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你好好的。」柳素颜喃喃道。「你真的要好好的……」她绻在东方皓的怀里,逐渐无声。
「素颜。」她在他怀里昏过去了。「我会好好的。」虽然她昏倒了,但他不忘许下承诺。
柳素颜的眉头在他承诺之后,似乎松了一些。
伸手平抚着她纠结的秀眉,东方皓现在要做的,就是尽迷离开这辆状况已经坏到不行的车子,并且快点找到人离开这个鬼地方。
「该死!」顺利带着柳素颜爬出车子的东方皓狠狠地诅咒着。
这是什么鬼地方?居然手机全都没办法通!连拨危急呼叫的112也拨不出去!
看来只能先找个地方避雨了。但这山谷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雨?这还是个大问题!
「东方……」柳素颜缓缓地睁开眼睛,望着面前的东方皓。「你怎么可以抱我呢?」
「我为什么不能抱你?我当然要抱你!」东方皓微微挑眉,感觉到她异常升高的体温。「你快睡觉,不要乱动,会淋到雨。」
「我才不要睡觉。」柳素颜嘟起粉唇。「你身体很虚弱,才应该要睡觉,我来抱你吧!」她说着说着,还真的在东方皓的身上拚命地蠕动起来,抢着要反过来抱他。
「柳素颜!」她在搞什么?她难道搞不清病人是她而不是他吗?「你给我乖乖地,别动!」
「为什么要叫我别动呢?」柳素颜露出迷惑的眼神。「生病的人明明是你,为什么反而是我不能动?」
「是你生病,不是我!」东方皓注意到她的体温愈来愈高。「你快给我睡觉,听到没有?」
「你好奇怪,你一定是发烧了,才会一直乱说话,还要我睡觉?」柳素颜在他身上直动。「你要睡觉啊!」
「我——」东方皓决定不跟病人计较。
「你怎么了?睡不着吗?那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柳素颜—直从他怀里冒出头来,又一直被东方皓给压回去。「啊,你生病了,就不想听我唱歌,呜……我唱歌很难听吗?」
「我是怕你淋雨!」东方皓莫可奈何地吼道。他也没听她唱过歌,哪知道她唱歌好听还是难听啊?
「你为什么怕我淋雨呢?我现在好热,应该要淋一下雨来消暑啊。」柳素颜被他这一提醒,就更想淋雨了。「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想要独享,不想跟我分享对不对?呜,你生病了就讨厌我了,不过没关系,看在你神智不清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东方皓哭笑不得。一生病,她的心智年龄怎么好像更小了?害他想生气又气不太起来。
「这么好淋的雨,不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淋啦,这样不公平。」柳素颜就像打地鼠里头的地鼠,拚命地要探出头。
东方皓突然有种自己的手很像打地鼠的那根棒子的错觉。「淋雨很痛,你不要淋。」他试图解释给她听。
老天,究竟哪里有可以躲雨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淋?你不怕痛吗?」柳素颜眨了眨美眸。「你不是在生病,怎么可能不怕痛?还是我来抱你,我来淋好了,我没有生病,淋雨应该比较不会痛喔!」
「你——」东方皓好气又好笑地盯着怀中喋喋不休的她的同时,眼角余光突地闪到不远的前方似乎有建筑物。
「我怎么了?」柳素颜疑惑地盯着他瞧,还是急于冒出头来。「你怎么每次都要在生病的时候逞英雄呢?就说让我来抱你嘛!」
「你抱不动。」东方皓只好砸这个最简单的理由给她,抱着她往那建筑物走去。
雨天的夜里原来就寸步难行,又加上她在他怀里拚命捣蛋,他这下子更是举步维艰了。
「谁说我抱不动的,你怎么可以小看我?」柳素颜不满地睨着他。「我可是抱过很多小猫小狗的人呢!」
又来了。「我不是小猫小狗。」东方皓决定做严正的说明。
「一样都是动物啦,虽然你那么大一只,但是只要我想,就可以抱得动啊。」柳素颜说得可认真了。
「你——」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气闷之下的东方皓懒得理地,专心地往那栋建筑物移去。
「你怎么了?不会是突然气喘吧?」柳素颜担忧地盯着他瞧。「就叫你不要逞英雄,你还在逞,不管了,换我来抱你。」
她果真说到做到,又死命在他身上扭动起来,想要换人抱抱看。
东方皓一边制止她,一边想尽办法快步迈向那建筑。「到了。」把柳素颜抱进废墟的同时,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啊?到了?我们不是要回家吗?」柳素颜望着眼前乌漆抹黑的环境,心下好生疑惑。
「我们今天可能没办法回家了。」东方皓环顾一下屋内的环境,看来这是一栋废弃许久的别墅。
