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勇又问:“姜宇那把枪的子弹为什么上面会有十字叉的划痕?”
“哦,那子弹是姜宇自己做的,这家伙聪明看啥都会,做个记号就在证明是自己的成果。”又眨眼问:“你们问这个干嘛呀?”
在舰炮的脑海里那把枪哪能算真枪,那只是姜宇制作的一把玩具枪,更不会想到这把枪的威力可以射杀一个人的生命。
何大勇问完话,一个警员拿出笔录让舰炮签字,就在签字的一瞬间,舰炮忽然感觉不对,莫名的慌乱,马上问:“你们为什么问我这个?干嘛老问姜宇?姜宇怎么了?他没事吧?”
何大勇说:“你的这些话和一个案件有关,我们只是取证。”
何大勇离开后,舰炮一直琢磨,和一个案件有关?什么案件?取证?取的什么证呀?为什么只问我那天下午的事,难道我们玩儿玩具枪也犯法吗?这和姜宇有什么关系,我说的这些内容又和谁有关系?这里面只有我和姜宇俩人,我们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呀!想来想去没想明白,赶紧给姜宇打电话,电话一头说姜宇不在,舰炮满脑子疑惑不解。
人证、物证还有姜宇自己的供述,这案子眉目清晰一目了然,姜宇犯了挟持危险武器而构成的误杀罪,何大勇把结果报告给郑长河,郑长河沉默良久,惋惜无奈的一句:“正式批捕吧!”
郑长河万万没想到姜宇会犯罪,他一直认定姜宇必会雄才大略,将会成为西北刑侦队伍里最优秀的干将,他慧眼识才的人这下毁了,仰天长叹:“姜宇啊!可惜了!”
郑长河迫不得已拿起电话打给姜国栋,姜国栋听后犹如晴天霹雳,震惊的电话掉在地上,心剧烈的颤抖、疼痛,才明白那天姜宇为什么和他对饮畅谈,为什么会掏心窝子和他说那么多的心里话。
姜国栋痛苦的沉思,小子,你怎么能犯下这样的错误?你这一辈子就给毁了,你终究毁在枪上,这是命运的安排吗?这难道是对老子过去悲悯命运的惩罚吗?你让我怎么和你妈交代,你让老子怎么活?小子!老子心痛,你老爸唯一的精神支柱和感情寄托就要让你摧垮了!
姜宇被捕的消息马上传开,在核工业矿区军区掀起撼动的波澜,谁都没想到这姜国栋的儿子也有这一天,了解姜宇的人会质疑感叹,这姜大少怎么可能杀人?怎么可能犯罪?这人仗义胸怀、正义有为,怎么也不像个能杀人的罪犯呀!
不了解的姜宇人就嘲讽讥笑,好你个姜大少也有今天,仗着你权力威赫的老爸得瑟逞狂,这下完了吧,得瑟进去了,你老爸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有你这个儿子真是造孽啊!这不是小事,这可是杀人啊,你这回彻底完蛋了!
舰炮忽然才清醒,那天他们为什么问他那些问题,原来就在那天姜宇无意的一枪射杀了一个女孩儿的生命,那女孩儿居然是穆筠的妹妹,这下可怎么着啊?姜宇会是什么后果啊?
他舰炮所有的叙述都是呈堂供证,舰炮悔恨交加,他恨自己那天傻啦吧唧一五一十的描述当时情节,恨自己那天试枪的时候为什么把瓶子扔向了小树林的方向,他认为是自己害了姜宇,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后果,惊措痛苦,捶胸顿足的自责。
颜小曼被这一消息惊呆的木然,流泪不止,一遍遍自语:我不信……我不信姜宇会杀人,这世上谁都有可能杀人,就是姜宇不会……他绝对不会……
高斌知道后,震惊之余开始骂:你姜大少咋能做出这么卑劣的事呢?我还只当你挺男人,挺仗义,我他妈都把你当哥们儿了,你小子装呢!敢情背地里这么龌蹉呢!你他妈比我无耻,我高斌也只是玩玩女人,可我有底线,再怎么着我也不会去杀人!你姜宇还真是藏得深啊!
橘子听闻后,独自坐在醋香阁整整一晚上,姜宇,这是真的吗?你那天的悲伤就是为这事吗?姐看到了你的痛苦,看到你纠结的内心,你那样子只有姐看到,只有姐知道,姐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姐说过相信你,至始至终都相信你,不论怎么,你依旧是姐的大男孩儿,是姐爱的男人。
就在分局和刑警队因姜宇的事折翻天的议论和惊诧之时,远在南方疗养度假的穆筠却一无所知。
穆筠每天都给姜宇打电话,电话一头不是说姜宇不在,就说姜宇刚出去,甭管是谁接电话都找借口瞒着穆筠,谁也不想当炮筒子捅这一娄子,心里都明镜,这事太纠结,穆筠要是知道指定无法承受。
几天来穆筠没能和姜宇接上一次电话,心里这个嘀咕:这小子咋这么忙啊?怎么啥时候都不在呀?莫非又赶上什么大案了,连轴转呢?
