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酒味刺激着我的鼻子。
他又怎么了,仿佛我做了什么极为让他愤怒的事情。英俊的脸因为愤怒而变的不是狰狞,而是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觉得他是痛苦的,他在为了那个自己留恋的人而痛苦吧,和我一样吗?为爱而伤神?会吗?这样的一个人会吗?
也许我的发呆使他清醒和平静了不少,只见他盯着我的脸仔细的看,除了若吾,我还没有和别的男子这样接近,这样对视。
我不知道自己的哪根神经出了叫作同情心的问题,对上那双有些血丝的冰眸,我静静的说:“不要遗憾已经发生了的事,有些人,他只是从你的生命中路过,也许,他从来都不属于你。”
与其是说给他听,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想到若吾,我的心开始痛的难受,也许他只是我生命的过客,即使在我身边,也将迟早离去。
不为缘分,不为诺言,只是因为爱,所以爱。强求不得!
说完这句话,我后悔了,因为我看到凌乃鍖闪过的希冀的光芒里,有着震惊,和不可掩饰的欲望。
但是,我已经逃不掉了,也不能忘记眼前发生的事了,他吻了我,除了若吾之外的第二个男人,他吻了我。
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和排斥,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堪和伤心,只是安静的接受了他的吻,我以为这样的男人会虐待我,没有想到是如此的温柔。
连他的唇也是如此的冰冷,是不是心亦如此?
但是我发现自己的认知错误时已经晚了,他的吻竟然越来越强烈,象那淡淡的葡萄酒,竟然越来越发挥它的麻醉作用,只是,身体落到柔软的床上时,我的意识猛然清醒,慌张的心竟然跳动的如此剧烈,我想自己的脸一定红的似猴屁股一般,因为我感觉脸上烫的要命。
我试图推开这可怕的情欲的蔓延,我紧张,真的很紧张,我想找个地方跑掉,可是他却是越来越热烈的逼近,软软的唇已经开始肆意的往下侵袭,我怕,怕这样的热情和自己的堕落,我不要做别人的情妇,我不要,我只要我自己就可以了,我怕这被唤醒了热情和欲望。
爱,和性对女人来说,分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但是温暖的大手覆上我的胸部的时候,那份灼热烫的我不得不逃避,可是被禁锢的身体此刻不敢动,怕激起更强烈的欲望,那我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也许我的僵硬终于唤醒了他的注意力,他抬起脸不理会这暧昧的惹火的姿势,而是淡淡的在我耳际低喃:“既然我们要做情人,你不能太让我失望,嗯?”
“可是我,我不能。”
“为什么,难道你想要爱,那不可能。”说完,他使劲的咬了我的耳垂,我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调情。
“因为我心里有别人,我有丈夫。”我大大的说了谎,只是想让他断了念头,放了我,我知道乞求已没有作用,只好来残忍一点的“事实”了。
果然,他的身体一僵,气息也没有刚才那么急促,仿佛愤怒,又仿佛毫不在乎,只听到他冷冷的说:“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一位什么样的丈夫,让你如此着迷。”
“啊。”我怕了,他此刻显然是被我激怒了,他会不会去找若吾算帐?
“不要骗我,否则后果自负。”脸上又结了千年的寒冰。
他起身了,毫不留恋的走开了,我却是说不上来什么样的感觉。我在逃避什么,是觉得这样对不起若吾吗?是在守护那份忠贞吗?好像都不是,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弃我而去的男人而不去接受别的男人,但是眼前的局面显然是我不想要的,那么我想要什么呢?
还在期待爱情吗?这世上有爱情吗?应该是有的,一直有,只是我没有遇到,也许这一生都遇不到,爱情,它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
我迷茫了,如果我和凌乃鍖不以这种身份出现,我是否会接受他呢,不会,在离开若吾的这段时间内,我不会接受别的男人。我的心,没有办法轻易接受别人。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我忙去接,是貂禅。
“喂,茉蕾啊,你去哪里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哦,貂禅,我在一个朋友这里,今晚先不回去了。”
“朋友?谁啊,我认识吗?男的女的。”
“女的,你不认识,是我的高中同学,很要好的。”我镇定的撒了谎,绝不能让她知道我和凌乃鍖之间的事情。
“下次不要这样哦,不回来要先报告一声。”
“知道啦,你休息吧,不要管我了。”
我挂了电话,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走出这里,心头,乱糟糟的一团,不知道是为谁?
