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丝言.-.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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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丝言.-.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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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才突然间动了一下,他表情十分沉痛地看着说: 
  “菲菲……” 
  我张着嘴:“啊?” 
  “你爸爸跟我说‘不行’。”顾修宸拧着眉毛无限纠结地看着我说。而我一听这话我的脑子里一下子就有些懵了,我想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怎么?于又一居然就连顾修宸也看不上?想到这儿我下意识地就放下手里的勺子说: 
  “什么?”我踩在沙发上站了起来,还没等完全站稳,身体忽然一轻,顾修宸一下子就把我给掐腰举在半空中说: 
  “你爸爸说咱俩就这样直接结婚可不行,必须得首先举行订婚仪式!”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声音那叫一个高兴啊,盯着我看的时候那双黑眼睛里全没有刚才的丧气颓然,一下子变得星光点点的,他手掐着我的腰说完这句话,把我给转圈放下来的同时“啵~~”一口一下子就亲在我的红嘴唇儿上,我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忍不住就想要抡起拳头来揍他,他一见我这样又把我给拦腰抱起来作势再亲,正那儿“厮杀”着呢,门外我妈妈忽然语气十分吃惊地叫了声说: 
  “北北……”       
  顾修宸番外 直到遇见你(2)   
  六月底,我从德国出差回来打电话给于菲菲,这个时候按道理他们应该早就已经回学校举行期末考了,可是那丫头竟然压根儿就没有能回学校来,于又一把女儿给关在家里头,据说已经准备等过了这个暑期就把她给送到美国去交给穆北管理。 
  这对我来说其实是个并不算坏的消息。最起码可以证实菲菲和袁睿的关系确实是遭到了于家上下的强烈反对,那么那个姓袁的小子和菲菲分手不过也就是早晚间的事情,这一点我毫不怀疑,菲菲就是这么个既单纯又善良的女孩子,她不会忍心伤害那些深爱她的人们。 
  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想当年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也曾经同本校的一名华裔女生谈过恋爱,但后来因为感情转淡,毕业的时候最终好聚好散、各奔前程。 
  大学时代的爱情其实更多的时候就像是肥皂泡,看起来五光十色,可是只要你轻轻地拿手一戳,“嘭”的一声,立马就破。 
  我能够忍受菲菲和袁睿之间这段泡沫式的恋爱,可是我不能够容忍她的心里头总是装着这么样的一个人,这个人在她的心里头可能要比朋友多一点,又比情人要少一点,而这个人又在明明白白地打着她的主意,我想我必须要想个法子让他们彻彻底底地断个干干净净。 
  菲菲被他的父亲给押到了机场。而我在清晨六点便乘专机从北京飞至D市,相信这个时间如果安排得好,我不仅可以在机场正好截住菲菲,小丫头也会因此而从此记住并且感激我。 
  我只是想让她的心里头从此就只装着我而已。 
  菲菲瘦了很多啊,我在机场见到她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瘦了,而她看见我的时候那样子明显都已经委屈到不行了,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明明白白地向我诉说着自己究竟受了多大的“冤屈”。 
  叫我怎么不心疼? 
  我冲她笑了笑,她抽抽嘴角到底还是没有克制住心里头的难受,看见我,”哇“一声就哭出来,抽抽噎噎地说宸哥哥我想你了,我想你想得都快死掉了。 
  我抱紧她没有说话,可我的心里头却也在告诉她,我也想你宝贝儿。 
  我想我再不能够让她离开我。 
  那天于又一的话里头句句夹枪带棍,”人心隔肚皮“,说起来好像是在骂袁睿,其实也正是在警告我,老头子爱女如命,说到底就是要警告我谁想动他女儿的歪脑筋都必须首先要过他的那一关。 
  我想我得趁机向他表明心迹,我喜欢菲菲,我想把她给娶回家,这可绝对不是什么什么一时兴起随便玩玩的事情,我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加虔诚的时候了。 
  我甚至于把家里头的老头子都给搬了出来。我打电话到我爸爸的办公室,电话转进去的时候老头子显得很吃惊,说哎哟难道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不成,顾大少爷竟然还会有事儿求我帮忙? 
  老头子他就是小心眼儿,当初我没按他的意思子承父业而是选择从商,他心里头其实可“记恨”着我呢,自那以后他有事没事儿就总爱挤兑我。 
  我爸爸他答应我的请求,当天晚上就给于又一去了电话,明白地表示顾家对这门婚事的重视和诚意,而于又一在那天晚上再给我打电话时就很明显地对我松了口,他说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说来说去婚姻大事儿还是要看菲菲的意见。 
  那傻孩子哪知道这些啊!她可高兴坏了,从D市飞往北京这一路上都没有消停过,一口一个”宸哥哥“叫得我连心都快要酥掉了。 
  我就乐意看见她这么的高兴。她问我喜不喜欢她?傻丫头!如果我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为她操心这么多?我早晨起来可是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直接上了飞机呢! 
