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们用不起高薪的导演和演员,而是他们自己适应不了我们这里的生活。原来几个在我们这里培养的演员现在都走红的很,他们还是经常回来我们这里“探亲”,但是没有理由叫人家到这里吃一辈子苦吗,我对他们说“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们要好自为之,能够经常来看看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由于在我们这里受的教育和训练,他们到其他公司拍片的口碑极好,弄的后来只要我们这里一出新剧,里面的主角还没有公映就会有人同他们签约新的电视剧,我这里几乎成了演员明星培训班了,同行们戏称从我们这里走出去的明星是“葵家军”。
在过后的一年里,我和阿松精心的打理我们的公司,影视方面的收入已经占了公司收入的六成以上,这样的业绩对于我们集团公司来讲有些过于集中了,我觉得还要把风险转移,我又开始把目光移向新的领域,好在夏雨已经能够挑起影视公司的大梁,许多事情由他去搞就可以了,我们集团公司的积累也已经有了将近五亿港币,做大事还不够,但是做一些小一点的实业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了,问题是突破口怎么去选择。
从我们成功的打进影视界开始,就不断的有一些金融界和证券界的人找阿松,无非是要我们多帮衬一下他们,阿松开始还蛮高兴的,还把那些人带过来找我商量是否借鸡下蛋,把生意再搞大一点,我冷冷的拒绝了。那些人走后我把阿松留下来进行了一次长谈。
“对于这些人我的看法是,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些人为什么要找我们?不就是看中我们生钱的能力吗?不就是看到你我手上这点钱吗?我们艰难的时候他们去哪里了?银行要给我们贷款,明是找我们要钱,没有利息他会贷给我们吗?不会。我们现在不缺钱,他给我们贷款哟什么用?那么按他们给我们提供的投资项目有多少计划可以叫我们赢利?恐怕很难,一旦失败,咱就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搞股票上市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没有,不要忘记了,多少新兴的老板都是毁在这些人的手上,他们不懂的这里面的陷阱,以为可以大把花那不知是从何来的钞票,一旦经营锁链中的任何一环脱节,他们就会跌入无底深渊,在我们还没有想好我们还要去干什么的时候,他们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吃掉我们。”我认真的说给阿松听。“对于他们这些金融大鳄经济大鳄我们永远不能掉以轻心。”
“我们现在各种资产加在一起大约也有五六亿港币了,”
“按上个月的报表是五亿七千六百三十八万。”阿松精确的插话道。
“除去一些固定资产,我们可以集中起来的流动资金三到四亿应该没有问题,我想走回一条老路,但是确是新办法,咱们过两天出去考察一下,不多带人,就咱俩,当然老婆还是要带上,否则咱俩的耳朵就不会好受。考察的时候叫她们去逛街。”
“去哪儿?”阿松问道。
“美国、日本、德国、瑞典。”我随口说道。
“你又打算弄点什么新花样?”阿松的眼睛里放出了惊喜的光芒。
“香港有世界上最好的工商政策,可是香港的工业却极度不发达,为什么?是因为人工太贵,地皮太贵。世界经济的一个感冒就可以令香港大病一场,没有工业基础的香港经济实在是太脆弱了,有几个行业我认为现在在香港是有可能起死回生的,关键是看我们怎么去利用我们在这里的空间和资源。”
“我们今后的发展方向应该是先轻后重,也就是说,我们要向自动化要生产力,向高科技要地皮,要做别人想不到的,我们这次出去就是要考察那些高新的行业,看看有没有可能把它移植到我们香港来。”我缓了一口气接着说,
“我们走的这段时间,叫阿良去观塘看看那些破旧的厂房有没有可能出让,还有就是元郎乡下的鱼塘有多少可以收购的,先了解一下情况,我们不做房地产,但是我们不能没有地皮啊。”
“好!我去安排。”阿松接口道。
正文 第十二章 考察
(更新时间:2004…7…12 14:02:00 本章字数:5440)
我和阿松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有些奇怪,名义上阿松是董事会主席,我是总经理,可是每每有大事都要由我说了算,具体的事情却是要阿松去做,位置刚好颠倒过来了,其实那是因为要照顾香港法律上的规定才那么弄的,而我们之间的默契决定了我们各自的角色。其实我们兄弟之间已经不分彼此,两家家人来往也很密切,阿松的小女儿拜我老婆做“契”(干)妈,整天粘着我老婆,把我老婆哄的笑眯眯的,开心死了。两个女人之间也好似特别谈的来,就是要出去旅游他们也可以很快的达成一致意见。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优点就是都不去干涉老公的生意,高兴了她们还会用自己的私房钱跑到股市上去火一把,要是什么时候我们这两个老公发现多了件漂亮的衬衫或者是领带夹什么的,那么就是他们在股市上有所斩获了。还有时他们开心了会带上两家的老少去国内旅游一趟,那时间多半在十天半个月左右,当然,那种机会是不包括我们的,我和阿松大多没时间去陪她们。这次借考察之名带她们出去国外旅游,使得他们高兴的像小孩一样。
