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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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谁做主-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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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尔:“有什么不正常?”

李博怀:“就因为太正常了,才不正常。”

杨尔:“事儿妈!非得她又哭又闹,英国不回、学也不上了,你才踏实?”

李博怀:“我倒希望她发泄点情绪,甭管是什么,我也好知道她心里怎么想。”

郎心平站在前女婿一边:“大闹一场倒正常,这么冷静透着不对劲。”

杨尔:“霹雳不小了,跟我顶嘴我都说不过她,现在小孩都早熟,我公司会计那两口子整天鸡飞狗跳,儿子还劝他俩离呢。不管怎么着,说清楚,以后不用演戏了。”

郎心平:“你先别忙着卸包袱,孩子指不定怎么想呢,她过几天就回英国,这么短时间,孩子能顺过劲儿来吗?要不你们再跟她谈谈?”

杨尔:“颠来倒去,还能谈出什么花样?顺其自然吧,你们想得太灾难了。”

郎心平:“我们?那你呢?你觉得她听见父母离婚,就和听‘天气真好’一样?没见过心像你这么糙的妈!别看她外表风轻云淡,底下指不定埋个什么炸弹呢?等炸了就晚了。”

杨尔:“我糙,你们细,怎么着?都跟去英国看着她?闺女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她什么样我心里有数,炸不了!”

当妈的刚愎自用,她的风雨彩虹教育法可不白给。

一整天睡睡醒醒,霹雳睁开眼,暮色沉沉,泪水夺眶而出,用被子蒙头哭个够,早已习惯独自消化悲伤,崩溃谢绝参观,重新出现在饭桌前,风轻云淡若无其事。前夫妻俩一个劲儿拿眼睛瞄女儿,正常背后是正常吗?席间霹雳食欲好、情绪好,看上去越好,父母越不安。女儿离席,李博怀忍不住叫住她:“霹雳,要不要再跟爸妈谈谈?”“该说的不都说了吗,还有什么好谈的?”一句话断绝交流机会。

晚上,李博怀延续演戏状态,走进卧室铺床准备安寝,没想到杨尔已经出戏:“今晚你还睡这儿呀?”

“那我去哪儿?”

“客厅,你来这几天我没一个晚上能睡好。”

“咱们不是说好做给霹雳看的嘛。”

“她不都知道了嘛,还做什么?出去!”

霹雳隔空传话:“你俩甭演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杨尔抬手一指客厅,李博怀连人带铺盖被驱逐出境。离婚前有主权、没人权,现在主权没了,人权还是够戗,他这辈子在杨尔面前算是威风扫地。

青楚来到昭华大厦,踌躇满志开始律师生涯第一案。在大厦外,她看到一张在网络上已经熟悉的面孔——昭华地产总经理周晋,此刻,他正从虚拟世界走进青楚的现实。

接下来的一幕相当雷人,周晋刚走下宝马车,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天而降,挡住去路,两人顿起纠缠,周晋急于摆脱,冲突陡然升级,女人把一个装满颜料的瓶子朝他泼去,周晋一身名贵西服立刻变成花瓜。随即女主角风一般退场,男主角狼狈钻回车里,好戏结束。那女人是谁?和周晋是什么关系?虽不知纠缠内容,世俗解释却也昭然若揭,无非是男男女女、爱恨情仇。青楚怎么也没料到和周晋工作接触前,竟先看到他的隐私大戏,不禁莞尔。

和昭华首次交涉并无成效,一如青楚预料,对方表示全力维修房屋,直到业主满意为止,但坚决不同意退房,因为合同里根本没有退房一说。青楚心里明白,如果当事人接受维修,自己就不用坐在这了。初步试探结束,双方互不让步,青楚知道硬掰不行,得用巧劲。

她走出昭华,再次邂逅周晋,已经换了衣服。两人擦肩而过,仿佛两条平行线,当时当地,谁也不知道未来他们将会以怎样的方式交汇。

第二次再到昭华交涉,青楚得以和周晋正面交锋,她阐明当事人坚持要求退房的立场,不行就走法律程序。

周晋转向物业经理:“出现问题的房子有几套?”

“七套,都是五栋二号门的,平均每套一百八十万元左右。”

周晋思索后答复:“退房不行,你们跟七家业主商量一下,每套让五个百分点给他们,如果这种解决方案还不能让业主感到我们的诚意,那很遗憾,只能诉诸法律。”

“我回去跟业主沟通之后才能答复。”青楚离开时,对接下来的动作已了然于胸。回到事务所,她把相关资料上传到房产网论坛,这种极具代表性的房产纠纷案例会像原子弹一样,在网上炸出轩然大波,社会影响呈几何倍增长,她胸有成竹。

小样一直杳无音信,杨杉急得快上房了,就在她下决心要去报警时,电话铃及时把她从门口拉回。

钱小样以无限舒服的姿势躺在方宇沙发上,听见杨杉声儿就皱眉:“还在呀妈?一猜你就没走。我掐指头算着时间呢,再不打电话,估计你该去报警了。”

“你现在人在哪儿?”杨杉恨不得从电话里伸手把她揪回来。

“在哪儿你别管,反正我有吃有喝有地儿住,过得挺滋润,打电话报个平安,你知道了赶紧回宁夏,啊!”

