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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此佳节,恭祝列位腐女,腐女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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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折 不负如来不负卿
钱元瓘这才知道了为何视喜儿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郑太师陈列罪状时并未提起他,看来是因为喜儿已经是他们阵营中的人了吧?
而喜儿在朝堂上视他如无物,朝堂下又对他避而不见,却独独与明显对这王位有不轨心机的钱传!交往密切,原来真的是弃他而去了。
我早该察觉到啊!
钱元瓘抚额哀叹一声。
“我的十四弟,你真的觉得你能如愿坐上这位子吗?”将满腔的悲痛狠狠压到心底,钱元瓘转而问向钱传!,语中尽是轻蔑之意。
从小到大,父王轻视自己、其他的兄弟欺负自己,只有这个兄长护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抵挡从周围而来的伤害,可是,也是这个兄长设计害自己失去了获得储君之位的资格,让父王将自己赶到那凄苦的边陲之地。
自己是真的恨死了这个兄长,可是从他眼神中看到卑微的自己,却又让他心中一阵刺痛。
在他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吧?
“哼!不试试,怎麽会知道我能不能坐上去?”钱传!将头一仰,桀骜道。
“呵~我以为把你丢到边陲之地,能够好好磨练一下你那冲动莽撞的个性,看来是适得其反呢。”钱元瓘感叹一声。
“哼!少把你自己说得那般伟大了,是你自己老实进天牢去,还是要人把你押进天牢?”说著的时候,钱传!的手已经上扬。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般本事咯。”钱元瓘耸肩无所谓道。
钱传!被他的这番态度激得愤怒不已,手一挥,身後著了盔甲的士兵纷纷上前。
原来,他此次回西府,已是把自己的士兵偷偷送入城中。
钱元瓘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微有些懊恼,不过~
他亦是手一扬,於暗处纷纷出来一批黑衣劲装之人。
“老王上的近身暗卫?!”有人惊叹出口。
“看来父王也在嘛!那麽正好!”钱传!语带恨意。
他现下已是明了,他的父王应该早就知晓了他的目的,这是要借此机会将他这颗弃子真正的销毁掉。
他们不仁,休怪他不义!
钱传!这麽想著的时候,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钱元瓘的对手,便飞身上前与之拼斗。
这一番拼杀的结果可想而知,钱传!被钱元瓘生擒住,钱传!领进来的一万士兵被全部歼灭,其他起事的大臣或是因负隅顽抗而被杀,或是束手被擒。
喜儿静静地看著面前这番血流成河的景象,眼中的神情淡然地仿若超脱物外,将这一切隔绝在他的世界外。
不晓得是不是又受了他的父王示意,当钱元瓘擒下钱传!,转身去查探喜儿情况的时候,眼睁睁地便瞧见一名黑衣人挥剑砍向并未作过抵抗的喜儿,而喜儿如那日般欣然赴死。
来不及上前去帮他,他只能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飞刺向那黑衣人的喉管。
没有劫後的欣喜,当砍向自己的黑衣人倒在自己面前时,喜儿把目光缓缓地投向钱元瓘。
而映入钱元瓘眼眸中的那双眼睛中,有著深深的悲伤和…
诀别?
“不──”从钱元瓘喉咙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当一切善後之事安排妥当时,天色已是大亮。
刑部大堂正中,全身被制的钱传!傲然与大堂之上的钱鏐对视。
“十四,你这逼宫夺位,寡人该治你个什麽罪呢?”钱鏐眼中没有对钱传!谋反的痛心,有的只是浓烈的快意。
“自然是诛灭九族,把这冰冷王室中冷血的人一个个的杀了!”钱传!愤恨道。
“呵~冷血?真是不错的形容呢。十四啊,你知不知道寡人有多麽地想你去死呢!?可惜你的王兄把你保护的太好,才让寡人寻不到机会。这回倒是你自己巴巴地凑上来,任寡人处置了!”
“什麽?”
