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能骗过自己的心么?
一支烟尚未抽上几口,夏姐已经披着睡衣走出卧室。
“烟瘾犯了?半夜都不睡觉。”夏姐语气中透着责备的意味。
我暗自埋怨自己动作不够温柔,惊醒了夏姐,只好歉意道:“睡不着,起来抽会儿烟。”
“有心事?说来听听。”
我长吸了一口烟,默不作声。
气氛有些沉闷。夏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我这才意识到夏姐仅仅穿着睡衣就走出了卧室,这么冷的天气,很容易感冒。
抿灭剩下的半截烟头,我站起身来走到夏姐面前,挽着她的手臂往卧室里走。“你起床做什么?穿这么少,想感冒啊?”
夏姐没吭声,任由我拽着走到床头。“你先躺下,我去关灯。”等我关掉客厅的灯回到卧室,夏姐仍然站在床头,没钻进被窝。
“不听话唆,傻站着干嘛,快进去。”我不容分说地帮她脱掉睡衣,把她推进被窝,随后自己也脱掉外衣钻了进去。
我刚一躺下,夏姐就又打了一个喷嚏。笨女人,这么冷的天气只披一件睡衣就起床站这么久,当自己是国防身体么?我怕夏姐冷,连忙把她搂在怀里,责怪道:“你看你手脚都冰凉了,你不怕感冒,我还怕你传染我呢。”
夏姐听我这么说,仰起头浅笑道:“你终于肯关心我啦?”
靠,这是什么话?说得我从来都是薄情寡义一样。“熟悉归熟悉,再乱说我照样告你诬陷。”我和夏姐开玩笑惯了,类似这样的台词估计她都能倒背如流。
果然,夏姐完全无视我的警告:“哼。”
夏姐方才的神态象极了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娃娃。相处时间长了,她偶尔流露出小女孩般的娇羞,都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偏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识过。再强的女人也有温柔娇羞的一面,或许,这也是绝大多数女人的共性。
“哼什么哼?假如不是因为你那个来了,我马上就要你好看。”
“讨厌!”夏姐在我怀里挪动了一下,调整睡姿。肌肤紧贴,怀中丽人传递过来的感觉,让我再一次印证了方才的想法,温柔乡,绕指柔,果能消磨雄心壮志。
见我吭声,夏姐突然幽幽地问:“你怕了?”
短短三个字,把我一下问懵了,下意识地回道:“怕什么?”
“你自己知道。”
夏姐的语气颇有些萧然,让我没来由的感到惶恐,心里堵得难受,仿佛救命稻草突然断掉。我叹了一口气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夏姐的答案很让我失望。在这个问题上,我曾不止一次问过夏姐,每次都被她搪塞过去,这次也不例外。
“我们这样没有结果的。”我很佩服夏姐敢爱敢恨,可是明摆着我和她没有好结果,继续这样下去只能越陷越深。自己已经亏欠夏姐太多,真的不想让夏姐受到任何伤害。
沉默了一会儿,夏姐才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道:“我不要结果,也不是想和田甜争什么,和我在一起,你不快乐吗?”
夏姐所说的一字一句,都仿似大锤直落我心,将我所想的,准备说的全部击的粉碎。天啊,夏姐竟爱的比我真,陷的比我还深。
一个女人尚且能飞蛾扑火般投入,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于是我柔声对夏姐说道:“快乐!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这句话我说的很坦然,我发誓,没有任何虚假成分,因为它来自我心。
我感觉自己完全放松下来,倒不是因为夏姐的表态,而是因为我终于说出了一直不敢说的心里话。自己并非仅仅只是迷恋夏姐胴体那么简单,而是在不知不觉间对她动了感情。也就是在这一刻,我意识到夏姐竟然在我心中占有如此重要的位置。
“你不后悔?”夏姐语音微颤地问道。
后悔?我想,碰上这样的事儿,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后悔的。我不是圣人,只想做回本色的自我而已。当下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回道:“我后悔没早遇见你。”
夏姐继续轻声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这个问话让我很郁闷,连带着把我也圈进了贱人一族。这也叫贱,那小红、绢绢之流又算什么?我呵呵一笑,调侃道:“你不是很贱,而是不够贱。”话未说完,我的左手已经悄然从夏姐小腹攀上她的玉峰……
假如越堕落越快活,就让我继续堕落吧!
第九十章 流氓客人(上)
元旦节公司放假三天。我事前已经和田甜商量好,准备带她回D市溜达一圈的,省得老妈隔三岔五打电话来唠叨。
29号一大早上班,我就跑到夏姐办公室找她借车。夏姐问明情况,没有任何犹豫便点头应允。我还未来得及道谢,夏姐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和田甜都不会开车的嘛,准备推着回去?”
我知道夏姐在开玩笑,自也不和她计较,转身把办公室的大门关上,笑着对夏姐说:“我不会开车,并不代表我的朋友不会开车啊。你见过大佬级别的人物自己开车么?”夏姐考虑的还真周到,不过这个问题我早已解决,雷管老早就嚷着元旦节要回D市,正好充当免费车夫。
夏姐白了我一眼:“大佬?我管你大脑还是小脑,我也要去。”
我完全没想到夏姐会提出这个要求,顿时慌了手脚。“不是吧,你想当电灯泡?”
