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个必要。”
简直是咄咄逼人,追根究底了。
她不客气地试图甩开他的牵制。
可是,他也站了起来。
似笑非笑地问道。
“舜慈,今天你的晚上你想看歌剧吗?”
有时侯,一些人用疑问句的商量语气掩饰他们的强硬。
要是她不说,他不会放她走。
谢舜慈垂下头,抿了抿嘴唇。
是该把话讲清楚的时候。
“叶春寒,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恋爱了。”
“而且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就要结婚了。”
他在发颤。
很轻微,放在桌下的手插在裤袋即使是捏紧成拳也依然不可遏制的抖动。
情绪慢慢爬了上来。
“我希望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今后依然是什么样的关系。”
面具不能落。
即使破碎,也要粘合在一瞬。
“当然。”
“我们当然会是的。”
他微笑着颔首,收回了自己的手。
比一个王子更像一个王子。
第 33 章
像是电影般的镜头里,那个女子就站在榕树下。
距离如此遥远看不清她的面容。
楼房和街道开始变幻出各种鬼异的形状。
完整的,唯一的她慢慢地走来,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的某种清香味道,带着点潮气。
她侧过头似是不屑,又似乎是没有表情。
轻轻亲吻了他的脸颊。
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哭。
陡然的一声尖叫让他醒来。
一切只是在梦里发生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而打断他梦境的叫声依然在窗外此起彼伏。
楼下的猫,正处在发情期。
母猫长长的尾音撕拉地使人崩溃。
他疲软地坐在卧室的躺椅上,静静地听。
衣柜里面挂着几天前去见她时穿的西装。
上面落着今晚的月光,姣洁的叫人难以忍受。
他静静地晃着手里的杯子,
透明的玻璃里盛着水,盛着他的情绪。
像是在非洲草原上的困兽,如何在寻找到自己的伴侣后去征服她?
如何让那个不同的,惟一的,他的谢舜慈明白自己是他带着阳光味道的欲望,冰冷岁月中的梦想?
如何不让事情朝着自己惧怕的方向发展?
如何漠视那一份今天下午才得到的调查报告?
如何把在心中翻腾的高声喊叫,声嘶力竭麻醉?
当我作为一个失败者,感激你告诉我明天的方向。
当我作为一个流浪者,在惨淡的境遇里不断的挣扎希冀着有一天我可以保护所有重要的人,其中之一就是你。
当我作为一个暗恋者。重新守候在你的身旁,试图把世界上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都送到你的面前。
当我作为一个男人,看着你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我究竟该怎么办?
男人不是女人,他能怎么办?
爱崩溃。
可是,世界还在。
他站起身来,长桌上压着光膜的照片借着月光泛出冷冷的光。
那光刺痛了他的眼睛,那照片里的人笑的太灿烂太肆无忌惮,太无视他此时的心情。
于是,抽出一旁的拆信刀,一点一点的割裂。
空荡的房间里是他的清幽的嗓音,和着纸张被撕扯的声音。
“告诉我该怎么办?”
顾结琼香汗淋漓地抱着手里大文件袋,徘徊在门边,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
半小时前她对照着手里的地址一家家的门牌号寻找。
等到终于是在一个斜坡的转角找到了那扇绿色的铁门时,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顿生出几分紧张。
不知道要怎么进去。
说什么好呢?
说是因公前来拜访好像不够充分,可是要是实话实说,会不会被人认为自己太随便呢?
她想认识这个男人。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勇气在面对他的时候还能不能存在。
就在这时,有人轻拍她的肩膀。
“小姐?”
她因被人突然一叫,陡地一跳。
她困惑地看看自己的手。
不过是轻轻地一拍,怎么就跟自己手上带了电一样?把对方给激地跳了起来。
谢舜慈换个手提着重重的蓝子,试图放低些语气温和地问她。
“小姐,你找谁?”
顾结琼赧涩着红了脸。
望着眼面的这个亲切秀美的女子。
粉蓝色的上衣,白色的卡其裤,杏眼含笑。
似曾相识。
“我………………”
她抬头看了看门牌,又看了看地。
紧张地捏紧了自己手里的牛皮文件袋。
谢舜慈吟吟微笑着怕自己再吓到她。
“小姐,这是我家。你要找谁?需要我帮忙吗?”
恐怕不是找她家的。
谢舜慈对这个略带羞涩像是白兔的女子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我是来找…………”
她再次扫了一眼,文件袋上的地址。
“一位姓谢的先生。”
谢先生?