“呵呵~~~你想知道你母亲当年是怎麽死的吗?就是她跟我那七王兄生下你这个小杂种後事情暴露,被我一杯毒酒赐死的。而你们从小在宫中受到的那些虐待亦是寡人默许的。不过,你的王兄著实顽强啊,不但将你和他自己保护地好,更是暗中培养了自己的势力。我这几个儿子里面就他的心机最深,虽然也是那个背叛寡人的女人所生的儿子,毕竟也是寡人的儿子,让他继承大统倒是不错。只是,寡人眼里却是容不得你这个杂种,他清楚寡人心中所想,便故意设计让你失去继承大统的资格让寡人将你送往边疆之地,这明里是害你,暗里却让寡人没有理由除去你。”钱鏐慢慢地将真相道出,愉悦地欣赏著这个被他怨恨著的儿子脸上急剧变化著的神情。
这番话,他本不欲与钱传!说明,但是他却很想从这个越来越像他七王兄的便宜儿子脸上看到後悔和绝望的神色,就像当年他的七王兄与辛妃(钱元瓘的生母)私通败露,眼见著辛妃死在他面前一般。
钱传!的脸上果真一片死灰。
第三十八折 回看血泪相和流
欣赏够了之後,钱鏐又道:“呵呵~~~不晓得你的五哥这回是否真的能够下手杀你?与那触手可及的王位相比,究竟是你比较重要呢,还是王位比较重要?”
这时的钱传!已经一次尝尽人生的大喜和大悲,脸上那死灰的神色已是慢慢恢复。
“我不会让他有选择的机会的!”钱传!如此坚定地说著的时候,他的袖中已是抽出一把匕首来。
当他举手拿那匕首往自己心窝捅去时,却被早已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的左御给一把夺了下来,随之便是他的穴道被点。
钱传!只能怨恨地瞪向退回钱鏐身边的左御。
“呵~啊呀~~~怎能教你这麽轻易地死去呢?好歹也要瞧瞧你王兄的选择嘛。”钱鏐笑得刻薄。
正当此时,未换下染有鲜血衣袍的钱元瓘大步来到大堂之中。
“儿臣叩见父王!”钱元瓘恭恭敬敬地在钱传!身旁下跪向钱鏐行礼。
“传瓘已把那些个乱臣贼子给处理好了?”钱鏐挑眉问道。
“是的。”
“那麽万丞相呢?他的伤势如何?”
“发簪刺入心脏,抢救无效,已死。”从钱元瓘平静无波的语气中,听不出悲喜。
“哦?是吗?”钱鏐明显不信。
“父王可以亲自前往查证。”
“哦?呵呵~~~寡人怎会不信呢。那麽,传瓘,你现在打算如何处置你身旁的这名主谋呢?”
“按律当斩!”钱元瓘毫不犹豫地坚定道。
原本听五哥说到喜儿时,见他脸上并没有悲切之状,以为是他骗父王的,现在他却用如此坚定的语气说出将自己斩首的话来,钱传!不得不相信,他的五哥是真的弃他们不顾了。
什麽兄弟情分,什麽爱侣,都比不过这万里江山!
不能开口说话,便只能闭上眼不去看他五哥那眼里的冷漠。
可是,明明喜儿不用死的,都是我任性妄为害的!
昨夜要是能够阻止喜儿跟随我来,喜儿就不用死了!
明明喜儿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进来啊!
都是自己害的!
钱传!在心底深深地忏悔著,他却不知道,喜儿是一心求死。
“果然是寡人的儿子!”钱鏐为自己终於培养出了这个冷漠无情的继任帝王感到深深的满意。
呵~是想让我成为像你一般心中除了这冷冰冰的江山便什麽都没有的人吗?父王啊,你的心为何如此冷漠?
钱元瓘心中悲叹,面上却是试探著征询钱鏐:“父王,现下您是否能够将十四弟交与我来处置呢?”
“呵呵~~~不知传瓘何时处置他?”钱鏐追问,他心里可还是不放心。
“三日後,午时。”钱元瓘毫不迟疑地定下时间。
“好!”钱鏐舒心地笑了起来。
然而,立在他身侧的左御却是紧皱了眉头。
当於丞相府灵堂中瞧见那张血色全无的脸上黑紫的唇时,钱鏐知道他的儿子已经亲手把自己的弱点拔除了。
这个万喜儿并非是因他自己插入胸口的发簪而亡的,而是他的儿子端上的一杯毒酒了结的。
他终於完全地放心下来,在一旁静静地看著他的儿子是如何将几近瘫痪的朝纲重振。
钱元瓘一上朝便大刀阔斧地对吏治好好整顿,又雷厉风行地将空缺了的位子传给那些有足够能力担当的人,朝臣们皆被他的手段折服。
钱鏐更是满意,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著这次事件後,把自己的王位传给这个完美无缺的儿子。
一天的忙碌,钱元瓘终於有闲暇的时间,他揉揉酸涩的眼睑,快步向寝宫走去。
却在他即将跨入房门之际,肩上搭上了一双手。
出自本能地,他反手便是劈向对方的章门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