“不行,你不回来我不走,一定得把你带回家。”

“你为什么这么迂腐固执呀?”

“就因为你没耐性、没毅力,更没钻劲,我一点不看好你在北京发展,老实回宁夏待在我身边,就算出不了大彩儿,可也犯不了大错!”

“妈你越这么看低我,我越要留下,我要证明给你看:我行!我可以!从现在起,每隔48小时我往姥姥家打一个电话,证明人还活着,你要非跟我耗下去,就等着接电话吧。”

娘儿俩这么杠下去能有什么结果?郎心平从杨杉手里抢过电话:“小样,你留下可以,但必须回家来。”

小样转怒为喜:“没问题!姥,我知道你一直支持我,把我妈弄走我就回去。”

“就这么定了,赶你妈走包在我身上。”

小样欢欣鼓舞:“姥姥你酷毙了!我等你胜利的消息啊。”

郎心平挂断电话,娘儿俩已不是一个阵营,杨杉一脸愁容:“妈,您怎么能那么跟她说呢?”

“我就这么想的!你们娘儿俩这么拧着不是个事儿,人往高处走,小样想来北京没错,有青楚和霹雳比着,孩子想过好日子很正常。”

“我养的孩子自己知道,奸懒馋滑又没本事,来北京也是瞎混,出息不了。”

“我不同意!一个20出头的孩子,谁也没权给她盖棺论定,何况是自己闺女?不给她机会去尝试、去闯,甚至去碰壁,她就一辈子不甘心不服气,小样要的东西比你多,施展舞台比你大,非把她绑在身边,对她就是一种束缚,让她按你的意思憋屈一辈子,能幸福吗?放手吧,孩子想怎么过就让她怎么过,毕竟她的人生要自己做主才有价值。走吧,我把小样接回来,帮你看着她就行了。”

杨杉只好点头,不然怎么着?现在她连闺女影儿都摸不着。

方宇从外面回来,发现屋子变样,自己的主权疑似被小样侵犯:“瞎折腾什么?你还鸠占鹊巢了?”

“你不觉得比原来好吗?我一进这屋,马上增添一种温暖的气氛。”

“三天到了,你该走啦。”

“行,我还去奶奶家。”小样假装起身收拾,摆明耍赖。

“没完了?你还赖着不走了?自己也不是没家。”

“我不是要抗战到底嘛,现在回去前功尽弃,你把我撺掇来,就要负责到底。”

“这我也要负责?什么时候能熬出头哇?”

“用不了几天,你就是求我留下我也不留。”

俩人正拉锯,第三人出场,一个年轻女孩敲门。

方宇眼神升温:“点儿踩得真准,我刚回来。”

女孩发嗲:“我有心灵感应,”瞟见小样,不嗲了,“怎么家里有人?”

方宇:“也不算什么人。一借住的。”

小样抗议:“谁不是人哪?他奶相中我当孙媳妇了……”

方宇命令小样:“闭嘴!你出去待会儿。”

不就嫌她碍事嘛,小样挺大度:“理解,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往外走两步,又折回头,“哎,要多久哇你们?”

“你在外面多待会,要不去看场电影。”

“没钱。”

方宇抽出50给她:“爱干吗干吗去,走走走。”

小样接钱,眉开眼笑凑近方宇:“我看她不行,你奶看上我了,你得照我标准找。”

“走你!”方宇关上门,这个世界清静了。

如果知道50块只能换来半小时二人世界,方宇绝不浪费时间看影碟。他刚觉得时机成熟,伸手搂住女孩,门不合时宜地“梆梆”作响,伴着小样“我回来啦”的欢快叫声,爱情电影烘托出来的浪漫气氛化为一缕青烟,随风而逝。

方宇蹿出门吆喝小样:“再出去转一圈。”

“我都转好几圈了。”小样抱一桶肯德基,黄花鱼似的钻进屋,自顾自脱了鞋坐到沙发上,“你们继续,当我是空气好了。”

女孩看方宇,方宇斜睨小样,忍耐是有限度的。

小样假装没看见方宇杀人的眼神,热情招呼俩人吃鸡翅。

女孩起身走人,方宇追出去,在院里拉扯半天,女孩还是走了。小样正啃着鸡翅看热闹,一阵龙卷风刮到她面前,没等反应过来,已被扛到方宇肩上,扔出大门,一起被扔出来的还有“给我滚蛋”,然后龙卷风刮回屋里,关门落锁。

小样光脚站在院里嚷嚷:“鞋,我还没穿鞋呢!”两只鞋一前一后,从窗里飞进她的怀抱。她被方宇强行驱逐!

若干小时后,方宇接到电话,要他去外地修车,一走又是几天,收拾行李启程,一推门,发现门怎么使劲都推不动。他完全遗忘被自己抛弃的人,手脚一起发力,但听外面“哎哟”一声惨叫,方宇赫然发现自己身处室外,脚下是人仰马翻、睡眼惺忪的钱小样,显然她这段时间哪儿也没去,始终靠门打盹。

“你怎么还不走?”

“我去哪儿呀?你忍心这么对待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子吗?”小样看见他身上的背包,“你要出去?”

“最近活儿多,事业正搏杀呢,你也赶紧找工作去。”锁门走人。

小样爬起来拽住他:“我找工作也得有个稳定居所呀,你走了我住哪儿?”

“爱住哪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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