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姐,胎教,不要说脏话。”一玛瞪我一眼,但口气温柔,已经开始懂得顾及宝宝了。
“是是是。”我点头如捣蒜。准妈妈的脸神圣不可侵犯至极,我哪里敢反驳。
“我走了以后,你要按时吃饭,不要时饱时饥,也不要速食面芝士蛋糕胡乱充数。我会叫人提醒你。”她似不放心我,切切叮咛。
“知道啦,管家婆。”我失笑。“你自己要多注意才真,怀孕初期比较不稳定,不要劳累,亦不要情绪激动精神紧张。总之你给我修身养性就是了。”
“是。”她巧笑嫣然,散发美丽风韵。
吃完饭,我陪一玛收拾行李,一玛将所有裸露紧身繁花似锦的衣服全留了下来,并无留恋神色,看得出来,她决定抛却这一段往事,当称职的准妈妈。
中午时分,金银打电话上来说一玛的旅伴已经来了,嘱我们下楼。
我拎起轻简的行李,揽住一玛的肩,下楼和金银会合。
见到等在楼下的金银个一玛未来的旅伴,我有些惊讶。
“龙少,怎么会是你?”一玛也诧异地问。“金少,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以劳动龙少大驾陪我去国远游?”
我突然了悟地看住他们。本埠最大地下势力之一的少主,轻易决不抛头露面,虽然他和金银是八拜之交,但我和一玛也只在年节才见过他一两次。可是,今日这样的场合却见到他,那便只有一个解释了,他坠入情网,爱上一玛。
真正奇怪,喜欢一玛的人,简直族繁不及备载,连这冷面煞神也逃不脱一玛的魅力。想到这里,我释然。想必金银一早已经知道他挚友的心事。只是,他从未籍着这一层关系来接近一玛。今次,是下定了决心要俘获一玛的芳心,才站出来的罢?
“去去去,一玛和龙庭坐后边。一起结伴而游,起码十月一年,先培养同伴默契去。我就和小银充当司机。”我故意先一步坐进副驾驶席去。
金银笑,和龙庭绅士地服务一玛上车坐定,系好安全带,然后才飞车赶往机场。
☆ ☆ ☆
机场里,永远充斥着离别的伤怀与重逢的喜悦。如果有一中探测感情指数的仪器,那在这里,探测值一定会是最Hight的罢?
我和一玛在一起,做最后的话别,所以手续都交给男士去办。未几,金银和龙庭回来了。
“还有二十分钟就入闸了。”金银搂一搂一玛,在我们对面坐了下来。
一玛似乎极不习惯同寡言少语的龙庭面面相觑,找了个上洗手间的借口溜开了。
“金银,你跟上去照顾一玛。”我支开他。
“遵旨。”他知道我与龙庭有话要说,识相地追一玛去了。
“龙庭。”我也不客气,收起微笑的假面具。“一玛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绝不逊色于金银之于你。以你龙少的身份,我想,金银是指使不动你的。故此,必是龙少自己有意同行的了。”
他默认,眼里闪过锐利光芒。
“我既无权利亦无资格,要你使一玛开心快活幸福,毕竟别人给的怎样也不同自己寻的。是以,请求你,照顾她,保护一玛的平安周全。希望再见时,她健康活泼依旧。”我伸出手。“你可答应?”
龙庭眼底泛起温和笑意,握住我的手。“我应承。Time,谢谢你这些年对一玛无微不至的照拂,现在,照顾她,使她开心快活幸福健康,便是我的责任权利和义务。今后,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她。”
我很难忽略他周身瞬间流露的凛冽杀气。
“你知道。”我肯定。
“是,我知道。”他承认。“因为一玛爱冷枫琉,我才由始至终没有插手。所以,其实是我使一玛陷入这个伤心地。一开始我就应该阻止他们往来的。是故,错的人上。否则,姓冷的不会这么轻易可以解决此事,就此脱身。”
我脑海里灵光一闪。“把吴良幸那头蠢猪痛打一顿的黑衣大汉,是你的手下?”
他点头,老实大方承认。
我好笑地看住他。心爱的人被人轻薄,他可以差使手下修理无眼蠢货,他却眼睁睁看心上人投向他人怀抱。真是奇怪的思维方式。
“我想,一玛一定很想知道这些事。”
“不要告诉她。”龙庭的脸上竟泛开羞色,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很难相信他原来是叱咤风云的老大。
“可以,交换条件是你告诉我,金银究竟在我的俱乐部里安插了多少眼线,是谁?”我笑眯眯说,同一玛相处久了,深谙敲竹杠之道,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龙庭敛去羞涩表情,换回原来的冷然,语气是深思的。
“很难想象,你是拉斐尔·麦克格雷喜欢的人,你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但,现在,我有一点明白了。如果不是早已经知道你是他喜欢的人,而我又先爱上了一玛,我或者也会迷上你。”
啊?怎么会扯上我?然后,我无奈地太息。
“你是想说,你和他有往来,知道他在找我。而你却一直没有告诉他,谋杀时间的Time,就是他要找的人?”
