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乖,忍一下,一会儿就不痛了,我轻点动……”
“你混账!”
“别叫,千万别乱叫,你的叫声让我很想把你撕裂!”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善变?为什么你的温柔不能多延续一些时候?为什么要让我遇上你这个恶魔?
原本收起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他手上用力,强迫她含着泪水仰望着他,他说,“宝贝儿,我最喜欢你这样看着我,知道为什么吗?呵呵,想起来真是好笑得很,你出生的那一天,我就在旁边,我还帮忙大人烧热水,结果弄了我一脸一鼻子的灰,手还被烫了一个大包,你落地的时候没有哭,我一抱你,你立马哭了,她们都说,是我把你吓哭了……”
说到这里,他会心一笑,“你当时就是这个表情,满眼眶都噙着泪水,委屈得很……”
他抚摸着她,舒缓的进出,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她获得和他一样的快乐……
从疼痛中挣扎出来,她睁开泪湿的眼眸,印满唇印的脖子上线条还是那么柔润安静,微颤的樱桃让他一口咬住,她呜咽着叫出声,“你撒谎!”
“又怀疑我的话……”
“我五岁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你!”
“傻丫头,一个婴儿怎么会记得住什么东西,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潮湿飘飞的额发,他水火淋漓的胸膛,他纠结发亮的肌-肉,他挥汗如雨却依然没有一丝温度的身躯,他真的是冷血动物吧?只有那种禽-兽才会像他这样无情冷酷!
她不能逃避,不能忽视!
犹如遭受一种最为惨烈的酷刑,纵然过程很残忍很不近人情,但是时间久了,同样会让人麻木不仁,苦楚算什么?身上的伤害算什么?再怎么严重的外伤,也抵不过被自身摈弃和放逐的落寞!她不发一语,她柔顺安静,这样的温柔几乎溺毙了他,他着迷的看着她湖水一样的眼睛,那么的清澈,那么的美丽……
他投入得忘乎所以,他的快乐,他的激情,他的释放……
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意志在进行着,冷静机智的恶狼捉住了他看上的猎物,一段段的拆掉,再一口口的吃下去,这同样也是一门学问,一个经久不衰的关于饮食和欲-望的课题,处于食物链的顶端,他充分发挥和享受他的优越感,他的食物总是难逃厄运,如同此刻,他被暂时喂饱了,他悠哉惬意得犹如在喝下午茶的贵公子,他的唇在她湿滑的脸上徘徊,用痴狂的声音霸道的重复着那句话,“宝贝,下次不会再让你哭了……”
他的语气真的是在忏悔!
他的承诺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但是,他依然要说,就好像在说服着自己说服着她!
他絮絮耳语,他细细的吻着她的身体,想要弥补他带给她的痛!
昏昏沉沉中,粉唇似乎被他亲了又亲,他缠绵的叹息,“宝贝,你的唇很容易让人上瘾,像是掺了蜜糖的毒药,我该亲吻还是该远离呢?怎么不回答我,嗯?说话吧,跟我说话,是睡着了吗?不要睡,你睡着的时候我怎么办,寂寞总是让我难以入眠,回忆能把我的心肺一点点的侵蚀,所以,我们还是来做吧……”
他卷土重来!
她没有丝毫说不的机会和权利!
眼前一片模糊不清,似乎出现了红白交替的光芒,身上的男人永无休止,利刃有规律的在她身体里穿刺凌迟,就连身下跟着晃动的……是床吗?‘吱嘎嘎’的作响,连墙壁也被震动得快要塌下来一样,整个世界都在疯狂的走向灭绝之路!
“啊!不要……”
一声嘶哑的叫声,很凄惨!
童安暖从梦里惊醒,浑身的冷汗,从身体各个细微角落传来的火辣刺痛迫使她不得不重新躺回床上,像没有氧气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阳台的落地窗半开着,吹进来的风都是热燥不安的,外面挂在天上的,是血红色的夕阳吗?她已经没办法看清四周的环境了,闭了闭眼,试图调节眼前的焦距和眩晕的感觉,她看着天花板发呆……
昨晚他折腾了一夜吧?然后她又睡了一个白天……没人打扰没人叫醒她。
不对!
那封信……
她不应该在这里的姐姐呢?姐姐没有把她救出去?
“宝贝儿,终于醒了吗?你脸上的表情,那是吃惊吗?真是可爱极了!”
“现在,你最想见的不是你姐姐,而是我吧?终于把我放在第一位了,真是荣幸之至!”
