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知不知by困倚危楼(温柔攻 受报复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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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知不知by困倚危楼(温柔攻 受报复攻he)-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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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忍不住低呼出声。  

江勉眉头一皱,急忙按住了他的手臂,微微笑道:“还是我来喂你吧。”  

“啊?这……怎麽好劳烦江大侠?”  

“豔儿一剑将你刺伤,全是我没有好好管教的缘故,真要论起来,我这当爹的可得 
负大半的责任。何况,你既是吴大哥的爱徒,於我便像是自家子侄一般,根本用不 
著客气。”江勉一边说,一边舀起一匙白粥来,低头吹凉之後,方才小心翼翼的送 
了过去。  

何应欢道了声谢,乖乖张嘴吃下了,心头怦怦乱跳著,说不出的甜蜜欢喜。他原本 
只打算借受伤之故在江府多住几日,没想到竟又与江勉亲近了几分,只觉这一回伤 
得实在是值得。  

他嘴里虽在吃东西,一双眼睛却不住的朝江勉偷瞄,痴痴傻傻,魂不守舍。等到把 
粥吃完的时候,先前端进来的那碗药早已变凉了。  

江勉倒不怎麽在意,只双手捧住药碗,轻轻巧巧的转了几个圈,靠掌力把药烫热之 
後,再送至何应欢嘴边。  

何应欢一口气把药喝了进去,轻轻咳嗽几声,道:“不过是普通的伤药罢了,江大 
侠何必浪费内力?”  

“这药得趁热喝才有效。”江勉轻轻笑了笑,神色温和,目光如水,“而且,就不许 
我在你面前卖弄一下本事麽?”  

何应欢呆了呆,不由得笑出了声,脱口道:“江大侠怎麽也说起笑话来了?”  

江勉并不答话,只低头收拾碗筷,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一句:“伤口疼得厉害吗?”  

何应欢又是一窒,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江勉是怕他肩膀疼痛,所以才故意与他 
说笑,想办法逗他开心的。  

思及此,他只觉心头甜甜腻腻,果然将伤痛抛去了九霄云外。原本苍白的面孔顿时 
现出几分血色,一双黑眸亮晶晶的,神采飞扬。  

何应欢精神正好,江勉却动手拍了拍被子,轻声道:“时候不早了,你快躺下来歇 
著吧。”  

“哎?我才刚刚清醒而已,又要继续睡觉了?”  

“你如今身上有伤,还是多休息一会儿比较好。”江勉笑得极温柔,语气亦轻轻软软 
的,好似在哄小娃娃一般。  

何应欢瞪住他看了看,闷闷的不说话,虽然依言躺回了床上,一双眼睛却大睁著, 
死活不肯闭上。“天色还这麽早,我可睡不著。”  

江勉低头与他对视,笑吟吟的问:“那怎麽办?”  

何应欢转了转眼眸,忽的心念一动,道:“我从前发噩梦的时候,师父总会唱小曲 
给我听。”  

“我可不是你师父,”江勉苦笑一下,道,“更加不会唱什麽小曲。”  

“那……讲个故事也成。”  

“我也不会说故事。”  

“我才不信!”何应欢不顾肩上有伤,五指牢牢转住了江勉的手臂,使劲摇晃几下, 
拖长了声音唤,“江大侠──”  

“唉,”江勉叹一口气,伸手揉乱他的头发,笑容甚是宠溺,“真拿你没办法。”  

说著,清了清嗓子,竟当真一本正经的说起了故事来:“很久很久以前……”  

何应欢其实并不想听故事,只是舍不得这麽快与江勉分开,所以才故意找个借口拖 
住他不放。此刻计谋得逞,困意便也跟著袭了过来,渐渐闭上了双眼。  

只那正宗的吴侬软语,一声声传进耳里,伴著他入了梦。  

隔了好一会儿,江勉才发现何应欢已经睡著了,不由得摇头失笑,将说到一半的故 
事咽回肚里,又在旁边静静坐了许久,方才打算起身离开。  

谁知,只是微微一动,右臂就被何应欢紧紧抓住了,怎麽也挣脱不开。  

江勉吃了一惊,只好俯下身去,把缠在手上的五指一根根扳开来,一抬眼,却见何 
应欢秀眉紧蹙,嘴里含糊不清的喃道:“江大侠……”  

他心头一热,手中的动作忽然就顿住了。既舍不得把何应欢吵醒,又想不出法子脱 
身,最後只得坐回了原处。  

片刻後,江勉面含浅笑,慢慢掀开棉被一角,将何应欢的右手连同自己的半只胳 
膊,一同塞进了被子里。紧接著一掌挥出,熄灭了桌上的蜡烛,默然静坐。  


11 

第二天天一亮,江勉便清醒了过来。  

他半个身子趴在床边,一手笼进被里,仍与何应欢紧紧相握,另一手则枕在头下, 
酸酸麻麻的,僵硬得厉害。於是慢吞吞的直起身,转了转脖子,轻轻甩手,想起自 
己以这样怪异的姿势睡了半夜,不禁觉得好笑。  

隔了许久,江勉的右手才恢复知觉,左手则暗施巧劲,小心翼翼的从被子中抽了出 
来。他抬掌探了探何应欢的额头,确定并无异状之後,又动作轻柔的掖一掖被子, 
这才转身离去。  

江勉刚迈出房门,躺在床上的何应欢便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原来他早已睡醒了,只 
不过贪恋某人掌心的温度,是以一直装睡。等到江勉走後,他才盯著门口望了一会 
儿,用手掌按住自己的胸口,仔细倾听那怦怦的心跳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忽然又开了。  

何应欢还当是江勉折了回来,急忙坐起身,勾唇浅笑。然而,走进来的却是他的师 
兄陆铁音。  

“师弟,你醒了?身体还好吗?”  

