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被拒,心里的郁闷之气愈发膨胀,顿时耍起了赖,“就要他!他!他!你不给我找,我自己去!”推开倒霉服务生,一股脑儿的往另一个包厢冲,服务生一时不察,真被她钻了进去,顿时叫苦不迭。
Dats正在和一位半老徐娘玩交杯酒的幼稚游戏,眼看徐娘正要亲上人家的小嘴,却是被小陈硬生生的打断,立即发怒,“怎么回事?!”
小陈像头牛似得冲到Dats面前,拉起他就走,“今天,老娘包了他!”那气势,多少的气壮山河啊!
王幂摸着路过来,倚靠在门口看着,发疯似得笑,连连鼓掌,“好样的!小陈,有老娘当年的风范!”
小陈一受鼓舞,自信心膨胀的乱七八糟,搂住美男就猛亲两口,“乖乖,我疼你哈~”
Dats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依然笑得帅气迷人。
半老徐娘愤愤地把他揪回,横眉竖眼道:“他是我先订下的,你快告诉她们!”她瞪着服务生,服务生哭丧着脸,这到底哪跟哪呀?他今天走得什么运呐!关他什么事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他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丢了。
权衡再三,他糯糯地赔笑脸,准备劝导后来的小陈,放Dats一马,“这位客人……”
“闭嘴!”小陈扫了他一眼,搂着Dats大步往外走,晃悠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得瑟一句,“那个老太婆给多少出场费,我,加两倍!”
“我再加三倍!”徐娘受了刺激,红着眼叫嚣。
小陈瞅着她嘿嘿直笑,眼睛贼闪贼闪的,慢悠悠吐出句话,“我说,不论你出多少,我照加两倍。”
老太婆,石化。
王幂顺手也掐了Dats一把,矮油~这小屁股还挺有弹性~Dats也不恼,抛了个眉眼给她,和小陈相亲相爱,爱进了自家包厢。
“我叫小陈,你叫Dats对不?”像个孩子似得,陈雅致睁着圆圆的眼,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你长得真漂亮,怪不得那老太婆舍不得放你走。”摸摸他的眉,他的眼,高挺的鼻,饱满的唇。
Dats抓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小陈直呼妖孽,被迷得七晕八素。
喜欢Dats的客人,往往都是被他身上某种特殊的气质吸引,笑容温暖,却总在眉眼之间,不经意地流露出惑人的气息,使人欲罢不能。
他从来不拒绝客人的要求,却从未有客人敢在他不悦的情况下,霸王硬上弓。当然,也有例外,但据说,某位霸王还没来得及上弓,这辈子却再也硬不起来了。
血一般的教训,血一般的传说。Dats是哈雷的台柱,闻名而来的公子哥、阔太太,对他是又爱又恨,越恨越爱。
总之,Dats在牛郎界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而此时,这个得罪不起的人物正在小陈的蹂躏下,笑得无比温柔。
“咱俩来玩色子,我点数多,你喝,你点数多,我喝,怎么样?怎么样?”
“不怎么样。”王幂凑了过来,“我点数多,你脱,你点数多,我脱。”
Dats微扬起头,干净的下巴很是好看,他平淡若水的眼定定地看着王幂,缓缓点头。
小陈下意识地看了看自个身上的衣服,偷偷地把身后的外套揪回,速度地穿上,她是想看美男的裸体,但必须在自己衣裳完整的情况下。
吃豆腐者,可不能反被吃。
小心翼翼的打量Dats,美男穿得不多,优雅V领,英伦风毛衣,单薄的一件,一脱,就没了。
小陈在心里贼笑。但下一分钟,笑脸变哭脸,她这是什么烂手,输输输,连输三盘,要不是她耍赖拿丝巾凑数,现在就剩下bra了。反观Dats,淡定从容,依然笑眯眯。
小陈瘪瘪嘴,往王幂那缩缩,“老大,你上。”
王幂斜她一眼,没用的家伙。
结果,依然惨败!
☆、法国
王幂输得借尿遁开溜,小陈啊小陈,别怪她没良心啊,趁着这难得的半小时,赶紧和帅哥温存温存,半小时后……王幂看着手机贼笑。
小陈醉酒在哈雷,速来。
收信人:钟银。
根据正常定律,表面上如冰山的男人,就如一座死火山,一旦爆发,那没完没了的岩浆……啧啧啧,直接把你烧成肉泥,再狠狠地蹂躏两下。
小陈呐小陈,自求多福吧。
夜晚的风吹得人有些泛寒,王幂紧了紧身上的小西装,踩着高跟鞋走得摇摇晃晃,看到小诗打来电话,皱了皱眉像掐断。手机在手中不停地震动,如同她烦躁不安的心,缓缓吸了一口气,她还是接起。
“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呢,老娘困了。”
“阿然的司机马上到哈雷酒吧,你等着。”
“……哈?”
