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两个小的肯定有问题,不过大人们就喜欢他们有问题,当然姚丽琴是个例外。
“我的意思是,小夏嫁给峻儿。”季老太爷终于像军人了,言简意赅,不容置疑。
“爷爷!”姚丽琴第一个唱反调,不过很快被季项铭狠狠瞪回去不敢出声了。
“我也很喜欢小夏。”许久不说话的季增这时开口了。
梁夏没想到季老太爷当着他曾孙子的面这么直接,都不知道自己该回应什么。
“季老先生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还是要看小孩的意思。”梁志作为女方的家庭代表,把决定权交给了梁夏,自己的女儿不会不管他和夏芸的。
季泽峻一直没有说话,所有人都盯着梁夏看,毕竟季老太爷说的事季家人不敢反对,就等梁夏点头了。
“我……我还不知道季少爷的名字。”梁夏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想到回应什么了,其实刚才断断续续的能听出419对象叫泽峻。
季泽峻扯动了一下嘴角,有点意思。
“曾爷爷以为你们认识,怎么还不知道名字么?”季老太爷意识到自己年纪真的大了,竟猜不出俩小的之间发生过什么。
“这是我名片。”季泽峻一听说人家还不知道自己名字,立刻从皮夹里抽出删张名片递给梁夏和她父母。
“不像话!”季项铭一见儿子居然向亲家掏名片又急又气,自己儿子这么没情商。
季老太爷没说话,虽说峻儿从小不在他身边受教育,但他的品性不坏,也是个有分寸的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
季泽峻,真是个高富帅的名字,梁夏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季老太爷的眼睛,“我答应。”
没人想到梁夏这么快就答应了,但对季家人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他们家季泽峻,副总理亲孙女上个月生日还郑重邀请季泽峻去呢,只是被季老太爷婉拒了。
季泽峻一直没再说话,这个叫梁夏的要么是个花痴要么是个孝子。
“好,好。”季老太爷高兴得恨不得把身上管子拔了起来抱梁夏了,“现在就去登记。”
“爷爷,登记得回Y市,也不急这一两天吧,要不等您危险期过了再办?”季项铭心里紧绷的弦刚松又紧了起来,季老太爷的身体哪里吃得消这么折腾。
“不要啰嗦,项铭你带着峻儿小夏回去登记,季增你安排人去准备婚礼,小夏的父母和丽琴留在这边,越快越好。”季老太爷毫不理会自己的身体,执意要婚礼优先,在他眼里没有比还恩更重要的事情。
“是。”季项铭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照办。
所有人都照着季老太爷的吩咐做事,梁夏也上了飞机。
她今年22岁,恋爱都没谈过,就这么糊里糊涂结婚了。也许将来有一天会后悔,但现在,为了不让爸妈吃牢饭,也为了和心里的那个人赌气,她答应结婚。
登记只是几分钟的事情,季家人的世界里没有排队两个字,因为季老太爷的原因婚礼也不在Y市办,这也好,不会人尽皆知了。
季项铭回律师事务所办点事,梁夏和季泽峻坐在休息室等他,俩人终于有机会单独呆一会儿。
“你很孝顺嘛,这么大的事都不反抗。”梁夏逮着机会就开始损未婚夫。
“彼此彼此。”季泽峻伸手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每次上京都要穿戴整齐,真是烦。
原本应该轮到梁夏说话,但许久都没有声音,季泽峻便转头想看看她在干嘛,只见梁夏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他脖子下面看。
“你在看什么?”季泽峻确定自己的未婚妻是花痴与孝心兼备。
“没什么。”梁夏听到声音立刻把头缩回来,该死,季泽峻这件衬衫的纽扣花纹太特别了。
“花痴。”季泽峻重新整理衬衫,试图把领子抬高一点。
“你解开不就是给人看的嘛。”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上过床的缘故,梁夏在季泽峻面前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直言不讳。
“你最好,以后每天都能这么轻松愉快。”
“你什么意思?想恐吓我啊?”梁夏愤怒地看着季泽峻,难不成你以后还能虐待我。
“是你答应结婚的。”季泽峻邪恶地一笑,其实这几年很久没遇到梁夏这样活泼的人了,魏翎太过冷静沉着。
“不结遭雷劈!”梁夏转过身,幻想着以后把季泽峻的纽扣偷过来,冷酷了不起啊。
季泽峻真的不想再跟她说话了,肤浅低俗,老太爷为了报恩全然不顾他的想法。
很快季项铭就带着他们回京了,婚礼就在明天。
这一晚,梁夏和父母住在季家大宅里,这种档次的家具他们还没享受过呢,一想到不用再逃债,女儿可以天天当少奶奶,夏芸就忍不住感谢老天对他们家的厚待。
“妈你成功把你女儿卖了。”梁夏试着管家刚送来的婚纱,在镜子面前感叹人靠衣装。
“怎么是卖呢?按照原计划,到了二十五,妈还是要给你找个高富帅!再说也是你自己答应的。”夏芸整理着裙摆,心里叫一个甜啊。
“我是怕没人给你们还债,以后还得给你们送牢饭!”梁夏想不通自己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连一点明媚的悲伤的都没有。
“你这丫头!你敢说你答应季老先生的时候没有一点私心?”