嘀咕过后又心疼:这么不着休息的忙,我宝贝姜宇能按顿吃上热饭吗?他肠胃不好吃点儿凉硬的东西胃就不舒服,一忙起来就跟疯子似的,指定啥也顾不上,可心疼死我了,等我回去好好的疼疼我的大宝贝。
穆筠在海边畅游,风景宜人,阳光灿烂,每到一处景地都要感叹:这景色真美,空气温润,在西北高原可看不到这景儿,要是能和姜宇一起该有多好,等结婚的时候一定和姜宇到外面转转,再好的风景没有姜宇陪着这心里跟落个洞似的,没着没落的,你姜宇可让我想死了。
穆筠在商场给姜宇买了一个价格最昂贵的电动剃须刀,美滋滋的在自己脸上试着,揉着肌肤噌噌的响着,特舒服。姜宇,这玩意儿你天天用着,省时省力,把你漂亮的下巴和脖颈收拾干净了等着我亲,我就喜欢亲你漂亮有形的嘴角,就喜欢亲你性感的脖颈,等回去我就把着不放,非得亲够了不行。
穆筠又给姜宇买了一套特花哨的沙滩衬衣和短裤,想象着穿在姜宇身上的样子,我宝贝姜宇健美的身板儿就是撩人,穿啥都好看,平平常常一件白衬衣穿在身上扇开两粒纽扣就勾的小姑娘们的眼神儿指望脖颈里钻,在钻也不是你们的,你们只能看不能摸,这是我穆筠的宝贝,只有我能摸只有我能亲,你们就干眼馋着。
我的姜宇要是再穿上警服就更招人了,威严帅气,不光小姑娘瞭眼看,连老爷们儿都把眼儿羡慕这英武的气势,这身花哨的衬衣指定能衬出他骨子里不羁桀骜的痞气,我就让他晚上当睡衣穿给我看,就喜欢看他副流痞的坏样儿。
最后穆筠又给姜宇买了一个项坠儿,这项坠儿是穆筠找当地的手艺人特质的,一块不大的黑色玉石,打磨出一个不规整的菱形,玉石上面有个天然的红色印记,那个印记图案像几滴绽开的血点,当地人把这种石头叫做血色花。
穆筠将这块玉石配上一条细细的金属链子,价格不昂贵,却是独一无二的个性,穆筠觉得漂亮,配在姜宇的脖颈上指定更性感。
穆筠越想越美,越想越得意,恨不能马上见到人,这见不到人就想和他说话,一天接连好几个电话往警队打,可什么时候打姜宇都不在,穆筠纳闷儿,姜宇咋啥时候都不在呢?
穆筠琢磨,这么多天都没跟我联系,你小子就不想我呀?我可是想死你了!你咋这么沉得住气呢?你是不是在逗我穆筠玩儿呢?就专门撩得我心急火燎的发疯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想看我想你的傻样儿呀!行啊,你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非把你窝床上从里到外的捏乎透了,我让你整人玩儿。
穆筠又想:怎么能忙得天天都不在警队呢?再出队跑外场也有开会的时候呀,怎么连接个电话的工夫都没有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越想越紧张,又打过去电话,留下自己酒店的电话让姜宇有空一定打过来,然后静静的等姜宇的电话,等了两天终究没有等到姜宇的电话,穆筠慌了,又急又燥,这是怎么了?姜宇到底怎么了?抓匪又被捅了?还是让车碰着了?还是……止不住瞎想。
越想越急,越想越担心,坐立不安,两周疗养时间只待了九天,迫不及待的往回返,一路上还在想,我的宝贝儿姜宇可别出什么事啊?我穆筠再坚强也经不住你有什么事,你好好的,我这就回来,你得活蹦乱跳的出现我面前。
穆筠好事坏事想象了诸多的可能,却没想到姜宇会和她妹妹的案子扯到一起。
☆、55爱的代价
穆筠坐的夜车;第二天上午回到省城;没歇脚直接去了分局;直奔刑警队。
穆筠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冷不防;都客气的和穆筠招呼问候,目光回避,谁也不提姜宇。
穆筠看着屋里的人,就觉得一个个的那么不自然;扒头看她一眼又紧忙低头做事;几声问候过后鸦雀无声。
穆筠心急;怎么了?他们在逃避什么?姜宇一定出事了,姜宇到底怎么了?
穆筠回身去了隔壁二大队;屋里没几个人,抓住碾子就问:“姜宇呢?”
碾子让突然出现的穆筠惊一下,故作放松假模假式的打招呼:“哟……穆队呀……穆队回来了,咋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没到日子呢!玩得咋样?这南方和咱高原的气候就是不一样,据说待久了再回来都喘不上气……这气压低呀……”几句话竟打岔,没一句主题。
穆筠厉声一句:“少废话,姜宇呢?他在哪儿?”
碾子收住笑容,眨眨眼儿,刚要说又把话噎回去,我碾子可不想做第一个拔橛子的人,就你穆筠这脾气,敢在往我碾子身上憋火撒气的踹一脚,找着话推脱:“那什么……穆队……我这正忙着,正有案子等我做笔录呢……嘿嘿……我得赶紧去……”话没说完抽身走了。
穆筠急火了眼儿,这是咋了?这帮兔崽子都犯啥病呢?我的姜宇到底出什么事了?见赵武从门外进来,立马抓住赵武不放:“赵武,告诉我,姜宇到底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赵武看着穆筠沉默,穆筠嗓子眼儿蹿火,一声大叫:“快说!”
赵武吓得一颤,醒过神儿,忙说:“穆队……姜宇……他……他有点事儿……你别急……”
穆筠咋不急,让这情景弄得快要疯了,追问:“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