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晓 by 白蛋 (现代+虐心+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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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之晓 by 白蛋 (现代+虐心+be)-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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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却要离我而去,他是我的一切,我的所有,如果没有他,我什麽都不是,自尊、金钱、权势,全都只是垃圾!」
「李先生¨¨。」
「如果命中注定要让我失去他,那麽为什麽要让我得到他,在我认识幸福之後,才从我手中再次夺走?我不允许,我决不允许!」他厉声说。
送走了唐守中,李云楼一人独坐厅中,将脸埋入双掌之中。
他自小孤苦,自从遇见清岸後,才明白爱一个人是如此的幸福,看到清岸笑,他就跟著开心,看到清岸受病痛折磨,他就痛苦的不能自持,和清岸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他都在努力的逗清岸欢喜,清岸一开口,就急著想知道他要什麽。
他不能没有这个人,不能够失去这个人。
李云楼静静的坐著,直到天明微曦。
第十一章 坠落 
今生,我们相遇,有缘无份的情感,让你伤悲深沈的痛苦,如刀刻於我骨中我注定离去
带著你的爱,你的心请为我守候今生的约定
从相识到相知,曾经渡过无数荆棘分离又相聚,缠绵不断无尽
即使只有过短暂的岁月,即使我们相聚的时间不多往後我仍然会记起
每一分,每一刻;绽放的微笑与暗涌的伤悲,将陪伴我渡过寂静的岁月
我将等待来生情恋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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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门,卧房传来习清岸咳嗽的声音。李云楼知道他醒了,便站起身,离开偏厅,在习清岸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强扮出一抹笑容,才开门进去。
习清岸披著睡袍,正在浴室梳洗,看见他来,展颜一笑,「早安,你起的真早。」
看到他眼里的血丝,习清岸微蹙起眉,「你一夜没睡?」
李云楼微笑,「我忙了一夜,听到你醒了,所以过来看看。」
「这样熬夜,对身体不好啊。」习清岸瞧瞧他,忽然吃了一惊。「你有白头发了?」
李云楼并不在意,「今天感觉怎麽样?」
习清岸将他按坐在自己床上,站在他面前,用手梳梳他凌乱的黑发,长长叹口气,「前两天还没有瞧见,怎麽这几天忽然多出那麽多?」习清岸怜惜的低下头来,轻轻吻他宽朗的额头。
「你要保重自己,听我的话,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健康的重要了。」
李云楼温驯的环住习清岸的腰,他忽然有一种崩溃的激动,将自己的脸埋入习清岸温暖的胸口。这个人恒然如此温柔,他不会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吧?却一味只想著他,念著他一个人¨¨。
「怎麽了?」习清岸有些惊诧,「像个孩子般撒娇。」
李云楼只是紧紧搂住他的腰,没有抬头。
他先是愕然,随即沈默,抚摸这个大他七岁男子的头发。这头发,只怕是为他而白的吧?
云楼才三十四岁,正当盛年,却为他伤白了头发。
他实在爱这个男人,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这男人的辛酸与寂寞,他是如此强硬又骄傲的一个人,傲岸而自负,然而他的寂寞只有自己能了解,他的笑容也只为自己展现。
他吸一口气。「守中说我还能活多久?」
李云楼震动了一下,这句话像是一把利锥狠狠刺入他心房,他的脸孔几乎扭曲了。「别胡猜,你不会死的。」他严厉的开口。
习清岸深深的叹息,他本身是医生,岂会不自知病情,只是,他何忍丢下云楼一人?这个强悍自负的男人,他的寂寞与孤独,脆弱与无奈,也只有自己能抚平。
「云楼,¨¨云楼¨¨。」他低下头轻吻李云楼,那张阳刚坚毅的脸庞此刻充满了悲哀与绝望,他几乎心痛了,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李云楼捧起他的脸,颤抖的微笑,「答允我,永不离开我¨¨。」
他忍不住垂下泪来,「我答允你,决不离开你,决不¨¨。」他的眼泪被李云楼吻去,将他抱到床上躺好。
习清岸回应他的吻,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直起腰,「我该上班去了。」
习清岸微微一笑,「可以哟,云楼。」李云楼一怔,「什麽?」
「我说可以。」他苍白的脸庞泛起了红晕,轻轻解开扣子。
李云楼盯著他裸露的胸膛,吃力的别过脸,几乎是凶暴的。「别蠢了,你现在这种身体--。」
习清岸骄傲的扬起下巴,「我这种身体要应付你绰绰有馀。」
李云楼危险的眯起眼睛,伸手握住他的腰,「别挑衅我。」
习清岸抿嘴一笑,「我偏要,你能怎麽样?」他贴近李云楼,右手伸向他腰间。
李云楼倒抽口气,抓住了他的手。「别做傻事,清岸。」
