都很合人的胃口,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里相对贵族化,价格也有些偏高,可很多附庸风雅的有钱人就喜欢到这类价格高的地方吃饭。
因为这样能够彰显身份。
等到菜上来,范筑微微一笑问道:“文苑,喝点什么,据说这里有82年的拉菲或者二十年的人头马。”
“我们都是开车来的,难道你想酒驾吗?”周文苑似笑非笑的问道。
范筑脸色略微一尴尬,随即恢复风度,“这里的服务生也可以做代驾的工作,回头让他们开车送回去就好。”
“还是不要了。”
周文苑摇头,不动声色的拒绝,“我不太喜欢陌生人送我回家。”
“那我给父亲打个电话,让他派人来接,我父亲方面的人,你应该放心了吧。”范筑不死心道。
“伯父的人确实值得放心,但是,范老师,很抱歉,我这人还有点轻微的洁癖,请不要介意。”周文苑微笑道,打定主意不喝酒。
她孤身一人在英皇生活了三年,早就知道如何在这样的场合下保护自己,一般来说,懂点常识的女性都会想到在外面喝酒会发生什么,虽然周文苑酒量不错,不过她很反感范筑,更不想喝酒了。
范筑眉头一皱,换了一个语气道:“周老师,你不是还想跟我谈一下公事吗,既然不喝酒的话,那就谈一点公事好了。”
他这句话的暗示性意味已经十足。
周文苑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道:“那就来一瓶拉菲吧。”
“一瓶拉菲加一瓶威士忌。”范筑借势朝服务生打个响指。
周文苑皱起了眉头:“就我们两个人,两瓶酒太多了吧?”
范筑摇头一笑:“周老师的酒量不至于这么差吧,何况还有一瓶红酒,你知道的,红酒的度数很低,喝不醉人的。”
周文苑没再说话,她不是个拖沓的女人,既然范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如果再说什么,就显得太不好了。况且她这一次是有求于人,她害怕把范筑惹怒。
很久服务生拎来两瓶酒,范筑把先打开的拉菲给周文苑倒了一杯,八分满,随后才给自己倒上,淡淡道:“葡萄酒的种类这么多,但说到底,还是产自波尔山庄的葡萄酒最正宗,而这瓶82年的拉菲虽然不是其中之最,但勉强也能够配得上周老师这样的气质女人。”
他在卖弄知识的同时,又不动声色的拍了个马屁,无论是从语言还是知识,都无懈可击。
周文苑冷笑:“82年是波尔多山庄的世纪靓年,而这瓶拉菲国际拍卖价格在1.5万美元左右,折合成人民币也就是八万,范老师的意思是,我这样的气质女人,能够值八万吗?”
范筑脸色尴尬,全然没有想到周文苑会对酒这么了解,而且还拿价格将了自己一军。本来他如果请女人吃饭,点一瓶82年的拉菲足够令人侧目了,可一来周文苑家室不简单,二来她故意把价格联系到了自己的身价上,这让范筑有些措手不及。
若论身家,即便是范筑,也得仰视周文苑。
因为周文苑是西莱市首富周英杰的独生女,理所应当会继承周英杰的恐怖资产。
这也是范筑对周文苑有意思的最重要原因。
“文苑误会了,区区一瓶红酒,怎么能和你相媲美,我是说文苑你的气质令我拜服,如果硬要加上数字的话,那就是对你的亵渎了。”
范筑怎么说也在国外生活了几年,交际方面已经不是雏鸟,很快就找到了话自圆其说。
“你还是叫我周老师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你称呼我为文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周文苑微微笑道。
范筑再次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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