“一个女孩子,执意躲开似他那样的人物,且又能一躲经年,便不是简单角色。可是,以他的能力,会至今没有找上你,只有两种可能:有雄厚的势力在保护你,又或者,他已经找到你了,只是,他在等最适当的时机出现在你面前。”
狐狸!我心里给这个男人下定义,难怪会和金银做了拜把兄弟。反将我一军,成功回避了我的问题。
“在聊什么这样投入?”金银护着一玛返来了。
“共同的朋友。”我们异口同声,相互警告地看了一眼。
“好了,该登机了。到了目的地,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嗯?一玛,要好好相处。”我转向一玛。
她点头,和我吻别。
突然,一种极强烈的存在感涌了上来,似乎,有人在注视我。这种感觉强烈到连金银和龙庭都注意了,我们不约而同、不动声色地分别环视四周。然而,那种被注视感立刻消失。然后,我催促他们登机。
“再见,要好好替我照顾一玛。”我再次叮嘱。
“好啦,又不是生离死别。”金银揽住我的肩头,和我共同目送他们入闸登机。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我们才返身走出候机大厅。
“金银,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拉斐尔的事?”
“是。”他停下脚步。
我深呼吸,镇定心神。“有多久了?”
“从你独自由意大利返来之日便已经知道。”他轻描淡写,“以他的能力,要找到你的去处,并不难。”
“龙庭同你,都与他有联系?”
“我不否认。”他坦然承认。
“为什么?”我轻声问。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只有知道他的动向,才能更好的保护你。”他侧首在我发顶落下一吻。“金钱,小时候我发誓长大之后,再也不要跟在你身后要你保护。现在我长大了,换我保护你。”
我笑。“小银,我不是单纯的良家妇女,你们过虑了。”
“就知道你不会领情。”他低声埋怨。
“好了,我晓得了。你先回家,乖。”我似拍小狗般安抚他。
“你呢?”
“我想单独走一走,就当是出来逛街好了。”我淡淡笑。“也许会遇见朋友。”
他与我对视,脸上闪过了然神情。“那我先走了,替我问你的朋友好。”
“再见。”我站在原地目送金银取了车之后驶离,才慢慢走出机场,沿着路旁的绿化带缓缓信步。
金钱·谋杀·爱情
寒烈金钱·谋杀·爱情
第三章
跟在我身后的车,一直随行了十分钟,终于加速超过我,在我身前停下,车门随即打开。
“上车。”冷冷的,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下命令。
我上车,坐在主人对面,顺手带上车门。
敲了敲隔在后座与司机之间的玻璃,司机衔命,快速驶离。
“你看到我,倒一点也不意外。”冷天炀眯起眼。
“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世界,说大也不大。”我直视他的眼睛。
“你认识龙庭?”他蓦地问。
“只是认识。”我淡淡说。否则怎么会信了他的说辞?他会放过冷枫琉,只怕是尚有旁的理由,比如说,同冷家颇有渊缘。
冷天炀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扯动唇角。“龙庭、枫琉和我,同学至中学毕业。我很意外你们不但认识他,还和他交好。他并不是易相与的人。”
“还好。”我耸肩。“只是,我希望冷家今后无论如何不要再与一玛有任何牵扯。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什么意思?”他阴鸷地盯着我。
“我不理冷家同龙庭之间有什么渊缘,只不过提醒你,龙少今次不干涉,不代表往后他不杀人。他今日轻易便饶了令侄,恐怕是碍于某种我不知道的因由。但如若冷家今后因变故而去纠缠一玛,他就不会袖手旁观、善罢甘休了。”
“你威胁我?”他倾身向前,迫近我,又突然后撤。“变故,我们——等等,你们隐瞒了什么?该死!她怀孕了!”
他能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就极其聪明,只转瞬间他已经得出结论。
“所以你们急忙送她出国,是不是?”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轻浅地笑出声。
“拜令侄所赐。”
“你为什么早不同我说?”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问。
“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我不觉得有必要。他们不外是要一玛生下孩子,扔一笔钱到一玛脸上,叫她从此以往别再想着她的骨肉。这种滥到不能再滥的手段,我根本不屑一顾。
“我们只是不希望枫琉同一个舞女大班往来。但,她怀了冷家的孩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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