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个男妓!”
“没有男人你活得下去么?”
“朕养着你、临幸你,你哪里过得不满足?”
“你不是很喜欢跟男人做这种事么?”
“你会不懂得取悦男人么?”
那些剌入心底让胡璇永不超生般的谩骂,仿佛像磨咒一般在脑海中回荡。
他神情恍惚的在情欲从心底刚要升起的时候,便被这些不绝于耳般的谩骂声所扼杀。
身体被撕开的时候,胡璇才安静下来,就仿佛一切都由不得自己,额头上早已虚汗淋淋。
宴子桀按住他的双手,用大腿根架开他的双腿,在他的身体中抽送。他对他并没有粗暴,只是不让他挣扎和逃跑。胡璇腿上那块刚刚愈合不久粉嫩的伤疤清淅的印在眼底。
试图勾起他的性欲,宴子桀温柔的去吻触他,用强壮的身体自然的摆动与他的肌肤摩擦。
一直缠绕在脑海中的影子,今天就在自己的身下承欢。看到他精致清秀的脸宠和诱人遐思的身体就已引起最原始的冲动。竟然好象很久都没有床事一样,在他紧窒的身体中宴子桀竟觉得兴奋的不能自持,很快的释放出欲望,让自己平息,带着满足的喘吸由激情中清醒,才看到身下的人,竟然是一幅茫然若痴的神情……
“璇……”咽了口唾液,宴子桀佯做笑脸,轻轻顶了顶身子,牵动胡璇微微晃了晃:“……朕……太急了……很想你……别怪朕。”
新一轮的爱抚,为胡璇的激情所为,宴子桀用唇舌在他的颈项胸前缠绵,一支手撑着身子,一只手激移到他身下,去抚弄不太有精神的根源。
敏感的地带被自己所爱的人抚摸,完全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可是就在自己觉得身体要燃烧起来的时候,那些残酷的记忆就像泛滥的河水冲毁了欲望的火焰……
玉柳和玉杉守在门外。天上已挂起了勾月。
房中男人的喘吸声又一次停止。
宴子桀有些丧气地抽离胡璇的身体,胡璇才缓缓勾起身躯,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背对着下了床的男人。
锦床上留下交合后的污迹,混着轻微的血色。
“更衣!”宴子桀阴郁着脸、习惯性的喝了声。
房门轻启的同时,背后的床上轻轻的传来胡璇低微的声响:“不、不要……”
“出去!”这微弱的声音,让宴子桀几乎没有思考自己为什么顺从他的意思的时间,斥退了将要进门的宫女。
宴子桀皱皱眉头,又走回床边,探着身子轻轻抚着胡璇的手臂,贴着他的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会这样的……”
胡璇将头埋得更低,宴子桀可以看到他皱起眉头紧闭双眼的侧面,便知道他此刻痛苦的表情。
他只是摇头,一个字也不肯说。
“……是雷延武折磨你成这样的?”宴子桀扳过他的身子,胡璇缓缓睁开眼,盯着宴子桀,却无从说起。
“……”逼着他说能逼出什么结果来?他又不是第一次与胡璇云雨,自认为轻而易举可以掌控的身体竟然──无法释精?!
“朕叫御医给你看看?”
“不!”胡璇坚决而慌张的摇头:“皇上……您不是……要逼死我吧……”
宴子桀自然知道就算他是自己的后宫,让别人来看这不泄之症,对男人来说,也太过抬不起头来。
可胡璇执扭得近乎发狂,又让他心痛……最终在未果的沉默中,宴子桀怏怏的离开清思园。
玉柳满心欣慰的等着皇上出来,却看到的是一张拉长脸铁青样的冷脸,心里惴惴不安的让两名小太监把浴桶抬进房,胡璇的床上垂下隔帘,他只命他们放下东西就出去。
心里便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到了门口,玉柳咬着唇,面色愁苦的望了房中紧闭的床帏,无耐地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12
胡璇浅浅的吃了点儿晚膳便上床躺下了,什么话也没说。
他不想把自己的隐痛给每个人看,可现实所发生的一切让他根本没有精神支撑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今天这样的事情,回想起来,不是早晚都要发生的么?可就是那点儿贪痴,让他盲目的回了来,现在再想要离开,却仿佛是小女子做戏一般。就这样,把自己推进了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茫茫然的混境……
玉柳心里眼看着他平静的面容下藏着淡淡的忧伤,可必竟是个下人,什么也不能劝。想必这回算是失了皇上的心,他也有段日子想不起这偏宫里静默的人了,心里就只为胡璇心疼着。
第二天一如往常的侍候胡璇吃过早饭,玉柳便静静守在门前,偶尔窥望胡璇一眼,就那么静静坐在窗前,望着远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算算每天这个时候皇上都下了早朝过来了,今天却连个鬼影子都望不着。三番两次稍稍向前走一走,寻思着能不能迎上皇上的身影,却总是扑了个空。再悄悄看看胡璇,也微微坐立不安,垂下头,手里把玩着那个小荷包,偶尔眼神转转,向自己这边正门轻轻望一望,遇上自己的身影,便逃避似的又转过眼去……
到了正午午膳,玉柳一样侍候着,胡璇就一如往常一样进膳。
似乎就因为两个人的安静,这园子里就变得更家空寂起来。
撤了午膳的食器,胡璇说要抚瑟,玉柳便命人把瑟搬过来。正这么一转身,便看见宴子桀穿著一身银灰色的袍子,风风火火的由小路上走了过来。
“公子、公子!”仿佛自己见了情人一般开心,玉柳一个转身奔进房里,面上带着流光溢彩的笑脸道:“皇上来了!皇上就过来了!”说着已然奔到有些慌了神的胡璇身边,便又扶着他跪礼,就这当,宴子桀已经大步流星的进了房来。
“朕上午忙了些,来看你来得晚了!”宴子桀三步并做两步,脸上挂着微微狡意的笑容,上了前来便扯着胡璇的手,向玉柳道:“你们去候着吧,这儿没你们的事儿了。”
“奴婢告退!”玉柳弯着一双月牙眼,笑眯眯的退了出去。皇上对公子挂心的话,两个人都互有情意,还怕三次两次不化干戈为玉帛么?
