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阳by昭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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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阳by昭域-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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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阳!〃萦珲急忙将我扶住,透过他的眼,我依稀见到了些许红,〃你受伤了?他们怎得这么野蛮,我先带你看大夫去。〃
我摸摸额头,果然见了血,〃不用,随他去吧。〃
〃卿阳!〃
我不理他,只是对着门内大声道:〃老人家你若不通报,我便在门口等他,等到雍宛韬出来之时。〃
这话,我相信他是听到了的。
萦珲揽起我的肩,道:〃你得去看大夫。〃
我对他摇摇头,微笑道:〃萦珲,我同你打赌可好?〃
〃现在不是打赌的时候!〃他似乎很焦急。
我又笑:〃我来赌,我在这里等他三日,三日内雍若不出来,那我就随你就医,我们离开雍州,不再踏足此地。在此之前,你就由着我吧。〃
〃卿阳,可那人不帮你通报你又能如何?我去帮你寻他来。〃
〃不要,萦珲,随我等着吧。〃我借着他的力道减轻自己的晕眩,就这么着吧。
今日之事,即便此刻雍宛韬不知晓,以他的耳目,下一刻自然会知道的。
我能猜出他的心思,只是我猜不到他的时限,是否能与我的相合。
雍,这回我就等你一次,但,只此一次。三日之内你若不出来,便当是你我无缘。
等待远比我想象中漫长,夜半还飘起了雨。萦珲拉着我靠近雍府的屋檐,稍稍借了些地方。只是雨势越大,我与他还是湿了一半。
期间他又劝我离开,只是我跟他的赌注一定,我执意如此他也没办法。
一日。。。。。。两日。。。。。。三日。。。。。。
昏昏沉沉分不清时间,只能借日出日落来计算过了多少天。
〃卿阳,赌注过了,该走了。〃
额头上的伤萦珲替我简单的处理了下,可这几日风雨,我本就没调理好得畏寒的毛病又犯了。
实在是想睡了。
于是只好点头。
原来,我与他竟是无缘。
〃卿阳。。。。。。卿阳。。。。。。卿阳。。。。。。〃
转身之际,耳边传来这个声音,我眯起眼,眼前的人仍旧变了两个人影,我靠在他怀中微微笑:〃雍,你比我料想的要晚。〃
〃卿阳。。。。。。〃
这声音,我很熟悉,曾经听他叫了无数遍了。
原来,上天待我不薄,我与他,终究还是有缘的。

醒来时,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是眼前朦胧一片,隐约看的到一张模糊却熟悉的脸。
我挪了挪枕在他臂上的脑袋,微微偏了下。
真好,上天总算让我与他有缘。
〃卿阳,卿阳,你醒了?〃雍应该是感觉到我的动弹,立马清醒过来低头看我。
他严重的喜悦毫无修饰,一览无遗。
我略抬起,吻他的额。
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连串的咳嗽。嗓子里似有什么要出来一般。
雍宛韬赶忙将我扶起,轻轻敲打我的背脊,他焦急道:〃怎么样?你忍着别老是咳,我给你拿药。〃
挥手,不理他,〃不吃。〃
才刚醒来腹中空空如也,没好吃的让我裹腹亦罢,居然还要我吃药?
无视。
雍起身,侧头瞧了瞧我,忽然笑出声:〃卿阳,我从不知你有如此任性的一面,我真喜欢。〃
任性?我么?
回味方才举动,确实可说任性。
雍又道:〃这药是特地请大夫做的,味道跟糖丸子类似,很清凉,你试试再说可好?〃
不是被他的话打动,而是这药丸子被摆在面前,溢出一阵清香,我忍不住扔了一颗入嘴里,的确如雍所言,像糖丸子。
〃怎得特地寻人去做?〃我百无聊赖的问他,这丸子虽香甜,但还吃得出许多味药材,炼制起来绝非一日二日。
雍又靠近,抱着我轻笑:〃我信你一定会回来,一定会来寻我。卿阳,我一直相信你会来的。〃
抱着我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为此,我莫名狂喜。
雍,这是否代表,你是真的在意我?
〃你又凭什么如此自信?〃我稍回头,窗外看不清什么,想来应当是夜里。我究竟睡了多久呢?
