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优雅不干了:“七年没见至于这样嘛,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小青梅啊,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那个青梅啊。”
“怕是青霉素吧,我告诉你梁优雅,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摊上你这么个青梅。”阮三下了车,一进机场里就瞧见了梁优雅,一点没变,依旧白的跟只。。。。。猪一样,从小到大这丫就这么白,小时候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转,阮三最开始喜欢凶她,闹腾她,欺负她,这丫都受下来了,红肿着鼻子一抽一抽的,过了这么多年,还是那么个受气包的脾气,阮三想来就是气,走进了她,就提了她耳朵,梁优雅疼的厉害,挣开了手大叫:“阮三,你怎么还喜欢欺负我。”
阮三环着笑,跟个痞子似的,慢腾腾的发话了:“我不光欺负你,还欺负死你,怎么着了?”
梁优雅瞥了她一眼,觉得跟这人说话太累了,干脆封了口,拒绝与他交流。
被他用奥迪A6载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梁优雅窝在汽车椅子里觉得一路风光无限好,阮三见不得这样子,跟只等着被人怜惜被人爱京巴狗似的,打了些擦边球,然后慢悠悠转移到整体上来:“晓得你要问我什么,这次同学聚会,我特地托人问了,安澈那天有事,恰好不能来。”梁优雅心蹬了一下,开始是开心的,随后却也凉了下去,不断往下沉,找不到边,她看着A市变幻了这样多,明明是从小长大的城市,忽然之间就陌生了起来,她心里其实是悲凉的。
蹬蹬蹬,有人下去了,又有人上来。
阮三提溜着她进了包厢里,一桌子人围的是水泄不通的,他嗤了一声:“至于么,开两房间你们会死啊。”
有的抱着孩子打趣:“这不七年没见了,都赶着见她一面嘛,瞧瞧,我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你俩可得努力努力,谁不晓得啊,梁优雅一走就是七年,只有你丫跟她联系不断,到底是青梅竹马,关系果然不一样啊。”话说这是当年他们班上出了名的绝对不嫁男人的优质女,那个时候梁优雅还只会傻乎乎的说:我想嫁给安澈,毕了业就嫁。众人都猜梁优雅肯定是最早结婚的,只可惜七年过去了,这女的混的是风生水起的,倒是那些当年发誓不嫁的,都成了孩子他妈,到底是造化弄人。
梁优雅怯生生的笑,在国外寂静惯了,忽然热闹了起来,她是很难接受的;躲在阮三背后轻轻的笑,像极了一朵花,细细的摇曳。
☆、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5)
姚妁不愿意相信江西,怎样也不愿意相信他。江西说:“你这样试探一个人的心,对谁都不公平。”
姚妁说:“世间何来公平?”
然后他微笑起来:“好吧,我就这么一颗心,你看着伤吧。”有些无奈,眼眸眯了起来,却闪着细细的光,姚妁永远记得当初看《犬夜叉》的时候,奈落露出了真面目,乌黑长发直到腰际,丹凤眼眯了起来,笑的妖邪而冷漠,时光不断变化,再回忆起如今看的,奈落越发妖娆且心冷,收拾掉一个又一个的□,神乐死的时候,杀生丸说:‘她是微笑着走的,我知道是你,所以才来的。’江东痛骂奈落,大说他是变态,手法残忍并且心智那么高,姚妁只是窝在沙发里笑,谁都与她无关,她只想一个人。
后来很久,江西微笑问她:“你觉得你是谁?”
姚妁环着自己的腿,瞳孔冷淡:“一直以来我的愿望都那样单纯,只想要好好活着,并且不与你们再缠上任何关系,拼命想要自由,却依旧被你们机关算尽,用的时候可以玩弄,不用的时候,就会像神乐那样死去,若是可以重来,我真的宁愿自己不要叫做姚妁,不认得你们任何人。”
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与现在的姚妁无关。
姚妁说,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是神乐,有时候觉得是阿玲,风吹雨打,始终一人。
许秣然轻轻的漾着笑容,祁晚正在房间里面插花,一大把一大把的百合,她修了枝桠,往瓶里一枝一枝的插了进去,见到了许秣然,将大把的百合放了下来,转过头很自然对着许秣然的微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连你笑的时候,都带着阴影。”说完只是觉得好笑:“枉费我还以为能见见江东呢,说不定是像极了你。”
许秣然看着祁晚细长的指甲像是不在意滑过自己的长发,她如今越发妖孽并且晓得以退为进,很好的对手,但他却没兴致培养,一想到这里,许秣然的瞳孔狠狠的收缩了一下,然后又逐渐趋于平静:“祁晚。”就这么两个字,她就白了脸色,雪白到近乎透明。
可祁晚心智没姚妁那么不淡定,也紧紧就是那么几秒钟,她又淡定自若重新拿起一大把的百合:“江西的话未必真的可信,但姚妁的心,不是你最懂的吗,从小到大,你哪次没有猜中她的心,是你真的不喜欢,还是真的掩盖了,这种事情居然来问我。”
许秣然紧了手指,嘴唇泛着奇异的青色。
“许秣然,把我变成这幅样子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说的,恩?”祁晚洒了细细的水珠,表情淡然美好,那年,他站在高处,俯视,连瞳孔都是冰凉的:做人,一定要无情无义,这不是你的原则么,如今却成了我才是最好的学生。祁晚不是不恨,也不是不爱,只是成王败寇,她又能说什么,姚妁不想卷入这场纷争来,但并不代表她祁晚没有野心,她想要赢,想要权,想要斗。而这一次,她也一定会赢,祁晚微笑,转过头去看向身旁的许秣然,依旧淡雅如花,她说:“姚妁心里一定恨毒了我们所有人,但是依她的性子,越是恨我们,她就越是恨自己,或者说,恨她过去的十二年。”
许秣然转过头来看她:“花插的很漂亮。”
祁晚一时间抓不透。
“与心斗,千辛万苦。”许秣然临走前只留下这一句话,暧昧不明的,祁晚撑着下颚看着插好的花朵,心里总是痛快的,就算千辛万苦那又怎样,她愿意去试,所以,就那么样了吧。
江西自从疑似暧昧不明的表白后就一直淡定了下来,没有乱搞,也不曾再做奇怪的举动,江西安定了下来,姚妁也很自然的得到了清净,每天早上都在阳台上面晒半小时太阳,睁开眼眸的一瞬间,也总有清泪滑向耳际,没有理由的哭泣,连姚妁都晓不得为什么,为什么要哭呢,明明是很安然的日子里,哭又有什么用呢?
