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要王蕊帮忙:“留住她。”
王蕊装模作样:“一起啊,别……走,走呀。”
齐清诺笑:“绕那么一圈,烦不烦?”
杨景行说:“没多远。”
王蕊拉起齐清诺:“冷,上车去。”
王蕊抢到了副驾驶,说她就能坐十几分钟,剩余的都留给齐清诺。现在安全了,王蕊开始打听:“翩翩他们吵架了?”
齐清诺没回应,杨景行说:“不算吵架。”
王蕊等不及:“怎么说?找你麻烦没?”
杨景行说:“没有。”
王蕊有点想不通,回头看齐清诺:“真没有?”
齐清诺说:“没看他们跟亲兄弟一样。”
王蕊责怪:“那你们说……跟你说过没,他们两口子太好玩了。”
杨景行说:“两口子的事谁说得清楚。”
王蕊严肃:“他们不一样。那个李竟特别小气,翩翩都不敢和男生说话……你更危险!幸好有她们在,我也给你打掩护。”
杨景行笑:“谢谢。”
王蕊说:“不过打架的话是他危险……你是不是学过?我看电视说富家子弟都要学防身术。我特别仰慕能打的男人。”
杨景行笑:“我是想冒充富家子弟。”
王蕊鄙视:“去你的。”她回头看齐清诺吗,想拉个同盟军,可齐清诺舒适地躺坐着像在云游天外。
王蕊继续对杨景行说:“他们说学过的一个人打三四个没问题,再加上你这体格,说真的,上次没看到。”
杨景行说:“我不喜欢暴力。”
“切,男人……”王蕊看着杨景行,却发现他有点一本正经,就说:“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粗暴的时候就粗暴。”
杨景行讥笑:“你别当专家。”
王蕊自嘲:“我先研究好理论再去实践,你实践没?”
杨景行不动声色。
齐清诺说话了:“老婆,你别这么饥渴,怀疑我无能。”
王蕊嘿嘿:“我给你们预热。”
齐清诺问:“我找谁去?”
杨景行说:“你们别挑战我的忍耐力了。”
王蕊变本加厉:“我看杂志说车能激起女人的感觉,所以男人要有车。国外好多人的第一次就是在车里。”
杨景行说:“找个地方我下车,你们要多久?”
王蕊啊哈哈:“你太坏了!”回头看齐清诺:“困了?”
齐清诺说:“反正没感觉。”
王蕊这张嘴一路不肯停歇,等她到家后车厢里才终于安静了,齐清诺也没到副驾驶去。
杨景行说:“你要是不想被学校管就早说。”
齐清诺问:“你现在有意见了?”
杨景行说:“我是想给你参考一下。”
齐清诺说:“别那么敏感,我对学校没意见。”
杨景行问:“那对谁?”
齐清诺问:“现在怎么不敏感了?”
杨景行劝告:“好好说话。”
齐清诺说:“我也烦!”
杨景行关心:“烦什么?”
齐清诺轻微叹气:“旋律节奏都乱了。”
杨景行笑:“就当变奏了。”
齐清诺前倾,手抱住副驾驶的头枕:“换个话题增进了解。你家以前是干什么的?”
杨景行说:“很早以前估计是农民,爷爷的爷爷是卖酒的,爷爷的父亲是教书的。我爷爷当过兵,后来是公务员,我爸爸一开始也是公务员,后来转行做生意。”
齐清诺问:“公务员当官没?”
杨景行说:“我爷爷当过县官。”
齐清诺呵呵笑:“你奶奶呢?”
杨景行说:“奶奶当过民兵,我看过照片,后来就是家庭主妇。我爸爸两兄弟,我还有个叔叔。”
齐清诺笑:“你妈呢?”
杨景行很详细:“在我们那的烟草公司当会计,外公以前当医生,外婆是文工团的。”
齐清诺问:“你叔叔有几个孩子?”
杨景行说:“一个女儿,比我小几岁,才高一。”
齐清诺问:“也是贵族学校。”
杨景行烦:“这就是你的目的?”
齐清诺笑:“我收回。”
杨景行说:“就在我们那的高中。”
齐清诺问:“你叔叔做什么?”
杨景行说:“他还是公务员,小镇的副镇长。”
齐清诺问:“你妈有兄弟姐妹没?”
杨景行说:“我有个舅舅,他有个儿子,也比我小。”
齐清诺问:“其他亲戚多不多?”
杨景行说:“多,我爷爷还有兄弟。不过最亲的就这些。”
齐清诺说:“喻昕婷说你像你妈。”
杨景行笑:“好多人这么说。”
齐清诺问:“性格呢?”
杨景行说:“他们都比我可爱。”
齐清诺遗憾:“你怎么就不可爱呢?”
杨景行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你了。”
齐清诺想一下:“说你不知道的,我爷爷是工人,没当过多大官,奶奶是演员,上影厂的,演十几部电影没当过主角,他们现在还住在上影宿舍的。就我爸一个儿子。”
杨景行问:“你很得宠吧?”
齐清诺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全国跑,我奶奶也忙革命,我爸根本没人管,我就更不管了。”
杨景行问:“你妈呢?”
