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市长,难道上面就没有比他更有权势的人吗?”江凌宵拍拍周少爷的肩,“周先生,你说呢。省长还是我家的亲戚呢。该想清楚的人是你。”
“你!”周少爷被江凌宵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么周先生是继续住着呢,还是退房?”
“混蛋!”周少爷挥起拳头冲着江凌宵打去,谁知江凌宵一掌握住他的拳头。
“周先生认为用武力能够解决问题吗?难道这会是周先生的初犯?”江凌宵看透这种人,只会装样子,根本没有实力。江凌宵甩下周少爷的手,“我看周先生是没有心情住在本店。范经理!”江凌宵冲着门外一吼,范经理马上跑了进来。“叫人去打扫房间,周先生要退房了噢,对了,今天的住宿费就免了,毕竟是我们酒店的人有错在先。”
“是,是。”范经理看着周少爷,又看看江凌宵。量他也猜不到江凌宵会说什么。“周少爷?”
看着周少爷愤然离去,江凌宵忍不住冷笑。等到他走了,江凌宵才松了一口气,说什么省长是亲戚之类的话,他根本就是讲大话。没想到那个软蛋还真会信。但他马上又神情严肃,虽然一件事完了,但还有另一件事。
陈可呢?江凌宵走到门外,没看到陈可。“你在找她吗?”张必玺靠在一边的玻璃墙上,神情冷淡地说道。
这个人,才是大问题。江凌怒目而视:“张必玺!”话音才刚落,他抡起拳头给了张必玺当面一拳,张必玺也没有避开,就让他直接打在脸上。张必玺的嘴角被打破,却仍在冷笑。
“江总。”陈可听到声音,从旁边的办公室走了出来。看到江凌宵仍紧紧握在一起的拳头和张必玺的嘴角,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江总,他救了我。”陈可冲上去拉住江凌宵的手,“不要打。”
张必玺抹了一下嘴角,一言不发。
“江总。”陈可突然很怕江凌宵生气发火,因为那样的他,很吓人。像头被逼怒的野兽,失去控制。陈可摇着头,她的眼神仿佛在说:别打他,行吗?别打他……
“你不好好呆在房务中心,去客房干什么!自己总是粗心大意多少回,也不见你长点记性!要给你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江凌宵冲着陈可怒吼着,把陈可吓得一脸木然。为什么,为什么——“听着,以后不许你接近他,我也不许他出现在你身边!只要让我看到他在你身边出现,我不保证,我会杀了他!”江凌宵是气到了极致,这个傻乎乎的女人到底有没有明白一件事!哪怕她真是出了意状况,那个人,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她身边!就算向她明说,她也不会明白,只会认为是张必玺救了她。笨蛋一个!
“知道,我知道了。”陈可惊恐不安点着头,两只手一直拉着江凌宵的手臂不放。
“你以为这就叫爱?”张必玺推开陈可的手,眼神充满敌意地对江凌宵说,“没看到她那么怕你吗?”
“啪!”
江凌宵二话不说,又是一拳打在张必玺的脸上。这回一拳还不够,两个人撇开陈可以最男人的方式打了起来。拳头你来我往不长眼睛,身上脸上,到处都是。陈可看着那两个人因为她而打了起来,只能一脸哭腔地求着:“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别打了!”她痛苦地抱着头跑开了。
她跑,江凌宵分了心,被张必玺一拳打在眼睛上。痛得江凌宵眼冒金星,又惦记着陈可,权衡之后只好去追陈可。
“江凌宵!”张必玺叫住江凌宵,江凌宵停下脚,“你给我记着,你先给我的一拳,我会双倍还给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江凌宵!”
江凌宵没理会张必玺的话,他要追陈可,追到她。他不保证,她会不会原谅他打人的行为。但,不管怎么样,都要追到她,把她捕捉进自己的怀中。
“陈可!陈可!”江凌宵冲出电梯,四下都没看到她。“看到陈可了吗?”他冲到前台,前台的服务员被他吓了一大跳,连忙指向大门说她出去了。江凌宵马上追了出去。外面的天蒙蒙亮,马路人来往的车辆很少,一眼看到她走在斑马线上。“陈可!”江凌宵拔腿冲了过去。
他跑得很快,在她还没有走完斑马线之前拉住她的手臂。一切都以慢镜头在进行,他拉住她的手臂,慢慢地将她拽入他的怀中,贴上他的胸膛。“别走,我不许你走。”
“叭叭!”就在这时一辆工程冲着斑马线急驰而来——
“危险!”
