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先是微微一怔,自顾道,“听说你要进军北京的地产界?那你问过我们没有?”
听到此,凌语芊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低声说,“原来不是潘景阳派来的人!”
“那可不一定!”贺煜接了一句,轻揉了下她娇嫩细小的手,锐利的眸继续盯着头目,出其不意地道,“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可以加倍!”
对方又是一愣,却守口如瓶,“呵呵,把我们当什么?我们要的不是钱,而是你滚出北京城!兄弟们,给我上,好好教训这不知死活的小子,至于他身边这个小妞,记住别伤她!”
“是,老大!”众人异口同声地应,声音整齐洪亮,但也分外吓人。话毕,唰唰举起了长刀。
那一道道光芒,更加闪亮,更令人心惊肉跳,凌语芊声带哭意地喊了出来,“贺煜!”
“别怕,没事的,一定没事!”贺煜继续安抚她,虽然对方声明不会伤她,但他还是紧紧抓住她,单手应付冲过来的敌人。
刹那间,刀光剑影,人影跳动,让这寂静的夜卷入了一场血腥打斗当中。
凌语芊脸色越发惨白,贺煜则越来越淡定,经过几次交手后,他渐渐确定这伙人并没想象中那么厉害,于是放心不少,当然,并不因此就轻敌,身边有她,故他倾尽全力,希望能尽快解决掉他们。
不过,对手即便不强,可终究人多势众,单凭贺煜一个人的力量,而且还要分心遐顾凌语芊,渐渐地难免感到吃力。
凌语芊也看出一些情况,不由提议道,“贺煜,你放开我吧,他们说过不会伤我,故你不用理我。”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093 灵肉结合(下)精!!
贺煜非但不放,反而收紧大手,握得更紧。
凌语芊不禁更焦急,这男人,真是骨子里流着英雄主义的血,不管他是天佑或贺煜,都霸道自我和一意孤行。虽然知道他这般坚持是重视她的一种表现,她很感动,很高兴,可她也很担心和焦急啊。
其实,三年前和天佑在一起的时候,也曾遭到一次类似这样的突击,不过,当时对手只有三个人,且都是一些小混混,但由于天佑分心保护她,最后即便击退了对方,可他自己也挂了彩。
而今,对方有将近十人,还气势不小,就算他这几年体力和功力都有所增长,可要安全击退他们也非一件容易的事。
不,不行,自己得先离开,必须让他无所顾虑,全心全力对付敌人!思及此,凌语芊趁机甩开贺煜,迅速退到一边去。
贺煜料不到她会这样,猝不及防,只能气恼地低咒了一声,基于目前情况紧急不容他多分心为此,见她已经跑到安全的边缘,且暂时无人对她怎样,他便也作罢,对她大喊一句“乖乖呆着”,继续迎战。
少了她,他确实发挥得更顺手,当然他依旧不忘时刻留意她的状况。
凌语芊站在边上看,心惊胆战,慌乱不停,每看到歹徒凶残地袭击向他,她都心惊肉跳,美目睁大,把手塞在嘴里;而看到贺煜安全击退对方,便又松了一口气,还不自觉地露出会心的笑,甚至大喊,“贺煜,你好棒,继续加油!”
贺煜听到了,竟也朝她看来,薄唇自负地轻勾着,还冲她眨了一下眼睛,令她小脸顿时更加嫣红。
不过,这可激怒了那伙坏人。带头的猛然再次吆喝起来,“弟兄们,老子没给你们饭吃吗?都给我用力点,今天要是被这小子逃脱了,你们以后都别想混了!”
“是,老大!”众人又是异口同声地附和,尽管他们已有倒下三四个,但声音还是非常洪亮,气势也非常吓人。
凌语芊于是又恢复了惊慌害怕,不敢再做声,静静扶着马路边的护栏,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现场。
经过刚才头目一喊,那伙人变得更狠起来,举刀齐齐砍向贺煜。
幸好,贺煜越战越勇,越战越强,他身材比他们都高大,占了绝对的优势,此刻依然神色淡定自信,不慌不忙,时而用手捶击,时而用脚踢打,不久又击退了两个敌人,其中一个还被他一记连环踢飞出好几米远,正好倒在距离凌语芊的附近。
凌语芊下意识地吓了一跳,见那人已经倒地不起,才又马上镇定下来,注意力继续集中在贺煜身上,而这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那个原本一直呆在旁边的头目,趁着贺煜集中功力对付其他歹徒,举刀准备偷偷袭击。
“贺煜,小心偷袭!”凌语芊先是大声呼喊,随即想也不想便捡起刚刚被贺煜打倒在地的那个歹徒手中的长刀,冲向敌人的头目,使出全力朝他砍过去。
头目中刀,但由于凌语芊毕竟是柔弱女子,头目伤势并不重,可狂怒之下,忽然调转势头举刀砍向凌语芊。
明晃晃的长刀,宛若一道闪电迅速劈来,凌语芊两眼霎时瞪得仿佛一对铜铃,娇颜惨白如纸,就那样抬起拿着刀的手,两手抱头,发出恐惧的尖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贺煜火速冲过来,手掌摊开,及时抓住那把砍向凌语芊的长刀,长刀正好停在距离凌语芊的脸只有三厘米,鲜血从贺煜掌边溢出,滴落在凌语芊的脸上,血的殷红,与她肌肤的惨白,形成了强烈触目的对比。
同时,将凌语芊从魂飞魄散中震醒,迅速奔至贺煜身边,凄厉哭喊,“贺煜,贺煜!”