阿松的大姑娘已经出嫁了,女婿是香港理工大学的讲师,主攻自动化工程的,人很好,就是有些书呆子们常有的呆气,我们几次想叫他出来帮老丈人的忙,可是人家就是不愿意,说是对搞商业没兴趣,而阿松的大姑娘也是“女生外向”般的不帮老头说话,弄的阿松好几次的憋气,我在傍边看着直乐。这次我们要出去考察的事情不知怎么叫小丫头知道了,缠死缠活的也要去,好在她是大学放暑假,去了也好照顾她的两个妈妈,考虑到这个我和阿松也就答应了。
我们从香港出发首先去了德国,一大早在法兰克福机场下来后,找了酒店住下,阿松的小女儿陪着两个妈妈去逛大街,我和阿松则租了一辆车去了卢森堡和荷兰,在荷兰阿松有不少亲戚在那里,干什么的都有,还有一些本来就是我们在荷兰的某些商品的代理,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在荷兰参观了几个工厂,主要是现代化的电子工厂和纺织工厂,在那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工人密集劳动的场面,绝大多数工序都是用机器人代替的,因为我们在荷兰有不少业务,参观的这些工厂的工作服还是我们给提供的,所以我们去看他们的厂还比较顺利,否则他们是不给看的,当他们知道我们是贸易商后就放松了警惕。其实我们也偷不了什么技术,主要是来看他们的生产方式的。
晚上我们又回到了法兰克福,在欧洲,交通实在是方便,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网把欧洲的各个大城市紧密的连接起来,我们从荷兰回到法兰克福不过用了2个多小时就到了。
两家人在一个比较有名的唐人餐厅里一起吃晚饭,其乐融融,很是惬意,阿松的老婆和我老婆在那里“唧唧咋咋”的说个没完,小姑娘坐在那里玩着刚买来的我们都不知是什么的电子游戏。这个时候的女人不需要丈夫“关心”也不需要丈夫的重视。我和阿松慢慢的品尝着德国的黑啤酒,随意的聊着参观工厂的感受……。
第二天我们两家又转道去了瑞士,重点是看那里的自动化纺织机械,我以前是搞纺织的,对这些很熟悉,而阿松可是开了眼界,弄明白了以前很多不清楚的工序问题。我们询问了价格和技术指标,并要求他们把最先进的设备给我们公司报价,要求是包安装和调试,并且还要附带培训我们的技术人员,由于这次我们是以客户的身份去的,受到了很热情的欢迎,女人们则跑到日内瓦去看阿尔卑斯山和日内瓦湖去了。
我们在瑞士的“苏黎士”住了三天,又乘飞机到了汉堡,在那里我们参观了一些自动化机械工厂、汽车工厂、精密加工工业等,那些企业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从汉堡我们乘飞机直接飞到了美国的纽约,因为纽约是个商贸金融中心,对那些我们暂时还没有多少兴趣,我们也不想去华尔街去弄什么蓝色筹码、绿色通道,因此,在纽约我们没有停留,直接坐火车去了底特律,在五大湖附近我们先后去“伯士顿”、“芝加哥”、“费城”、“匹滋堡”等重工业城市,一方面我们公司在这里有许多客户联系,我们的许多轻工产品是销往这个地区的,另一方面我要看看这里的现代工业的自动化程度,了解这些设备的行情,而那些美国人对于我们的到来也没有搞什么防范,那些生产汽车的工厂“可着”劲的让我们参观,我看的很仔细。女人们则去看尼加拉瓜大瀑布了。在美国东部展转了几天后,我们又飞到美国西部的“洛杉矶”,到这里主要是想看看美国的硅谷,看看那些程序员的工作环境和工作方式。一年多前阿松来买设备也结识了不少当地人,我们到来后有几个华人社团还搞了个酒会大家聚了一下,他乡遇故知也是人生一大乐趣吗,从聊天里知道这些社团里面是什么人才都有,不过在美国大多是寄人篱下,往往是做本行很郁闷,做新行当又要放弃自己喜爱的专业,有的为生活所逼迫不做本行已经多年了,其中有一个叫戴伟。李的原来还在通用公司做过总工程师呢,后来就是因为自己是中国人而升迁不上去了,当他知道是这样的原因以后一怒之下转了行,目前在洛杉矶开了一个很大的整备车连锁店。我和他聊了起来,那一口纯正的北京腔他倒是一点没有改,他说,如果有国内真正的办实业的厂家,他愿意免费为祖国效劳,可惜来的不是贪官就是蠢材,对此他已经不抱希望了。我默默的看着他本想说点什么可是后来却说了一句“好好保重身体!”
在洛杉矶的后来几天,我们忙着去见许多新客户,还有,我和阿松抽空去了一次墨西哥边境,考察了那里的自然条件和资源,特别是我对那里的烟草和辣椒的生产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