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魂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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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魂end-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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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别人去说吧! 
 
 
 
'1' 汉军旗的将领不大可能进丰台大营……所以是胡扯。 
'2' 心裕此人早已因虐待家人的罪名处置—纯粹胡扯也。 
'3' 全数细节皆为编造。 
'4' 
这是后世评论明与后金萨尔浒之战的,此处纯粹胡扯。但李宗仁回忆录中,曾经颇客观地评论过中、日双方在战略上的错误,尤其抨击正规军没有利用内线作战的重大失误……倒是值得一看的文献资料。 
    


6 若之芳 
如果跟着十六阿哥,是略有风险的话,那么即使偶然碰上十三阿哥也是件很倒霉的事情。 
这位十三阿哥自从他的亲生母亲去世后就不大爱与人亲近,嘴角发疏离笑容,跟八贝勒的假春风与四贝勒的真秋风有得好比。相比之下她的十六阿哥最最好! 
瞧,现在他就在谈笑间,几个想找他挑战的蒙古勇士就把矛头直指向“很受月芽姑娘喜爱的”桑玛身上。谁让这干瘪小子长一张漂亮脸蛋来着?! 
摔交? 
我得罪你了吗,十三阿哥?! 
三场,两胜一负,却把桑玛累得半死不活。 
和三个强壮的男子摔交哪!而且十三阿哥似乎算准了她不肯服输、也不肯说出自己是姑娘的个性……总之是倒霉到家了! 
“格格……呜还是你最好……”桑玛死抱着宁宁格格不放,而小姑娘也没多大的高低之见,还很高兴地当她的大树——不,虽然不能称为大树,身份上却也勉强过得去。 
只是—— 
“桑玛见过八贝勒!” 
春风没进到眼睛里,就是假春风。嘿嘿,这样的眼神在老爹的“同僚”、“同袍”、“同学”乃至“好友”身上看得太多。其实只要你本身有点实力,也别太锋芒毕露——除了生死关头——或是得罪人太多,基本上无伤大雅。 

“怎么没见你下场围猎呢?前几日听闻你为十六弟挡下了羽箭,怎么,不跟着?” 
“啊,回八贝勒的话,”这用词不太舒服,“昨天桑玛不慎被三名蒙古勇士相中作为练本事的草人沙包,被摔得七昏八竖,今天连马也不能骑,如果下了场子只能是给大家添乱;何况经过上一次阿哥和侍卫们都小心注意了,若是再出纰漏就也太难看了……” 

桑玛很喜欢叽叽喳喳讲一大堆,一直讲到对方嫌烦了为止。结果没想到这位不满二十岁就上下闻名的年轻权力者,居然也一脸微笑地等她说完。 
更奇怪的是,他的笑意进了一点到眼睛里。不过,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够稀罕的就是。 
“是十三弟下的套子?” 
敢说他弟弟的不是吗?哼! 
“呵呵,是桑玛不服输,又不肯在一群大汉面前说自己是女的,当然要打到底!不过这一打交情就出来了!”是真的!那几个家伙,不管输的赢的,居然火速跟她成了好朋友……真是豪爽的性子呀!难得!难得! 

八贝勒的微笑变成了……夏天的……晚风。 
就在桑玛胆战心惊的时候,有名太监匆匆跑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又成了春风。 
“那桑玛你就多休息几天吧,可别出了差错……” 
桑玛一直折着腰、扯着笑。好累哪! 
望向一高傲一卑微的两个身影,她想着:是什么事呢? 
第二天她才知道,原来是裕亲王重病,而急报是前一天晚上才到临时的行宫。 
这位“八爷”……消息好快啊! 
 
 
桑玛也先期回京,因为宁宁格格的外祖父恭亲王也一病不起。小姑娘泪水涟涟问十六阿哥借人——能不给吗?! 
这一年可真是不吉利,连着两个亲王看来是凶多吉少。桑玛突然想起了多灾多难的1937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不会天灾人祸一起来吧? 
她现在住在颇受“圣眷”、却远不及裕亲王那么受重视的恭亲王府。这皇帝的两个兄弟的子孙数量,可与康熙帝差得远了! 
躲在一个人住的小屋子里,桑玛开始每天都要进行的“顶上”活计。到了古代,她头发生长的速度一年不过半寸。桑玛只是庆幸脱发倒不曾有,也就没有真正秃头的趋势…… 
检视完毕,继续戴上帽子,再用近十支发夹里里外外仔细夹住,不会有松脱的危险。不然这两寸长的头发才真个叫不男不女! 
唉!能回去多好,甚至可以剪个男儿短发而不被老爹训。要在这年月剪短发,那大家一定认为她是出家人了。 
不过没几天的工夫,俩亲王都去世了。 
皇帝的反应出乎桑玛的概念,他居然那么难过?!少见,少见哪! 
于是仰赖皇帝鼻息和意志的整个京城全部笼罩在人为的悲哀气氛中,仿佛每个人最敬爱的亲人都去世了一般。 
这古人可真厉害! 
当然可爱又纯真的宁宁是真的难过,她失去了两个非常疼爱她的长辈;她周围的人也难过,因为失去了一棵可以靠的大树不知何去何从——王府里是一片哀愁,听说禁城里更甚,一群皇子也跟走了父亲一样孝服哭丧的。 

这时候桑玛特别想念和美国大兵一起追悼阵亡战友的场面:大家严肃地站着,举枪向空中射击,发誓将实现战友的遗志……比如今虚伪到极点的哭丧要真实许多! 
幸好,她是类似“侍卫”,站好岗、安抚好小姑娘就行。若要她哭的话,得准备多少辣椒水! 
 
