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贺熠毫无避忌地深夜聊谈时,便又觉得满腔怒火,觉得那样教训她是理所当然。
得知她今天请假不去上班,又接到母亲来电说彤彤今晚会留下晚餐,叫他下班早点回家,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允,当然并非如母亲的期盼为彤彤,而是,担心这小东西不懂怎么应对。
他推掉应酬,准时回家,下意识地寻找她的身影,谁知保姆说她有事出去了,还不回来吃晚饭。
母亲趁机骂她不懂规矩随便不回来吃饭,可他心里明白,这小东西是在逃避,还算聪明,懂得跑出去。当然,他不会主动打电话问她在哪,不会跟她说他会保护她,叫她回来。
而是,整晚都心不在焉,晚饭结束不久便送彤彤回家,半路,突然接到振峯的电话,说她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当时一听,他怒了,因为这是万万想不到的,后来振峯又说她遭到人调戏和侵犯,他再也无法冷静,加快速度送彤彤回家,不顾彤彤悲伤和哀痛,绝然离开,飙车赶到酒吧。
她果然醉得一塌糊涂,还胡乱说话,把闺房上的事都抖了出去!令他真想打她屁股!
贺煜正沉思期间,车子已经驶进贺家的大庄园。他下车,抱着已经沉睡过去的她踏进自家大屋。
贺一航夫妇还在客厅里坐着,见到贺煜回来,季淑芬有点失望,“阿煜,怎这么快就回来了?”又见到他怀中的凌语芊,怒火顿起,“你怎么和她在一起?她喝酒?喝醉了?”
“阿煜,这怎么回事。”贺一航也皱起眉头,毕竟,这贺家的媳妇可不能这样的。
“今晚她同学聚会,喝多了两杯。”贺煜把事先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
季淑芬又是立刻叱喝,“喝多了两杯?我看她是喝多了20瓶吧!什么同学聚会啊,哪有这样的,我看那些同学根本就是一些不懂规矩的人群,真是物以类聚!”
对她的责骂,贺煜仿佛没听到似的,从容镇定地道别,“我先上去,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
见儿子竟然就这样走了,季淑芬气得猛顿足。
贺一航按住她,安抚道,“好了,别吵了,时间不早了,让他们休息吧,来,我们也回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小狐狸精,竟然又破坏我的计划,我还想着让阿煜和彤彤多相处的,结果竟然……”季淑芬继续抓狂,忽然伸手捶打在丈夫的胸膛上。
贺一航无奈地摇了摇头,由她发泄,稍后待她慢慢停下,拥住她朝楼上走去。
回到卧室的贺煜,把凌语芊放在床上,先是满面思忖地注视了她一会,随即动手解开她的裙子,胸罩,内裤等,脱得一丝不挂。
美丽妙曼的身子,令他又是一阵炫目和迷恋,他极力忍着欲火,去把热毛巾拿来,为她轻轻拭擦着,先是脸部,接着是身体,不安分的手还趁机吃起豆腐,结果,将凌语芊给弄醒。
她一醒来就吐,吐在他的身上!
该死!
他一声低咒,也迅速褪去身上的衣服,继续擦着她唇角的残渣。
凌语芊美目缓缓睁开,看到他,先是一阵茫然,随即樱唇轻启,低唤出来,“天佑!”
贺煜忙碌的大手瞬间停止了。
天佑!
他记得上次她伤到脚,在酒店留住的时候,也曾叫过这个名字。
“天佑,你变了,变得好坏,你再这么坏,我就不爱你了!”凌语芊楚楚可怜,哀怨控诉。
贺煜身体持续僵硬着,数秒后,哑声问出,“天佑是谁?”
凌语芊迷离的水眸依然一瞬不瞬地锁在他的脸上,继续无意识地呢喃,“天佑是贺煜……不,天佑不是贺煜,天佑很爱我,很宠我,贺煜却总是欺负折磨我。所以,贺煜不是天佑,贺煜是大坏蛋,是大色狼……他和婆婆一样坏,明明我已经嫁给贺煜,婆婆却说要彤彤为贺煜生孩子,幸好我懂得反击,我假装作呕,她认为我怀孕了,气得脸都黑了,哼哼,谁让她那样欺负我,采蓝说得没错,以后我要强势起来,别再让人欺负,就算贺煜也不能!”
随着她的述说,贺煜满腹思绪复杂如潮,目光最后锁定在她平坦的腹部,这也才发觉他一直以来都没想过对她避孕。
“贺煜是个大坏蛋,大色狼,我再也不爱他了,再也不爱这个大色狼了!”凌语芊神志不清地梦呓着,美目渐渐自贺煜身上调离,舒展着酸痛的两腿。
丝毫没有觉察,自己此刻身无寸缕,这不经意的举动已经造成一种令男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果然,贺煜黑眸倏暗,瞳孔一缩,紧盯着她魅人的地带,蠢蠢欲动了整晚的欲望彻底地主宰起来,先前的一切思绪,顷刻抛置于脑后。
他趋身,凑近她的脸,低沉的嗓音更加沙哑,“想不想贺煜也‘爱’你?”