  菲菲一回到家就高兴得像只小猴子,上蹿下跳的,我后来知道了,这个孩子她就是这样,一旦高兴起来就有些得意忘形的,常常乐得找不着北。可是没办法我的心里头就是喜欢这么地纵着她,看见她高兴,心里头就觉着很满足——我想做男人不就应该是这样吗?赚钱给心爱的女人花,变着法子地哄着她高兴,尽其所能地疼她照顾她,不就该是这样的吗? 
  菲菲在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高兴。 
  为了哄她高兴我特地带她去马场骑马,小丫头穿起骑马装来英姿飒爽,上马下马身手也非常利落,这个时候我就觉着她可不真愧是于又一的女儿啊。 
  我陪她打篮球,她的篮球技术可真是烂啊,但是好在她很不服输,无论如何都要拉着我跟她比试,一整个暑假下来球技竟也进步了很多。 
  可玩跆拳道的时候我哪敢真摔她呀?柔若无骨的二尺小蛮腰,万一要是真摔折了那还不是得我自个儿心疼啊? 
  小丫头种的那些玫瑰终于长起来了,园丁把它们给小心翼翼地移进花房,她那天可真是高兴啊,大晚上地死活要拉着陪她去花房看星星,我那儿还有好多的文件等着要看呢,可是她说不行,死活想让我陪着她,她自己其实很怕黑。 
  我当然去了。事实上我的心里头其实一百二十个愿意陪她,可我就是喜欢她叽叽喳喳地缠着我, 
  她说两句好话我就暗地里偷偷高兴得心花怒放的。 
  我们在夏季的晚上坐在玻璃花房里看星星,喝酒,听音乐、有时候我也会给她讲故事听,我们分别躺在两只大大的摇椅上,天南地北地调侃说笑。 
  菲菲偶尔也会给我唱歌听,她很大程度上遗传了她妈妈的好嗓子,可问题是她往往都不爱记词儿,唱着唱着就在那儿哼哼唧唧地都不知道哼些什么了。我笑话她她还很生气,再叫她她就有些不乐意了,最后还是我给她又唱了一首法文歌,她听得有趣这才忍不住又笑了。 
  那是一首很可爱的法语童谣,在法国几乎没有人不会唱,菲菲当然能听得懂了,所以开心得不得了,双手捂嘴“哼哧哼哧”地一直笑一直笑,最后一个不小心”扑通“一声就从摇椅上栽下去了! 
  谁叫她这么调皮来着?其实这歌我是觉得应该在将来唱给我们的孩子听的。 
  不过小丫头可说什么都不肯听,后来我们刚结婚的那会儿她总喜欢听我唱这歌来哄她睡觉,有时候她要是听得高兴了,就会使劲儿地搂着我脖子亲亲我以资鼓励。 
  这是她心情很好很好的时候,她的情绪其实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得非常明显。 比如通常她对我,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叫我“宸哥哥”,惹着她了她就叫我“顾修宸”,真生气了她就叫我“臭混蛋”,而通常每回当她高兴了、撒娇要抱或者想我给她掏腰包的时候她都会甜腻腻地叫我一声——“老公”。 
  我从一开始就很反对她到报社里去工作,一方面是因为舍不得她,另一方面,我得承认我有一些很自私的念头,菲菲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我不希望也更不需要她去经历太多不该经历的东西,我就想让她一直保持着她原有的那份单纯和天真。 
  后来菲菲为此很不高兴。 
  大四的时候叫她到我公司里来实习,她不愿意,言语之间充满了对这个社会的好奇,我想想没办法,只能暂时由着她。 
  可谁料到她会出了那档子事儿?她被杂志社里的老头子给骚扰了,一怒之下就把对方给打得满地找牙,我想想那自然还不够了,谁敢叫她不在那一行混了,我就要叫他永远都没得混! 
  可这话我当然都不能够告诉她。 
  菲菲说她就喜欢记者这个充满挑战的职业。可挑战倒是的确有,后来她差点儿没因为这个把自个儿的小命都给搭进去了。2005年年底她不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张顶替一名同事跑到山西去采访一家黑煤矿,结果却被人给打成重伤后弃置荒野,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深度昏迷,头部被打伤、腿和胳膊多处骨折,医生整整抢救了一天两夜才好不容易把她从鬼门关里给拉回来。 
  于又一大发雷霆,而我心里头的震怒自然也不亚于他,因为这事儿后来我还狠狠地处理过一大批人,我自此不敢再放她出去乱闯,她去哪里都安排专车接送、保镖随从,她一开始倒是结结实实地老实了一阵子,可是没办法她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慢慢地就又有点儿不高兴了,哼哼唧唧地闹着想要出去上班去。 
  2006年公司在非洲成立分公司,我因此在那里多待了一阵子,两个月后回家再看见她,我走过去抱抱她她不知怎么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我再不舍得轻易地离开她这么久,况且我本来在结婚的时候就曾经答应过她以后万事都要以她为重心,她抱着我哭哭啼啼地说老公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这个小东西她嘴巴要是甜起来简直就能要人命。我想想为了哄她开心还特地把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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