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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很客气,可到底是让吱吱觉得有些生疏,吱吱在“天涯海阁”里待的不算短了,从一开始的土气小姑娘到现在千娇百媚的吱吱,甚至是葛姨都有意让她来顶班,她早就从沈少那里晓得这位是不会再来“天涯海阁”,猛一看见还以为这位反悔了。
看着车子离去,吱吱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嘲讽很淡,几乎让人看不出来,那笑容太娇媚,掩盖住她所有的嘲讽。
有的人就是命好,一生下来什么都有,不像她,生下来就是个让人唾弃的命,她看着自己的手臂,蜜色的肌肤,光洁细腻,却不知道是枕过多少个男人。
武烈一整天都待在医院里,心里特别急,又不好打电话去催人,只能等在医院里,要是真能出院,他早就跑出去找人了,哪里用得着在医院自己急死自己。
他是看着天色暗下来,别说是晚饭,就是午饭也没有兴趣吃,恨不得把自己饿死在这里,看不到她的身影,他觉得天都塌下来一样,完全没有安全感。
他知道自己没出息,这样子全身心都围着她,是一点出息都没有,可他乐意,一直乐意,恨不得霸住她所有的时间,让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晚饭吃了吗?”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他立即坐起来,忍不住竖起耳朵听。
“没有,午饭也没吃。”
这是护士的声音,他听得出来,不由心花怒放,不管是不是要面对她的责备,她来了,总是让他想要把所有多余的想法都扔到九霄云外去。
果然,病房门被推开,他忍住内心的雀跃,绷着一张脸,朝她不善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饿死了!”
那样子,让那护士看了都觉得意外,明明武团长一直盼着嫂子来,现在到是板起脸,冲着嫂子发火,让她忍不住一哆嗦,赶紧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夫妻。
于胜男到是不发火,就是双臂环抱着自己,居高临下地睇视他。
那样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仿佛他就是陌生人,与她毫无关系。
这种感觉一下子就涌入武烈的脑袋里,让他有种快要抓不住她的感觉,索性直起身体,试图抓住她的手臂,要她张嘴之前,“你不要说,不许说,于胜男,我不许你说……”
她淡定地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他颓然地倒回床里,一条腿还吊着,那个姿势真不太容易起来,“以前都是你说的,现在还是由我来说吧……”
“不,不许说……于胜男,你要是说了,我永远不原谅你……”武烈粗鲁的将他自己的腿放下来,嘴里大声嚷嚷,恨不得立即起来堵住她的嘴巴。
可惜现实总是与他的意愿相违背,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腿勾住被子,让他的动作变的迟钝,尤其是盛怒之下,动作变的极不谐调,再加上打过镇定剂,难免有点后遗症,倒在床里极为狼狈,怎么也阻止不了她的决定。
她看着他被床单缠住,没有半点想帮忙的意思,仿佛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离婚吧——”她说的很轻,黑亮的眼睛一丝温暖都没有,像在说最后的宣判。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来了,这章是今天码的——
我回来了,好像都没有一个人欢迎我的呀——
好伤心——
我泪奔了鸟——
捂脸跑走——
☆、030
”
武烈不挣扎了,瘫在床里,两眼瞪着她,没皮没脸的威胁她。
这种威胁,于胜男听在耳里,眉头都不见皱一下,目光到是冷了些,上前一步,冲着他的脸,就是“啪”的一记,仿佛是不过瘾,一记不够,手没收,再给他一记,左右两边脸各一记。
“你德行?”她简直是气坏了,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这样逼她,还拿死来逼她,让她气的七窍生烟都有,恨不得将他打个半死为好,“要死要活的,你以为我能心软?”
她嗤笑,眼神一点暖意都没有。
武烈哪里舍得死,就是那么一说,要是她真敢,他也能来个“寻死”的戏码,这种事,他不是没有过准备,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自然是不能胡来,当然,他一贯是个脸皮厚的,上一秒那么威胁人,下一秒就已经是一脸的笑意。
笑,是挤的,他是故意挤的,一脸痛苦再加上笑意,看上去叫人不忍,他要的就是这个不忍,而且是屡试不爽,自然得拿出来再试试。
“那也得等我好了吧。”他说的很吃力,自然是放慢了语速,一说话,那汗还是挺合她心意的从额头滑落下来,让他的痛苦看上去很逼真,“大姐,你总不能现在就让我拖着这么条腿就跟你去办手续吧?”
于胜男看着他,不是没看见他吃力的样子,那么大的块头,嘴唇有些发白,额头渗出汗,精光油亮,看的是清清楚楚,让她忍不住移开视线,心里像是被什么割开一样。
有些疼,说不出来的疼,微弱的疼,钻入她的身体。
如果他一直是柔弱的模样,说不定,她看多了,早就麻木了,可现在,瞅着他难得痛苦的模样,她心里五味杂陈,酸的涩的都有,晶亮的唇动了动,话到嘴边,让一个声音给压下去——
“大姐,你也在这里呀?”