“来吧,到我这里来……”
昏暗的书房里,阴沉倨傲的男人冷笑着,英俊的脸部线条刚硬有型……
商务桌上一张可以触摸的宽大荧幕,闪动着一幅幅清晰可见的画面……
正对着悬崖的一面窗户,欧阳然澈静静的坐在那里,半合着眼看着外面的残阳如血,修长的双腿伸直了垂到地上,赤着脚,嘴里的烟燃烧着,长长的烟灰最终落下,他脸上冷清的表情没有变过,看得出他的思绪飘得很远,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他的内心已经是任何人都无法看透的了!
闯进来的童安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惊煌之间,撞进他黑幽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有嗤笑有嘲弄,还有隔岸观火的淡定和漠然,刚才绕在心头的那些不确定的想法,一瞬间拨开云雾得见天日,不祥的预感慢慢将她笼罩,头顶氤氲的浓雾把她压得接近崩溃的边缘,按着胸口,她一步步的往里走,一句句的不死心的质问:
“发生了什么事?”
“你背地里截了那封信?”
“你一开始就知道的,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是不是?”
“既然原本就不打算让我送信出去,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演戏?为什么不直接阻止我?你喜欢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的急成陀螺的样子吗?你喜欢看我充满希望然后彻底失望的表情吗?欧阳然澈,我到今天才算真正的见识到了你的恶劣本质!”
脚下光滑的木地板传来阵阵嗖嗖的凉意,每走一步,血肉都被一刀刀的凌迟,斑驳的心也在撕裂,她因为太过于激愤而身形不稳,他却视若无睹,“我提醒过你,上帝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
童安暖才不要听这些鬼话!“把信还我!”
将燃尽的烟蒂随手扔出去,他没有急着起身,自若坦然的探头出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它飘飞的弧线,直到什么也看不到,这才收回身体,貌似突然想起了她的存在,转头不经意的问她,“你说的是哪封信?是你写给童思佳的求救信,还是我找人模仿你的笔迹写下的另外一封信?”
“另外一封……”童安暖裹足不前了,衣服下的肌肤顿时起了寒栗,根根寒毛也倒竖着。
欧阳然澈非常惋惜的摊摊手,“另外一封啊,那真是不巧,已经被那个女店员送了出去,一亿啊,就是不知道你那个好姐姐会不会兑现,那女人现在是生是死只怕也说不好,我估计,多半是小命不保……”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以后你自会知晓。”他不在意的哼了一声,侧头继续看向外面,夕阳快要沉没了,黑夜即将拉开帷幕,又是一个不安躁动的晚上,空气中散发着血雨腥风的味道,从后山丛林里偶尔飘来几声野兽的嘶叫悲鸣,能把胆小的人吓到瑟瑟发抖。
一场暴风雨似乎要降临了……
回头之际,收到了童安暖恨到骨髓的注视,他微微一笑,颇有无赖的感觉,“干嘛用这种不良的视线看我?想要真相吗?那就自己去看看吧!”
下巴朝桌子上的屏幕随意一指,童安暖轻皱眉头,不情不愿的挪了过去……
入眼的一幕让她捂住了嘴巴,这……这不是她的卧室吗?
这个偷窥狂!监视狂!
怪不得他对她的一举一动那么了解,那她刚才脱-衣服换衣服,岂不是也被他看了个精光?
脸色大红,她再次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后,一个念头蓦地窜进脑海,把她震得心神溃散!那她写信她藏信她做的所有小动作他不是全部尽收眼底了?想到这里,惊煌的十指在上面飞速行走,那天晚上的画面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在所有下人离去之后写了那封信,她写的很认真,一个字一个字都倾注了她全部的希望,如果把信纸选定,再无限制的放大放大放大,信的内容竟然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她自以为做得密不透风,所以,很安心的睡着了,夜深人静,房间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一条缝,进来的人只看得见一个昂藏的背影,脚步像猫一样轻,手里捏着的信封,仿造得跟她的一模一样。
信就是这样被调换了,来人无声无息的离开,末了,还瞥了床上的娇躯一眼……
她睡得很放松很静谧,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容,估计正在做着明天和亲人团聚一堂共享天伦之乐的美梦吧!
真相,就是如此!
她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欧阳然澈,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身后渐渐将她包围的雄浑气息越来越强烈,她心如擂鼓,急促的呼吸,这个让她望眼欲穿的真相终于揭开了,她为什么还会如此的恐惧和慌乱?最
坏的结果,最坏的结果就是这具可怜的身体被他再折磨一番,因为她做了一些让他不开心的事情,这些都没关系,都是无所谓的,她已经不在乎了……
“宝贝,你在发抖……”
耳边温热的呼吸让她心神不宁,手指不小心拂掉了被压在杂志下面的一沓照片,雪花似的散在地板上,她一张张的捡起来,然后,她像一座苍白的雕像,被定格在这一刻,上面的人竟然是二姐?还有身边这个男人,他们两个人手拉手走在海边,走在大街上,走在田野里,各个侧面,各个角度,不变的是他们真切会心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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