我带田甜回家的目的是让老妈见见未来的儿媳妇,却不料夏姐突然杀出来插了一杠。有夏姐在,我哪还有机会还和田甜亲热?
“我不管,不把我带上,就别想从我这里借车。哼。”夏姐得意地看着我,一副不愁我不就范的神色。最近一段时间夏姐的性格变得很难捉摸,根本不象一个成熟的白领,倒象是才参加工作的黄毛丫头。
夏姐耍无赖,我就耍流氓,看谁的脸皮厚。于是我坏笑着反击:“我无所谓,大不了回家后对我妈说带了两个老婆回来,一个大老婆,一个小老婆。”
果然我话一出口,夏姐就招架不住,红着脸嗔道:“呸,没正经。”
正经?三年前俺够正经了吧,还不是被负心女人一脚踢飞。现在这年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要正经干吗?说句老实话,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有哪一个不想左拥右抱,妻妾成群?很多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骨子里其实比我还堕落,全是他妈的假正经。
我嘿嘿一笑,挑衅地问道:“你还确定要去不?反正我老妈对你很有好感。”
夏姐红着脸略一思量:“去,当然要去。我倒要看看当着田甜的面,你还敢这样说?”
威胁不成,反倒作茧自缚,斗嘴一番,以我败下阵来而告终。好在田甜知道我曾经救过夏姐,关系平素就密切,私下里更是以姐弟相称。因此当我把夏姐要亲自开车送我们回D市的消息告诉田甜时,这妮子非但没表示不满,反倒打电话给夏姐表示感谢,殊不知她和夏姐通话之时,我就坐在夏姐旁边。在夏姐和田甜通话的那一刻,我心里充满了愧疚。小妖精对我一往情深,我却没有专情以待。
或许女人的感觉天生比较敏锐,夏姐放下电话后马上觉察出我的异样,轻声劝慰我道:“是不是觉得对不起田甜?”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
夏姐突然神色一黯:“那我不去了,希望你们玩得开心。”说罢伸手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她的举动让我很吃惊,好在我的动作也不慢,一把摁住电话阻止了她:“你干嘛?”
“给田甜打电话啊,就说我有急事,去不了。”夏姐答道。
我强笑道:“你以为你不去我就会好受?对得起她就对不起你,对得起你就对不起她。你想反悔,不给我左拥右抱的机会唆。”
夏姐见打不成电话,颓然放下话筒,幽幽说道:“我们是见不得光的。哎,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看上了你这个坏家伙。”
郁闷啊,要是允许一夫多妻该多好?我不要多了,只要两个就好。夏姐的话让我很心痛,真的!多情多烦恼啊!
夏姐接着又低声说道:“你有我家的钥匙,随时可以来找我。”
莫非夏姐以为我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偷腥?我郁闷道:“要解决生理问题,我完全可以找其他女人。”
一听我的话,数秒钟前还神色忧郁的夏姐完全象变了一个人似的,陡然提高了音量咄咄逼人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还去找了其他女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只不过是举例说明,哪曾想夏姐居然当了真。吃醋,果然是女人的天性。
“大姐,那是举例啊,举例,你知道不?你看我憨厚老实的样子,象是在外面鬼混的人么?”
夏姐把脸凑了过来,对着我左看右看,半晌才吐出一个字:“象。”说完,夏姐就咯咯浅笑起来。刚才还神色忧郁,几分钟不到就笑出声来,女人还真是善变。
我正要反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摸出手机一看,是怒斩打来的,连忙接了起来。
“你在哪里?”我估计怒斩是在大街上给我打的电话,因为听起来很吵。
“我?我在单位上班啊。”我微微一愣,搞不清楚怒斩为何有此一问。
怒斩接下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快请假出来接我们,我和最强、老销他们在超长客运车站门口等你。你上次说过的哈,我们来了,你要包吃、包住、包美女。”
“我日,你们几个傻B什么时候到L市的?”妈的,几个瓜货来L市耍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害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正想骂下去,却见夏姐正拿眼瞪着我,似乎在责怪我爆粗口。
我歉意地冲夏姐笑了笑,捂着手机飞快说道:“几个游戏里的朋友大老远的从广州跑来看我,看来元旦节不能回家了。”
夏姐张口想说话,被我打手势止住。电话里又传来怒斩的声音:“老大,拜托你搞快点,我们几个人站在路边上瓜兮兮的。”
“谁让你们不提前通知我啊?”
“靠,老销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他保留着上次发货给你给的地址。结果呢,在成都下了飞机后,这家伙告诉我们把那张写着你地址的纸条搞丢了。”
我真服了这几个马大哈,都他妈的成年人了,还玩这一套。惊喜?几个色狼加流氓有啥好惊喜的。“别说了,我马上赶过来接你们。”
挂了电话,我站起身来对夏姐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