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 by 千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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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 by 千觞-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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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愕然,尚在琢磨父皇这两字的含义,父皇仿佛已等得不耐烦,一把拽住我胳膊,将我拖到他身边。

    满挟酒味的嘴唇,就肆无忌惮地落到我唇上。

    我震惊得忘了动弹,脑海里,顿成空白。

    火热的舌头在我齿间游走着试图挑开我牙关,我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愤怒地用力咬落——

    咸腥的热血,立刻流进我嘴里。那时父皇的血。

    「父皇?!您——」我怒吼着,用力挣扎,想摆脱他紧扣我胳膊的手掌。

    这一切,太荒唐!

    父皇另一只手抹过嘴唇,看到手背上的血迹,他反而笑了,眼光却冰寒。

    一拳,迅如雷霆,正中我腹部。

    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打得翻转过来。我弯腰,猛吐酸水。

    父皇的双手,趁机抓住我胳膊,毫不留情地卸开了我双臂肘关节。

    我登时无还手之力,被父皇拎起衣襟,抛进龙床那堆华丽绵软的被褥里。

    父皇随即倾身而上,紧紧地压住我。黑眸里那种狂热,我曾在那些禽兽侍卫的眼睛里看到过。

    我用尽力气怒叫,狠狠抬脚曲膝,猛顶父皇肋骨。这一记,我没有下死力,只是想让父皇清醒过来。但那力道,也几乎可以顶断人骨。

    父皇闷哼一声,脸上果然露出痛楚,可他非但没有放开我,反怒极而笑,双掌左右开弓,猛掴我双颊。

    腥热的血,就从我口鼻中溅出,无助地染脏了被褥、枕头、金罗纱帐……

    我双耳轰鸣,眼前阵阵发黑。

    父皇终于停下手,揉开我粘在脸上的头发,再次吻住我,宣告他的占有。

    衣衫撕裂的声音,刺通我耳膜。

    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父皇要如此对待我?我,是他的亲骨肉啊!

    我拼命挣扎,可那点微弱的反抗,根本抵御不了父皇。他扯开我腿根,挤入我双腿之间。

    蓄势待发的火热,在我腿上磨蹭着,我绝望地叫着「父皇」,只望这声声呼唤,能唤回父皇最后的理智。

    父皇的身体,霎那间僵硬,居高临下瞪视着我,目光之恐怖,是我生平仅见。

    「不许叫我父皇!」他陡地重重甩了我一巴掌。气息粗促压抑,隐藏无尽恼火。

    心,一下子像被桶雪水浇到,冻结了。

    原来,我这段时日编织起来的慈父形象,只是我的痴心妄想。

    父皇救我,并非因为我是他的骨肉,只为了在我身上发泄兽欲。他,和那些禽兽侍卫,毫无分别。

    而我,还在傻傻地倾慕着他,对他充满敬意,一口一声,叫着他「父皇」,何其可笑!

    早该知道,在这个冷漠的宫城里,没有任何人能让我倚靠。

    是我自己太天真……

    我万念俱灰。

    父皇大概被我扫了兴,居然不再进入我,只并拢我双腿,在我腿间抽送释放了欲望。

    腥臭的体液洒上我头发、身体。我以为这荒谬的噩梦可以结束,父皇却不罢休。

    他取过雪白长绫,将我背朝上,四肢紧绑在床柱上。

    我没有再做无谓的反抗。可望见父皇托到床边的银盘,我还是本能地挣扎起来。

    银盘里,放置着好几枚长短不一的银针,还有数小碟色彩艳丽的颜料。

    我懂,那是用来刺青的东西。我不要父皇在我身上留下任何印记。

    父皇冷笑,跨骑在我腰间,一手用力按住我背心。

    银针刺入肌肉的尖锐疼痛,一下下,一直扎进我魂魄深处,我紧咬着枕头,不让自己再父皇面前发出任何属于弱者的呻吟和哀求,直至昏厥。

    晕迷中,背上像火燎般灼痛,喉咙也干渴得生疼。我昏沉沉不知白昼黑夜,依稀感觉有人抱着我,喂我喝下苦涩的药汁。

    那人的胸膛,很宽阔,也很温暖,宛如我自小幻想中父皇的怀抱。

    我半睁半阖眼眸,不想去辨清究竟是谁抱着我。

    几天后,刺青引起的高热终于退去,我下了床,穿起枕边一身新衣。

    父皇去了早朝。几个侍女想劝我留下,我轻轻推开她们,踏着虚浮的脚步走出了寝宫。

    路上,撞见的侍人,都个恭敬地向我躬身施礼,热络地叫着我「大皇子」。宫里人的眼睛,永远是最势利的。我在父皇寝宫长住两月,在众人眼里,俨然已经跃为皇帝跟前的大红人。

    他们巴结奉承的笑容,在我看来,全成了恶毒的嘲讽。

    踏进开元宫的院子,我已经汗湿衣衫。

    无觞正两手支地倒立着行走,逗得边上的周儿咯咯笑。看见我走近,无觞翻身站起,兴冲冲地迎上来。「玄兄,你可算回来了。咦,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什么。」我努力挤出笑容,不愿无觞看出破绽,过去抱起了周儿。

    无觞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叹了口气。「没事就好。玄兄,你那天怎么不告诉我,太子叫你去,是要整你?」

    我猛回头。「你听谁说的?」

    无觞得意地挑了挑眉毛,「那天你说去去就回来,半天都没回开元宫,我怕你出事,就溜进宸宫去找你,结果听到那里的侍人说你被关在密室里受刑。还好我机灵,跑去你父皇那里,给他传了个信,嘿嘿……」

    原来,是无觞将父皇引到了宸宫!我早就在疑惑,父皇那天,怎么会突然闯入密室?!

