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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专横
作者:宅包
【文案】
直到许多年后她才彻底明白,他从来就不是她的猎物,而是她的劫数。
欠某个萌妹子近四年的交代……许慎行和易素的故事。
磨蹭了很久终于开的坑,需要注意的是此文狗血向、有雷、略矫情。如有对标签及以上提醒不喜者,请慎入坑。作者略有BLX,请大力爱抚但不要扔砖。。。
谢谢大家~
内容标签:强取豪夺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易素许慎行 ┃ 配角: ┃ 其它:
☆、1
楔子
刚进入十一月,山城便迎来了第二波寒流。
她站在露台上看着夕阳渐斜最后没入地平线下,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与暖,身体渐渐地感觉到了透骨的冷意。在夜幕彻底降临之前宅子里的灯陆续地亮了,顶灯、壁灯、廊灯……连花园草丛里都散落着灯光,大概是藏得深了于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门被轻叩了几下,没有得到回应却还是进来了。佣人布置着杯盏盘碟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显然是训练有素。等转过身时,人早已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用餐完毕后她斜倚在在旁侧的贵妃榻上,冷眼看着沉默的仆佣手脚利落地收拾残局。其中一个大约是新来的,翻桌布时一个不慎将银质的餐叉掉落在地上。厚实的地毯稳稳地承住,没有一丝的声响。这个房间,这个宅子,这里所有的一切,在她面前永远是安静而沉默的。
初来的时候这差点没逼疯了她,她吵过闹过甚至和他撕扯过,但是统统没有用。他总是含着笑说好,我知道了。回头换了一批人依然是这样,渐渐地她也累了、沉默了。
他太了解她了,知道用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一点一点消磨着她的意识。她像是他长年累月攥在手里的一块石头,哪怕生来再棱角锐利也在这积年的岁月中被磨殆得失了本来的模样。
他想要她是什么,她就得是什么。
吹干头发,将自己裹进散发着淡淡茉莉香味的被子里,辗转许久却没能入睡。越是安静便越是心神不宁,索性默数起了绵羊,才数了不到一百只便听见隐约的汽车引擎声。她呼吸一滞,紧紧地闭上眼睛。
楼下,管家将男人迎进正厅,例行公事地报述:“……今天天冷,也就没去花园散步,就在露台看了会儿书,午睡了两个小时。”男人静默了片刻,问道:“汤有继续喝吗?”管家迟疑了一下,说:“有的。”
他满意地转身上楼。去浴室冲掉一身的风雪霜气后披着浴袍出来,见床上隆起的小山包仿佛动了动,脸上便有了丝笑意。上前掀起一角,身子一侧便躺了下去。身边的人有意无意地往旁上挪了挪,原本均匀的呼吸也变得凝滞。
他面色微沉,贴近她将手臂枕在她脑后,另一只手则牢牢地梏在她腰上。这种强横而独占的姿势让她的整个背部与他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男人的力量与热度透过柔滑亲肤的丝质睡衣扩散到全身。
很快她便觉得额角冒汗,想往前挪挪寻块凉点的地方可身后的人缀得紧。她想起身挣脱,可又实在不愿意看到他的脸。腰上的手紧了紧,男人醇厚又略有些低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睡不着?”
她觉得没有再装睡的必要了,一边说着热一边将自己挣脱开他的怀抱。他伸长手将她捞回来,“这样最容易着凉。”他紧紧地贴着她,彼此亲密无间的程度令她倍感羞耻。
男人低头汲着她颈间的香味,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乖,别乱动。”她双手紧拧着被子身体僵硬着。他股间的火热紧紧地抵着她,难耐地磨蹭。唇含着她略有些冰冷的耳沿上下滑动,舌尖在上头溜过,随着她身体的轻颤慢慢往下含住了耳垂。
原本扣在她腰间的手也松开来,缓缓地往上攀爬着。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太清楚她的弱处在哪里,也知道如何用最短的时间让她战栗起来。
他的手指在她腹下盘旋打转,似有若无地挑逗着,埋在她耳边的呼吸却是无比地平稳。这样的游刃有余令她反感,而他身上的沐浴乳香味更令她恶心不已。无法控制住胃部的痉挛,她推开他冲去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男人站在门口,眼眸半垂着看不出情绪。
一直到再吐不出任何东西来,她才强撑着站起来漱了口,一步一步地挪回床边虚弱无力地躺下。过了很久他才再次躺到她身边,手仅仅隔着被子搭在她腰间,冰冷而沉重。
“……素素,我们怎么成了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这篇文本是要在年后开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耽搁到现在。妹纸都知道MO不擅长写正剧,以我最早的那篇为证,后果挺惨烈的。但不管怎么说,开了坑就得负责填好。许慎行和易素的故事撂在心里很久了,一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写这两个人,犹犹豫豫地就磨到了现在。总要给他们一个结局,哪怕不甚完满却也是完整的人生了。这个坑我不敢保证日更,因为工作太忙了所以精力有些顾不过来,而且正剧啥的我真心不太拿手。但我一有空闲就会多写点,也会在每章后预告下次更新的时间。谢谢大家。
☆、2
第一章
一连几天他都歇在家里没有出去,陪着她起居饮食、散步看书。有时一整天两个人也说不上几句话,冷淡疏离得可怕,但在细节处却又是契合无比。
他们喜欢同一种茶,同一口味的点心;喜欢同一个作者写的书,同一个钢琴家的曲子;他们也默契得过份,有时甚至只消看一眼便知道对方下一步的动作。早餐后她会在露台的小几旁看书,他便搬了本子坐在她对面办公。
仿佛照镜子一般,映出独立而又冲突的个体。
午觉醒来她换了衣服下楼,经过书房的时候听见他与人通话:“……不必再谈了,接下来的事让海川去做。林氏新拿的那块地离我们不远,大概也是听到什么风声……”她下意识地顿住脚步,门内的人的嗓音低缓而醇厚,“……后天的飞机,让小连整理好这阵子的会议记录,还有京南的标案……”
“夫人?”
