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象不出,锦心在床上会不会也是那般温温水水的,激发不起男人的快感。
可他到底没能尝到锦心在床上会是什么滋味。
齐羽飞觉得自己亏了,亏大发了。
他认为在分手之前怎么着都应该哄着让云锦心给他上一次,要不他五年的感情投资都不打水漂了么?
说出去都丢人啊,在一个女人身上耗费五年,竟然什么便宜都没有摸到。
这类的念头在齐羽飞的脑袋里打个转,他便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什么亏不亏的,锦心这些年对他不好么?为他付出得不够多么?
相反的,自己给了他什么呢?
他连根她约会都是躲躲闪闪的,就怕被家里人知道会剥夺他的继承权。
家里人知道他和她交往是一回事,摆到台面上又是一回事。
锦心没名没分的跟自己这么些年,青春都搭进去了,临了,自己却要娶他的妹妹。
这么一想,齐羽飞又觉得自己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梳妆台上有好几瓶酒,齐羽飞用开瓶器开了一瓶,往杯里一倒,跟不要钱似地往嘴里灌。
他已经忘了他今天是新郎,待会儿有他喝酒的时候,他也忘了他的新娘在等着他给她拿婚姻礼服回去,他什么都忘了,唯独记得他跟云锦心的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他记得他生日的时候锦心用她攒的好几个月的工资给他买了一件夹克衫,他记得一个台风登陆的夜晚,只是因为他的一句“我想你了”,锦心就从她住的地方打的去他的住处。
他记得他感冒的时候锦心连夜打的去他家,凌晨又坐车回去,第二天还要去上班,为了全勤奖。
她是那么节俭的一个人,可是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省过。
他从来没有缺过钱,可他从来没在她的身上花过什么钱。
怎么回事呢,来来去去记起的都是尽心对自己的好,抽丝剥茧的,就是没能回忆起自己都做过些什么对锦心好的事。
他好像犯了很多男人都会犯的毛病,除了最初追她的那段时间他天天跟在她的屁股后头转悠之外,那就是到手了就不稀罕了。
他记得,记得那会儿他工作忙,无意中说了一句公司的餐饭可难吃了,胃都给养坏了,锦心就又是打地铁又是转公交的给他送盒饭。
当时他是怎么回应的呢?噢,是了,当时他才刚刚到爸爸的公司上班,听前台大姐说他朋友来找他,他见到会客室里的锦心问都没问她是过来干嘛的,就着急的赶人。
“你明知道我爸妈不喜欢你,你还敢来这里,你是想以后咱们睡大街吗?要是我被我爸给赶出去,你哭都还来不及。”
当时的锦心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怎么想不起来呢……
齐羽飞又给自己灌了好几杯酒。
他酒量是不错的,从小就接触商业圈的孩子酒量能差到哪里去呢。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酒量变差了,才喝了一瓶都不到的葡萄酒,他就有些醉了。
天花板有点晃,齐羽飞松开就被,摇摇晃晃地跌在床上。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努力回想那时的云锦心是怎么回答他的,可画面却陡然跳窜到成了云锦婉。
他想起他是在锦婉的毕业晚会忽然发现当初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小丫头长大了。
小丫头的眼里有藏不住的爱慕,那时锦心清冷的眸子里所没有的。
他就那样沉醉在了锦婉汪洋般的爱慕里。
像是一种补偿心理。
在锦心身上没有得到的,他就想要通过锦婉这个与锦心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身上得到。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魔怔了,他只知道当晚他就和锦婉滚了床单。
处子他也是玩过的,没有大家吹嘘得那么利爽。
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看见身下那张同锦心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孔时,血液就往脑门上冲。
那天他做了几次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了,他只知道每次对着那张相似的面孔,想起锦心禁yu的样子,他的情yu就会异常的凶猛。
锦婉在这方面尽管没经验,但是却异常放得开。
几次调教下来,她也算是知晓其中滋味,他们在床上无疑是契合的。
可一旦下了床,他的心就会变得空空荡荡的。
他不可避免的想到锦心的温柔,锦心的体贴,这些都是锦婉不能带给他的。
和锦心在一起,他什么都不用操心,只要享受锦心对他的好就行。
他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锦婉从某种程度上更像一个被溺爱了的孩子,两个孩子在一起,怎么过日子呐~
“呵呵。”齐羽飞的唇边逸出苦笑,事实上,他的心都发着苦味。
“合欢阁”的门被打开,齐羽飞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眯起眼,费了好大的劲才确定来的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锦心。
云锦心却根本没那个心思观察齐羽飞的脸色。
她是听云振海说锦婉在“合欢阁”,才会进来瞧瞧的,可屋内分明只有她和羽飞。
云振海没有理由在这件事上骗她,毕竟要是婚礼当天闹出什么丑闻,对齐、云两家都是极为打脸的事。
齐、云两家的声誉与她无关,可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因她而出什么状况,妈和锦婉是不会放过她的。
在云家生活多年,云锦心太清楚对于这些名门望族来说,面子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因此在见到齐羽飞的刹那,最初的惊讶过去,心思在心里过滤了几遍,云锦心的身体就做出了本能的动作——转身,开门,走人。
“我有那么令你厌恶吗?”