    「……原来都是你……」我周身微颤。

    无觞狐疑地倒:「玄兄,你干嘛发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伸手就要来摸我的额头,我大喝一声:「滚!」

    如果不是他引来了父皇,我怎会落到今日可笑的境地?沦为父皇泄欲的玩物?

    又怎么会破坏父皇在我心目中的感觉?……

    「你说什么?!」无觞不可思议地瞪直了眼,指着自己鼻子道:「你叫我滚?」

    「滚!」我重复了一遍,冷冷道:「我自己能应付太子,谁要你多事去找皇帝来?」

    无觞终究年少气盛,俊美的面孔气得发红。「我当你好朋友才帮你,还留下来帮你带儿子。要不然,谁高兴待在这闷出鸟来的皇宫里?滚就滚!」

    他忿忿爆了几句粗口,转身就出了开元宫。

    我默然目送他离去。

    无觞他,永远也不会明白我心里的痛。我也不想他知道。

    那样光风霁月的少年,不该知道世上还有这种违逆阴阳人伦的肮脏事。

    我打水沐浴,铜镜就在我床边,我却没有勇气去看一眼,父皇到底在我背上刺了些什么。

    那一晚,将成为我生命里最阴暗的一页,到死,我都不想再去翻开了。

    我换上了干净的白衣,慢慢走出寝殿,坐在井边青石长凳上,看周儿在草丛里又爬又滚,又笑着奔过来,爬上我膝头,给我看他刚刚抓到的大蚂蚁。

    他的小脸和双手,都沾山上了泥污,脏兮兮的。我用袖子替他抹着泥污,蓦地听到院门口传来侍女紧张的声音。「奴婢参见皇上。」

    我一震抬头,才看见两个侍女正在向父皇跪地请安。

    父皇却根本没看那两人,大踏步朝我走来。他的目光,凌厉含怒,正瞪着我。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跟我对视良久,伸手揪住我一缕黑发。寒声到:「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再回那个我今生都不愿再踏进半步的皇帝寝宫去?我只觉得好笑。父皇啊父皇,难道你还没有玩弄够你的亲生骨肉么?

    父皇脸色更阴沉,提高了声音,又说了一句:「回去!」

    我没动。他爱玩这荒唐游戏,我却已心灰意冷,不想再跟他周旋。

    父皇被我激怒了,硬把周儿从我膝头抓起,甩进了草丛里。

    周儿即刻嚎啕大哭。我又惊又怒,急忙冲过去,扶起了周儿,看他有没有磕到筋骨。

    父皇铁钳般的手掌,牢牢箍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拖进寝殿,「砰」地关上两扇殿门,隔断了周儿的哭喊。

    我闻着从他身上散逸出来的强烈侵占气息,更用力地想挣脱父皇。

    「还想逃?」父皇微微眯起了黑眸。猛地抓住我衣领,用力一撕。

    背部暴露在料峭春寒里,泛起一阵寒粒。

    「你看清楚,你永远都是我的。」

    父皇将我双手反扭到身后,押着我走到铜镜前,让我侧身站着,紧抓我头发,逼我扭转脖子,看清楚背上的刺青图案——

    一树颜色鲜丽的桃花,牢牢盘踞在我背部,妖艳到近乎魔魅。

    天旋地转般的晕眩感袭上我脑海。

    父皇他,竟然将那一夜窗外摇曳舞动的桃花刺到了我身上。想要我永远都记住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要我永远都摆脱不了他的阴影么?

    父皇,是不是想要把我逼至疯狂才会满意?

    「哈哈哈……」父皇的大笑声,透着疯狂意味。拽着我头发,将我拖到床沿边,逼我趴跪在床边。

    他的牙齿,恶狠狠咬着我的背,沿着脊柱咬上我脖子,又衔住我耳垂用力咬。宛如头嗜血猛兽,想用利齿将我撕碎入腹。

    齿尖切入肌肤的痛,跟那晚刺青的感觉重叠起来。我紧紧咬着嘴唇,奋力挣扎。

    我已经错了一次,绝不想再犯第二次。

    乱伦的罪,我承受不起。

    父皇在我背后的气息变得越发粗重,忽然在我肩头狠咬一口。几乎同时,一柄寒光耀目的匕首笔直刺穿了我目前的被褥床板。

    「想我杀了你儿子么?」父皇的声音,森冷严酷,不带丝毫情感。

    我如九寒天里坠入冰窖,全身冰冷,连血液也为父皇这句威胁冻结了。

    我可以反抗他,甚至可以用死来逃避这可笑的追逐,可我的周儿,怎么办?如果连我也失去,无依无靠的周儿在这无情的深宫里,只能等待死亡。

    父皇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放开了匕首,用力吮吸着我伤口涌出的血丝,双手扣住我胯骨,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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