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能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也觉得好幸福。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呼吸着同样的空气,突然觉得距离好近,一切都那么美好。
当然,除了中午她干的那件错事外。想到这,她眸色又暗了下来,内心满满的,全是愧疚。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转眼间,窗外的阳光以逐渐变弱变红,缓缓的落下,而顾方曦,依旧保持着不变的姿势,伏案忙碌着。
苏瑷看着,虽然很安静,安静的她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打扰到他工作,可是,她却还是开心,这感觉就像是古代陪伴着丈夫科考,妻子在一盘温柔陪伴的感觉。想着想着,她的唇角也忍不住上扬起来。
而且,这一下午的时间过去,顾方曦也没有出现什么异样或者不适,苏瑷也终于放下心来。但也多亏了高秘书及时买回来的脱敏药。
苏瑷刚刚仔细的看过那药,她准备回去多买几瓶随时被在身上,毕竟现在肌肉制品那么多,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不小心就吃下去了。她必须每次都第一时间把药给顾方曦才行。
晚上8点,苏瑷靠在沙发上,已经依稀有了困意,脑袋越来越低,终于要睡着了。
顾方曦走过来,把她叫了起来,“醒醒,出发了。”
苏瑷从迷糊的状态中醒过来,再看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街上的路灯整齐的亮着,幻化出一排排橙黄色的晕圈。
跟在顾方曦身后,司机打开车门,苏瑷跟顾方曦坐在了车后。
坐在车上,虽然顾方曦的座驾性能极高,司机开的也很稳,但是路途颠簸,苏瑷还是很快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边已经渐渐的放亮,似是鲫鱼的白肚般。车窗外,他们也从高速下来,开进X市里了。
看到旁边的顾方曦也醒着,苏瑷疑惑的问他,“是参加谁的葬礼,还要你亲自到场?”
“盛豪的总裁,一个生意上的重要合作伙伴。”
“哦。”
车一路开至墓地,下车又步行了一段距离,才到盛豪老总陆氏的家族墓地,在场来的人很多,黑压压一片的,每人手中都拿着白色的玫瑰,远远的看着骨灰被下葬这一庄严的全过程,直到完毕。
“我离开下,你在这等我。”说完,顾方曦走到前面,挤进人群,很快,就被埋没在人群中了。
苏瑷四周观望着,完全不熟悉的陌生环境,天阴着,灰蒙蒙的,周围的人群全部深黑色的着装,突然离开了顾方曦的身边,她竟然有些恐惧和害怕,她只有祈祷着顾方曦能快些回来。
忽然,她的视线被不远处的一个人影吸引,那人很熟悉,像是在哪见过,可是,苏瑷确定自己是第一次来X市,在这里不可能有认识人。
苏瑷缓缓走了过去,想看的仔细些,随着距离的拉近,她终于认出了他,他是在法国的那个街头的歌手,还请她吃了大排档的。
能在国内这么巧合的又遇见他,苏瑷突然觉得亲切,她快步跑过去,想叫住他。
可是,当站到他身边看着他的脸时,想拍他肩膀的手忽然就停住了,僵在半空,始终放不下去。
他面色凝重的仿佛变了个人,让苏瑷有种他们只是长的很像的两个人的错觉,丝毫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般轻松,散漫。而且他的眼角,还残留着清晰的泪痕。
他就那样专注的凝望着下葬的方向,安静的橡塑雕像。目光略显空洞。
苏瑷看着,心里也跟着难过,这样深沉的他,让苏瑷突然想到了顾方曦,随之,她的心也跟着一颤。
苏瑷缓过神来,收回目光,连忙放下手,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到他面前。
看着纸巾,陆子皓才发觉身边有人存在。
他转头,看向苏瑷时也是明显一愣,“是你?”
“恩,请节哀。”
他接过纸巾,擦掉了眼角的泪水,“谢谢,抱歉,让你看到我这样。”
“没事,别难过,死者是你的亲人?”
“恩,他是我父亲。”
父亲?苏瑷疑惑的看着他,他哭成这样,想必跟父亲的感情也一定极好,可是,他为什么为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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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出现,老顾要有情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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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怎么认识他的?
更新时间:2013…11…8 1:29:30 本章字数:3410
苏瑷静静的看着陆东皓,心中所有的疑惑腾然升起。可是,这样的环境,她又不能多问,以免触及他的痛楚,所以再多的疑惑,她也只能暂且搁置。
正在她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时,突然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臂,拉过去,苏瑷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吓了一跳,可随之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她的心又瞬间安稳下来。
“该走了。”
回过头看向来人,他的面色深沉寒凉,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等下。”苏瑷将手臂从顾方曦的手中挣脱出来,转而看向陆东皓,“我先走了,你别太难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榛”
“恩。”陆东皓微微点头,又看向苏瑷身后的顾方曦,“这位是?”
