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季屹凌近乎粗暴的动作,展飞已经痛得额头上冷汗淋漓,之前那快要达到高潮的感觉早就消失不见,膨胀到顶端的分身也逐渐疲软下来,他用力咬着下唇,承受着季屹凌性奋地刺穿。
当手指被彻底移走时,展飞的心一下子被吊到了嗓子口,知道什么就要来了。在感受到季屹凌的顶端挤入那还是没有彻底放松的部位时,展飞痛得瞬间用力夹紧,用那想要把外来物体挤出去的力度,拼命抗拒着。
季屹凌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这次索性整个人压在了展飞的身上,下体也没有丝毫退让,就这么用着力气和展飞对抗着,死活不肯退出。
“放松,你这样,我进不去……”这时的耳语,还是那久违的,属于性爱中兴奋时声音,展飞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的脸,突然抓过一旁的枕头,用力咬了上去,与此同时,季屹凌仿佛得到了什么暗示一般,用力一个挺身,几乎是全靠蛮力捅了进去。
那一瞬间撕裂般的痛,让展飞即使咬着枕头还大力地闷哼了一声。心里想到的竟是,第一次,当自己也同样兴奋地没有什么经验的情况下插入他时,当时他也应该和自己一样痛吧,那时甚至都没有用到套子,之后的顺畅,完全是因为凌的血液所致。
季屹凌没有停顿,也没有等展飞适应,只是在彻底埋入之后,开始动作了起来,起先只是稍微退出一些,然后再整个挺入,渐渐的,那个来回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当差不多到达整个抽出再整个插入的时候,季屹凌已经疯狂地吼叫了起来。
展飞的体内,太热太紧,仿佛熔浆一般滚烫,那被紧紧夹住的吸附力也令季屹凌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舒服地顺着本能拼命抽插冲刺起来,并不断变化着角度,企图差得更深,每次都企图顶到那柔软的肠壁。
“啊————太爽了————飞————你太棒了————”季屹凌用力着,拼命压向展飞,医院的单人病床似乎不堪重负,在这样的冲击下,发出吱呀吱呀地声响,而展飞也整个人被挤压到了只在床的前半部分扭曲着,似乎再被用力往前顶,就能直接冲破那堵医院的白墙。
和季屹凌疯狂的兴奋不同,展飞只觉得浑身的都要散架,这哪里是在做爱,简直就是在分尸。
这个节奏太过疯狂,展飞完全跟不上,或者说,季屹凌压根就没有想要带上展飞,只是一个人兴奋着享受着,也不顾展飞痛成什么样。
颤抖地伸出手,但在抓住季屹凌手背的时候,力度确是不容抗拒的。
将那熟悉的手心贴在自己欲望上时,展飞感觉到那已经彻底软下去的分身再次因为那触摸而有了反应,快速地抬头,再次伸展起来。
也许是太舒服太兴奋了,季屹凌根本没有留意到展飞的这个动作,即便是抚摸上了对方的欲望,他还是属于兴奋状态,手也感受着整个身体的兴奋,用力抽捏了起来,跟着下体冲刺的速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失控。
在高潮终于要漫过那个极点时,展飞用另一只手将高昂起头的季屹凌拉下,在喷射的瞬间,用力吻了上去,将他那舒服的呻吟全部吞入了口中。
没有办法放手,这辈子都不会再做一次那样撕心裂肺的傻事……即便是要用我的一身来偿还那过错,也在所不辞。
第十七章
癫狂在一阵短暂的快感潮流后停止,脑子在彻底的空白后,恢复的知觉是有些缓慢的,因此当季屹凌发现自己正情不自禁拥抱着展飞,而自己的手正死死扣在他已经宣泄了却还是没有彻底软趴的部位时,那瞬间,还是有吸了一大口冷气的震撼。
手上的粘稠让他本能的有些犯恶心,当然他也直白的表现在了脸上,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完全没有一般人欢爱后的放松与欣喜,那明晃晃的后悔之意太过明显,晃得展飞头晕目眩,想要忽视根本是没可能。
“抱歉……”如果季屹凌这时用这两个字来看待这场性爱,展飞绝对会没有任何怜惜地一拳朝他那张过于俊俏的脸上揍过去,好在他这句抱歉并不是指整个性爱过程,只是现在暂时的离开。
说了抱歉的季屹凌下了床,始终皱着眉头地走进了单人病房特有的洗手间,挂上了门,接着就是龙头里的水声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死死地盯着那扇被关起的门,展飞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腾,踊跃不出,也吞咽不下。
在恢复理智的那瞬间,季屹凌的态度令他心寒,知道他有心里阴影那是一回事,但当自己已经做到这一步,打开了身体让他侵犯后,得到的结果竟是难掩的悔意以及立即就想把双手清洗干净的急不可耐,都让展飞觉得史无前例的耻辱。
没错,和主动献身不同,这更让人难堪到无地自容。
拼命清洗着双手的季屹凌也同样不好受,这时候的后悔都能将他彻底淹没,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禁不起挑衅,居然就这么和展飞发生了关系,明明想要和这个男人彻底形同陌路,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节外生枝。
手上的腥味仿佛怎么洗都洗不干净,那属于展飞特有的男性气味让季屹凌窒息,被彻底掩埋在心底的什么东西正要外涌,仿佛那些令自己颤抖不已的记忆又会再次袭来,如怎么都挥洒不去的噩梦,如影随形。
狠狠敲了下面前的镜面,季屹凌看着镜中因为性爱而红润的脸颊,用力咬了下唇。身体内有两股力量正在抗衡,他想要全部压下却根本做不到,一股是那埋藏在深处的梦魇,另外一股则是在进入展飞那紧绷着的身体时,那紧紧吸附着自己的美好感觉……这和跟任何其他人做时都不一样,只要想起那个男人委屈自己,努力迎合自己时的样子,就会情不自禁地热血沸腾。
SHIT!
