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你也不要我了是不是?姐姐不要我了,爸爸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你们都不要我,……”她喃喃自语,泪珠大颗大颗落下来,眼看着在洁白的地毯上晕染开来。
她胡乱地挥着手,“你们都走吧,不要就不要,我才不怕……”她想撑着地面爬起来,可浑身都软绵绵的,似被抽走了筋骨。
严谨叹息一声,蹲□子,将她拦腰抱起。
“嘻嘻,严谨,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我就知道……”她咯咯笑着,睫毛上海挂着泪珠,破涕为笑,修长的双臂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再也不撒开。
严谨无奈摇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变脸这么快的。
刘嫂站在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这里又没她的用武之地。
“严先生?”
严谨这才将注意力分散出来一些,平静解释:“她喝多了。你下去休息吧。”
刘嫂逃跑似的躲了出去。胖
胖的身子跑了没几步就气喘吁吁,脸红心跳。更让她脸红心跳的是二小姐。从来没见过二小姐这么缠人,都让人不好意思多看。
慕清颜觉得身子像着了火,衣服就像不透风的铁桶,把她箍的紧紧的。她又开始撕扯自己衣服,裂开的衣领处,有清凉的风吹在□的皮肤上,凉爽的感觉让她更加用力起来。随着她激烈的挣扎,脸颊也越发绯红起来。
她一手撕扯着衣领,一手缠住严谨的脖子往他身上蹭。他身上有种清冷的气息,让她烦躁的心安宁。还有,他身上的凉凉的,比自己身上凉了好多。靠着他,就觉得浑身舒坦。这个认知令她越发大胆起来。
怀里不安扭动的人儿让严谨眉头直皱,顿时感觉有股热流从小腹升腾而起。他是男人,任何一个男人对投怀送抱的女人来说,都没有什么抵抗力。尤其怀里的人是自己熟悉的,喜欢的。
他对她有好感。这个认知另严谨顿时从火热的磨蹭中清醒过来。他一把推开怀里醉眼迷离的人儿。
慕清颜连喊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一头倒在地上。她捂着膝盖,抬眼看着他的方向,目光迷蒙嘤嘤啜泣起来。
严谨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瞪着她。
“慕清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丫头的酒品确实不怎的,喝了一点儿酒就失态成这个样子。现在,她面对的是他,若是换做别人,她会怎么样?
“你让我失望!”他大吼。要不是她这么主动,要不是她楚楚可怜,他才不会动心。他把罪过都归罪于她。是她酒后失仪惹的祸。不然,他才不会对自己的小姨子动心,绝不会。
他的吼叫丝毫没吓住倒坐在地上的人。他盯着那人半晌,见她蜷腿坐着,双臂搭在膝盖上,脸埋在手背间,一动不动。
她的肩膀在颤抖。
严谨又开始心疼。面对任何人他都可以无情转身,偏偏对她,他做不到。
她就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因为他没照顾好妻子,害得她失去姐姐,害得她没了依靠。所以,他要承担这一切,他要尽全力照顾她,他纵容她,宠溺她。可是,对她除了愧疚,怎么偏偏生出其他的感觉?这是不应该的,决不允许的。
严谨蹲□子,扶住她单薄的肩,犹豫的时候,那个坐着的人一下子扑进他怀里,环住他脖子,胡乱在他脸上亲了起来。
他腾地站起来,急切,唯恐不及。他剧烈起身让紧紧搂住他的慕清颜也被动地站起来。突如其来的运动,让她毫无防备,整个身子的重量就都落在他宽阔安全的怀抱里。
慕清颜脸上泪痕没干,她嘻嘻笑着,不管严谨脸的是否难看,半眯着眼循着他的唇就压了过来。
严谨一偏头,她的唇落在他颊畔。她就在他那里细细的舔,一下一下的咬,然后,逐渐下移,来到他颈侧,在他躁动不安的动脉处停留徘徊,最后,来到他紧张滑动的喉结处。
他的心砰砰直跳,就要挣脱出来。怀里的人毫无章法,动作更是生涩笨拙,小手也更加不安分,一手抓住他腰间的皮带,一手顺着撕扯开的纽扣伸进他怀里。
哗的一声,严谨听见自己血液倒流的声音。
“慕清颜,我是谁?”他哑着声问。
“严谨。”她闭着眼,根本不看他,嘻嘻笑着,脸色更加绯红,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像花瓣上翩翩的蝴蝶,就要飞身离去。
“你在干什么?”他哑着声问。眼底眸色变深,变热,似滚滚岩浆。
“亲你呀。”她睁开眼,半眯着,天真无邪望着他,“你好笨呐,连这个都不懂。我来教你哦!”
说着,她身体更加靠紧他,双臂重新换上他脖颈,然后向上一窜,双腿就夹在了他腰上!
