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顶点,我三步两步地跨过去一把就抱住了她,她像只小猴子样一下子就跳进了我怀里,双手圈在我的脖子上看着我不说话,只是一个人暗暗地鼓着嘴乐。
我拿鼻尖去碰碰她的鼻尖,我舔着她的嘴,我说宝贝,现在你开心了?
她看着我思索了两秒,重重点头,郑重其事。
我把脸颊凑给她,她小样儿很干脆地就把嘴凑过来,“吧唧”一口,脆生生的听得我的这一颗心脏真是又骄傲又激动,我一激动就把她给摁在身下说:
“那现在让哥哥也开心开心吧!”
我吻她的脸,舔她的脖子,拿手重重地挠她的痒,她的小礼服被扯开,躺在我身下咯咯直笑,这个小东西怕痒怕得不得了,挠她痒的时候你其实压根儿就不用真上手,只需要做个假动作就能唬得她咯咯咯咯笑个不停,这个夜里我又发现个整治她的法宝,她受不住了就可怜兮兮地抱着我的胳膊哀求:
“宸哥哥……”
我吻着她的脸,我挺严肃地教训她说:“叫老公!”
她躺在我身下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大坏蛋……”
都说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我知道,今天我的婚礼进行的同时必定是有人伤了心的。我昨天在菲菲待嫁的小公寓旁见过那个人,形容憔悴,平日里帅气飞扬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是不是也要到这一刻才突然间悲哀地意识到,有些人,其实是你这一辈子都失去不起的。
而我庆幸自己在适当的时候紧紧地抓住了她,虽然这得来的手段有些不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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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坚持要留在医院里陪着那个姓袁的小子,而我的反对对她来说似乎没有任何效力。
这个晚上,在我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那小子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后我变得愤怒不已,我把邹淳给留在医院里陪着她,自己坐车回到家里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心里头暗暗地琢磨着对策。
我一个人进了门,云嫂过来接过我手里的大衣时左顾右盼:
“于小姐呢?穆少爷从美国打来电话找她,我还想着要一会儿让她回过去呢!”
我转身向着二楼走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告诉她说:
“找男朋友去了,就这么回复他吧!”
我想我就是不愿意承认也没有办法,我在那个女人的心目中地位不及袁睿,也压根儿就抵不上穆北,那个小丫头长达二十年的人生里几乎都有那个姓穆的小子去参与,不否认,相比袁睿我其实更讨厌他。
那一夜注定我会睡得不安稳。
邹淳自作主张让云嫂给那姓袁的一家送吃的,我觉着很不错,这个忠诚老练的管家办起事来从来都不会叫我太操心,清晨晨练的时候看见菲菲站在小花圃旁笑眯眯地等着,我抑郁了一晚上的心情突然间就飞扬起来,忍不住一拉车头,狠狠狠狠地在她面前炫耀了一把。
看见她可真是让人高兴啊。
我们一起踩着脚踏车跑到大街上去吃早餐,二块五毛钱一碗的小馄饨我吃了两碗,还有两根油条和几个小笼包,胃口从来没有这样的好过。
我们在机场那儿接到穆北。
那是个帅到没有缺陷的儒雅潇洒的男孩子,美国银行家Oliver Davis的独生子,我想那个儒雅风趣的老男人之所以舍得把自己唯一的孩子放在中国长大,大约是出于对他母亲一家人的歉疚和补偿吧!
他可是我的劲敌。
菲菲对他明显没有任何顾忌,他们亲密无间,旁若无人地搂抱调侃,唇枪舌剑,菲菲的嘴下半点也不肯饶人,半点也没有对我的礼貌和客气,我的脸上虽然笑嘻嘻的,心底却越发森冷。
那个男孩儿究竟有多少本事?看来还是有一点儿的,只是还太嫩,我想如果假以时日他必定会和他的父亲和叔叔一样是个极出色的商人。
只是还太嫩了,菲菲他是必定要不到的。
我等着看他出手的同时也在安静地看着袁睿,我想云嫂她必定会把我的意思给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他的,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我得让他明白他想要获得些什么,那就必须首先要放弃些什么。那小子不笨,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
管他几分真心几分假意,那小子只怕就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反正不是全心全意。
菲菲在追他的过程中不小心摔了一跤。小丫头委屈到不行了,摔在草地上的时候竟然会一不小心就与一条小蚯蚓“遭遇”上了。我听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哎哟喂她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惨呀,一张小脸弄得脏兮兮的,身上的小白裙子也弄脏了。
小丫头隔着人群看见我,一下子变得惊喜无比,张开双手一把就把我给抱住了。我把她给抱在怀里头慢慢往回走的时候想起她刚才看见我时那副如见救星的样子,心里头实在是又好笑又有些欢喜。
小丫头的腿骨折了,情况有点儿糟糕,钱阿姨从D市打电话说要把她给接回家去休养,我听了其实有些着急,我想我不都已经告诉过她我不嫌她麻烦了吗,为什么她就是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想我这辈子都没有为个女人这么着过急,我的心里爱着她,我不愿意让她离开我身边。
这个小东西会是我的克星。
我很想她。在我已经习惯了寂寞的二十八年后的今天,我的心里头开始无休无止地惦记起一个人,这真是件让人觉得很糟糕的事情。
云嫂也想她,没有她的家里头冷冷清清的,不过短短一个多月的光景,老人家竟然会觉着有些不适应。邹淳也想她,老家伙让人留着一切她曾经用过的东西,他说她一定会再回来的。
这是他自己的希望,还是对我的一种变相的鼓励?
