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没有什么破绽,但是说到嫌疑,经过昨天那一出“闹剧”,先不论他是否是瑕疵必报的人,也是绝对有嫌疑的。
狱警说前不久已经找梁竟问过话了,他说当时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也有同房的人做证。
苏禾听了之后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仍然犹豫着。他有点自私的认为,可能是梁竟做的,就像是种不成熟的直觉,作为警察他为这种意识而自惭,但是又制止不了这种念头冒出来。就像是小孩子做了坏事而期望侥幸不被大人发现一样。
然后马上又有了不会是那个男人的想法,因为感觉他不会是为一点小事而大动干戈的人。
茅盾的心理让苏禾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思考了片刻,他站起来,决定亲自去找梁竟问个清楚。虽然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但是他觉得有这个必要,因为这里是监狱,他是监狱长,而那个男人梁竟,只是个犯人!
现在这个时候,监狱里刚过了晚饭时间,点完名之后便是犯人去活动室自由活动的时间。
苏禾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里面人头攒动的活动室,问旁边站岗的狱警:“编号0611的梁竟呢?”
狱警一愣,然后站直了身体小声说:“报告,他在洗澡。”
洗澡?苏禾皱眉,“都几点还让他洗澡?”这明显不符合监狱的规定。
狱警低下头没说话,答案又了然。
苏禾眉头皱得更深。虽然他也知道对方应该是什么特殊的人,自然会得到特殊的对待。这种事在牢里虽然少有,却还不到稀奇的地步,但是一想到是那个嚣张的男人,他就没办法用平常心对待。
带着狱警转身离开活动室,苏禾一刻也不耽误地奔向浴室。
到了浴室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沐浴时的水声,他想了想,对身后的两个狱警说:“你们去外面等我。”等人走了之后,本来想直接开门进去,但是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站在门口稍稍放大声音“0611,梁竟!马上出来!”
自认为声音已经大到可以让里面的人听见了,但是三十秒钟过去了,浴室里的人毫无反应。
苏禾皱眉,伸手用力敲了一下门。
“0611号!出来!”
这次,里面的人终于有反应了。
“长官,我真不喜欢你叫我的代号――”梁竟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苏禾没心思跟他讨论这个,“0611,我命令你立刻、马上出来!”
“再等等――”还没来得及发火,里面的人又来了一句:“我现在不太方便啊!”
什么?苏禾皱眉,觉得自己的耐心在这个男人面前已经大打折扣,刚伸手要去推门,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梁竟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了出来。
“不过长官你要是不想等,可以进来跟我一起洗,我们还可以相互搓个背,打个飞机什么的!”
苏禾差点气炸了肺。抬起腿用力一脚踹踹开了门,擅闯浴室的后果一般是很严重的,而苏禾发现更严重的不仅仅是看到了赤,裸的男人,而是那个男人――
梁竟果然没有骗他,真的在打飞机。
赤,身裸,体地站在花洒下面,高大结实的身体沾满了水珠,侧身对着门口,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握着腿间已经有了反应的男性象征,深红色的一根跟男人体形完全成正比。
一时间,苏禾有点目瞪口呆――
梁竟倒是很坦然,姿势未变动作不停,只是抬起头看着门口的苏禾,咧嘴一笑。
“长官,我自己DIY不犯法吧?”
第四章
虽然说过哪怕犯人站在他面前脱裤子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脱了裤子在他面前自,慰就有点超出苏禾的承受能力了。
一时间愣在原地。
这时梁竟松了手,挺着下面一根,转过身赤条条地面对着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涩,却是一抹藏不住的恶劣的得意。
“你--”单看男人的裸,体并没有什么,但是配上梁竟的表情就有些让人望而却步了。苏禾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
这种时候,说到底就是看谁脸皮够厚,他现在要是红着脸跑出去大概也就称了梁竟的心了。所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苏禾站在原地,但是仍然难掩微怒地盯着面前的人,“0611,穿上衣服过来站好!”
梁竟倒也听话乖乖过来了,只不过没执行“穿上衣服”的命令。
他优雅的踱着步子,一边走一边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略深的肤色衬着紧实而不夸张的肌肉,宽肩窄臀的身体最大限度地展现在男性的健美。
梁竟一点点的靠近,随之而来是一股浓浓的压迫感,香皂的味道和男人本身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苏禾看着那具高大健壮的身体,给他的感觉就像只是老虎,不用铁链锁着是不安全的。突然间有点想逃,但是理智和自尊是不会允许他这样做的。
站到他面前的梁竟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禾,后者仍然是一身制服,戴了帽子所以看不见是什么发型,但是从露出的头发的长度看应该挺清爽的。
“长官你穿这身制服真性感,可惜就是沾了水也不透。”他啧啧的咋舌,满脸的可惜。
“梁竟,我警告你注意你的用词。”苏禾行使着作为监狱长的权利。
“长官,我已经很注意措辞了。”梁竟笑着说:“你都不知道我在心里叫你什么!”