“慕清颜!”他低低地吼。
怀里的人可不怕他,她叼着他的唇,使劲儿一扯一松,啵的一声,他听见唇肉回弹声。
“慕清颜!”这个时候,若是还做坐怀不乱,他就不是男人。
他抱着她,大步走向床边。
扑通一声,怀里的人在厚厚的床垫上弹起老高!她嘻嘻笑着,爬起来又朝着床边的他伸出手。
“严谨!”撒娇地叫,甜糯糯的声音让男人高高筑起的 藩墙轰然倒塌。
不等她够过来,他就压了下去。
沉重的身体让躺在床上的人胸腔里没了空气,为了不让自己窒息,她大口大口喘着。
“慕清颜!”他低吼,额头上开始有汗。他忍着,在最后的时候,在濒临爆发的时候,他还在忍。
“严谨,严谨!”她娇娇喊着他名字,双腿夹在他腰上。二人身体贴合得更加紧密,契合,没有一丝缝隙。
男人低吼一声,堵住身下那一张一合的唇。他伸手将那两汪清泉般澄澈迷离的目光盖住,它们太清,太纯,他的灵魂似乎被她吸引进去,让他有种罪恶感。
衣物在空着乱飞,两个人在寂静的空间纠缠,细碎的哭泣声和耐心地哄劝声听不真切,却无法忽略。
严家一向结实的黄花梨实木大床,嘎吱嘎吱响了一夜。
慕清颜醒了。先是感觉到浑身不适,然后,是疼,动哪里哪里疼,骨头似被拆开重装一遍。她费力抬起千斤重的眼皮。脸部上方有热热的呼吸吹在眼上。
倏地,她睁开眼。
腾地一下,她翻坐起来。
严谨捂着被她撞得生疼的下巴,嘶哈一下。见她迷茫不知今夕何夕的模
样,他拉住她的手,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颜颜,我们谈谈!”发生了,他不想回避。现在,她是他的女人,他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想法。
慕清颜愣了,先是像被惊吓住,然后是皱着眉似在思考,回想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为什么她跟自己姐夫躺在一起。
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一点点儿粘接起来,昨夜的事情有了大概。她记得他抱着他,缠着他,还亲他。
可是,……她醉了,她没了理智。她给自己找借口和理由,她不想对不起姐姐和外甥们。她不是故意的,她对严谨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
严谨却是清醒的,他怎么纵容她,怎么任由着她胡来。他怎么不像上次一样将她一掌劈昏。他干嘛要配合她?
越想越气,有懊悔有愧疚,还有对严谨的气愤。
“啪”的一声,回答严谨的是一个响亮的嘴巴。“严谨,你是畜生,我喝醉了,你没醉!”慕清颜瞪眼愤怒地骂他。
然后,又啪的一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姐,颜颜做错了,颜颜对不起你!
严谨石化。
这个问题,昨夜她缠着自己的时候他就想过。他拿这个借口一遍遍警告自己。他再三问她自己是谁,她说是严谨。他问她,你爱我吗?她说爱。
于是,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发生了。
他体念她初经人事,在她身体里释放一次后就像撤身出来,可她却不同意,纤细的胳膊像柔软的水藻,将他缠得紧紧的。
他是男人,他也有生理需求,不知是眼前这个人笨拙青涩的技巧刺激了他,还是心理早就接受了她,当她袭来,他毫无遮挡之力。那些借口,那些理由在她的唇齿间烟消云散。
现在,她说她醉了,那他也没必要将她昨晚在他怀里说的那些话翻出来再说一遍。
也罢,是他把持不住,是他的错。他不该趁人之危,不该玷污她。
“颜颜,我们先订婚吧。再过两年结婚。”他记得曾经答应过眼前的人,以后就是再娶,也要在慕清秋三周年后,他不会食言。
慕清颜将眼底泪水眨掉。她比想象中冷静自持,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提出任何条件。只公事公办告诉他她的选择:“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
严谨伸出手想将光裸的人儿搂紧怀里,谁知,她一扭身子,就下了床,扯过地上凌乱的衣服搭在身上进了浴室。
掀开被子,严谨目光扫过那片干涸的血渍,目光幽深。
那之后,慕清颜把自己圈在房间里三天。刘嫂把饭送进她房里,她洗漱也不用出去。每天,吃过就睡,睡过就吃。身子虽然酸疼,可抵不过心疼,抵不过对姐姐的愧疚。
她在姐姐周
年的时候跟姐夫上了床。多可耻的事,竟然在她身上发生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那天是怎么了。以后,等她死了,变成鬼魂遇见姐姐,她怎么跟姐姐说?
姐姐就像她的母亲,对她呵护有加,无微不至,她却做了如此龌龊的事,情何以堪?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这是红烧肉还是肉渣,大家自己看吧。
求花花,求表扬,求包养!
再加一句话,以后日更也不是没有可能滴,看大家的喽,你们懂我的吧?!
☆、044
三天;与其说慕清颜闭门谢客在在休息;不如说她病了,正杂经历一场心理上的煎熬。
除了刘嫂;她谁也不见。就连安澜打电话过来约她出去逛街;她都没去。
严谨也每天清晨一次,晚上一次准时来她这里报道;她不开门,他就站在门外;告诉她一声“颜颜;我上班去了。”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