“反正你们得报答我,以后不许买彩票了!你想啊,季家有头有脸的,狗仔天天跟着,要被他们发现季家的亲家公亲家母是彩民多丢人啊!”
“知道了知道了。”夏芸敷衍着,以后戴墨镜戴口罩买就是了。
睡觉前,梁夏给周寒打了一通电话,扯谎说家里有事,再帮她向老板娘请一周假,周寒也没起疑。
婚礼当天。
Y市。
“欢迎光临。”听到声响,周寒习惯性地说了这四个字,再抬头发现来的人竟然是顾辰和凌琪。
“我还以为是谁呢!”周寒拿过一个盘子递给凌琪。
“今天就你一个人么?”凌琪接过盘子,夹起一块布丁面包。
“是啊,梁夏请假,这周都不在。”周寒以为凌琪只是普通的问喧。
顾辰原本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一面墙上等凌琪,却在听到梁夏的名字后伸出一只手揉了揉鼻尖。
“请假?”凌琪把选好的面包交给周寒结账,“她有事儿?”
凌琪平时并不是个喜欢问别人事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关心梁夏了,周寒看了她一秒后说道:“可能家里出事了吧。”
“那你辛苦了。”凌琪笑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事儿。”周寒见凌琪也没多问什么就没再想什么。
顾辰重新把手□口袋,冲着向他走来的凌琪笑了笑。
“走吧。”凌琪挽着顾辰的胳膊离开了面包房。
“真可惜,没看到梁夏。”凌琪和顾辰上了公交车,靠在他肩头,一脸幸福的样子。
“你去买面包就是为了见她?”顾辰皱了皱眉毛,凌琪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他。
“也不是。”凌琪抬起头看着顾辰,“出去玩当然要买点干粮。”
“不要再提梁夏了。”
“怎么办呢,我就是觉得她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和追你的别的女生不一样啊。”凌琪更亲昵地靠着顾辰的肩膀。
顾辰呆滞了一秒钟,“没有不一样,不一样的是你。”虽然面无表情,却胜过无数甜言蜜语,让凌琪心里很满足。
6、洞房花烛(上)
电视上、小说里看到的高干结婚都是吓死人的隆重,什么悍马开道、法拉利走方阵、玛莎拉蒂载新娘、劳斯莱斯当保镖之类的。
季家在京城军区大院里是排前三的有头有脸户,但这次的婚礼异常朴素,在**婚礼中要是排倒二都没人敢排倒一。
季羚退休后,总政治部主任的位置由他的心腹贾信接任,贾信原本以为季老会推选他的儿子季增,没想到最后关头却力挺他接班,从一个秘书长升为主任实在太光耀门楣了。现在老领导唯一的曾孙结婚,不管怎么样都要送份大礼。
但实在想不到什么贺礼能入季家的眼,只好换个角度,从婚礼出发,季老既然想要低调那他就送个低调的场合。
婚礼最后定在了迎宾馆,这可是国宴级别的酒店,得提前三个月才能订到顶层的宴会厅,季老虽然看中这里但也束手无策,也不知道贾信用了什么办法让原本的客人让了出来。
宴会厅没有奢华的装扮只有简单的几条长桌,考虑到梁夏的学生身份,记者全被拒之门外,梁家并没有任何亲戚出席,季家也只邀请了圈子里的至交好友。
季老太爷还在世的老战友屈指可数,关系最亲厚的除了梁夏的曾祖父梁杨以外还有前国务院总理肖博。当年和季羚一起啃过树皮的肖老坐着轮椅进了大厅,他一听说新娘是老梁的曾孙女立刻从疗养院赶来了,一直在静养的肖老突然要出门,忙坏了一群看护保镖。
“老肖啊!”季羚一见老战友来了就让季项铭推他过去,“我特地邀请了你来,就想你见见老梁的家人。”
“是是,我一直想找机会道谢,如果不是老梁,我可能早就冻死在塞北了。”肖博一边说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那一年半夜突发高烧,棉被又不够,如果不是梁杨把自己的被子给了他恐怕现在就不在这了。
看护见肖老先生情绪激动吓得赶紧轻抚他的背,“肖老您不能这么激动,当心身体。”
“不碍事。”肖博对看护摆了摆手,“带我去见见吧。”
两位坐在轮椅里的国家元老在季项铭的陪同下去了后厅。
“季老先生!”梁志原本在背稿,突然看见季老先生进来便起身走到季羚面前。
“这就是老梁的孙儿梁志。”季羚拍了拍肖博的肩膀,示意他放心,“这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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