他拉着我的手,道:〃我不自信,可是卿阳,我必须得让自己相信,你会回来,你会回来,每日每日都对自己说不下十遍,那么久而久之,就那么深信了。除了冀望这个,你让我还能如何自处呢?〃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雍,你从不做没把握的打算,不是么?〃我挑眉笑道。
〃我做过了,遇到你之后就做过了。〃他轻叹,并不多作说明。
可即便这样,足以让我沉默。是的,他做过没把握的事,并且尝到了苦头,都因为而起。
雍见我不语,又扯开话题:〃卿阳,我确实未曾料到,你竟来的如此快,如此之快,你晓得么?我原以为我要等上好多年的。。。。。。〃他停声,紧紧地用着我,头侧在我肩上,他的手越收越紧,几乎让我窒息。
自然,我也不负众望的又咳了起来,对上雍宛韬那双满是歉疚的黑色眼珠。
〃没事,只是咳着咳着挺不下罢了。〃我收声些许,答他。
而雍却不多话,只说了一句抱歉。
我笑问他:〃是为方才抱我太紧?还是前几日拒我于门外?〃
〃卿阳。。。。。。你那么聪明,该知道的。〃雍不再看我,只是闷声道,〃你以为我这几日就好受了?我明白你在外头吃苦,我想去看看你,可是不行,我只能把自己关在屋里,反复的走来走去,不停的担心。你知道。。。。。。你知道这几日我又是如何过得么?〃
我不接话,等待雍肚子说下去。
许久之后,他才长叹一声,道:〃雍府不是我一人的,我要考虑到别人。只有考虑到他们,你才好无忧的在此地生活下去。我不怨,那些人日后在我面前一套背后一套,若是你被他们气走了,我该去哪里寻你回来?〃
语罢,他又不再说了,只是牢牢的揪着我的衣角。
那模样我虽看不到,但可以想象,很是稚气,定是与雍平日截然不同的稚气。
我浅浅的笑,〃你说的我都知道,也都能明白。〃
如雍所言,雍府不是他一人的,而雍府上下,恐怕也只有他一人想要留我。他若不顾他人意见执意留下我,即便那群仆人不说话,心里总是不舒坦的。
我的所做所为,也算是一种很敷浅的赎罪。
〃管家来知会你的?〃我问他,不愿之前努力全都白费。
雍宛韬点点头,〃嗯,他若不来,我也要出去的。卿阳,我都不晓得你额头受伤了,我若早知道,决不会等这么久,决不会。。。。。。〃
捂住他的嘴,这些都已足够,至于我同萦珲的三日之约,也不必再提起。
〃萦珲呢?〃
雍显然不乐意我提及他人,只是撇撇嘴道:〃我把他安置在客室了,你将他带来做何?〃
〃他要跟,那便跟了。雍,我已不愿再去猜测他人所想,还有他们心中的算计,这些都很累,你知道么?〃
真的很累!
雍应了一声,又说:〃你睡了整整五天,我差点都急昏了,守在你身边也不见你醒,以后可不能如此!〃
〃呵呵,〃我笑,低声喃了一句,〃也不晓得谁害的。〃
〃是我错,是我错。。。。。。卿阳,你终于又在我身边,这真好,真是太好了。我觉得,老天待我不薄啊。〃他傻呵呵的笑起来,这样子与曾经谈笑间定风云的雍屺王查了何止百倍?
整一个傻子,一个生生的傻子。
但这傻子眼里心里,只有我。
我倚在他身侧,问他:〃雍,我们无法同生,但一定可以死同穴吧?〃
一定可以吧?
〃嗯,一定。〃
他握紧了我的手,紧紧的,松不开。
是的,一定可以,一定可以。
我与雍,不求同生但求共死,不求生同寝但求死同穴!
如此,足矣。
于我于他,都已足矣!

这之后,我在塌上躺了整整十日,才敛去一身寒气。
十日,听来似是漫长,与我却已属大幸,若不是雍本身备着的哪些药物,恐怕我还得再躺更长时日。
昨日下地时,本想问他为何准备如此多药材,话未出口,却对上雍那双渗杂太多感情的眼,赫然想起那前些日子说过的那番话他信我定会来找他,他也只能如此深信。
一时间,竟是无言。
什么话都出不了口,面对雍的深情,我无以为报。
在床上眯眼又睡了会儿,萦珲推门唤我起身,他本来没啥表情的脸还有几分怒意,我招招手,笑问他:〃怎得这副模样?莫非是雍怠慢了你?〃
萦珲沉默走来,递上他怀中的暖炉,又替我垫高了睡枕:〃不是。〃
〃那是为何?〃我漫不经心的问他,心想早晨睁眼时雍还在身边,怎得我再睡一会儿他便不见了?
萦珲应当是看透我的想法,便道:〃雍屺王去打点外头的事儿了。〃
〃外头?〃对了,雍与我说过他虽不再是雍州之主,但还有些人脉可以做买卖,这几日他一直陪着我,我竟忘了这些,〃萦珲,雍已不再是王,你也该改口了,叫人听见总不大好。〃
〃嗯,〃萦珲点头,端上厨房炖好的粥,〃先用早膳吧。〃
我接过喝了两口,这马蹄竹蔗粥是雍特地命人准备的,也不晓得他是从哪儿晓得我喜欢这甜滋滋的东西,味道。。。。。。竟同我儿时吃过的包一样。
只是不知,是真的一样,或是我已不大记得小时候的味道了。
我靠着床柱,心想应当是一样的,那包子可是阿爹亲手做的,我怎会忘了呢。轻轻的笑,又同萦珲说:〃你想说什么便说,放在心里头总是不好。〃
萦珲是个很能藏话的人,从我刚认识他时就如此,只是近年来,我似乎可以看懂一些了。
他愣了愣,拧拧眉头,我晓得这是他开口的前兆。果不出所料,没多久,他便说:〃卿阳,我只是不明白你同雍。。。。。。雍宛韬,他若爱你,之前怎会放你在外头风雨而不搭理?若你有个万一。。。。。。〃
我浅笑,〃可我并没万一啊。〃
〃有了就来不及了,〃萦珲摇摇头碎碎道,实在有几分老人家爱唠叨的模样,〃何况你这一病就是半月,能算没事儿么。〃
〃也对,萦珲,我问你,那日雍把我抱进府里,他是何表情你可看清了?〃我没看见可我能猜。
萦珲顿了顿,才道:〃用担心远无法形容,可是卿阳,即便如此。。。。。。谁又能保证。。。。。。〃
〃萦珲,你以为经过那么多我还会信什么保证啊誓言么?我信的,只是雍宛韬这个人罢了。他所作所为,我都能想通,为何你想不透?再说你别忘了,我曾经如此待他,虽我只对付他一个,却确确实实牵连到雍王府上上下下,不平他们的心,我日后又如何在此地立足?〃我摇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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