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行晕过去了,清醒的时候已经躺在汽车后座上,刚睁开眼往上看了看,就在视镜中和二少旁边的那个人对上了眼,王家行赶紧错开眼神,身体往后缩了缩,那人把车速降下来,拐到一条小巷,慢慢的停靠在路边,爬到后座上按着王家行就解裤带,〃呜呜,求求你,不要了,我不行。〃王家行觉得自己裤子下面湿了,好像是流血了,那个不但没松手反而更粗暴的脱他裤子,王家行想起二少说的话,越哭越容易被欺负,终于不发一声咬着下唇,忍受那人粗暴的进入。
丁邵站在玻璃窗前,瞅着泛白的天空皱眉,维多利亚港已经没有了夜晚的妩媚,只剩下朦胧的苍凉,王家行竟然一宿未归,丁邵的心像在油锅里被煎熬了一番,捞出来油渍渍干蔫蔫的抽痛着。门把转动,眼见着王家行一步一步的蹭了进来,背靠着门喘气,丁邵啪的一声打开了灯,看到王家行一颤,用受惊吓般的眼神在看他,丁邵闭了下眼睛,心好像被重锤击了一下,难受得直皱眉,王家行那姿势,他见过,一下子就想起在上海那段放浪形骸的日子,他打野食已经是常事儿了。丁邵隐约猜到王家行是误会自己了,可是现在,他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才到香港就跑出去睡男人,太让丁邵伤心了。
丁邵的一只手一只揣在兜里握着戒指,他演练过好几个场景,想像着送给王家行时他的表情,现在,丁邵觉得自己特别傻,在他急吼吼的往返两地的时候,王家行竟然在别人的床上风流快活,王家行见丁邵皱眉,〃丁~〃那个丁字吐出来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王家行瞅着丁邵的眼睛,他不想哭,可是眼泪怎么就有流下来的冲动,讨厌我了吧?误会我了吧?
丁邵看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一副想解释又不敢解释的神情,用手扶着额头轻轻晃动,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后,低声对他说〃你是不是要先洗洗?〃
王家行咬着下嘴,忍住泪水,终于点了点头,丁邵瞅着他一步步挪到浴室关上门后,猛的把桌上电话扯下来摔到电视柜上,用力的踢沙发,把茶杯果盘全都扫到地上。王家行听到外面砰砰磅磅的响声,不用看都知道,外面一定狼籍一片,靠着浴室门慢慢的滑坐到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备用情人(第42章)
王家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丁邵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温柔的把他拉到床边,然后拿了条毛巾给他擦头〃不擦干会感冒的。〃丁邵把王家行搂到怀里,摸着他的后背,王家行抽噎着叫他的名字,抬头看向丁邵〃丁邵~〃他想过了,要和丁邵好好谈谈,这事儿虽然难为情,虽然自己也觉得可耻,可是一定要两人共同想办法才行,丁邵不会不管他的。
丁邵的手指摸上王家行的眼皮,一定是哭过了,不然不会红成这样。王家行的声音嘶哑,丁邵的手指滑到他的喉头,摸着那突起的喉结,丁邵真想一下掐死他算了,只要一想到他在别人床上叫到嘶哑,无名火就在胸膛里横冲直撞。又或许他不是去鬼混呢?丁邵不停的替王家行找借口,或许只是去喝酒而已,手慢慢的沿着浴衣滑了进去摸上王家行的胸膛,他想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痕迹,王家行按住他的手,〃不要。〃不要再做了,我会死的。
丁邵撇撇嘴笑了一下,王家行眼泪汪汪的在看他,丁邵往后退了一步,王家行连忙双手搂住他的腰,丁邵叹了口气,拍着王家行的后背说〃别怕,我不走。〃王家行终于忍不住,放声哇哇痛哭。丁邵任王家行把鼻涕眼泪都蹭到自己的衬衣上,不停的拍着他后背安慰他,在心里也安慰自己,知道后悔就好,下回别这样了,不要再出去鬼混了。
王家行哭够了要跟丁邵解释,丁邵手指压在他嘴唇上〃嘘~你先睡一下,有话我们一会儿再说。〃丁邵也上了床,搂着王家行,王家行哭得累了,发泄够了,身体也乏得厉害,有丁邵在就好,王家行搂紧了丁邵的腰,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刚刚亮,丁邵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桌上留张字条,〃我出去一下,等我回来。〃旁边放着早点,王家行失魂落魄般的拿着纸签在屋里转圈,不是说醒了再说吗?我有话跟你说啊。丁邵,你去哪儿了?王家行委屈的窝在沙发里犯愁,难道是被王小姐找出去了?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所以然。换了衣服,收拾干净以后,准备出门找丁邵,结果一出门,就被人拦了回来。〃二少说了,让你在房间里等,下午来人接你。〃
王家行像见了鬼一样的逃回房间,把门上了锁,在房里左找右找也没找到合适藏身的地方,当丁邵下午回来的时候,见王家行飘忽忽的站在窗前的小圆桌上,半开着窗,吓了一跳,他可能是怕高度不够,把卧室里的圆桌都搬了出来,悬在半空中,似乎随时都要跳出去一样,丁邵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既紧张又怕吓到他般轻声的叫〃行行,行行。〃