习惯了热闹和温暖后,他们和我一样变得开始害怕寂寞。
第三十六章
穆北在到处找我,我明白我妈妈的意思,出了这档子事儿她的心里头肯定也在生穆北的气,所以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跟他透露我现在人在哪里。而依顾修宸这个老奸巨猾的劲儿,自然也不会把这个寓所给告诉别的人。
我抱着枕头、光着脚丫缩在床上想着我现在的处境,如今我就是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就算是把顾修宸那家伙给活生生地啃着吃了可怜我的贞操那也回不来了,我与其再这样继续地沉沦堕落下去,倒不如尽早地把它给忘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来得比较重要!
说到底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啊?关键是这辈子同样的错误绝不能够再犯第二次了!我想想我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吧?那代价也实在是太惨烈了点吧?
我想到这儿,暗自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跟顾修宸那家伙尽快地划清界线,所谓的“暧昧”可不是一个像我这样的傻丫头能够玩得起的,尤其是当那对象还是一个表面笑得春光灿烂可事实上却是一肚子坏水的大魔王!
我一边啃指甲一边还在心里头琢磨,北京我是肯定不打算回的,而且我想想我压根儿也就不应该离开美国,说到底我到波士顿那儿都是为了读书去的,现在就因为穆北那混蛋突然间有了女人,我的书就因为这个那就不读了?
那得是多得不偿失的事儿啊!
不过思来想去反正纽约这儿我肯定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我想我越早离开就容易跟顾修宸划清界限,快刀斩乱麻啊,否则的话只怕到最后还会弄得剪不断理还乱的。
然而顾修宸却说什么都不肯放过我。
傍晚的时候窗外雷声轰鸣,屋子外面狂风暴雨,天空中黑云密布,窗户旁高大繁茂的棕榈树在大风中被搅乱,枝干随风乱摆,豆大的雨点从房檐上落下来,打在窗户上、溅在窗台上,屋子四周哗哗作响。一声雷鸣连着闪电“啪”的一声炸裂在窗户外头,不期然震得这个窗子都跟着抖了一抖,我惊慌中捂着耳朵正要开口叫人,头顶上忽然“啪”的一声,吸顶灯一下子就跟着灭了,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顾修宸那家伙还在屋子外头着急着慌地叫我:
“菲菲,断电了。你一个待在卧室里头怕不怕啊你?需不需要我陪你啊?”
我一听他这话我“哼”了一声又往被子里头小虫样地缩了一缩,我一边缩我一边还在心里头恨恨地咬牙想着:
小样儿这样就想骗我给你开门,你也把我给想得太简单了你!
我怕打雷,可我死不会上他的当的,我不要顾修宸陪着我,因为他会化身为大魔王,把我给一步一步地引向地狱,他要把我给变成一个放荡的风流荒唐的小妖精!我躺在床上挺纠结地想着我的错误和堕落,我也不吃饭,做错事儿的人就应该饿一饿,我想我再也不愿意见到顾修宸了,这个男人现在就是我的噩梦。
睡到半夜,犯错误的人终于还是被饿醒了,顾修宸他过来敲门,说菲菲你晚饭都没有吃,不能就这么空着肚子睡,你赶快给我起床吃饭!
我不动,我想我就是饿死了那也不关他的事儿,这个人他不能这么地自以为是,我想我和他前两天确实是发生了一些超友谊的关系,可是他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自以为是地命令我!他还不是我的谁!
“菲菲,”顾修宸在门外百折不挠地敲着我的门说,“你再不开门我可就要砸了,你快一点!”
我当然不可能真叫他砸门了!况且我也确实饿了,我前胸贴后背了简直,我咂吧咂吧嘴想着楼下厨房里那些可能有的好东西,忍不住还是从大床上爬了起来给顾修宸开了门。
“你不饿啊?”他捏着把斧子站在我的门边儿上,看样子是真地想砸门呢。
我一听这话我慢慢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再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饿了。”我抹着眼睛说。顾修宸见我这样看看我,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柔:
“那你想要吃点什么?”
我有气无力地靠在门边,想了想,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说:“面条,”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