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不认识自已的家在哪呢,在火车站他们很快就见到了早就来到英国的洛炳章,这阵的洛炳章完全是一付绰士派头,十足一个假洋鬼子,尤其头上那顶高筒帽子和手里的文明棍,一看就是个资本主义剥削阶级的代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极为美艳高傲的英藉少妇。
嗯,混的不错,连情妇也搞上了,在他们身后是一群华裔汉子,保持着西装风衣的一惯打扮。
伦敦的黑社会看来还远不及上海那么嚣张,陈精武他们应该建立起了伦敦的地下秩序了吧。
“奉钦啊,听到你要来我可高兴坏了,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洛炳章和龙崇九拥在一起。
“看来你在伦敦混的不错嘛,这是拐骗人家哪个家族的媳妇?”龙崇九低低的在他耳边道。
“什么拐骗嘛,怎么说你三哥我现在也小有资本啊,美女在屁股后面轰着一堆呢,嘿……。”
“我那个英国夫人在哪呢?胆敢不来接我?不是又去参加什么贵族宴会了吧?”
“你可别说,奉钦,她们娘俩儿还真够忙的,这家伙有钱就是不一样,这么的内衣火暴的不得了,我还正准备把公司上市呢,发行咱们的股票,这个大计划你觉的怎么样?”
“这事迟会儿再聊。”龙崇九淡淡一笑,历史上的经济风暴就要来袭了,上市做什么?骗点钱?十月底的美国股市大崩盘,将给世界经济带来巨大的灾难,这阵儿的假繁荣看到人不多。
其实龙崇九不想这么做,等这场风暴到了尾声时自已再购入那些迭的惨的不能惨的股份那就是赚了,象美国钢铁公司股价每股从262美元跌到21美元,通用汽车公司每股92美元跌至7美元,那时自已就可以购入大量的便宜股份来入主那些日后出名的大公司了,甚至成为它的大股东,现在收购那些什么汽车、轮船、机械、钢铁等公司可有点不合算了,这计划暂停。
“三哥,菲妮把我在伦敦的私宅弄哪了?不会在贫民窟吧?”龙崇走出车站一路笑着道。
二十年代末的伦敦看上去还是土眉混眼的,和21世纪的伦敦有着天壤之别,现在大街上的马车还不少啊,云青雅、小流仙、巧儿等都是头一次来国外,一路上感到新奇的不得了。
这阵儿她们望着满街外国人还真有点不习惯呢,同样英格兰人也都对这一堆华人不时惊奇。
在他们看来亚裔人没有这么气派的,一个个衣着鲜亮,流露出华贵雍容的气势,是皇族吗?
洛炳章当先引路,在车站外面早有几辆华美的四轮马车在恭候大驾了,“杰森老大,上车吧。”
上车之后洛炳章才道:“杰森·约翰可是豪门显贵啊,不象一些穷的只剩下个贵族名的家伙,饿的眼睛蛋子都发蓝了,还在哪假装充人样儿呢,黛米在海德公园附近为你购下一幢豪宅。”
“他奶奶的,说花钱这女人真是没的比了,挥霍专家啊,一会你带青雅她们去你住的地方安排她们吧,领着她们去见黛米菲妮母女不太方便。”龙崇九说着还回头看了眼后面的车。
三个太太正坐在后车马车里指指点点的欣赏伦敦的两边建筑与街上的行人,兴致盎然。
“我明白,奉钦,这次你来的突然,准备呆多久呢?二哥正好前几天去了美国,英国这边的事基本全定下来了,我们在伦敦、伯明翰、伊普斯威奇、普利茅斯、南安普敦、朴次茅斯、等地方建立了我们势力,都以桑格艳火内衣厂为基础成立了办事处。”洛炳章大体汇报。
现在的洛炳章可以说是桑格艳火在欧州的总经理,而财务方面的事务则由谢红妆掌理。
“三哥,这半年多我们的内衣厂没少屯货吧?就这一两天你就给欧州所有的分厂发个通知,大力缩减我们的生产力,不再投入资金,目前的所有收购计划也都停止,尤其不要让我们的资金流入股市,明白吗?可能近期会有一场金融风暴,我们得做好不遭受重大损失的准备。”
洛炳章不由一怔道:“奉钦,我可是很看如今的股市,走势平稳坚挺,你不会是危言耸听吧?”