 
一堆的红色曲柄伞和鸟兽大扇子,还有黑压压的人群和帽子鞭子……桑玛是头回见到若干个亲王、郡王、贝勒、公爵等等挤在一块,全副披挂出行的壮观场面。游行……呃,是出行的队伍绵延二里多地,旁观的军民都一脸的憧憬——这派头是做给别人看的,相信不是每一个贵族都喜欢前呼后拥的排场。 

至少—— 
四贝勒不喜欢,他的眉头皱着。八贝勒是看不出情绪的,除非他想让别人看到。 
十阿哥以下的皇子们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羡慕、妒忌、渴望等等的复杂心情,而他们还没学会宠辱不惊的本事。 
等一连串的丧事、祭祀、节目什么的都结束的时候,夏天都快过去了。 
从山东会馆里传出的一份民情在京城里微微起波澜:山东旱之后复又大雨。 
老百姓们每日为了吃饱肚子而奔劳着,官吏们每日为了俸禄等级而操心着。没人关心其他人的死活,玩乐的照样玩乐、糜烂的照样糜烂,好一副华庭盛世歌舞生平! 
桑玛没去过山东,但听说那里经常闹旱灾,老天爷随便跺几脚就会让农民们饿莩遍野…… 
 
 
“桑玛?桑玛!”娇娇嫩嫩的声音唤着,还不够,又加上一只娇娇嫩嫩的小手。 
“哦!宁宁格格!”又要西巡,不过十四和十六阿哥都没去,所以桑玛也干脆得躲在十六阿哥阴凉又有好吃好喝的宫院里看书,熬过这长夏。 
“桑玛看书走神,不是好学生!”小格格娇娇嫩嫩地指责着,不过听上去没有半分恼怒的意思。 
“呵呵!桑玛在考虑这几个字怎么写才好看。”这套拙劣的说谎方法已经无法对付越来越聪明的十六阿哥,不过用在宁宁身上倒还行。 
“罄、竹、难、书……写起来是顶繁的。”小家伙真的不爱念书写字的。笔画好多啊!她能不能不学啊? 
“格格知道罄竹难书这四个字的来历吗?”桑玛突然有了兴致。快开饭了,心情当然特别的好。 
“什么呢?”桑玛真的很聪明!宁宁崇敬地想着。不过她的西席先生是怎么看桑玛的“学问”的,她就不知道了。 
“古代有个隋炀帝,他做了很多的坏事,所以当大家起兵造反的时候,大声骂他:‘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意思就是说,把南山的竹子全砍光做竹简,也写不完你的罪过,把东海的海水都来冲刷,也洗不清你的罪过。恩,你知道竹简吧?” 

“知道!它是用来写字的!”写她讨厌的字。 
“格格真聪明。”桑玛胡乱夸奖着。 
“可是,为什么要起兵造反呢?要杀头的呀!”宁宁不解地上下扇着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坏人由皇上定罪不就可以了? 
“因为隋炀帝横征暴敛,他手下的官员们也贪污民脂民膏,老百姓们活不下去,那,与其饿死,就不如造反推翻这个坏皇帝。” 
“哦!坏皇帝啊!” 
“是呀!坏皇帝让老百姓活不下去,而好皇帝能让老百姓活得比以前好。” 
可这山东……说不关心这个古旧满清年代的事情,但一想到很多、很多的人饿死或是流离讨饭,心里那个难受—— 
“一个侍卫女官,也议论起好皇帝坏皇帝来了。” 
门口的声音凉凉的,有点熟。是谁啊? 
“给四贝勒请安。”桑玛习惯性地低头行礼——真的快比敬礼还熟练了。哦,是四贝勒……这人跑来“女孩家”的地盘干吗? 
“问你呢!怎么不回话?”另一名穿着很好的少年人插话,好象见过,应该是排行十几……呃,十二的阿哥吧,似乎没有封号,那叫阿哥就对了。 
“给十二阿哥请安。给十三阿哥请安。”动作流畅、毫无破绽。 
在他们的身后,跟着挤进雅致小厢房的是一脸担心的十六阿哥,“给十六阿哥请安。” 
干脆不直腰了。“回四贝勒的问话,桑玛认定了这隋炀帝不是好皇帝,当今是好皇帝。” 
这时代的人,哪懂得民主?!桑玛冷冷淡淡地撇清。许是大家见平日里恬噪至极的桑玛随手一甩,干干净净地立在一边……观望,所以认识她的人都有些奇怪。 
“那你又如何认定了当今天子是好皇帝?”没长眼的十二阿哥存了心找茬。 
“因为十二阿哥就是这么认为的不是?桑玛平时听多了各位大人、阿哥、王爷贝勒说的,自然就记住了。” 
桑玛更冷、也更凶悍,凶悍到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人都发觉她在怒火熊熊中—— 
“桑玛,今儿个午膳有你爱吃的春卷。” 
十六阿哥贴心地提醒着,果不其然看见桑玛脸上露出真心笑容……她是很容易满足的一个人。 
“呵呵,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呵呵,四贝勒、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六阿哥,若是没事,桑玛告退,呃,格格?” 
宁宁小姑娘早就被四堂会审的架势吓坏了,但一见到所熟悉的桑玛的笑脸,复又单纯地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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