齐清诺说:“那边疼我。我外公是空军,外婆是记者,都是国家领导接见过的。”
杨景行笑:“我爷爷有合影,几百个人一起,当宝贝。我小时候他经常把照片拿出来让我找,我现在都还记得。”
齐清诺说:“我平京还有两个舅舅,都比我妈大。”
杨景行问:“你妈嫁鸡随鸡?”
齐清诺说:“差不多……我爸年轻的时候,有杀伤力。”
杨景行说:“现在也不差。”
齐清诺惋惜:“不过他有点惧内。”
杨景行笑:“你没受影响吧?”
齐清诺说:“不知道,还没试过。你妈他们感情怎么样?”
杨景行说:“我比较羡慕他们……说起来,我爸也有点怕我妈。”
齐清诺问:“羡慕什么?”
杨景行说:“自由恋爱结婚。我快二十岁了,他们还卿卿我我。”
齐清诺问:“你受影响了?别勾引我!”
杨景行笑:“羡慕而已。”
齐清诺说:“别把自己说得多沧桑,羡慕父母婚姻!”
杨景行嘿嘿:“我羡慕我爸爸。”
齐清诺吃惊:“你别恋…母!”
杨景行问:“你在浦海长大的?”
齐清诺说:“五岁之前都在平京。”
杨景行说:“我十五岁之前都在九纯。”
齐清诺笑:“忘记告诉你了,我叫齐清诺。”
杨景行说:“好名字,谁取的?”
齐清诺说:“我爸,你呢?”
杨景行说:“也是我爸。”
齐清诺问:“你在九纯谈过恋爱没?”
杨景行说:“能不能不说这个。”
齐清诺问:“你也不想问我?”
杨景行说:“我知道你谈过。”
齐清诺好奇:“谁说的?”
杨景行说:“没人说也看得出来。”
齐清诺笑:“哪方面?”
杨景行笑:“歌里有唱,她拒绝了你……”
齐清诺烦:“打住!你想错了,我是有过……男朋友,但是没谈过恋爱。”
杨景行谴责:“你这么说别人多伤心。”
齐清诺说:“现在还讲原则?”
杨景行快速回头看齐清诺一眼,说:“是对你。”
齐清诺把下巴搁在副驾驶靠背上的手背上:“你饿不饿?”
杨景行说:“再找时间,你早点休息。”
齐清诺不理解:“休息重要还是谈心重要?”
杨景行说:“轻轻松松谈心重要。”
齐清诺笑:“你有什么沉重的?”
杨景行说:“明天有事。”
齐清诺遗憾:“你哪天没事。”
第一百八十六章 贪心
到了车少的路段后,齐清诺把右边窗户放下一半,五十公里的时速让夜风能吹动她的短发。
杨景行看后视镜:“酒吧还是家?”
“随便。”齐清诺靠在座位里。
杨景行说:“多送几分钟。”
齐清诺无所谓:“你想送一晚上也行。”
看见前面一辆喷黑烟的重型运输车,杨景行关窗户,齐清诺自己又开,杨景行提醒,齐清诺不在乎:“要那么好气氛干什么。”
杨景行说:“弥补一下。”
齐清诺问:“弥补你还是我?”
杨景行说:“我。是不是杯水车薪。”
齐清诺笑:“热情早被你浇灭了。”
杨景行说:“你热情如火呢。”
齐清诺表扬:“你是冰山呀。”
杨景行否认:“我没跟你学。”
齐清诺说:“是,比我冰得多。”
杨景行委屈:“什么时候的结论?”
齐清诺理直气壮:“我总不能否认自己的姿色吧。”
杨景行说:“我也没有。”
齐清诺问:“你是不是喜欢娇小型的。”
杨景行劝告:“你别吓柴丽甜。”
齐清诺呵呵一阵:“我吓自己。”
杨景行说:“你也不算娇小吧。”
齐清诺笑着不说什么,过了一会后问:“你说人和人之间的第一次互相吸引是靠什么?”
杨景行想了一下:“本能。”
齐清诺责怪:“本能太多种了。”
杨景行笑:“姿色?”
齐清诺说:“从懵懵懂懂开始,我就没想过男人的姿色。”
杨景行好奇:“想什么?”
齐清诺似乎要回忆,还有些感怀:“就想有那么个人,普通平凡,但是突然就吸引了我,让我心动……平凡是重点!”
杨景行说:“每个人都是普通的。”
齐清诺哈哈:“你给自己说好话?”
杨景行笑:“男人本能吧。”
齐清诺有些嘲笑:“本能。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永远永远……可能怦然心动的有几个?”
杨景行说:“你这辈子才开始。”
齐清诺说:“爱情的光阴比我们短太多。”那是《心情的承诺》里的一句。
杨景行说:“我当时就想改了这句,老干妈说好。”
齐清诺笑:“他有时候是比较女人。有一次喝醉了,抱着我爸说好想谈恋爱,就两年前。”
杨景行哈哈:“有点吓人……希望他六十岁还这样。”
齐清诺说:“传到他老婆那里去了,你猜怎么样。”
杨景行说:“重度蜜月?”
齐清诺乐:“蜜月!他一个人在酒吧度了一个月。你度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