凌语芊娥眉蹙起,困惑了一会,本能地点头。
“那你要听话,听话了,我会好好‘爱’你。”他继续诱导着,扶着她的脸推到他胸前,“来,吻这里。”
凌语芊先是一怔,便也随着他的指示照做,小手像玩弄着小豆儿,玩得不亦乐呼,丁香小舌也灵活地窜动着,吃得津津有味。
贺煜身体于是不断绷紧和僵硬,将她的头往下按去。
凌语芊又是迷迷糊糊地听从,顺着他的指示,还有潜意识里的感觉,顿时间,旖旎无限的空间里响起了一声抑制的呻吟。
贺煜几乎成了化石,精壮伟岸的身躯全然硬化,豆大的汗珠自他额上不停滑落,划过深邃俊美的五官,嘴里正发出舒服的呻吟,他的大手已迫不及待地往她光裸的身子袭去,待她一准备好,他再也按捺不住,狠狠地进入她。
凌语芊美瞳陡然睁大,身子倏忽收缩,更是深深地把他吸住。
但丝毫没影响到他的奋进,反而更为激烈。这样的姿势,他能正面看到她的样子,看着她因他而变得更娇媚,他胸口充斥着浓浓的优越感,一会,他稍顿了顿,问她,“喜欢这样被我爱吗。”
“嗯!”凌语芊重重地点头,媚眼如丝。
“那以后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嗯!”
贺煜满意一笑,腰杆往前一挺。如他所料,她惊呼尖叫出声。
“是不是很舒服。”他又问,俊美绝伦的面庞,邪魅无比。
凌语芊睁着茫然的大眼睛,便也如实承认,“好舒服,好棒。”
“那你记住这种感觉,以后只能让我一个人爱,只有我能爱你,明白吗?”
“明白。”
“真乖。”贺煜薄唇又是一抿,还伸手在她绝色的小脸轻轻一捏,不自觉地吐出一句“小东西”,随即继续,爱她更深更彻底……
一场销魂噬骨的欢爱,让本就疲惫不堪的凌语芊更是耗尽体力,软棉棉地趴在他的胸前,吐气如兰。
然而,欲望强大的贺煜并没就此满足,他先是喘了一会气,抱她下床,走进浴室,将她放在宽敞干净的浴缸里。
随着温度适中的热水慢慢往浴缸倾注,他静静欣赏着她美丽的身子,那天生的妙曼娇躯,经过他的狂爱显得更加勾魂夺魄。这么美丽的小东西,这么迷人的小尤物,是他的!
满腔说不尽的喜悦和自豪,贺煜心花怒放,炙热狂野的眼神继续掠过那一寸寸美好,待温水注入差不多了,他拿起毛巾为她洗擦,期间不忘顺势讨点福利,于是那极强的欲火马上被挑起,又一次占有了她。
这次,凌语芊彻底处于昏昏沉沉状态,像是一团棉花糖,柔弱无骨地躺在贺煜胸前,被他吃得一干二净。后来,她睡过去了,他还在狂肆爱着她,一直到释放完毕。
浪漫的空间,水汽氤氲,到处弥漫着爱欲淫靡的气息,贺煜先是意味犹尽地陶醉了片刻,随即抱着一直没离开过他身体的凌语芊站起身,跨出浴缸,用一条干净的浴巾披在她的身上,离开浴室,回到大床上。
他轻抹着她身上的小水滴,深眸随之继续着迷地注视,当目光转到她的下面,看到那最宝贵最魅人的地方被他弄得又红又肿,眸间立刻生起了一抹疼惜和怜爱。
他下床,拿来药膏,搽在她的受伤处,动作异常轻柔和谨慎,暗黑的眸瞳布满柔情。搽好下面,他又抓起她的手,搽在手腕上,期间蓦然想起她今晚在酒吧抖出的那件事,修长结实的手指不由来到她小巧的鼻尖上,带着宠溺和惩罚式地轻轻一刮,再仔细审视一遍她全身,确定并没其他伤痕,总算停下。
他躺在她的身侧,掌心在她椒乳上恣意摩挲逗弄着,脑海渐渐回响起她刚才说过的某个名字。
天佑……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两次对着自己,她都喊出这个名字,自己和那个天佑,长得很像吗?假如真的这样,那也就可以解释她第一次面试的时候,对着自己失魂落魄,还有后来几次的反常。
原来,她真的借着他去缅怀和回忆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天佑!
心头顷刻涌上一股不悦,贺煜起身下床,拨通何志鹏的电话。
“你当初调查凌语芊,确定她没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有没有一个叫做天佑的男人出现过?”
约有几秒,何志鹏才应答,“没有。就除了贺老先生、肖逸凡和高峻,并无其他人和她有特别的联系。”
奇怪了!贺煜眉峰皱得更甚。
“怎么了?大哥你有新发现?”何志鹏反问。
“没。”贺煜暂且隐瞒,“对了,她和高峻真的只见过两次面?”
“根据目前追查的,是这样。”
贺煜又沉吟片刻,问起上次的发现,“你给我的那个录音器,我想听全部的内容,你能否帮我弄到?或有什么办法让隐藏起来的那部分还原?”
“这个啊……我要试试。我明天找助理问问。”
“找助理?”
何志鹏稍顿了顿,语气忽转歉意,“对不起大哥,其实,当时我那马子生我的气,私下跑掉了,我为了去追她,把这事交代给助理去办。不过你放心,他嘴巴很实,我已交代过他不准透露出去。”
贺煜也继续静默一会,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