齐羽飞快一步抢先,刚才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是浑纯的,可现在,他又觉得自己相当的清醒。
他提前按住了门把,他一手握着门柄,一手撑着房门,目光恨恨,将云锦心困在他和门之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拦住云锦心,当他看见云锦心的目光一对上他便转身就走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受不了。
以前,锦心每次看见他虽然不像锦婉那样会立马拉着他撒娇,但总是会微笑含情地看着他,让他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富足的男子。
但是刚才,刚才锦心看他的目光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再无其他!
“你有什么令我厌恶的地方吗?”
齐羽飞的质问太过莫名其妙。
云锦心皱着眉,眸光淡淡地看向齐羽飞。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过近,齐羽飞低头问话的时候,他的部分呼吸就不可避免的落在她的身上。
曾经,他们是最亲密的恋人。
他们拥抱、亲吻,分享彼此的气息、温度,但此时此刻,她发现他们现在的这种距离是她所抗拒的。
云锦心再也没有比此时此刻更加清楚的了解到,他们是过去了,真的过去了。
是啊,怎么不会过去呢?
他都要娶锦婉了,而她也……
眸光低敛,敛去心底的思绪,云锦心低垂着头,轻声道,“羽飞,你让我走吧。”
齐羽飞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云锦心又回复到了他所熟悉的那个锦心。
恬静、美好,即便是争吵,都是不温不火,没有半点火气。
“锦心——”
齐羽飞低下头,在云锦心惊愕的目光当中,骤然吻上那片白皙的美好!
【070】解释的机会
脖颈传来的热度让云锦心倏然颤了颤。
她怔愣地抚向被吻过的地方,后背重重地靠向房门,戒备地看向齐羽飞。
“你——”
“锦心,不要走。”
身体突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因为一开始就急着离开而被刻意忽略的酒味也在此时盈满她的鼻尖。
云锦心着急地推开齐羽飞,抱着她的人却是如磐石般一动不动,甚至更加疯狂的在云锦心的脖子上、锁骨上印下密集的吻。
“羽飞!你冷静一点!齐羽飞,你给我冷静一点!”
云锦心用力地推开齐羽飞,双拳捶打着他的肩膀,奈何男女天生的力气让她就是无法动压在她身上之人分毫,尤其是现在的齐羽飞喝醉了酒,身上蛮力也大了不少。
“齐羽飞!”
怎么都推不开齐羽飞,云锦心气得涨红了脸。
“不要离开我,锦心,不要离开我——”
像是一个迷途的孩子,齐羽飞忽然情绪失控地埋在云锦心的肩窝处大哭。
太憋屈了。
他以为娶锦婉可以少奋斗三十年,云家的势力是齐家所需要的,他以为他和锦婉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会是天作之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和锦婉在一起就死没有那种舒心自在的感觉?
就因为云振海在政界的地位,他就得被老爸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哄好锦婉。
在锦婉的面前,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齐家少爷,他只是一个用来给云二小姐撑场面,还要每时每刻应付她大小姐脾气的男人。
窝囊!连他都看不起自己!
平xiong的晚礼服很快就被泪水给沾湿,黏糊糊的感觉并不好受,何况身上还趴着一个酒鬼。
到底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云锦心做不到无动于衷。
明知道此时应该避嫌的,可是看着这个哭得像个孩子的人,云锦心闭了闭眼,算了,就当是日行一善吧。
伸出一只手温柔地轻抚着齐羽飞的后背,云锦心诱哄,“羽飞,你先放开我。”
以前,也不是没有哄过醉酒中的男人,男人吃软不吃硬,一般只要她轻声哄几句,就会乖乖的听话了。
谁知,这一次男人却像是铁了心一般,无论云锦心怎么哄,就是不肯松手。
云锦心不知道齐羽飞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但所谓瓜田李下,人言可畏,今天又是特殊时期,要是被人见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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