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思简若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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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 思简若繁-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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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很恼怒,然而赌注没赢,她能做的不过是狠狠的折磨眼前这个人,能看不能吃,最多不过是狠狠的按住她,玩命的吻,如此而已
  如此,三天就过了
  
  一个竖起几门大炮,埋下几层地雷,就能占领一个国家的蛮横时代来临了
  
  




皇女夫越湛其人

  没人能接近中军帐,中军帐外五丈重兵把守
  每每士兵都看见那个遗族的女人一头是汗,脸色沉郁的走出中军帐,和前来闻讯的遗族士兵唧唧瓜瓜一顿,然后又急不可耐的返回
  却从来没看见他们的二殿下走出来过
  舒落宇的神智基本上是清醒的,她稳稳的掌控着这个女人的情绪,带着她不停的抵达虐待快乐的最高巅峰
  西尧觉得自己快疯了,手下柔韧的身体明明都晕了过去,可是她一但醒转,却已经风轻云淡的陪她玩着游戏,甚至,比她还要悠闲
  这让她的自尊无处安放,她的自卑无限放大,如果她不能让这个女人哭着求她,那么她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她所有的骄傲将一败涂地
  这是个心理战
  舒落宇的心理素质无限之好,前世,别人的刀子戳进她的身体,她立刻就知道,她被刺穿的是肝脏,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她必死无疑,于是,拔刀割断那个人的颈动脉
  不过三天三夜,她着实有些熬不住了,薄薄的唇完了个看不见的弧度
  “表姐,几天了?”
  伤口被揉进了盐粒,舒落宇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惨叫了一声,那人捏住她的脸,痴迷的说
  “真漂亮,已经三天了”
  舒落宇冷汗流进了眼睛,张不开眼,三天了,该有人来了
  是有人来了,只是这个人,她绝没想到,居然是越湛
  毫无预兆的,雪亮的剑勘勘停在舒落宇的胸前,□的皮肤几乎能感觉到凛冽的寒气,变态表姐西尧的手还捏着舒落宇的下巴,难以置信的低下头,看了看胸口的剑,瞪着舒落宇
  “你。。。。你不怕。。。。”
  舒落宇的手臂被吊着,她微微的笑着摇摇头
  “我不怕”
  西尧倒了,露出越湛扭曲狰狞的脸,风尘仆仆,长发散乱张狂的飘在身后,一双眼睛几乎能滴出血来,舒落宇愣了
  “越。。。湛。。。。”
  越湛气得一时无言,别人都说舒落宇降了,他就觉得不对,来到这里,三殿看着他眼泪汪汪,说舒落宇在东翼和人谈判,可是东翼陆鸣廊却说舒落宇在中军帐和人谈判
  挥手一剑斩断了西尧的头,越湛放下舒落宇抱在怀里,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居然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舒落宇靠在他怀里不动
  等越湛好不容易摆平了脸上的五官的时候,一低头,怀里的人居然已经睡着了。
  舒小三暴跳如雷,她以为舒落宇不让她进中军帐是怕她偷懒,没想到,一直被困城墙头的她居然是被耍了。
  伙同越湛把西尧剁成馅喂狗,白骨穿起,直接挂在城头。
  遗族狂怒,可惜,那之后的战争,不过权当放了场烟花,兵不血刃,舒落宇站在墙头上,以手加额,看着处处爆炸,血肉横飞。
  更文明,更残酷,威力更大,杀伤性更强,千年之后的白手套战争,也是由此开端吧
  所有的人站在她身后,如同第一场仗一样,看得神情恍惚
  大炮的每一次怒吼,下面便会便会遍地开花
  舒落宇淡淡的看着不肯后退的彪悍遗族人,一点一点的踏进层层叠叠的地雷区
  绕道遗族身后的独孤凰和独孤墨玉杀红了眼睛,一列一列的士兵跪站相间,一千米射程的联发钢弩,飞蝗一样黑压压的落向遗族的军队
  这不是一场战争,这是一种屠杀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舒落宇站在城墙上淡淡的勾起嘴角,细长的眼眸中翻滚着一种奇特的兴奋,那一天,离她近的人都听见她淡淡的说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全部被虐杀的青鸟暗线,已经入棺的独孤凤,废了左手的独孤凰,变得沉郁被迫长大的小三,还有背负着所有压力的皇太女,还有尸骨无存的赫连春
  就是屠杀,那又这么样呢?
  
  柔光退去,所有人都能感觉二皇女身上残酷的杀伐之气,以暗线南宫灿为最,不由自主向后连退两步,所有人都缓缓的和她保持距离
  二殿变了,变得可怕
  三皇女还站在她身边,纹丝微动,没有察觉,或者就是察觉了,也不在意
  另一个,便是越湛,轻轻的牵起她的手,担忧的看着她
  舒落宇没有回头,她任越湛牵着她的手,聚精会神的看着城下人的死亡,诡异的表情爬上她的脸
  越湛一惊
  “落宇”
  舒落宇垂下睫毛,干净的脸上便有种孩子一样的纯净,冬日的阳光清朗温和的打在她脸上,却像落在一块反光的寒冰上一样
  舒落宇的手指没有收紧,它们松弛着,被越湛攥在掌心,没有力道。
  舒落宇合上眼
  最开始,她以为,终局的时候,她会有很多感慨,她会思绪万千,她会痛,会激动,然而,真正的这一刻来临,她却头脑中一片空白,心里空空的,像破了一个大洞
  什么人,什么事,都会从这个洞里漏出去,连影子都剩不下
  当鲜血流淌成河,她,对这个世界,开始迟钝
  舒落宇晃了晃,靠在越湛的肩膀上,其实她并未发觉自己所靠的是什么人
  神经开始筋疲力竭
  越湛摸摸她的额头,搂紧她,嘴巴贴着她的耳朵
  “想睡了么?”
  舒落宇含含糊糊的点点头,想,非常想,想长长久久的睡到另一场春暖花开。
  
