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在超市旁边买了一包烟,然后走过我们的身边,突然他停下来,蹲下来笑嘻嘻地看着小刚说道:“这小鬼不错,先生,这是你的孩子?”
青年笑起来很好看,很阳光,一排洁白的牙齿光可鉴人,黑白分明的睛珠子显得灵动,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懒洋洋的气息,混合着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构成一种相当特别的气质。
“是啊,小刚,叫叔叔!”我笑着对小刚说道。
小鬼奶声奶气地对着青年喊了一声叔叔,高兴得他差点没翻一个跟斗,只见青年又跑回了士多店,不多时便提着一袋子的糖果走了过来,在小刚的身前打开袋子,青年笑道:“喜欢什么尽管拿,这小鬼真乖。”
我连忙制止,我可不想小刚那刚长好的小牙齿变成了小蛀牙,要不然,准得给小夏一阵数落。
对于我的婉拒,青年并不感到气愤,他只是笑了笑,拍了拍双手站了起来:“很高兴认识你们,先生,我也是来这个小镇旅游的,希望以后可以碰到。”
说完,他又捏捏小刚胖嘟嘟的脸:“再见了,小鬼,以后可以长成像叔叔我一样迷死MM不偿命的帅哥哦。”
让我奇怪的是,小刚这小鬼平时凶得很,除了我和小夏,谁要捏他的脸,他就像小狗一样咬过去,但青年却没受到这一待遇,小刚只是乐呵呵的笑着,然后咯咯的说了声“拜拜”。
青年走开后,小刚转过身抱住我的双腿叫道:“爸爸,叔叔,很喜欢。”
我为之莞尔,该不会人家一袋糖果就把你这小鬼给收买了吧,真是一个小贪吃鬼。
“那人是谁?”小夏的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
我看她拿着大袋小袋,还要牵着小晶,连忙跑过去帮忙。
“一个过路的,蛮不错的一个青年。”
“哦。“
小夏转头望去,刚好捕捉到青年拐过弯的身影,这时,小夏的双眼突然变得深遂了起来。
“怎么了?”我担心的问道,别不会那个青年是某只强大的妖怪,想要来贪图我家两个小鬼身上的灵力吧。
“他身上背负破军星像,七杀,贪狼与破军合称为三凶星,背负此三凶之一的星象,本身应该带着绝杀之气,但在他的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任何凶戾。”小夏眨了眨眼睛,对我笑道:“或许,他和你一样,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
我摸了摸鼻子笑道:“就算有,那也是另一个故事了,走吧,晚了就搭不上飞机了。”
说完,我帮小夏提着一些东西,另一手则抱着小刚走在前面,而小夏刚牵着小晶跟在我的身后,我们这一家四口,便迎着下午的阳光,走上回家路上。
而那背负着破军星象的青年,则和我们走向完全相反的道路!
(全书完)
外传 半夜的弹珠声
半球想来想去,决定在这正文没法更新的期间放上一些外传,让大家无聊时打发打发时间吧,只是一时游戏之作,怕写得不是很好,请大家包涵则个。
滴哒滴哒——
“又来了。”小王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把妻子小叶吓了一跳。
“你干嘛,这么一惊一乍的。”
小叶翻了个身,揽过被子准备再睡。
“你没听到吗,一到十二点,上面就不知道弄什么东西,滴滴哒哒的吵得人心烦,这让人怎么睡啊。”小王抱怨道。
小叶迷迷糊糊地说道:“你耳朵有毛病吧,这哪来的声音,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真是的,我说这房东怎么那么便宜租给我们,要知道那楼上每天晚上都吵,我死也不搬进来。”
小王嘀咕一声,便躺下身去,抱着妻子睡了起来,就在睡意方起之时,一把细细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掉了,要掉了……”
第二天,天泛起了鱼肚白,床柜上的闹钟便响了起来,叮呤呤地一直响个不停,小叶从被窝里伸出一手,一巴掌把闹钟拍到了地上,闹钟仍在吵着,她“啊”的一声,打了个呵欠,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头来。
她和老公小王刚到A市打工,这人生地不熟的,有份工作不容易,小叶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虽然眼睛还是有点睁不开,但她还是挣扎着起床。
从被窝里出来的时候,她感觉后颈凉凉的,像是什么液体流过她的脖子,小叶不禁一阵好笑,别不是小王的口水都泛滥成灾到这程度吧。
她随手往后脖子一摸,入手粘乎乎的,小叶不由感到恶心,心想还是快快洗个澡好了,谁知她把手伸到眼前一看,差点没晕了过去。
那手掌上,全是血,暗红色的血!