她懵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终于是慢慢地从拐角走来了。
素来宋可就是个极度自我的人,眼里根本就不存别人。
自然也就当这个站在舜慈旁边的女子视为无物了。
只是径直把手里的红茶递到她的手里,嘴里忍不住的埋怨。
“给你,我找了整整六家才找到这个牌子的。”
看了看表,她坏坏地一笑。
“你晚了,说好三分钟的。”
宋可瞪了她一眼,不露痕迹地顺势就把她手里两袋东西接过了手。
“你又要这个牌子。又得是茶,又不能伤胃,还要热的。你说我要找多少家?”
“不管怎么说,你打赌输了。”
她狡狤地眨眨眼,强调着结果。
“明明是你耍赖。”
“呵…………,今天晚上就教我再做一次那道菜吧?”
“不要。”
除非是他疯了,不然他才不要主动让自己的味蕾遭受荼毒。
说着他已经打开铁门,想要进门回家。
就听怯怯一声柔和的女声响起。
“谢先生,我找你有事。”
“她是谁?”
刚把咖啡递给他的谢舜慈就充满好奇地问。
总不是无缘无故的就找家里来的吧。
宋可懒懒地伸了个腰,漫不经心从书柜上抽了本杂志。
“没谁。就是一个营销员。”
营销员要是都像她那么热情周到,上门服务,估计XCX现在已经是全国经济典范了。
谢舜慈笑了笑。
“她叫你谢先生?你们以前就认识?”
耙耙落在额前的头发,他耸了下肩膀。
“嗯。在证券交易所见过一次。我不能用真名,你知道警察局还留着我的案底。所以就报了个假名字。”
证券交易所?
谢舜慈扫了一眼在椅子上认真看书的他。
“那有什么事宜出了问题?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投资股票?”
宋可翻书的手顿了顿,随即拿起了一旁的眼镜戴上。
“随便学着玩玩的。她是代表公司上门拿了一堆的文件要我确认。”
就这样?
谢舜慈心里暗暗的忖度着。
刚才这个女子对他注视的眼神绝对不是看一个客户那么单纯。
有那个营销人员会对自己的客户含情脉脉,欲言又止?
“你们真的只在交易所见过?”
宋可抬起头,像是被她提醒了冥想一会儿。
总算是理出了一个头绪。
“哦,对了。以前在夜总会我见过她一次。有两个男人想要占她便宜,我帮忙拦住了。”
谢舜慈抿着嘴唇笑了笑。
英雄救美。
美人自然想要回报了。
难怪先前那个清纯的女子用那么崇拜又仰慕的眼神望着他,又用奇怪的眼睛打量自己。
原来是芳心暗许了。
拨弄着水瓶里的百合的花瓣。
她挑起眉,淡淡地问。
“看来人家是看上你了,想要以身相许。要说她也挺漂亮的,你觉得呢?”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
聪明的男子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沉默,笑一下就过去了。
偏偏宋可还侧着头认真想了想。
“脸是挺标致的,身材也倒是不错。”
“不过,她没有你有趣,我不喜欢那种闷得要死的人。”
没有动静。
站在窗前的她,依然在给水瓶里的花加水。
只是气氛一下子就不对了。
他忍不住看着她。
她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也从书架拿下一本杂志。
坐在他的对面,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宋可放下手里的书,捏了捏鼻子。
小心谨慎地盯着她。
翻了一页,又一页。
她姿态悠闲地如同贵族小姐。
宋可冷汗都出来了。
讨好地笑了笑。
“舜慈,你生气了?”
就像是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她抬起脸冲他笑了笑,蓦地又重新看着手里的书。
肯定非常严重,瞪着她手里杂志。
宋可有预感这次他绝对是踩到地雷了。
那个头朝下,脚朝上的封面女郎裂嘴笑得叫人害怕。
平时,他是绝对不舍得她下厨的,不管是什么时候。
哪怕是炖一锅汤,都是连材料带调味全都弄的妥当了,只请她开个火就行了。
不说别的,那些材料真的是不能经过她的手。
她是罕见的具有毁灭食物能力的人。
一样的过程,一样的火侯,一样的原料。
可是,她就是能够烧出与众不同,惊世骇俗的味道来。
在几次领教了她的这项特殊能力后,他是再也不敢让她涉足厨房一步了。
当然除了现在。
“你…………你真的没有生气?”
他站在厨房的门口,里面已经狼藉一片,惨不忍睹了。
只是拿着菜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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