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宝贝——现在求饶可太晚了!
听着他迷乱,断续的低哼,我的理智早已脱缰而去,粗重喘息着在蜜穴中奋力驰骋撞击,他的呻吟哀求正是最大的刺激。
“……啊啊……!”
方晨哆嗦着大叫起来,体液喷涌而出,随即肠壁一波波急速收缩,
“……唔唔……啊……”巨大的坚硬被他的身子吸裹着,快感翻涌而来,我也吼着攀上顶峰, 那在脑中翻滚的无数气泡终于化为火焰,腾地一击瞬间将我全身点燃。
方晨瘫软在我的身下,“……嗯嗯……苏……爽死了……!”
他热切地舔咬着我的胸膛,“……别离开我……苏……别离开我……”他几乎哀求地低语,额上湿淋淋的汗全蹭在我身上,说不出的旖旎。
我喘息着覆在他身上,将他紧紧扣在怀里。这一刻,我无比真实地知道:他是我的!这一刻,足以抵消所有的不快!
第二十一章
我喘息着覆在他身上,将他紧紧扣在怀里。这一刻,我无比真实地知道:他是我的!这一刻,足以抵消所有的不快!
半夜,睡意朦胧间,我隐约听到从套房外间传来说话的声音,——好像是方晨在讲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依然能听出愤怒和焦急,
“……我……你……不要再……打苏醒的主意……”
他的声音断续,我听不清楚,想凝神细听,但困意袭来,最终将我拖入梦乡,在睡着前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好像还回响着那句话——打苏醒主意——打苏醒主意——打————!
第二天一早,吃饭时,我问方晨:“昨天夜里,你打电话来着?我听见——”
“你听见什么?……我……我没打电话呀……”方晨放下刀叉,看着我,努力否认。
我本来只是随便问问,可他的态度如此紧张,反而引起我的注意,模模糊糊想起,昨夜,方晨似乎说过什么——打苏醒主意?
可既然方晨否认,我也就不好再追问了,心里有一点疑惑。
吃过早饭,我们正准备退房,司机老陈却将我的行李送来了,
“少爷,夫人今天交代——”
“我们今天离港回国。”方晨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夫人交代——” 老陈的样子非常为难,他想把话说完。
“——没有可是,苏醒,我们走。” 方晨打断他的话,无比冷硬的口气使老陈再不敢多言。
飞机起飞了,轰鸣着持续攀升。我们坐在头等舱里,第一次不用将身体折叠起来,可肉体的舒适并不能降低心中的不安。
“何必难为一个佣人呢?他不过就是听差办事罢了。”
我试着劝说方晨,有一点物伤其类的感觉。我不懂为什么他对方国生的态度如此生硬,这样的方晨令我感觉陌生,我并不想介入他的家事,但似乎这次和我有关,想起昨天方晨一系列的表现,我仍然无法释怀,我们每一次的亲近好像都预示着某种疏远。
“苏醒,有很多事你并不了解。” 他抬手揉着额角。
“你不说,我当然无法了解。” 我自嘲地笑了。
很明显他与父亲不合,提都不愿意提起他,方晨怨恨父亲沉迷于世外桃源的生活,不问世事,而那位方国生主席却偏帮弟弟,反而对侄子非常严厉。看起来情况就是如此,为什么不能和家人好好沟通一下呢?一定要闹得不欢而散吗?再说——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但他们毕竟是你的家人。你有父亲,已经很幸运了。” 我轻声提醒他。
不知多少次,我梦见和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一起玩耍,在梦里我还十分幼小。
“……苏醒……你……你的父亲……” 方晨露出关切的表情。
“我是个遗腹子,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我很平静。长年累月训练出来的平静。
方晨张张嘴,欲言又止,他握住我的手。那干燥,微凉的掌心再次令我安定。其实,我从没奢望过能和方晨地久天长,这次的香港之行更使我对此不抱期望。他和他的家庭离我真实的生活万里之远,而他,显然对我有所保留。
——和他之间发生的一切可能只是我们浮生偷得的欢情,——在他,可能只是一段时间;——在我,却是一世。因为爱得太绝望,所以更加无畏!所有的后果都由我来面对吧。
“你,没见过父亲;而我,没见过母亲,我们是不是注定应该在一起?” 这是什么逻辑?但我还是大力回握住他的手。
“但你有一整个家族支持你。特别是那位夫人,她好像非常倚重你。” 我说得还真是事实。方国生对亲生儿子都没有委以重任。
“其实,她并不是我的姑妈,我父亲也不姓方,” 他异常艰难地说。我惊异地扬起眉角,
“方国生的母亲和我父亲的母亲是好友,方老爷当年爱上其中一人,却迫于家族压力娶了另一人,那就是方国生的母亲。她在方国生5岁时因病去世。于是,方老爷回头续娶了正寡居的我的奶奶,我父亲也是遗腹子,他是在方家出生的,也就自然姓了方。所以,方国生董事主席和我的父亲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 正陷入陈述的方晨顿了顿,