半夜和凌晨正是这些大型工程跑得最忙的时间,正常时间这些车不能进入市区里,只有这个时间才可以进入主干道。江凌宵不会想到这个时间会突然冲出一车水泥搅拌车。车鸣着喇叭,像头巨兽直冲而来。
眼看着车子快要斑马线时,江凌宵抱住陈可不一切扑到一边,两个人都摔倒在柏油路上。多亏江凌宵护着陈可,陈可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她惊魂未定地望着江凌宵,因为江凌宵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江总,江总,你怎么了,说话。江总。”陈可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手抚着江凌宵的脸,“江总,说话。”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陈可不愿再回起她进入客房之后发生的事情,那个人,是个疯子,是个恶心到极点的人。一想到那种人抱住亲吻,她拼死也不会从命。光是想想就会想吐,江凌宵骂得没错,她总是不小心,像处理投述这类的事,应该让值班经理去。她却自己去了,才会遇到那个人——
“江总,你不能死,江总——”陈可快要哭出来,江凌宵仍是一动不动。“江总,你死了,我怎么办——”
“笨蛋,我有那么容易死吗,你能别压着我的腿吗?”江凌宵盯了眼自己的右腿,正被陈可那个笨家伙压住。
“对不起对不起。”陈可连忙让开腿,拉着江凌宵起来。
江凌宵掸掉身上的灰尘,陈可帮着一起掸。江凌宵突然握住陈可的手:“别做傻事了,知道吗?”
陈可低着头咬嘴唇。“嗯,我知道了。只是,江总——”她抬起头,“能把我调回去吗?”
“你不说我也会把你调回来。”
“你妈妈生气了怎么办?”
“她无非就是想让张必玺也有一个不错的职位吗,我会满足他。”江凌宵摸摸陈可的头,“走吧,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陈可回到家时罗比高兴地扑了上来。外面的天色渐亮,她却是最困的时候。江凌宵说他可以陪她一会儿,之后还在去酒店里工作。
当陈可醒来时已经将近下午一点,洗漱完之后给罗比喂食。看着罗比哼哧哼哧吃着东西,陈可蹲下,托着腮帮子说:“罗比乖,等我回来再带你出去。”罗比呜呜叫着跟着陈可走到门口,陈可对罗比做了个拜拜的动作。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等她坐上地铁,将近下午一点半,她要去见人,她的前任。江凌宵的前任助总,凌姬。陈可觉得她的名字很特别,本来姓凌的人就很少。电梯出事之后,她去了人事部。人事部里的王丹丹接待了她,王丹丹就是那天她来报到时,一口水喷在电脑上的人。后来陈可才知道,王丹丹是工程部王工的女儿。
陈可在天悦上班之后,对里面的人也熟悉了,她们对她的态度也不像她刚进去时那样。王丹丹看到陈可时笑着说:“到人事部有事吗?”她站起来去给陈可倒水,因为她们知道陈可是江总的助理,在江总面前还挺吃香,所以对陈可客气有加。
陈可说明来意,她想知道她的前任中有没有一个名字中带着“姬”字的人,应该是个女孩。陈可发现王丹丹在听到她的话时,愣了几秒钟。就连饮水机中的流了出来,王丹丹也没发现。过了一会儿,王丹丹才很小声的对陈可说起关于那个女孩的事。
☆、预感不祥
王丹丹说她叫凌姬,来天悦的时她刚大学毕业,也没什么工作经验,据说是徐乔富的什么远亲。听到她说话,陈可马上跟上一句:“徐总经理的远亲?”她不由联想自己也是徐乔富远亲,不知道那个女孩的亲戚关系和她的是否属于同一类。“王姐,其实我知道江总的助理都没有做过超过三个月的,可,王姐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原因吗?”
王丹丹大概很意外陈可会问这样的话,她支支吾吾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部门不同,平时也不怎么往来,你说是不是。我知道的,都是听其他同事说起的。就说你问的那个,好像出了事故,不能做下去了吧。”
“事故?”陈可愣了一下,“意外事故?”
“好像是吧。”王丹丹说,“我是听说,没有亲眼看到。听说她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断了腿。”她努力回想着听说的话,“好像治是能治好的,就是会落下后遗症。”
“后遗症……”陈可默念,后遗症?
王丹丹找出凌姬面试时留下的档案,上面有她的一寸照和她的电话。王丹丹不敢保证凌姬会不会改了手机号码,陈可便要了号码。照片上的凌姬是个看上去挺漂亮清爽的女孩,头发乌黑,前额的流海剪成一刀切的样子,正好在盖住眉毛。鼻子很小巧,嘴巴也是,很漂亮的嘴型。光看她的照片,是个书生气很重的人,可能拍这张照片时,还是在大学毕业之前。
一件粉蓝色的衬衣,脖子也优雅。这是陈可对照片的凌姬做出的评价。一个很清纯的女孩,那是什么样的后遗症会让她不在酒店里做下去。
陈可站在一家花店面前,花店的招牌上写着采臣花艺,一下子陈可想到了宁采臣。说实话,这个女孩还真有点像聂小倩,至少都是长发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