又是一拳狠狠地敲在了水池上,季屹凌努力将自己的思维拉回来,不允许再去想那失控的性爱,这只是一个意外,该死的,为什么会允许发生这样的意外?!
当他终于冷静下来,并整顿好衣服打开门时,看到的是正在帮展飞重新插针头的护士以及坐在一边的彭鹏,不知道展飞是什么时候按铃把他们叫来的。
见季屹凌出来,展飞看了他一眼,眼神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是有些冰冷的,却也很是强烈,让他本能的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同样不甘示弱的看了过去。
“明天晚上,哦不,今天晚上21点,在我的房间开一个会议,有关日本玩具展的宣传,希望你能准时出席,不要迟到。”衬衫已经被撕裂,展飞却没有去在意,只是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连扣子都没扣上,就这么敞开着,裸露出那太过美好的身材,以及那上面明显的啃咬痕迹。
下身不知穿了什么,盖着白色的棉被,阻挠了想要继续探索的目光。
展飞的神情已经彻底恢复了过来,再次变为那个冷静的、强势的、唯我独尊的男人,最早那执拗的孩子气早就消失不见,而那即使不情愿,仍然努力为自己放松的矛盾表情也已经消失,就好像之前的一个多小时就和个可笑的梦一样。
“嗯。”点了点头,季屹凌拿过沙发上自己的外套,和彭鹏用眼神招呼了一下后,对展飞说,“那我先回去了。”
没有回答,展飞只是盯着季屹凌,看着他蹙了下眉后,转身,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步子稳健,整个人精神的很,和自己现在连起身都困难的境界大相径庭。
门被开启,又被关上,带起了一阵冷风。
护士也在此刻将针头重新插入血管,用医用胶袋固定好,推着护理小车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展飞突然发作起来,腾地一声,将那辆还没有来得及推走的小车整个推翻,连同桌上的杯子一起。
哗啦啦,玻璃器皿、不锈钢杯子一起落地的声响,加上护士小姐的惊叫声,形成的效果在午夜的病房内,实在是太过恐怖。
见护士还要继续呼喊责问,彭鹏立马上去将惊魂未定的她带离,展飞现在整个就像发怒的野兽,摧毁性十足,彭鹏可不希望在太阳升起时,接到法院关于展飞对护士人身伤害的传令。
安抚好了护士,并答应医院的所有赔偿后,彭鹏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关着野兽的房门。
看着里面的一片狼藉,彭鹏开始考虑该怎么和医院谈判赔偿金额才会比较划算。
第十八章
季屹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得宾馆,只知道身体内有火在烧,让他长久以来的冷静无法继续,在看到那么快速恢复过来的展飞,以及当成若无其事叫护士和彭鹏进来的他,说真的,自己是从心底里佩服的。
好个恢复极快,足够冷静的主。
不甘示弱地同样表现出不在意,季屹凌强忍着本身的颤抖,用最完美的表现走出了医院,却在上了出租车的瞬间,全线崩溃。
怎么可能不在意,该死的,我居然上了展飞!不止和他再次发生了关系,我甚至还压在了他的身上,第一次插入了他的体内……该死的……
不知是悔恨更多,亦或者是兴奋更多,但无论是哪一种情绪,都不是季屹凌想要的,因此才会失控地狂拽着头发,在宾馆的房内来回踱步,都无法保持清醒,让自己好好再理顺一下这层奇怪的关系,他到底用了什么药,才让自己一见他就无法冷静,轻而易举就被挑衅起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无法冲淡体内的叫嚣,季屹凌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拿出手机,那个用快捷键储存着的电话号码已经被打开,只要再按一下,就能越过大洋,接通在英国的连线,直到看到那个名字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季屹凌才仿佛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惊跳着合上了电话。
靠,自己在做什么?!
居然差点因为这种破事而去打扰了他,仿佛这种失控已经离自己太远,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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