王家行眼神迷惘的看着丁邵一步步蹭到身边,丁邵一把抱住天家行后两个滚倒在地毯上,丁邵的心嘭嘭直跳,感觉王家行在怀里吓得直抖,边摸着他的头边轻声安慰〃不怕,不怕,行行,我们这就走,我们回上海。〃
王家行跟着丁邵走的时候,像做贼似的,脚步匆匆又生怕别人看到一般东张西望,但凡遇到看似可疑的人,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到丁邵身后,就这样他们上了汽车去了机场,在候机室里,丁邵即便是握着王家行的手也能感受到那频率极高的震颤。
不可思议,直到回了上海,躺到床上盖着厚厚的被,王家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像做了场不真实的噩梦,没人阻挠没人拦截,就那么顺利的回来,王家行不停的喊冷,丁邵把家里能找到的被都找出来压在床上,搂着王家行窝在里面,他还是冷。
回到上海一个多月,走在街上,王家行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要不是丁邵时不时接到他爸的电话,解释账户资金莫名其妙的消失,王家行只当自己是在梦里去了趟香港而已,那些都是梦,不是真的。刚回来那会儿王家行不停的发烧,一直在便血,虽然量不是很大,但是看起来也很惊人,每次都是浓浓的一摊粘稠在那里,醒目的提醒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是真实存在。
丁邵带着王家行去做体检的时候,王家行为难的拿着单子东奔西跑,楼上楼下的窜,丁邵就坐在的椅子上发呆。王家行知道他闹心,昨天听见他爸给他打电话,虽然不知道他爸在说什么,但是丁邵皱着眉解释的过程他都听见了,他爸一再问他账上的钱是怎么花的,也一直在训他,丁邵最后硬梆梆的丢下一句我自己会处理,就算完结了。王家行知道,那是他爸给他开公司的钱,具体多少不清楚,不过数目一定不少,内疚的同时王家行隐约有点放心,幸好丁邵在。
他想问丁邵,到底花了多少钱?可是看他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紧皱眉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王家行还是吞下了那句话。怀着感激的心情混杂着爱慕的情愫,仔细端详丁邵的脸,紧咬着下唇去做化验,多难堪的项目他都能释怀了,只要有丁邵在身边,他什么都不怕。会过去的,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那天早晨丁邵确实是接到了二少的电话,惊得脸煞白,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关系,也动用了一切都能动用的钱,能做的不能做的,他全做了,二少终于笑呵呵的把合约与母盘给了他。而林先生自然不会对王家行有多深的印象,在飞机里见到二少送过来的一个绝色MB,也只是撇撇嘴笑笑而已。那张盘丁邵一直不敢看,回到上海好久,某一天,丁邵抑制不住好奇,终于颤抖着手把它放进光驱里,看过之后,丁邵抱着头失声痛哭,他真后悔自己看过那些东西。
王家行得了比较严重的肛道疾病,治疗了两个多月的时候,基本很稳定了,反复发作了一次以后,拖拖拉拉的大半年才好。
那次是因为北京的百货公司周年庆,他和丁邵去了北京,丁邵听说那边广告市场的氛围似乎很好,考察了一番后想自立门户,做点事业,王家行问丁邵还有钱吗?丁邵点点头说还剩一些,王家行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丁邵他爸打款剩余的钱可以开个广告公司是一点点,那原来呢?王家行终于开口问丁邵到底用了多少?见丁邵皱眉不愿意说话,便也不再追问了,欣然同意丁邵的决定后以最快的速度辞职,一起进行前期运作。
在新租的空荡荡的写字间里,丁邵抱着王家行求欢,一开始他不愿意,后来看到丁邵失望的神情也不好意思拒绝,便自己脱下裤子。看着丁邵取出保险套套在分身上,一遍遍的*,王家行的心也抽搐着痛了起来。
其实丁邵做得也不开心,王家行的脸与镜头里的脸合二为一,连表情都一模一样,本来以为都躲到这么远了,该忘的都忘了吧,结果不行,丁邵最见不得王家行激动,就好像他在镜头前也能射精一样,看了就让人生气。尽管他也会哭,可是二少却贴着他的脸说〃唔愿制啊?(不愿意啊?)扑街,点解你唔话清楚点也?(那你干嘛不说清楚呀?)〃一想到这里,丁邵就气往上撞。不想看他的脸,尤其是那张脸上带着包容的表情,他也知道这样对王家行不好,可还是忍不住用衣服盖住王家行的头。
看不到那张脸果然比较容易兴奋,在丁邵说〃这姿势我们没做过〃的时候,王家行在衣服底下无声的哭泣,丁邵说的是录像里的姿势,他应该很痛苦吧,在他隔着衣服抱着自己的头痛哭,呢喃着道歉的时候。
丁邵拔出分身的时候,看到上面沾了黏乎乎的血,应该是内膜被顶破了。因为这次的事王家行又开始便血,一开始以为是痔疮,后来知道那是直肠淋病复发了,而且是并发肛门尖锐湿疣,王家行死的心都有,害得他又往医院跑了若干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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