她身体一僵,女佣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手中的托盘上咖啡正冒着热气。她压下心头的惊惧,扯起笑容:“给我吧。”女仆吃了一惊,可还是小心地将托盘过给她,“夫人小心。”她心不在焉地应着,推开了房门。
他正背对着她继续通话,虽然是在家里却还穿着正经的白衬衫黑西裤,修身玉立地站在红木书桌前。他虚长她十岁,再过两年也近不惑,可身材依然像年青时那般挺拔,丝毫没有走样。长年的商场浸淫争斗、尔虞我诈令他身上积淀起厚重的强势与专横,而借由金钱与权力构织的庞大关系网络则支撑着他如今牢不可破的地位。
想要逃离他,谈何容易。
将咖啡放在他手边,手尚未抽离便被他握住。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抬头便是他含笑的眉眼。手指被他交握,不轻不重地捏着。先前郑重其事的声音已经变得漫不经心,最后敷衍了两句便匆匆挂了线。
他双手扶着桌沿,将她圈在身体与书桌间,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戏谑,“怎么你来送?”她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顺手而已。”他吻着她的脸颊,呼吸微颤,“骗我,嗯?……我还不知道你。”鼻尖在她耳后轻轻厮磨起来,“说吧。”
“明天,”她努力躲避他的亲昵,“明天我想出去走走,买点东西。”
他的动作略一停顿,眉角微扬便笑了起来,“你想要什么,我让他们送来。”不待她说话便自言自语似地说道:“我记得你以前总是看了目录再打电话让店员送来,省时又方便。”
以前,以前于她像是隔了几辈子了。他现在提起来不是偶然,而是在委婉地警告她,不要动歪脑筋耍小花样。倘若是刚来的时候她会恼羞成怒扭头便走,可被他囚锁了这些日子她连那丁点的倔犟傲气也没有了。
“以前没有时间,忙起来连饭都吃不了几口,怎么能和现在比?”她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衣角,“现在时间多得无处打发,天天都闲着。”停顿的当口没听到男人接话,不免有些沮丧,“算了,随你的意思吧。”
他紧紧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道:“这么快就给我脸色看,我又没说不让你去。”说着双手夹着她的腰将她放抱放在桌沿,“明天是周末,人会比较多。你不是最讨厌人多,不如现在去。”
“不要,”她像是固执的孩子,“现在时间晚了我不想出去。”他唇边的笑容凝了片刻,旋即又舒展开来,“那好,我们明天去。早上还是下午?”她松了口气:“早上吧。”扭着身子就要下来,他往前一步抵按住她,“怎么,这就要走了?也不给点好处——”没等到回答他便支起她的下颚吻了上去,她略略挣扎了一下便垂下了手,唇舌被他攻掠着没有半分抗拒。
他的心思随着她的退让容忍一点一点活泛起来,将她完全放倒在桌上,手撩开宽大的罩衫探了进去轻抚慢捻,指腹在那片温暖的棉质小布外打着转。房间的暖气开足可身下的桌子却冰凉,她忍不住哆嗦起来。他很快便发现了,弯腰抱起她放在旁侧垫着厚毯的真皮沙发上,继续深吻抚弄。她在他指尖下颤抖辗转、细细地□着。
皮革与垫子摩擦着发出声响,在这绵密的混乱中听到一声尖锐的金属扣碰声。银质的皮带扣在半空中划过带出虚幻的线条,刺得她眼睛生疼。疼痛的记忆被唤醒,她开始哭闹起来,细白的手推拒着他结实的身体,夹缠在他腰上的腿也开始踢腾起来。
已经叼在嘴里的肉他怎么能轻易放弃,按住她身体的同时也一句接一句地哄。他最讨厌甜言蜜语,可在这样的当口也只能净挑好听的说。他的臀紧紧地抵压着她,根本无法躲避那纯男性的生理变化。她喘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