这声音清冽,仿佛是山涧里落下的清泉,让人的心沁凉,极为舒爽。
武烈眼神一下子暗下来,脸色更暗,像墨汁般,浓的化不开,瞪着推出病房门进来的连澄,那张脸,永远是最好的状态,站在病房门口,成为焦点。
于胜男下意识地松口气,微垂下墨睫,试图掩盖自己心里莫名的想法,也许,她真是没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自己知道,她差点儿、差点儿……
她的手抚过自己的额头,装作抹去汗意,“你先睡吧,我走了。”从连澄出现到她走出病房,全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看连澄一眼。
她走的很快,脚步都有些乱,让连澄看在眼里,漂亮的眼睛有几分不满,看着狼狈地倒在病床里的武烈,他让护士进来收拾。
“你来干嘛?”
武烈很难给他好脸色看,说话都是**的,那脸色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想着他刚才可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全都让这个人出现给搅黄了,有好脸色对连澄,他就不叫武烈了。
连澄像是脑回路都比别人慢,也不懂看别人的眼色似的,看着护士们将武烈重新安置好,慢条斯理地坐在病床边的椅子里,“你得谢谢我,要不是我来的刚是时候,恐怕大姐就得跟你拜拜了……”
这话让武烈差点被他自己的口水给噎着了,他满脸通地瞪着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男人,明明是他使出哀兵之态已经快要驳得自家老婆的心软,偏就是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一出现,让他的如意算盘全打了水漂。
“嗯,你来得真好,我还真得谢谢你。”武烈两眼翻白,全不领情,“滚吧,给我滚,我这里小,容不下你这个大庙。”
他自小就看这个小白脸不顺眼,男人嘛,长的那种德性,还是男人嘛?
像他这样的才算是正港男子汉才对,长的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偏就是现实太残忍,像他这样的男子汉就是没人懂得欣赏,女人都奔着小白脸过去,让他真是不甘心,这世上的女人都喜欢连澄,他一点都不反对,只要他老实别往这个小白脸靠过去。
连澄脾气贼好,面对他的冷言冷语外加嘲讽的话,那是一点都不生气,坐的稳稳,没有要起来的半分意思,“你要是跟大姐离婚了,老于家恐怕又得不安生了——”
“滚你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武烈这个暴脾气,就抓起床头柜子的杯子就砸向连澄的脸,还加上一句震天惊地的暴喝声。
杯子当成暗器,连澄闪的很快,冷静地看着那杯子掉落在地,里面的水都溅出来,还溅得他裤腿沾上几点湿意,“大姐不是我大舅的女儿,你们还想瞒着我多长时间?”
这话跟毒蛇的信子一样,让人觉得森冷,武烈还没有怕过谁,长到这么大,一直就知道往前冲,不要命的往前冲,就是追着于胜男,也是不管不顾,不管她乐不乐意,总归是要跟她在一起。
可现在,他冷了张脸,连澄从来不是个花架子,他一直明白,那样的话从连澄的嘴里说出来,让他不由感到森重的危机感,警告地瞪着连澄,“就瞒你了,你想怎么样?”
他问的理所当然,像是把所有的事都掌握在手里,起不了波澜。
明明是笃定的表情,落在连澄的眼里,到是不成气候,他笑了笑,似夜里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中,带着几分俯瞰天地的慈悲,尤其是对武烈。“我是不能怎么样,大姐还算是跟我挺好,你觉得我能不能让她下决心跟你离婚?”
他的语速很慢,仿佛是炫耀。
要是平时,武烈早就跳出来,不管不顾送他一顿老拳,现在他不是不能,而是起不来,腿给吊得高高,就是想动一下也是难事,护士们早就是退出病房,他都没个帮手,碍于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他不能让连澄看扁了。
“行呀,你要不要现在就去呀,我到要看看你连澄在她心里还有几分。”甩嘴皮子,他也会,动手更行,等他好了,定要叫这个小白脸尝尝什么叫作“祸从口出”的结果,想撬他墙角,也得看看他是谁。“你还要不要跟我老婆说说这家医院的院长是她的谁?”
在于胜男的面前,武烈可以毫无坚持,甚至是毫无节操可言,在别人的面前,完全是咄咄逼人之态,更不懂什么叫做退一步海阔天空,那在他的词典里根本不存在。
连澄摇摇头,一脸遗憾模样,“大姐不想跟你过了,这叫强扭的瓜总是不会甜……”
这话戳的武烈浑身都疼,恨不得将这个嘴贱的男人兼情敌给人道毁灭,这辈子,他想他就输在这长相上,谁让他没有人家那小白脸的长相,可是这长相是爹妈给的,他也不能回炉重铸。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