“老大,我们谈谈。”
谈?谈毛线!王幂不爽的想挂电话。
“如果你想知道封斯出了什么事,那么,乖乖等着!”
瞳孔缩了缩,王幂服软。
——
“你说阿斯是法国贵族莫伯桑家族的少爷?”王幂端着咖啡杯,愣愣地没喝下一口。
程墨然淡定点头。
“现在莫伯桑家族为家产纷争,所以阿斯回去争家产了?”王幂以最直接最俗气最简单的方式理解程墨然所说的明争暗斗,风起云涌。
程墨然依然淡定点头。有意掩饰封斯因她被逼回去的事实。
王幂放下咖啡杯,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心里感觉怪怪的,“那他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不论多急,多赶,也不至于连告别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一个电话一条短信,至少告诉她一声,至少让她安心,至少……不要让她误会他是个无情的人。
程墨然不语,瞥了眼从卧室走出的小诗。他一开始就不同意把真相告诉王幂,阿斯之所以一声不吭的消失,无非是想给王幂留退路。他此次回法国凶大于吉,但不论怎样,都不至于连累王幂陷入暴风雨中。
若是凶,王幂最好因此将阿斯忘记,恨也好,爱也罢,总有一天她会另嫁他人。
若是吉,这场家族黑暗的斗争,没完没了,不知何时才是终结。一年、两年、三年,还是五年,王幂可等得起?等得起结局当然欢喜,可等不起又能如何,所以思量再三,现在放手,长痛不如短痛。
而男人们自以为两全的想法,被小诗毫不留情地抨击回去。男人自以为是的保护,完全建立在女人是软弱的,是经不起等待,经不起诱惑的认知下。无形中把自己高估,将女人低估,往往把女人视为弱势群体。
苏小诗万分鄙视这种霸道的想法。
在程墨然反对告诉王幂一切的时候,她冷飕飕地问:“你是男人?”
程墨然懵懵地点头。
“那么。”苏小诗笑,“你知道生孩子有多痛吗?”
程墨然迷惘地摇头。
“女人生孩子,相当于全身骨头移位重组,尽管如此,孩子还是生下来了,知道为什么吗?”苏小诗微微歪着脑袋,目光灼灼地问。
程墨然已经被她乱七八糟的思路套得死死的,傻傻地问:“为什么?”
苏小诗昂起下巴,如只高傲的孔雀,“因为,女人有时比男人往往坚强的多。不然,上帝造人之时,为何不把孕育的力量赐予给男人?”
程墨然彻底无语。
“老大。”苏小诗微笑着捂住王幂的手,“我们都了解阿斯,他是个怎样的人,你我心里都清楚,但如果你觉得他做得一切伤害到了你,不管他的出发点是好是坏,让你痛了就是他的罪过,所以去吧,去狠狠地报复回来。”
王幂怔怔地看着小诗,那双黑眸里闪烁着自信逼人的光芒是她此刻没有的,程墨然,真的很爱小诗呢。
“法国那边,阿然已经疏通好,你过去,莫伯桑家族的人不敢为难你,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最好把阿斯折腾死,再潇洒地回来。”
“小诗,谢谢你。”王幂眼眶红红。
苏小诗淡笑不语。
王幂怀着一颗忐忑而兴奋的心走出小诗家,天边已经微露出丝丝曙光,仿佛在昭示着,前路一片光明。
“老婆,这样真的好吗?”程墨然心有不安。
苏小诗瞪他一眼,“你是觉得以你的能力连老大都保护不了?”
关乎男人能力与面子的问题,程墨然立即摇头,“当然不是。没有阿斯的莫伯桑完全是一滩烂泥,何惧之有。”
苏小诗笑靥如花,“这不就得了。”
可怜悲催的程大BOSS已经彻底被自家夫人忽悠过去。
待天彻底亮起,王幂收拾了几件衣服,给自己的父母报了声平安,便匆匆往机场赶去。但刚跑下楼,就被披头散发,鬼似的小陈拦住。
“老大,我要跟你跑路!”也不知小陈从哪得来的消息,连护照都准备好了。
就这样,俩女人乘着程墨然的华丽专机,优哉游哉地进行了法国之行。
而此时,从睡梦中醒来的钟银,发现枕边空无一人,脸,黑如墨。
陈雅致,你敢逃!
莫伯桑家族,从鼎盛时期到后来的没落,直到18世纪M集团第一代创始人成功推行当时风靡法国上流社会的奢华服饰,再次崛起。
但谁也不曾想到,到了如今,莫伯桑的财政大权会落入一个妇人手中,且是一个东方女性,一个毫无莫伯桑家族血统的女性。
封米娅的出现,使得莫伯桑家族的明争转为暗斗,曾经,她只是一个为丈夫的暴力哭泣软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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