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我不明他何意,瞪圆眼看着他夜视镜内的眼睛,呼出的气彼此萦绕,“你要干什么。。。。。。”征询未说完就被堵住,用唇。
与上一次的轻轻触碰不同,气息覆盖,辗转反侧,当唇齿被挑开时,我有那么一瞬的慌乱与不知所措。如狂风压境般,席卷过唇内每一寸,并勾动我的舌,我整个脑子都成了空白。但片刻之后,就像骤然抽离了燥乱,他似挫败地抵着我唇低语:“究竟是什么原因致使你。。。。。。”话只到半句,剩余半句留在了嗓间。
隐约明白可能是因为自己刚才无绪无波任其所为的反应,他们一直口口声声说我缺失了情感神经,像这种时候该是什么反应?
高城把我的头压在他胸口,低吟在旁:“听一下,当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心动时,这里的跳跃会变得有意义。你问与我何干,我告诉你,”他的手突然覆盖在我左胸之上,羞恼顿起,我刚要呵斥,就听他说:“这里,要它与我同步跳跃。不容许在我无法平静的时候,而它却是一片沉静无波。小竹子,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会让你领悟并学会的。所以,就先从习惯我开始吧。”言语间,他已没了之前的戾气,恢复了他往常淡漠的状态,但似又有些不同。
唇再度压来时,已没了刚才的急迫疯狂,就是轻轻地含着,磨蹭了几下松开,再亲一下。一种亲腻的氛围,在两人间泛开。
问题的缺口其实并没得到解决,但也不可能一再计较,尤其是现在这般。好一会,我才嗡着声提议:“先想办法出去啊。”
却听他说:“不用想了,出不去。”他把脸上的夜视镜摘下给我戴上,“自己看吧。”
不得不慨叹现代科技的奇妙,本是漆黑不见五指的空间,戴上夜视镜后,周遭一片绿色,清晰可见身周环境。之前或曾还想这个地方可能是以前猎人挖的坑那种,等看清后立即推翻了这一论点,这是个天然的石层豁口,就好像山体曾发生过强震被劈开一般。豁口就是一条不算宽的缝隙,宽大约半米左右,长约三四米。奇妙的是,豁口狭小,底下却别有洞天,我们身周空间距离至少有十几个平方。然后向上的石壁可能因为潮湿,长了一层厚厚的青泥。
“这里本来可能是个洞穴吧?”我存疑了问。
“不是,是山体的一个自然气泡,现在是经受外力轰炸所致。”
“轰炸?”从哪里看出是被炸成这样的啊?还有山体自然气泡是什么?
高城回应:“你当是地震?假如有地震能把山体固存气泡炸成这么大缺口,那这座山也差不多得塌了。由于各种环境常年累月的演变,山体中的空隙会慢慢膨胀形成一处处自然气泡,这就是地震或者暴雨容易引起泥石流的原因。只有爆破的威力才能控制在局部,并且豁口被炸的痕迹太明显,不解释。”
在他口中太明显的痕迹我是真没看出来,主要是对爆破原理完全不理解。那么疑问就来了:“为什么要把这里炸开呢?”他抬起眼皮看过来:“你问我,我去问谁?这些痕迹都得有十几二十年了,总归是为了某些特殊原因了。”
不知道为什么,再被他看着,有些无法直视,脑中会不受控地出现刚才被他亲的画面。敛转开目光看向别处,好似在这环境问题上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再回以前的话题又心烦,只得别扭地问:“你就没带手机吗?可以打电话给他们的吧。”
他淡淡给了我两字:“没带。”
之后再无话,当我第三次扭动身体时,他才问:“哪不舒服?”我想说浑身都不舒服,一直蜷缩着四肢都没法伸展开,皱着眉换了种说法:“想起来站站。”
他顿了顿后松开了我,可就在我准备起身时,脚踝一股钻心的疼袭来,半起的身又跌了回去。高城一把搂住我,手准确地捏住了我脚踝处质询:“这里?”我点点头,刚才一直没动并不知道,因为之前遗落了一只鞋,隐隐感觉的疼意像是来自脚底,所以并没留意。
他的手指轻捏了几下后,声音微沉了说:“骨头移位了,会有点疼,忍住。”
“啊——”他话声未落我的痛呼声就出来,完全没给我心理准备,捏在脚踝处的手指就用了力,几乎能听到骨骼的脆响声,有那么一瞬感觉自己的脚骨被他捏碎了。
“跑得贼溜,苦头就在这里。等着坐轮椅吧。”
我倒抽了口凉气,怒瞪他:“不可能!明明可以动的。”
“坐轮椅怎么了?你当是说残废?放心,残废不了,就是能肿得你几天走不了路。”他边说边用掌在按揉着那处,忽然又顿下来,手掌探到了我脚底,下一秒袜子被脱下,他的指尖在脚底心一抹,抬起眼时声音比刚才冷了几度:“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这时我也是看到那脚底拉长寸余的口子了,真没有觉得多疼,就是刺刺麻麻的感觉。可高城在抹了血放于鼻尖一闻后,立即脸色变沉,抬手对着袖扣道:“寒,立即定位找过来,夏竹脚被生锈利器割伤,带上相应药物。”
我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你能跟他们联系?刚你还说。。。。。。”
他瞥过来一眼,“我只说没带手机。”
呃,我也意识到了,可是他那袖扣上是什么?他直接摘了下来递给我,只见一个小小的金属像纽扣一样的东西,“追踪器?”他摇了摇头:“没那么低级,可以当通讯器用,里面有定位功能。”
“那我们在这边说话,对面全都能听到?”