盼他来,来了又徒曾尴尬,胡璇的目光游离着,任着宴子桀环着自己的肩膀,就这么晃晃忽忽的又给他推就到塌上。
顺着这个势,宴子桀把胡璇压在了身下,脸上笑眯眯的还带了几分色情相,欺身上来便亲吻他,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也早就不安份的由他的衣襟溜了进去,口中念念有词的道:“朕来晚了,想朕没有,嗯?”
“皇上……”胡璇伸手轻轻撑点在他就要贴下来的嘴唇,一双眼睛痴痴的望着他,轻声道:“……您要行这事……胡璇依着皇上……您莫要再……再……迫我……我、不行……”说到后来,面上已是浓重的悲切神色,声如细蚊,闭起眼来,便不再用力,随着他拥着自己。
宴子桀一个轻笑,依旧粘粘的贴了上来,缠绵悱恻的与他拥吻:“嗯嗯……朕不逼迫你……”深长的亲吻之后,像个小孩子般的笑脸,美滋滋的盯着胡璇,倒让胡璇有些不知所以,看他还像稚儿一般的咬着一个食指,然后喜滋滋的给自己宽衣解带,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全然说不出来。
衣衫褪开,接受着那双高温手掌的抚摸,让人心醉的男人的气息又来到唇前,很自然的,轻启唇舌,准备迎接他,却在撩人的火舌侵入的同时,又填进自己口中甜甜香香的一切杂质。
没让胡璇有空隙寻问,宴子桀用情的与他缠吻,将自己咬开了的情药尽数缓缓填入他的口中,感觉到他差不多都咽了下去,才美美的扬起自己满心期待的脸,低头府视他,自己开始解褪衣物,期待着即将来到了激情。
“……是什么……”胡璇错愕的盯着他让人迷惑的笑脸,一层阴狸的影子笼上心头……他不会……不会那样对自己吧?就为了想要满足……用这种手段迫自己吃下那种东西么?不会的!
“朕让御医调了一晚上,刚刚才拿回来,不伤身,又有劲儿!嘿嘿……”强壮的身体压了上来,带着炽热的体温在胡璇的身子上摩挲。
看着他只顾低头在自己身上吻吮摸索的取乐,胡璇就算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他都不会来理会。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关在冷宫里、像做贼一样的来看自己,只是为了这件事,然后……然后就要用所谓的一起快乐给自己吞下这样的药……欲哭无泪。
身体里面已经微微的开始颤抖,升腾着迷乱般的热流,随着身体上承受的爱抚而微微震抖。宴子桀循环往复的吻又贴回唇上。
这一次他用一只手臂架起自己一条腿,探手在身体下侧的秘处,用一根手指揉抚、探入……由身后被剌激起的敏感发起一波混流,在悲伤中臣服的无耐,胡璇微微湿了眼睛,口中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哼吟……便在这时,幽谷中被撑支,异物的感觉顶了进去,然后随着宴子桀的手指圈圈点点的按压,化成温热的东西遣散在体内……
“你、啊……你……”胡璇屈辱地抓着宴子桀的臂膀,羞耻与悲伤充满了他整个身体,而同时,那不可抗的媚毒,让他被他的每一个撩拨挑逗,都变成销魂食骨的药引,让自己呢喃喘息、语不成声。
看到胡璇参杂着情欲红潮却微微扭曲的脸庞,宴子桀亦几乎不能自持的兴奋,留在在他身中的手指卖弄的玩转,在他所熟知的弱点流连辗转。胡璇在挣扎,可又完全不受控制的拱起腰身迎合,宴子桀便以身体压制他,近乎贪婪的望着挣扎在痛苦与情欲间的人,心理上纯脆的征服感得到了满足。
这媚药来得又汹又猛,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与宴子桀施加的剌激让胡璇头脑空白,晃忽中只能感觉身体最原始的本能扭动或翻腾。当宴子桀拉开他的双腿,将昂扬抵近的时候,身体几乎是叫嚣着渴望的缠上去,在突如其来的猛裂冲撞中得到解救。
粘稠的白色液体溅在美丽的身体上,那人不住的喘吸痉挛,温热的私处急剧的蠕动收缩,仿佛要把什么东西由脑子吸进去一般腐骨销魂的快感:“啊!璇……你真好!……嗯……”微微挺送,便再也不能自持,一声低吟后伏在纤美的身体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带着满足亲吻与拥抱,这不是对身下人的安慰,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