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说定了,俞大师还有什么要求吗?”田边脸上露出笑容,“我马上转十万美元到大师的银行户头上,大师可以处理一下后事,咱们定好,三天后早晨九点出发。”
你他妈的才处理后事呢!会说中国话不?那叫处理家事。这话不找回来总感觉有点吃亏,于是我含笑回答:“我们没什么准备的,倒是田边先生应该准备准备后事,东北那疙瘩,冷啊!”
接下来的三天,我和孙威就忙着预备东西。其实我也没什么经验,实在想不出看风水还需要什么道具,所以只买了个罗盘,又准备了一百多张杂七杂八的符和其它祭炼过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考虑到大冬天的去长白山比较辛苦,我们两人拿田边划过来的钱置办了一身顶级驴友装备,连登山绳和折叠式冰镐都预备了。本来这就够用了,不过孙威说我们两人装备太时尚了,不象特级仙师,怕给小日本瞧成混子,自己又根据小时候看香港林正英鬼片的经验,准备了桃木剑、八卦镜、黄裱纸、佛经、观音像,还有一个大可乐瓶装的黑狗白鸡血等等,我也懒得理,看风水又不是捉鬼,不嫌沉他就背着。
在等待出发的三天里,还发生了一些事,孙萌给我打电话,说在北京饭店订好位子,要请我吃饭。不知道她又出什么妖蛾子,我和孙威战战兢兢地去了,结果却让我感觉匪夷所思。
孙萌其实不漂亮,个子不高,生了女儿乔乔之后不仅发胖了,脸上还长不少的斑,怎么看都是一普通女同志,可是刚才我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心竟然没来由的荡漾了一下。刹那间的感觉是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性感美丽的女人,比许晴有过之无不及,一时竟然想要扑上去拥抱她——有没有搞错?这种感觉少年时我和孙威偷看她夏天冲凉时都没出现过。再说了,我一向是自诩对女人特别有定力的,今天出现这种心动不是邪了门吗?
接下来,我发现在北京饭店就餐的,不少男人用爱慕、迷恋、挑逗……种种目光盯着孙萌。不是吧!孙萌哪来这么大的魅力呀!等等,难道……是媚心符的作用?急忙在心里默念清心咒,偷偷在眉心画了个符,眼睛里的孙萌才算正常起来。
孙萌面对男人色狼一样的眼光很是自得其乐,故做“正经”地昂起头,眼光都不瞟一下。
孙威终于忍不住了,“姐,你今天好象不一样了!特别的漂亮!你还是我姐吗?”
“废话!”孙萌瞟着他,满脸的喜色。周围的男人发出一阵惊叹,有几个没定力的情不自禁地就向我们走过来。
然后就看见孙萌的老公陈杰一脸紧张地站起来,根本就没注意我和孙威,眼巴巴地盯着孙萌:“萌萌,先坐下,这里人太多了!”说完竟然瞪了我和孙威一眼,“喂,你们两个坐那边,别挨着我老婆!”
这一餐饭用的滑稽的很,眼看着孙萌四处抛媚眼,将一票用餐的男人电的东倒西歪,陈杰却只有干生气,望着别的男人的如欲喷火,望着老婆时却充满柔情密意。哈哈,看来我天机门的《天机不泄录》真是宝典啊,连民间俗男女的情爱之事都能插上手,了不起啊了不起!
还有一件是有位大学时的哥们突然来找我,他从毕业之后一真不甚得志,事业爱情皆不顺利,原来只以为他运气不好,但学习《天机不泄录》之后,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分析他,才发现他是那种八字不调、天生背运的倒霉蛋,没办法,怎么着也得拉兄弟一把。
依据他这种情况,如果想扭转先天的背运要经过三步,第一步先得除霉运,准备三十三粒新糯米和他本人的三根头发三片指甲,将母鸡生的处女鸡蛋一枚于午夜十二时煮熟(日期最好是生日,或者除夕、中秋,春分、秋分、冬至、夏至),在尽量保留完整蛋壳的情况下将蛋吃掉,朱砂以九十九滴陈米酒在掌心劳宫穴位置和匀(用朱砂的避邪之力将霉运从掌心吸出),然后将糯米染红放于蛋壳中,以红纸封蛋口,将蛋壳放入红纸袋,于清晨放至自己不常走过的十字路口,让人和车辆辗踏,霉运就会随之散去,或者将红袋放入河流顺水流去,也可使霉运远离。但要注意的是,作此法时千万不可被他人看到,否则霉运不走。(如果在路上看到有红色的纸袋,千万不要去踩,会把别人的霉运踩回家)
霉运去除,第二步是改运,以九枚喜鹊蛋,按九宫方位埋在用朱砂、雄黄、沉香和自己头发等制作的药末中,放在床头,每日睡前,默诵咒语七七十四九遍,九天之后,将喜鹊蛋生着吃掉,药末和鹊蛋壳则制成香袋挂于室内和衣柜等处,此时运气已完全改变。
第三步是开运,用新的狼毫笔沾朱砂,在七张长十厘米,宽三厘米的红纸写下鸿运符,晚上睡觉前,将鸿运符沾在印堂、膻中、丹田、劳宫和涌泉七处,诚心祈祷,次日将七符揭下,和柳枝同放在不透明的瓶子中,密封,将瓶子烧掉。连续七七四十九日,则命运全改,好运全来,事事能够达成心愿。