  南宫灿的眼神十分迷茫,他能看见舒落宇的倒了,可是那个人,即使倒了,她的背依然挺得笔直的,也许,她合上眼睛不消半柱香,便会惊醒,就像他曾经那样
  渐渐的,夜,会越来越长
  遗族兵败如山倒,恐怕从此一蹶不振。那么青鸟的死亡,对于当权者来说,便是无足轻重。南宫灿并不想再做追究,他在那里十多年,并没有一个朋友
  他们是他手下的棋,而他,是皇太女的属下,他是南宫世家的独子,继续他们忠君爱国的传奇
  至于御剑关中,谁是遗族的细作,通风报信说他南宫灿没死,那已经不重要了,主子都没有了,细作自然要安分保命,断了根的树,只会慢慢的枯死
  在二殿选择留下他的命的时候,她就清楚的知道,是她自己放弃了遗族的全部青鸟
  南宫灿的目光在城下一触即收
  这样的场景,哪怕听上千回,也不要看上一眼
  所谓地狱,对人来说,只适合被传说
  目光又落在安静的靠在越湛肩头的舒落宇的背影上
  南宫灿闭眼叹息,这样一个人的手笔,根本就不需要青鸟,她为她的皇姐留下一个南宫灿,她照样可以凭自个屠杀了二百万的遗族
  
  




回京

  战争本来是一场博弈,然而,现在,却成了一场屠杀
  冲天的黑烟冉冉不灭,昼夜不息,天空飘落下骨灰,染黑了白雪
  这是一场沉默的胜利
  独孤凤漆黑的棺材就放在舒落宇的中军帐内,谁也不准碰,从前人们或者叫舒落宇殿下,或者叫她元帅,如今,众口一词的喊她,宇殿
  有条不紊的整理好战场,已经开春了,大家开始觉得厚重的棉衣过于闷热,可是舒落宇不知道为何,还是一丝不苟的裹着貂裘,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动作也越来越少,经常一个人垂眸站着,凝固成一块冰
  细长的眼睛总是望着地面,有时候,突然一抬,那漆黑的瞳孔就带着惨烈的情绪,直接把人扎个透心凉
  人们经常看见越湛担忧的走过去,站在她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她
  独孤凰和独孤墨玉,赫连紫越发沉默,那味道,竟然有些宇殿身上的压抑,只不过还不到窒息的程度罢了
  小三经常委屈的走到舒落宇身边去,伸手牵住她的衣袖,换来一个回眸,舒落宇的笑容没了,眼中的温柔也没了,甚至她身上曾经的灵动活跃也消失不见,舒小三就在那黑的如同夜一样的眼瞳中看见一个,凄惶的自己
  曾经互相拥抱的三个人,大姐因为尊贵而渐渐远离,如今舒落宇又充满杀伐压抑,所有的旧日便好像从指间流走,舒小三皱了眉头,紧紧的攥住舒落宇的貂裘
  她知道她们依然爱她,她也爱她们,可是毕竟不同了。
  因为寂寞扑面而来。
  宇殿除了能抬眼看看妹妹外,基本没人能得到她的目光,她所在之处,除了沉默便是窒息。好在她清醒的时候并不多,更多的时间,她在越湛的怀里闭目睡觉。
  越湛有时候垂头看着她,总会恍惚的伸出手慢慢的抚摸,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梁,她的嘴唇,甚至她细腻洁白的脸颊还是熟悉的温热
  但是,她却总是令他感觉到陌生
  那个在静流之上和他相依的结发女子,仿若并不是她,而是他做的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流云一般的气质散净,现在的舒落宇存在感实在太强,总觉的沉默之下电闪雷鸣,一不小心行差踏错,此人便会一个霹雳打得尸横遍野,天塌地陷
  舒落宇就在越湛怀里一路这么沉默闭着眼睛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回京了。
  浩浩荡荡的降兵,被铁链相连,赤足翻山越岭,抬着独孤凤沉重的玄啄荆蚓┏欠较蚪ⅰ�
  南宫灿坐在马上回眸,不禁悚然动容,那些衣不遮体的遗族降兵,一路上死伤无数,死的,便被独孤凰的手下利落的从铁链上卸下,丢弃荒野烧掉。至于病的,走不了了,自然就被割断喉咙,按死者同样处理。
  遗族号称百万之师,降兵不下二十万,数量十分丰富,所以,不论如何,抬着独孤凤棺木的永远不会缺少壮丁。
  南宫灿的眉蹙起,勒马山岗,遥遥的看着队伍前磕磕绊绊的宇殿的马车。
  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身在遗族十余年,他自认为看透世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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