“嗯。”何应欢打个哈欠,懒洋洋的应一声,重新躺回了床上。  

陆铁音快步走至床前,伸了伸手,却不敢乱动,只怔怔的望住他看,问:“伤口疼 
不疼?”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何应欢随口答著,心中却甚是疑惑,怎麽自己刚跟江勉分 
开,就又开始挂念他了?总觉心头空荡荡的,无比失落。  

“没事就好。你前夜里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血,当真吓死我了。”  

“对不住,又害师兄担心了。”江勉昨晚睡得好不好?此刻又去了哪里?  

“咳,你以後多留心点,好好照顾自己就成了。对了,我前几日雕了只玉兔,送给 
你玩儿吧。”  

“多谢。”不知他什麽时候再来?  

“师弟……”  

“……”江大侠……  

两个人自说自话,倒也聊得起劲。将近中午的时候,那一对新婚夫妇也一前一後的 
跑来探病了。  

江豔只冷冷淡淡的道了个歉,便即告辞,赵林却一再感激何应欢的救命知恩,留在 
房里说说笑笑的,完全将他当成了知己。  

接下来的几天里,也都是赵陆二人陪著何应欢闲聊解闷,江勉一有空就会过来坐 
坐,跟几个人年轻谈天说地,意气甚是相投。  

何应欢本就伤得不重,再加上後来的细心调理,不到半个月的功夫,身体就已经痊 
愈了。他刚能四处走动,便一次次的往书房里跑,从早到晚的缠住江勉不放。  

江勉有时与他谈论武学,有时则教他下棋赏画,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 
从来也不嫌烦。反倒是何应欢在府里呆久了,心里闷得发慌,一个劲的鼓动江勉带 
他上街玩儿。  

可惜,任凭他百般劝说,江勉都只无动於衷的笑著,淡淡说道:“你也不是小娃娃 
了,何必非要拖我一块去?”  

“我一个人出门逛街,有什麽意思?就是要跟江大侠一起,那才有趣啊。”  

“除了我之外,总还有别人能陪你去吧?”  

“大师兄像根木头似的,闷都闷死了,赵兄又太过风流,出了门之後,定会将我撇 
在一边。所以,还是江大侠你最合适。”  

江勉见他表情认真,不由得心中一怔,倒也不好意思推拒了。他手指轻轻叩击桌 
面,沈吟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今日是三月十四,宜祭祀、祈福、会亲, 
并不是出行的好日子,我们还是呆在家里下棋比较好。”  

“有功夫下棋,却没空陪我上街?”何应欢撇了撇嘴,轻轻哼了两声,忽然眼眸一 
转,笑嘻嘻的说,“江大侠,不如咱们来赌一局吧?”  

“啊?”  

“一盘棋定输赢。我若是输了,那就不吵不闹、乖乖听话,可我若是赢了嘛……嘿 
嘿,就要麻烦江大侠你陪我上街逛一圈啦。”  

江勉愣了愣,道:“你学棋不过几天而已,这麽快就想赢我?”  

“尚未试过,怎知胜负?”何应欢眨了眨眼睛,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江勉见他语气轻快、笑容得意,不由得也跟著笑了起来,点头应道:“好。”  

何应欢弹了弹手指,轻笑一声,急忙转了个身,开开心心的把棋盘捧了过来,当场 
与江勉厮杀起来。  

事实上,何应欢并无围棋天分,在这方面也没有下过苦功,真要论起来,绝对不是 
江勉的敌手。可是他生性狡黠,极会投机取巧,每次一见情势不对,就会张口大 
嚷:“停停停,刚才那一手下错了,重新来过。”  

“应欢,”江勉又好气又好笑,长叹一声,悠悠的说,“落子无悔。”  

何应欢却双眼一瞪,不依不挠的说:“江前辈是这方面的行家,我却只是个生手, 
於情於理,难道不该让我一让麽?”  

他平日都称江勉为“江大侠”,这会儿却“前辈”、“前辈”的叫个不停,分明是打算仗 
著辈分的差别占些便宜。  

江勉有苦说不出,只得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一路让了下去。到得最後,何应欢竟险 
险的赢了他一子。  

“江大侠是正人君子,想必不会言而无信吧?”何应欢一面收拾棋盘,一面把脚架起 
来晃了晃,笑眯眯的问。  

江勉闭了闭眼睛,一味浅笑,答:“明日……”  

“明天是黄道吉日,绝对适宜出行。”何应欢替他把话说了出来,伸手欲抓他的胳 
膊,却又半路缩了回去,垂眸而笑,轻轻的说,“江大侠,你就稍微委屈些,勉强 
陪我一次吧。”  

江勉心中一动,眼盯著何应欢看了看,欲言又止,最後却什麽话也没说,只低低的 
“嗯”了一声。  


12 

到得第二日清晨,何应欢果然如愿以偿的跟江勉一块上了街。 

他们出门较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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