“哦,他目前算是我领导。我就是跟他一起来的。”
“恩。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叮嘱完苏瑷,陆东皓又朝顾方曦走过去,伸出右手,算是和他打招呼,“陆东皓。忆”
顾方曦也回握过去,“顾方曦。”
打过招呼,顾方曦便带着苏瑷离开了。
看着身侧的顾方曦,他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个牛皮纸袋,袋子上被封条封的很严实。
苏瑷不禁好奇的问他,“这是什么?”
“不该问的别多问。”
“哦。”苏瑷识趣的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通过眼角的余光,又仔细的观察了下顾方曦手中的那个牛皮纸袋。
看那上面的封印,像是份很机密的文件之类的,可顾方曦带她来时,明明说是来参加葬礼的,可他刚才借口说离开一下,回来时手里就多了这个,而且还一直亲手拿着。
苏瑷想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而且,他说他亲自来参加葬礼是因为死者生前是他生意上的重要伙伴,而陆东皓又是死者的儿子,刚才陆东皓问她,他是谁;看着他们互相打招呼的样子,明明就是陌生人的初次见面。
那么重要的人,一向运筹帷幄的顾方曦,会连他的儿子都不认识?
回到车上,苏瑷还在沉思着,顾方曦问她,“怎么认识他的?”
“谁?”苏瑷被他突然一问,有些发懵,反应了下后,不确定的问他,“陆东皓?”
“恩。”
苏瑷回忆着法国发生的事情,“在法国街头认识的,当时他在路边唱歌,我恰巧路过捧了场而已,然后一起吃了饭,就成为朋友了。”苏瑷顿了顿,又思索了下,歪了歪小脑袋,“其实也不算完全认识,我也是他刚刚跟你说他叫陆东皓的时候才知道他名字的。”
“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跟人家吃饭?”
面对顾方曦的质问,苏瑷突然开心的一笑,刚刚所有的疑问也因他突然对她的关心而全部抛之脑后。
她眉毛一挑带着一丝窃喜的凑过去看他,小心仔细的观察着顾方曦面上的每一处表情,生怕漏掉一丝细节的变化,问他,“怎么,你吃醋啦?”
“你的私事跟我无关。”
他面色依旧沉着,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头靠在车座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苏瑷看着,他丝毫没有变化的面色令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有些沮丧。
原来,只是她多想了而已。
他冷冷的声音也像是一盆霍着冰块的冷水,全部浇到了她的脑袋上,立刻熄灭了她刚才所有窃喜。
苏瑷撇撇嘴,坐了回去,赌气的看向窗外。
无关就无关,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心大的她很快又找了理由安慰自己,反正无关也不能抹去她们之间已经发生过的关系,况且她还有一纸合约在手,她是粘定他了。
想到这,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回到H市,司机先将车开到苏瑷家,送她回去。
连着折腾两宿,前天晚上是被顾方曦,昨晚又坐了一夜的车,她现在全身仿佛每一个零件都松动的变了位置,就快要散架子了,若不是对顾方曦那份执着的喜欢支撑着她,她早在昨天就已经不行了。
进浴室洗了个澡,涂了些润肤露,她便急忙朝她的小床铺了过去,准备睡个昏天暗地。
睡梦中,也许是之前太过劳累,她竟然第一次一整夜完全无梦,直到再次醒来。
她睡前忘记了拉窗帘,阳光明晃晃的透过纱帘照进来,照在她的身上,晃得她眼前睡意全无,想再多睡会都难。
挣扎着起身,全身的酸痛感仿佛更加强烈了,像是刚跑完一个日夜兼程的马拉松比赛,还是身后有狼狗追的那种。
她每活动一下关节,都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她洗漱完后,待完全精神了,她又走去阳台活动活动,抻一抻全身酸疼的筋骨。
想到今天下午还有一下午的课要上,苏瑷的眼前立刻就昏暗了。
之前为了全力辅佐顾方曦的工作,被迫将课串到了一起,虽然平时时间很宽松,可是一上课倒好,站在讲台上乌拉乌拉的一讲一下午,再加个晚课,每次结束,她都是筋疲力尽嗓子冒烟。
而且她今天的身体又是这个状态,想想她都觉得全身发颤了。
不过每次回学校能见到晓雯她们,她还是很开心的。
凭借着友情的力量,她吃了早饭,便匆匆的赶往回学校的公交车站去了。
到了办公室,晓雯果然在那。
看到苏瑷进来,晓雯立刻就来了精神,兴奋的扑了过去,“苏瑷,都想死你了。最近你太忙,都没什么时间见到你。”
“恩恩,我也是。”两人激动的拥抱、欢呼着。
“林冰她们上课去了。”晓雯跟她叙述情况,“下课要是不压堂的话就能见到了,我这节正好没课,但想到你今天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