于是,一声尖叫打碎了清晨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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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着后脖子,也不知道是排水一行给累的,还是怎么着,这早上醒过来便感到全身酸痛得要命,好像有千百只小针在刺着我的后椎骨一般,但小夏交待今天一定要回公司去走一趟,免得几天没回来,都不知道变啥样了。
喝了一碗老妈煮的稀粥,我匆匆忙忙地出了门,开了车便往公司跑,心想打个电话看看赵大小姐现在在干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了,现在还九点不到,她大小姐准还在被窝里赖着,虽说今天她要到银行把张忠国那巨额支票给转帐进去,但以小夏的性格,不睡到十点钟是不会起床的。
到了公司,秘书小然便向我报告这段时间以来公司接到的业务,我把日程表拿过来一看,乖乖的不得了,几乎每一天都排满了工作,但我浏览了一番这些委托的内容,大多是一些小案件,其中有不少应该是顾主自身疑神疑鬼造成的。
我喝了杯咖啡,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研究这些委托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从接待处传了进来。
“对不起,小姐,没有预约,我们老板是不会见你的。”这声音甜美清亮,是秘书小然的声音。
“预约什么,我现在就要见你老板,我们真的有急事,真的,麻烦你通融一下。”
另一把女声却显得焦急,我听出其中并无做假的成份,便开门朝小然说道:“小然,让客人进来吧,正好我现在有空。”
于是数分钟后,一男一女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
女的虽不是绝色,但长得也算清丽;男的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却一脸的萎顿,而且,他的脸上还隐隐罩着一股黑气。
“两位,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直入正题。
那女的连忙说道:“这位先生,求你救救我老公,即使花多少钱我也无所谓。”
我让小然给他们送来两杯咖啡,让他们定了定神。
“小姐,请你慢点说,别着急,你先生并非短命之相,不会有事的。”我随口安慰道,观这男子脸带黑气,但额心处尚有一点红光,主凶中带吉,所以我大胆地给了女子一颗定心丸。
那女子见我如是说道,便稍安下心来,喝了口咖啡定了定心神,便说了起来:“是这样的,我叫小叶,这位是我先生小王,我们是这几天才搬来A市的,在和平路那里找了套廉价的房子租下,但这几天晚上,我先生总说听到楼上有动静,吵得他睡不着,可我听不见啊,也就没在意,可,可是……”
“可是什么?”我问道。
“可是今天醒来,我觉得后脖子湿湿的,一摸之下全是血。”小叶说到此处,已经低泣起来,我连忙拿了张纸巾给她,她擦了擦眼才继续说道:“我当时吓坏了,然后从被子里把他揪出来,谁知道他眼睛全是血,血都流湿了被子和床单,我以为他眼睛瞎了,但他醒来时却没有一点事情,只是精神很差,我听房子附近的人说,我们那楼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怕它会害我先生,所以就找到这来了。”
我看向她先生小王,这青年果真没精神得紧,两眼发呆,嘴唇干白,像吸白面似的,我让小叶把他的手牵放在桌上,我像老中医一般以指切他手腕命门,渡入一丝道力进入他的体内查看,发觉这个青年的血气竟然消失了十之五六。
莫非是小鬼吸血?
我如此想道,小叶急忙问道:“先生,小王他没事吧。”
“没事。”我微笑道,不想传递给小叶不吉的信息:“我随你们走一趟吧,看看是什么东西作怪。”
半个钟头后,我和小叶夫妇出现在和平路一套楼房之下,这栋七层高的楼房属于二十年前的城乡合建房,楼体老旧,采光阴暗,这样的房子最易招惹邪魅。
小叶夫妇租的房间在六楼,也就是说,小王半夜听到的声音是从七楼传来的,我让他们在自己房间里休息,自个朝七楼走去,这阴暗的楼道里,只有我一人的脚步声响起,响得惊心动魄,上得七楼,两边四间房子的大门紧锁着,但我感觉得到,那扇扇紧锁的大门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探。
在和小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已经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小王夫妇所在的房间是603,那么与之相对应的便只会是703了,于是我敲响了703的大门。
良久,大门打开了一条缝,缝里一只苍老的眼睛瞪向了我,老实说,我被吓了一大跳,但脸上还是保持镇定地说道:“老人家,能开开门么?”
“我为什么要给你开门,你谁啊你。”听声音,却是一位老婆婆。
“阿婆,有人投诉你家每天晚上都弄出不小的声音,不知道你那么晚了还不睡在干嘛呢,哦,对不起,我是这附近居委会的,人家都投诉到我们那儿去了。”为了调查方便,我便撒了一个小谎。
一听我是居委会的,阿婆打开了门,却还是没有让我进去的打算,她只是说道:“那是我孙子在玩弹珠,他最喜欢玩这个了,既然吵到人,我就让他别玩那么晚吧。”
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理我,便又关上了门,在门快合上的瞬间,我看到门缝里一个小男孩正趴在地上打着弹珠,他突然回到头朝我笑了,那脸上,两个眼眶漆黑空洞,一双红线自他没有眼珠的眼眶里流了下来。
大门合上!
对面的大门却打开了,一个大婶朝我说道:“你别信她,她那孙子早死了,早死了,什么玩弹珠,那小鬼玩的是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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