「没办法回家?为什么?」柳素颜先是疑惑着,而后恍然大悟。「啊,我知道,是你生病了,没力气抱我回家对不对?早说嘛,那我抱你回家啊!」柳素颜又作势要抱他。
「不用。」东方皓把她在地板上放好。「你休息一下。」他得要去找一些能温暖她的东西。
「为什么不用呢?是不是你病得太严重,所以决定要先在这里休息?也好,生病的人不应该在外头奔波。」柳素颜无力地瘫在地上东倒西歪的同时,嘴巴还是动个不停。
「你在干嘛?怎么不说话?」柳素颜迷惑地问道。「生病了,不要在那里走来走去,快过来坐好、坐好。」她拍了拍身旁空着的位子。「快过来这里坐好。」她拍完整个人就有气无力地往一旁倒下。
东方皓见状,忙奔到她身旁扶起她。「素颜。」糟糕,她全身都已经开始发抖了。
柳素颜先是对他绽开灿笑,而后又眯起眼来,一脸担心。「东方,你是不是很冷,我看你都晃来晃去,在发抖了。」
「在发抖的是你。」东方皓决定先将她把一身湿衣剥掉。
「我没有发抖啊,你怎么可以一生病就乱说话?明明就是你抖得好厉害。」柳素颜不停地往他怀里钻。「放心,我来温暖你。」
到底是谁在温暖谁?东方皓啼笑皆非,却也因为她的小小动作而感觉到温暖至极。
「你怎么还是那么冷?」柳素颜抖得愈来愈厉害。「奇怪,摩擦生热没有效吗?你怎么还是冷成这样?」
「我帮你脱衣服,你不要乱动。」衣服被雨淋湿之后,整件都黏在她身上,比平时难脱一千倍,加上她又不停地动,更是难脱得要命。
「应该是我来帮你脱衣服才对,你冷得那么厉害。」柳素颜决定开始帮他脱衣服。
「你——」幸好他手脚还算俐落,并没有脱得太久。「我自己脱就好。」把她剥得精光之后,他把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再以自身的体温温暖她。
「奇怪,我手才动一下下,怎么就把你的衣服全脱光了呢?」柳素颜纳闷地望着自己的柔荑。「奇怪,我有那么会脱人家衣服吗?」
看到她锁眉深思的模样,东方皓几乎要笑出声来。「我看你一点都不会脱别人衣服。」她比较擅长把人捆成木乃伊吧!
「这样是代表我只会脱你的衣服吗?」柳素颜还在纳闷中。「啊,我忘记你已经被我全身脱得光溜溜了,你一定很冷,对不对?我看你冷得都冒冷汗了。」她伸手摸着他湿淋淋的头发。
冷汗?那是雨吧?「素颜,你睡觉好不好?」东方皓拚命地想把自身的热度传给她。
「不好,你那么冷,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你温暖,怎么可以自己先偷偷睡觉?」柳素颜皱着眉头。「不过这摩擦生热怎么一点效都没有?我看你还是一直在抖,一直在抖啊!」
「是你一直在抖吧?」东方皓担忧地说道。
「生病的人不要乱说话。」柳素颜摆出一副管教的姿态。「摩擦生热没有用,那我来钻木取火好了。」
「钻木取火?」她是不是烧过头了?竟然会想到这个。现在外头雨那么大?有哪一根木柴会是乾的?
他原来想在屋里寻找可以烧的东西,但是看起来似乎没有,而她又如此不舒服,他抛不下她。
「跟你说喔。」柳素颜绽出一抹神秘至极的笑容。「我刚刚发现一根木头,虽然不大,可是应该可以将就着用。」
东方皓疑惑地蹙起眉来。她什么时候有空去发现一根木头了?「木头在哪里?」该不会又是她在幻想了吧?
柳素颜唇边那抹笑容愈绽愈艳,伸手抓住她所说的那根木头,得意地向他炫耀。「在这里啊。」
东方皓的脸色瞬时大变。她握住的根本就不是木头……
她所谓的木头,分明是他的重要部位!
「我想可能是有淋到雨,所以比较软,可是铁柞都可以磨成绣花针了,那—直钻它—定可以取出火来的。」柳素颜一脸认真。
「软?」东方皓此时的脸色更难看了。敢说他软?等等她就知道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对啊,好软耶,一根木头要这么软,好像也不太容易。」柳素颜偏着头说道。「不过没有关系,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还是可以取出火的,你不要担心喔!」她对他漾出笑容。
「谁担心过了?」她要是取得出火,那他就不姓东方!
「咦,奇怪,我怎么觉得这根木头慢慢在变硬?」柳素颜疑惑地皱起秀眉。「明明我都只是握着,还没开始钻耶!」
「废话!」刚刚他抱着她摩来擦去的时候,一心只想到她在发抖,根本没思及男女情欲之事。
现在一被她握住那里,又被她说软,还被她在他身上磨磨蹭蹭,感觉当然一下子便袭身。
「什么废话?我以为钻木取火可能会比要把绣花针磨成铁杵还要难耶,怎么我才握住它而已,它就可以变比较硬?好奇怪。」柳素颜仍旧不解。
「还是说,钻木取火原来就没有我想像中的难呢?」
「你手放开!」东方皓生怕她再这样摸下去,他就会无法克制地在这里要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