习清岸白眼,不怀好意的笑笑,「何必忍的那麽辛苦,我说过可以了。」凑过身躯,亲吻他的脖子。
他倒退,声音粗嘎,「别逼我,你受不住的。」
「我们可以试试看。」习清岸压倒他,威胁的笑说:「你不动手,就是放弃主导权,那麽换我强奸你,反正你不愿意。」
习清岸修长而均匀的身躯压在李云楼庞大的身躯上,大腿不经意的擦过他的腰间,令他呻吟一声,反身将习清岸压在身下,「小白痴,你现在要逃还来得及。」
习清岸微微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声音柔和,「我永不後悔。」
李云楼深吸口气,用力拥住他,沈沦在他的温柔里。
「还很难受吗?」
李云楼担忧的问,在那件事过後,清岸几乎有三天不能下床,虽然他已极力温柔,但是清岸的心脏仍然不堪负荷,微烧始终不褪。
即使是轻微的发烧,对清岸的身体而言,都是很重的负担。「我真是傻瓜,明知道你受不住,还只顾自己欲望。」他十分自责。
习清岸叹口气,「这已经是你第二十七次说这句话了。不用担心,我真的没有事。」他也回答了二十七次。
「你不用守在我身边,去做你的事情吧。」
李云楼默然不语,他知道,那一天一向腼腆的清岸为何一反常态,任自己对他予取予求。当天的自己实在太痛苦脆弱,他是为了安慰自己,让自己的悲伤与无助在他身上得到发泄。
习清岸微微笑了。
「不用对我愧疚,那一天我也不是没有享受的。」他苦笑,「是吗?」「想来你很有经验。」习清岸的语气带著微微的酸味。
李云楼察觉到酸味,忍不住笑,「别以为你吃了亏,你可是我第一个男人。」
「女人呢?」
他乾笑一声,不敢回答。
习清岸撇撇嘴,「为了和你有立足点的平等,那时候荣大哥怂恿我和他一起去找女人时,我应该答允的。」
「又是荣宇堂?」李云楼眼中升起怒气。「他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下一次让我碰见他,非宰了他不可。」
「怎麽?」习清岸在床上坐起身,质问他,「你可以找女人,我就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为什麽?」
「你的身体可承受不了那种激烈的运动。」李云楼暧昧的眨眨眼。
习清岸生气,「胡说,你在侮辱我了。」他下床,「我现在就去找荣大哥,让他带我去。」
「不行。」李云楼连忙拉住他,「别乱动,你还没有完全退烧呢。」
「那麽你说,我是不是应付你绰绰有馀呢?」
李云楼无奈,「那是当然,只是事後要多躺几天罢了。」
他气结,「那是因为我还不习惯。」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习惯,我不希望为了我的欲望而要了你的命。」李云楼怜惜的凝望他血色甚薄的脸庞,眼中闪过一抹心痛。
习清岸知道再多说也无义,只好笑笑,「这几天你都没有去公司,今天不是要去吗?快过去吧。」「但是¨¨。」
「我已经没有事了,去吧,别让我的事拖累你公司。」
「别傻了。」李云楼替他拂开额前一撂发丝,「你才是最重要的,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让你恢复健康。」
「但是,你经营的公司加上下游的子公司,总共有一万多名员工,他们全要靠你吃饭呢。」
李云楼轻声叹息,「你总是在为别人著想。」
他微微一笑,「去吧。」
「我看你吃过药才走。」
习清岸有点尴尬,「我已经很久不做把药丢掉那种事了。」
李云楼白他一眼,按铃召来特别看护,「吃药的时间到了吧?」
护士端药进来,习清岸在他的扶持下坐起身,吞了药,李云楼亲自喂他喝水。
护士替习清岸卷起袖子打针,那白皙的手腕上布满了针孔,几乎没有下针的地方了,他却彷佛习惯了,微笑道谢。李云楼一阵心酸,悄悄别过了头。
清岸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吧?每当想到这里,他就觉得痛苦的难以自持。
一只手,悄悄的握住他的手。
「我这一生,遇见了你,已经足够。」习清岸的声音清晰。「我是幸福的。」
李云楼落下泪来,他不敢回头,背著习清岸,紧紧的回握住他的手。
『不该是你,若是有神,便不应是你。』
习清岸静静凝视李云楼颤抖悲怆的背影,不过几天工夫,他的头发几乎白了一半,这人凝视他的目光总是充满凄苦,自己又何尝抛的下他?如果有可能,真希望能和这个人共老,经历悲欢岁月,笑谈风云。
但是不用别人告诉他,他也知道自己已经一天天的衰弱下去,也许明天、也许下一刻,他那已经修补过许多次的心脏将会永远停止。
而他,是多麽舍不得离开这个男人啊。
习清岸缓缓抽回手,强颜欢笑。「明天是你的生日,你想怎麽过?」李云楼怔了一下,「生日?」
「是啊,你自己都忘了吗?」
「我从来不过生日,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习清岸放下袖子,对看护道谢,然後转头。「那麽,明天我亲自下厨,煮一桌好菜等你下班,你可不要让我等喔。」
「没有问题。」
午夜十二点,李云楼回到家,家里如往常一般,已经熄了灯,只馀几盏小小的嵌灯,他经过餐厅,看到桌上摆著几道菜,都还原封不动的摆著。
糟糕,这下子绝对得不到原谅了。
他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小心翼翼的打开习清岸的房门,里头很暗,习清岸一人蜷曲在床上睡,李云楼发现只要他一受到委屈,就会将身体蜷曲起来。
他坐在习清岸的床沿,明天要怎麽道歉呢?香港的子公司临时出了问题,他亲自坐镇总公司,用连线遥控,到方才才将事情解决,但是,这样怎麽跟清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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