“——不过,我后来听说方老爷生前非常疼爱我的父亲,爱屋及乌吧。方国生对他也很关照。就是——” 方晨又停下来,低着头,连声音都微不可闻了,
“——就是他整天胡闹混日子,都愿意迁就他,还给他找了个替身。”
我无言以对,只能更紧地握住他的手。显然,方晨就是他父亲整天胡闹出的一个结果,也因此,他连亲生母亲也无缘得见。其实,有许多大家族的历史都比方家更匪夷所思,这简直是富豪们的特权。
“——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空乘温柔的询问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柠檬味的可乐。” 我替他点了饮品。
方晨孩子气的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我也笑了,“这碰巧也是我最喜欢的饮料。”
“——你知道,我到方家的第一天,” 他满足地喝一大口可乐,
“——那天很热,我又紧张,出了一身汗,” 他的眼睛微眯,像是又回到那个闷热的夏日,
“在佣人宿舍,他们给了我一罐这种可乐,凉冰冰的,我赶紧喝一大口。心一下子就安定了,汗也下去了。”
我也曾经有过那样一个夏日:大汗淋漓地把行李搬进宿舍,正不知所措,迎面递来一罐可乐,然后,那个叫李东的高大男孩笑望着我说:
“咱俩换床位吧,我搬到上铺去。”
“——苏醒,”方晨叫我,
我转过头,把回忆都压回心里。
“——苏醒,在方氏,我是名不正言不顺,地地道道的一个杂种!” 我震惊地看着他,
“这里——” 方晨用手比划着他的头顶,
“——我这里悬着把剑,斩妖除魔剑,不知道哪天就劈下来把我砍死。哈哈哈——” 他忽然笑了,但眼睛里却只有恐惧。
我转身捧住他的脸,不顾场合地就吻上去,
“……有我呢……你……还有我呢……!”唇舌纠缠中,我热切地向他保证。
我当时真的荒谬地相信我能保护他。后来,我也真的那么做了。像一粒石子,不是女娲补天的那块,而只是精卫用来填海的。
飞机降落后,我和方晨就分头而行了,他回自己的公寓,而我,回了公司。刚出电梯,一个人影闪过来,挡住我的去路,我抬头一看,——是靳阳!
“听说你去香港了?干什么去了?见什么人了吗?”他直截了当地问,眉梢上挑,一想起方晨曾和他有过肌肤之亲,我就恨得牙痒痒,——而且,还有郭薇!
我闪身避开他,我的行踪和靳阳无关,也无需向他交代。可他如影随形,一直贴在我面前,令我避无可避,
“靳阳,我去哪里,见什么人,都和你无关!” 我正色说,虽然,我从不想和他搭话。
“——贱货,不过是方氏的一条狗,也敢和我叫板——”他恼羞成怒,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好在顶层人少,不然又是一件公司丑闻,我刚想和他动手,就见苏菲从走廊尽头走来,看到我们一触即发的状况,她快走几步,
“靳董,方国生主席刚打电话过来,问起你呢,她有留言,请你跟我来一下。”
真是灵异,一听说他母亲找他,靳阳立刻松开我,他转身朝向苏菲,脸上浮起一个虚弱的笑,
“……苏菲……夫人……没……没什么事吧……?”
他叫自己的母亲——夫人!这家人当真夸张!我眼看着他和苏菲走远了,心里还砰砰快跳着。刚想回自己的小隔间,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我以为是方晨,掏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按下接听,
“——方晨,我——”我还没说完,就听手机里传出靳远然的声音,
“——是我,不是方晨。苏醒,你这几天去了香港吗?你怎么事先不和我打个招呼?”
我心里的火腾地一下窜上来,——方晨,靳阳,靳远然,他们统统都要求我向他们汇报行踪,难道我真是他们方家的一条狗?
“靳总,刚才您儿子靳阳也气势汹汹地问罪,怪我去香港没和他打招呼,是不是我以后去哪里都要给您递交书面报告?”
他和靳阳虽然是方国生的家人,但毕竟都隶属于TIB,和我的工作无关。
“——你——我——靳阳他——”靳远然显然没料到我的激烈反应,我在他眼中可能一直是个温和的人。
“靳总,请您约束好您的公子,您对我有恩,但靳阳的所作所为,实在过分!” 我一字一句地说,语气平静。
因为感谢靳远然,对靳阳也就一忍再忍,也从没和靳远然提及靳阳对我的冒犯。可我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
“……靳阳他……他……他又做什么了……我……我很抱歉……”靳远然仓惶地挂断了电话。
我愣怔地看了一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