苏禾完全不想知道。
多说无益,在这里他也懒得用审问犯人的那一套公式化,对眼前的人应该也不会起什么作用。他直接问梁竟:“王彪是你杀的?”
梁竟眯起眼,笑容突然很是诡异。
“怎么?他一死,你第一个就想到我了?”
苏禾不反驳。
“这可真是荣幸--”梁竟嘻嘻地笑着,“监狱长能够亲自审问我,单独的――”
苏禾撇他一眼,“注意你对长官说话的态度。”
事实上,梁竟从来都没把态度摆正过。像是撩拨一只高贵而温顺的猫,但是冷清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猫也是会伸爪子的。
梁竟似乎就是在等苏禾亮“爪子“的那天。
现在的画面,从远处看,两人一个制服笔挺,一个不着寸缕,站在一起有点诡异的色,情。
苏禾有几分认真地打量着梁竟,像是想从了脸上的出一丝心虚的痕迹。
似乎是察觉他的意图,梁竟收起了不正经的笑脸,伸手把垂在额前的头发向后拨了拨,说:“那个王彪,在牢里横行不是一天两天了,看他不顺眼的人多了,怕他的居多,但是懒得理他的更多。只是凡事总要有个底限,不是谁都能宽宏大量到圣母的级别的。别说上厕所被人扭断脖子,就是吃饭被饭粒咽死都有可能。”
苏禾静静地听他说完,先是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意有所指地说:“你不过来了一天,就对这里的事了如指掌了--”
梁竟“虚心”地微笑。
“你不是第一次进监狱吧?”苏禾突然问。
“喂!长官,你可别冤枉我啊!”梁竟抗议,一本正经地说,“我这可是第一次,档案上不也写着么!我虽然在外面混得差了点,但作奸犯科的事可是从来不干的--”
苏禾讽刺地笑了一声,“那现在怎么进来了?”
梁竟挑了一下眉,突然微微弯下腰靠近他,压低声音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男性的气息和热度陡然靠近,没有躲,苏禾站在原地保持着腰板挺直的姿势抬起头看着他问:“你到底是谁?”
梁竟微笑,双眼神采奕奕,“我真的只是个小混混而已,要说有名的话--也是‘臭名’而已。”
两人盯着对方,谁都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倒是你,听说你本来是准备调到上面当高官的,怎么一下子变成监狱长了?”
低下头,苏禾冷冷移开视线,“不管你的事!”这并不算是他的痛处,但是却也不想被其他人当面评头论足。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犯人。
“我也只是关心你嘛~长官。”梁竟说着还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两下。
苏禾一侧身躲开,看着梁竟扬起嘴角,“你是不是还想再多加一点刑期?”
梁竟笑了两声,缓缓低下头在苏禾耳朵磨蹭着。
“长官,你太坏了--”嘴唇虽然没有碰到,但是那声音倒像是长了手一样,弄得人耳根痒痒的。
“什么?”苏禾维持着冷酷的脸,拧起眉问。
“昨天你早就看到王彪要欺侮我竟然还不阻止他,是不是等着他打我呢?啊?”
事实上,苏禾的确是这个意思。脸红了一下,就那么一下下,短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苏监狱长抬起头冷冷地盯着他,“他欺侮你?是你欺侮他吧?”让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唱歌,还抱在一起“跳舞”。
“那不叫欺侮--”梁竟摇头,然后看着苏禾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欺侮自己不喜欢的人,而且--”
苏禾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梁竟的脸,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何反应。
“这才叫欺侮--”
第五章
当梁竟的脸缓缓靠近的时候,苏禾还没反应过来他到底想干什么,只觉得梁竟的声音变得有点“阴阳怪气”。直到唇上一热,呼吸陡然停止,一条湿热的舌在自己嘴唇间停留几乎一秒都不到,然后大胆来回舔拭了一下,甚至企图撬开他的嘴向里伸――
怒火瞬间喷涌,苏禾眉一拧,双手抓住梁竟搭在他肩上的那条手臂,整个人一扭身,连胳膊带人把梁竟来了个过肩摔。
“砰!”地一声,巨大的落地声在浴室里回响着,甚是恐怖。
松开手,苏禾瞪着大字型躺在地上的人,胸口上下起伏着。
“嘶――”梁竟有点龇牙咧嘴地皱起眉,伸手揉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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