“年底你就知道了,如果1930年来到仍没发生什么金融风暴,我会同意的入市想法的。”
“莫名其妙,奉钦你不会是又看到了什么吧?你总是神神秘秘的,弄的我这脑袋都跟着晕。”
“三哥,你在床上干的活多了会头晕吗?哈……。”龙崇九一边打趣一边大笑,并不多解释。
洛炳章在伦敦的住处也是黛米夫人给他选的,在泰晤士河北岸圣保罗大教堂的附近购有一处豪宅,虽及不上杰森·约翰的华贵奢侈,也算的是贵族享受了,这里实则是龙社在伦敦的大本营,在豪宅的地下储藏室里堆放着数以千计的军用物资,谢红妆平时就坐镇在这里。
见到这位二嫂时,龙崇九把自已的想法和她交换了一下,她倒是没说什么,不过眼里有疑问。
然后这位财务主管就和龙崇九的三位太太笑闹成一堆了,而龙崇九也正好开溜去会情人。
……
在龙崇九登船走后的第三天,苏珊和马峻山经过一番配合,在黑狗精准的情报支持下将‘骨架行动’的前半部分完美的搞定了,当天夜里苏珊把克里姆上校秘密押解去了美国总会。
桑格夫人为克里姆上校的到来特意先沐浴了一番,并和苏珊带来的数位执法队员喝了顿酒。
在美国总会有地下室里进行了‘骨架行动’的后半部分,参与行动的有桑格夫人、苏珊、和八名执法队员,除此之外还有两位专门从龙社医疗组织请来的专家,其实这两个人是桑格在欧州时就买通的两个专家,经过今天的‘骨架会诊’,这两个人将正式进入西方银龙社。
这两个参与‘谋杀’的医生还是一对夫妻,让人难以置信,他们的手术刀今天将要大解活人。
克里姆完全不清楚自已遭遇了什么样的处境,从给一群人绑架之后他就被黑布遮上了眼,为了让他闭上喋喋不休的嘴巴,他的嘴也给塞住了,但是他的神智是完全清醒的,当他感到自已被剥光了放在冷水里洗的时候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升上心头,有至少七八只手在搓洗自已,然后自已给很大的布裹住,接着就是来来回回的搬运,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
直到克里姆觉的自已给吊起来时才被取下了嘴里和眼睛上的遮挡物,四肢呈大形固定在铁管上,是个临时搭起来的简易架子,这些人在私设刑房,他们竟然要刑讯一位英国现役军官?
“受惊了亲受的克里姆上校,还认得我吗?”桑格优雅的坐在离他刑架三米外的椅子上。
她身着华丽的黑色夜礼服,鸡心低胸领处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乳沟深深,诱人无比。
她翘着二郎腿,晃着穿着厚高跟鞋的脚,手里端着一杯红红的葡萄酒,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克里姆睁开的眼在强光灯下一时不能适应,他什么也看不见,用力挣了挣绑着的手腿,发现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熟悉的声音让他听出了对面的女人是桑格,她……这是要做什么?
“桑格夫人,不要和我开玩笑好吗?我知道你喜欢玩变态的,可是你知道,我作为……。”
“闭上你的嘴,上校先生,对你这付松垮垮的身体我没有丝毫的兴趣,看看你,因为恐惧都吓的阳萎了,你真给英国的绰士们丢脸,告诉我,上校先生,杜月笙给了你多少钱?”
克里姆呼吸变的紧张起来,看来这个女人和龙崇九根本就是一回事,难道他以现了什么吗?
“夫人,我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太懂,杜先生和我只是普通的朋友,我们……。”
“苏珊,这个笨蛋还想糊弄我,把他耳朵割下来一只。”桑格的声音突然变的异常冰冷。
“是的,夫人。”苏珊随手那边屹立的刽子手夫妇打了个手式,于是,那对夫妇走上前去。
突然一声惨叫,克里姆正心惊的准备要解释和挽回什么时,耳朵给扯住之后一阵剧疼传来。
下一刻他发现自已左脸上淌下粘糊糊的液体,麻木的耳部正在传来阵阵疼痛,天啊……。
“夫人,不要……。”克里姆惊恐的大叫起来,他发现自已面临着绝境,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噢,你这个笨蛋,龙给了你那么好的机会你居然放弃了与他合作,转而投向他的对手,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这些也不是很重要,但你不该想要谋杀他,上校,你以为你会成功?”
“不……不是这样的,夫人,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解释,我……。”克里姆开始崩溃并哭泣。
“傻孩子,你不用解释了,科里奥已经告诉我一切了,你和杜大亨的预谋我也猜到了。”
“不……。”克里姆彻底感觉自已坠进了无底的地狱中,那种无名的恐惧紧紧攫着他的心。
“上校,你应该做我们忠实的盟友,可惜你自已放弃了这个机会,在近半年的时间里你毫无做为,一天只想着赌钱,你堕落了,你不配再当皇家舰队的军官了,我替女皇陛下审判你这个皇家海军的败类,克里姆上校,现在我叛你死刑,凌迟,嗯,就是一刀一刀的剐。”
克里姆眼神散淡,目光垂下时他看到自已在尿尿,接着他闻到一股大粪味,是谁在大便?
苏珊皱着眉头,有些厌恶的把目光从这个男人身上移开,他居然吓的大小便失禁了。
桑格扫兴的将酒杯扔在地上,挺身而起,“噢,上校,你太不讲卫生,拉齐默医生,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这里的空气被污染了,我只想呕吐,记着,我要一付完整的骨架当纪念。”
拉齐默平静的朝她点了点头戴着口罩的头,“夫人请放心,它一定完整,绝对不会出差错的。”
克里姆发出狼嗥一样的叫声,但他的嘴很快被堵上,不然,这会影响施术者的精神集中。
……
龙崇九见到黛米时已经是霞光满天的傍晚时分了,在豪宅的门前黛米含笑迎接着这个男人。
豪宅是一幢宫殿式的老式建筑,从外表上看它似乎年代久远,但这正是它的价值所在,这里曾经住过一位很出色的豪门贵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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