[正文:第二十二章 诱惑]
我觉得自己很累,逃不出自己的禁锢,也逃不出凌乃鍖的禁锢,那不如听天由命了,也许我的心自然一些,坦荡一些,忘记文若吾,所有的问题也将迎刃而解,我要为了自己美好的生活而活着,我想也许,我从来都该这样,象晓晴那样。
自由自在的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再为了任何一个男人而痛苦伤心。
楼下,客厅里,凌乃鍖在干什么?似乎刚打完电话,此刻他转过的脸,和第一次见到时一样冰冷而没有感情,只是那样审视着我。
我傲然的面对,似乎在说:我,已不是从前的我。
嘴角那丝笑容没有被我忽略,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只见他走过来,逼近,再逼近,干吗?我害怕的退了,但是身后的门什么时候变成了墙。
身体悬空的时候,我知道这一次真的是完了,因为他的热情和坚定的神情说明了一个事实,我这个情人,他是要定了。
我有些担心的看着那双充满欲望的眸,只见他悠悠的说:“欺骗我的人,下场都很惨,希望你不要骗我。”
“我……”他吻住了我的唇,没有给我任何发言的机会,同理欺骗我的人,我是不会原谅的。难道我和凌乃鍖本就有着相同的地方?
没有给我思考的机会,我想他一定是个情场高手,不然他的吻怎么会让我的大脑渐渐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的思维里已经没有若吾,只有扑通普通跳动的心,我是个坏女人,我做了坏事,而且是第二次做坏事,我隐隐记得第一次,我喝醉了那一次,我刻意忘记的那一次,我恨若吾的那一次,我勾着凌乃鍖的肩诱惑他的那一次,我热情回应凌乃鍖的吻的那一次,我投入的拥有着凌乃鍖的那一次,原来,我从没有忘记,很多东西都清楚的印在脑海,我只是在逃避。
为何此刻全都翻江倒海的袭击,这一次没有葡萄酒,也没有迷药的作用,为何我想放纵自己,我想借此忘记若吾,一定是这样的,这样对吗?
对又如何,错又如何,谁来评价,至少忘记他,我可以快乐。
所以我的脑袋在不断转动的时候,我回应了凌乃鍖的吻,我勾上了他的肩,我贴近了他的身,看着他一闪而过的惊诧,我送上了一个甜美的充满诱惑的笑,很成功的看到他被迷惑了,我心戚戚,也许,我真的是块做情妇的料。
不可否认,这次,我诱惑了凌乃鍖,在我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我诱惑了他。从此我也跟着沉沦,这样,或许就可以忘记了――文若吾。
激情过后是否意味着清醒呢?至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清醒,因为我看着这张熟睡的英俊的无法形容的脸,此刻正委屈的皱着眉头扒在我身边睡着,我迷惑了,那长臂揽在我腰间似乎怕我逃了,这份认知,让我没有办法不正视我和凌乃鍖之间的关系。
难道诚如他所说,我诱惑了他,但愿我们谁都没有诱惑谁,也只是情人,也只是一笔交易,那样至少也不会那么痛苦,不会伤到心。
结束了也只是结束了,一场奢华的梦而已。
我用手轻轻的去抚平他眉头皱起的“川”字,却不小心惊醒了他,却没有想到他的话让我张大了嘴巴。
“大早上不睡觉,来挑逗我?”只见他笑的很邪恶的靠近了我。
“你?你装的,刚才没有睡着?”
“不要想着在我睡觉的时候潜逃。”不理会我的吃惊和愤怒,他,他,又不安分的压了过来,我感受到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有一种赤裸裸的暴露在外面的感觉,我恨恨的想把他踢下床,可是却使不上半分力气。更糟糕的是,这样的举动激起了他更为强烈的占有。
吻,比原来更强烈,力气也比原来更猛烈,他的冰冷的外貌和此刻的行外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我竟然发现自己很没有骨气的受到诱惑,渐渐沉沦了下去。
我真的做了坏女人,我害怕的想。
当缠绵过后,我才发现自己浑身的酸痛和吻痕,我逃避的把眼睛挪到了别的地方,却不经意见对上他那微笑的眸。
“是你诱惑了我。”声音有些沙哑和耍赖,而我的心却漏了一拍。
“这样你满意了?”我把脸转到一边,不去看他,他却又把我的脸转过来,让我对视着他。
“后悔了吗?那是没有用的。”仿佛我的动作触怒了他,喜怒无常的家伙。
“不,我没有后悔。”我诚实的回答。
“那就乖乖的在我身边,不要老想着逃跑。”似乎又开心了,他不会没有恋爱过吧,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神情和心思,我竟然有要暴笑的冲动,等等,暴笑?
我已经很久没有暴笑了,我最多也只是微笑。
想到这里我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心头仿佛有某种东西在滑过,只是我刻意的忽略了它的存在。
“我没有逃,我只是要我的自由,你明白?一个除去情妇身份之外的正常生活。”如果注定不能逃,那么,我至少需要一份属于自己的自由,一个空间。
“比如?”
“工作,朋友,生活,一切都让我自己选择,不要来打扰。”
“不要逃,不要骗我。”怎么又是这句话。
“我不会骗你。”我为什么要来哄你,我自己都不知道。
从此我的身份已不是那么单纯,我知道我的生活模式将发生巨大的变化。因为,我的心似乎在悄悄的变化。
[正文:第二十三章 宴会]
我撒谎,怕貂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