“没事,不相干,乖,别担心。”贺煜安抚她,这头目大概平时都是指使人,那把刀只用来显摆,生锈迟钝,虽然砍入他的掌心,但陷入不深,故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影响。
他将她纳入臂弯,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迅速打掉头目的刀,且长腿一抬对准头目的要害又是一个连环踢,将头目也踢出十米远。
剩下的歹徒,只有三个,刚才打斗过程已令他们精疲力竭,负伤不少。
贺煜冷眸凌厉,瞪着他们,“你们不想下场和他们一样,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歹徒面面相觑,看着地面虽然不死但都奄奄一息的同伴和头目,又瞧瞧仍骁勇如战神般屹立不倒的贺煜,渐渐地便也放下手中武器,仓皇而逃。
贺煜紧绷的心,暗暗松了一口气。
凌语芊也从他臂弯里出来,抓起他受伤的手,急吼,“你伤得怎样?严不严重,是不是很严重,血还在流,怎么办,怎么办……”
贺煜轻轻抬起她的脸,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不胜心疼,修长的手指缓缓爬上她的面颊,拭去那淌流不断的晶莹泪珠。
凌语芊这也才记得拿出纸巾为他擦血,看着鲜血不断涌出,她手指越发颤抖和哆嗦,泪水继续狂流。
“真是个爱哭的小东西!”贺煜啐了一句,又是那种宠溺的语气,从她手中接过纸巾,亲自擦血,最后,索性整包压在掌心上。
凌语芊则一愣,只因他那句“真是个爱哭的小东西”。他的很多习惯,都和以前一样,让她总是情不自禁地迷惑,陷入对过去的追忆。
迎着她泪眼婆娑和痴情眷恋,贺煜既愕然,又雀跃,且沾沾自喜,当然,该有的理智还是有,鹰眸再次扫视一下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影,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凌语芊回神,提议,“我们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真的没事,医院未必保险。”贺煜严肃地否决。虽然这伙人解决了,但并不代表事情就此结束,这个时候必须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度过今晚,明天再做打算,这伙人不肯说出幕后指使,他有的是办法揪出来。
聪慧的凌语芊,马上领悟,“那我们回酒店,我们可以叫酒店的医生处理伤口。”
嗯,回酒店,不过不是回她住的,而是……
贺煜在她水嫩嫩的小脸蛋轻捏了一把,重新握住她的手,事不宜迟地离开这个偏僻的地方,乘坐的士,直奔他下榻的酒店。
整个路途,凌语芊心思都放在贺煜的伤口上,或偶尔陷入其他相关沉思,直到下了的士,随贺煜踏入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这才发觉地方不对,眼中即时涌上困惑,注视着贺煜。
贺煜不做声,唇角微扬,把她的手握得再紧一些,走进电梯,直达26层,然后进入一间豪华尊贵的总统套房,凌语芊这也才明白此处是他住的酒店,曾经一些疑惑于是再次窜上她的心头。
譬如,他因何来北京,什么时候到的,因何知道她在潘家有危险等。当然,这些可能与良叔有关,而且,假如她没猜错,良叔今天忽然拉肚子应该是假装的!不过,良叔为什么会知道潘家居心不良,还有,他大可直接把潘景阳的计谋告诉她和贺熠,何必要让贺煜千里迢迢赶过来,再说,贺煜怎么有把握一定能及时赶到潘家营救她?万一稍有差池,她岂不是……
一想起当时那个画面,凌语芊又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也发现,贺煜已经自个走到电视柜那,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盒子上画着一个“十”符号,还用大字写着“急救药箱”。
她暂停思忖,快步走过去,从贺煜手中接过急救箱,为他处理和治疗伤口。
他说的没错,伤口确实不深,只需用消毒药水清洗干净,然后敷上创伤药,用纱布包扎便完事。
贺煜笔直的身子这才往沙发后靠,单手解开衬衣,露出他精壮健硕的上半身。
凌语芊顿觉一阵窘迫,迅速别开脸,羞涩赧然。
贺煜见状,低笑,正准备伸手把她的脸扭回来,碰巧,他手机有来电,是母亲打来的。
原来,季淑芬昨天和朋友去了香港购物,今天中午才回来,这才知道贺煜和李晓彤“闹翻”了,她还得知,贺煜昨天下午就已回家,今天中午离开G市去北京!
故她又气又急,劈头便问,“阿煜,听说你昨天并没有陪彤彤圆满庆祝你们的拍拖纪念日,你还又惹彤彤生气和伤心,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三番四次这样对她,她到底哪里不好了?”
贺煜眉峰蹙起,但还是耐着性子淡淡地应道,“我没说过她不好……”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