许秣然偶尔会去见江东,并用一种极致的温柔对着他,江东轻易被收买了,用他的原话就是:我本来就是很喜欢和喜欢杀生丸的。
姚妁囧,但毕竟许秣然并没有与自己正面交锋,所以她暂时也是真不想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只能仍由着一切随它本来的轨道去发展,江西每一天都叫人送来东西,小到指甲油的东西,大到珠宝,都是闪闪烁烁的,她相当怀疑的说:“江西,你是不是去看了《追人108招》,这么土的方式也能用出来。”
江西第一次被弄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从齿间磨出了一句话来:“欠收拾是吧?”
姚妁乐了,捂着牙齿笑开了来。
祁晚窝在墙角处,自己与自己下棋也别有一番风味,她抿着唇略显无辜,粉色的唇角勾出一个小小的弧度来:“死。”棋落,满盘皆输。酷暑,她穿着短衣和短裤站在窗子旁边,不晓得姚妁那边看到可是这样好的风光。
许秣然侧身坐着,漫不经心的翻着文件,瞳孔却冰凉,
一切都会落幕,就像是,黑暗前的安静,无论怎样,都会被干干净净的清除,不留一点痕迹。
夕阳西下,红艳如血,在极度妖娆血腥的氛围下,居然隐着一大片的黑色,隐隐的过去了,却又想要爆发出来,最后一点阳光也下了山,只留下一地昏黄,姚妁坐在自己的阳台上,抬着手腕眺望远方,她只希望平静,若是可以许下一个愿望,她只想要一世安静。
江西翻着手里面的《追人108招》,嘴里絮絮叨叨:“你说,她怎么就不上当呢?”嘴里含着细细的笑意,妖孽:“我可是真想把她护在手里一辈子呢。”祁晚看着江西,细致的脸庞泛着光芒:“也许找上你,是我的错,你更加狠毒。”
江西微笑:“你我一样。”
祁晚看着他,这个男人,致命又危险,闭了眼睛,又是一个好天气。
许秣然逗弄着江东,江东窝在他怀里笑的天真无邪,伸出指尖点了点许秣然的脸颊:“叔叔,你身上有股爸爸身上没有的东西哦。”
许秣然笑:“那是什么?”
“很干净的味道。”
姚妁觉得,奈落和杀生丸最大的不同是:奈落妖娆绝伦,阴狠,杀生丸的狠毒不比奈落少,只可惜了,奈落可以达到目的不折手段,而杀生丸孤傲冷然,愿意一人达到自己想要的,轻易灭人于无形中,指尖那细细的线仿佛能将所有都毁掉,而奈落却是不惜一切。
像极了许秣然和江西呢。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已开《等,一个人花开》
走的轻松风格,只是楔子比较沉静并且伤痛
后面是写女追男的故事,很欢脱
= = 存稿的时候,我自己都在笑。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1)
祁晚始终带着笑意看着对面的姚妁,她说:“江西阴狠,这话你也相信?”她说这话的时候白色的牙齿上有着极其漂亮的光芒,雪白的脸庞仿佛晕了一些红,漂亮又妖娆
“还没恭喜你,终于在江西的势力下,可以逃离那个别墅,好好见见阳光了。”姚妁漫不经心的搅拌着手中的绿茶,杯子很透亮,泛着绿色的光芒,睫毛又长又翘,耷拉了下来,让人总是以为,这是一个极其漂亮的芭比。
祁晚眯了眼睛:“说起话来,越发刁钻了。”
姚妁踮了一下脚尖,她穿的是最近广告上频频出现的夏季新版,九寸高,黑的有些可怕,她歪着头看向祁晚,声音冰凉:“有些事情我不想说,并不代表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