因为目前没有时间,我只能先帮他去除霉运,这样即使短时间之内没法帮他改运开运,他也不会遭受太大的麻烦。(《天机不泄录》里还介绍了许多诸如平步青云法、金榜题名法,非常适用于现代官场升迁和学生考试,这些秘术以后有机会再介绍给大家)
好,闲话少说,书归正传,三日后的上午九时,大家集合,正式出发。此行,有我、孙威、田边、小野晨子、阴天乐、松下和索尼,一共七人,分乘两辆切诺基,向东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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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热血英魂 第五章 长白火魇(a) 字数:3332
虽然我们地图在手,但谁都不了解真正的长白山区,于是商量了一下,在长春待了半天,我和孙威找到一个在东三省倒腾买卖的哥们黄兵,请他给介绍个熟知长白山地形导游。
没两个小时,他带着一个中年车轴汉子来找我们,说导游找好了。这汉子不爱说话,脸上两道大刀疤,很是丑陋,黄兵让我们称他五哥,说五哥是在找白山混出来的,对那儿的地形跟自己掌纹一样清楚。不过我看这五哥不简单,相貌丑恶,眉骨带棱,眼带凶光,一脸横肉,鼻梁中间有节,典型的煞相,《天机不泄录》上形容有这种相的人,生在和平时代为盗为匪,生在乱世则在行伍中如鱼得水,但不管生在何时,总之手上肯定得沾血。
我们哥几个多年没见,当然好好地撮了一顿,席上,黄兵趁五哥方便的时候,偷偷地告诉我们,五哥手上至少有六条人命,是中国公安部悬赏通缉的重犯,当初逃避追捕的时候在长白山和公安打了四年游击,长白山的沟沟岔岔一草一木,他比当地的猎人还熟悉。
想不到黄兵给我们弄来这么个国家通缉的杀人犯,我和孙威面面相觑,不过此时反悔已经晚了,只好硬着头皮订下来,并付了两万订金——当然这钱得从我和孙威的劳务费里出,酒罢无话,次日一早,我们正式向长白山进发,此行已是八人。
从长春到敦化,休息了一下,开始上山。切诺基虽然适用于野外,但面对的是冰雪覆盖的长白山,还是趴在了半山坡,再也爬不上去了。于是我们下了车,开始步行。
大家整理装备时,我才发现自己和孙威的简直是太小儿科了,我们自以为考虑得很周到,觉得带了两大旅行背包的食物饮水照明旅行帐篷和睡袋等野外需用物品,已经不少了,可是田边他们带的东西要比我们多上几倍,鼓鼓地装了好几大袋子,也不知道是些什么。哎,我们还是没有经验啊。不过一转头,发现五哥除了一身羽绒衣,居然什么也没拿,心里又平衡了许多。
小野晨子在整理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弄翻破了一个包包,里面露出大坨像是做木匠活用的油腻子一样的东西,五哥瞧见了,脸色突然阴了下来。我再仔细看看,那根本不是什么腻子,而是炸药,装上雷管就能用。去年采访一个军工厂时,曾见过炸药的模样,所以认的很清楚。
奇怪了,他们带炸药干吗?难道准备找着地儿就势炸个坑将日本老死鬼埋那儿?这么多炸药得炸多大的坑啊!
来不及细想,大家鱼贯上山,五哥走在前面,接下来是我和孙威,田边、小野晨子、阴天乐和松下、索尼。山路崎岖,又覆盖着冰雪,爬起来十分吃力。走着走着,我又发现一点奇异之处,这八个人里面,除了田边和孙威累得气喘吁吁之外,别的人都行若无事,自己是打小穿沙背心跑步砸下的底子,难道别人也一样啊?
这只能说明,在这八个人里面,除了田边和孙威没练过,其他人全有一身功夫,包括那日本妞。心里顿时生起一丝疑问,找个风水定个墓地,至于找这些高手吗?他们还带着炸药,别是田边这丫的真想在我中国境内搞什么破坏吧?
这样,我……我还是藏拙吧!转念间,我也呼哧呼哧喘了起来。
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也不知道海拔是多少,寒风凛冽,刮到脸上如刀割,呼吸也困难起来。在一个平坦的地方大家停了下来,纵目四望,只见周围山脉连绵,群峰突兀,天地间一片白茫茫,风过时带起满天的雪粉,海拔稍低处是大面积的原始松林,松声阵阵,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有野兽出没,经常有异声清淅地传到耳边。
“这里是什么地方?”田边开口问。
五哥看也没看他,“这座山岭叫烈女峰,是周围八百里海拔最低的一座山岭。”
“有一个叫什么什么白角鹿峰的地方在哪里?”
“白角鹿峰?”五哥一怔,“你是问巴尔喀拉吧?这是鄂伦春语,意思是白角鹿的荣誉。”
“呃……应该就是这个峰,它在什么位置?”
五哥随手向北一指,“那里,还要再翻过三座山峰才能到。”
看着遥远的地方,孙威伸出舌头:“还要翻三座山哪!”
我心里十分不爽,田边这老东西一直没跟我透露要去什么白角鹿峰,还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