“关闭后听不到,我刚刚才开启。”
总之就是,明明是有办法能联络外界也能出去,而他刚才却避口不说。
章节目录 105。受困(3)(感谢HGT赠送钻石)
人来得很快,当然除去落景寒外,其余两人也一同过来了。秋月白的声音首先出现在上方:“楚?你在下面?”我轻蹙了蹙眉,敛转目光时撞上高城的目光,他眸光闪了闪,抬头对上面说:“寒,先把药与纱布传下来,做好人梯。”
落景寒在上面应了声,很快就见豁口处有身影欲下来,被高城喝止:“不用下来,药绑在绳上。”但那身影极快下跃,动作堪比武警一般优美,到得底处我已看清了,来人正是秋月白。她换了一身装束,黑色几乎及地的长风衣感觉像修罗的袍子,真有巫师的那种阴森感。尤其是面色清冷,同样戴着夜视镜,只是脸上连白天那一丝浅笑都不见了,目光冷冷扫来。
我知道她在看什么,这时高城还将我的脚握在掌间,我抽了抽没抽动,而且脚踝的骨疼立即涌出,被他呵斥:“别动!”转而又抬眸寒声:“不是让人别下来的吗?”
秋月白面色变了变,从衣兜里摸出了什么轻按了下,立即光亮射出,顿时漆黑的山洞足可视物。她径直走过来蹲在高城身侧,眸光扫过我脚底的伤口后道:“割伤分为多种,如果处理不好就是破伤风,加上丛林里的叶草腐烂滋生的细菌,很容易钻进人的皮层血孔里,引发的后遗症。。。。。。”她顿住了声,后面的话留人遐想。
我是并不惧那什么“后遗症”,但高城却是淡了眉眼道:“既然来了就看看吧。”他放下了我的脚在地面。这时候我明智地选择沉默,但心底也暗暗升起防备。
前车之鉴在那,我若再无防心,真就是傻子了。所以当秋月白检查完伤口拿着一个瓶子欲往上面倒时,我缩了脚问:“那是什么?”她似不防我会说话,很是怔了下,抬眼看过来夜视镜背后的眼明明灭灭,转而才清冷开口:“消毒剂。”
我抿唇而笑:“不会涂完后又莫名其妙地睡过去吧?”
她眸光又沉冷了一分,盯视了我两秒,瞥转视线去看高城,“楚,如果她不配合,再好的药剂都无用。”高城不语,取走了她手里的药瓶拿捏住我的脚,并不给我反抗的机会,就将药液倾倒在了伤口上,嗤嗤地疼,我本能地缩脚,但被他控在掌间不能动。
这时才听他问:“然后?”
秋月白嘴角勾起弧度:“把刃口处的外皮削去,让它长出新肉来。”
蓦的瞪大眼,如此残忍在她嘴里说得是轻描淡写,尤其这个对象还是我。目光紧凝在高城脸上,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要。”
可他直接忽略我,只问秋月白:“细菌滋生了?”
“细菌是否滋生还需回去后进一步检查,但铁锈嵌在了皮层之内,不去除掉难道还等着一起长在肉里?伤口入刃大约一公分不到,不除去表皮根本不可能清洗干净。”
高城在沉吟,我不由急了,拉了他衣角说:“你别听她的,就是被划了那么一下,怎可能那么严重?”一声轻哼传来,秋月白道:“伤处发麻,痛觉神经闭塞,轻者脚底生疮,重者落残,自己衡量。”
我不说话了,关于这类专业方面再争辩也是争不过她的,决定权还是在高城这。
“你先上去。”高城突然说。
并没指名道姓,但都知道是在对谁说,所以秋月白面上一怔,看向高城的眸光里有着丝迟疑。高城敛转视线,淡漠清撩地问:“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秋月白身体晃了晃,扯了个极难看的笑答:“不用。”
安静回流里,只有秋月白系上绳子后被上面牵引的声音,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豁口处。只剩下我与高城后,气氛相较自在些,但仍是用倔强的眼神看着他摇头:“想也别想。”
黑眸深幽看了我几许,“害怕?”
“不是害怕,是希望自己的事由自己决定。”
他倏而浅笑:“既然不怕,那就你自己来吧。”手里被塞入什么坚硬物,我低头一看,是把类似刀具的特殊工具,与刀的区别在于它的刃口在顶部,呈v字型。原理一看就懂,但是真的需要用这工具把刃口处的皮给削去吗?
我的迟疑都被高城看在眼里,他勾着唇角浅淡地说:“踏过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