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学校搞这种联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有了经验。意方准备了盒子和纸条,让大家抽签决定自己一对一的联谊对象,好尽快打破隔阂。
两边的学生一开始是分军对垒的,互相观察着。盛装的尚浦学子们有点失望,因为对方的七男十二女中并没有大帅哥大美女。
两边都抽签结束后,陶萌最先打开纸条,用清澈洪亮的英语报数:“我是八。”
对方一个瘦瘦小小的红发女孩子立刻向前几步,兴高采烈的来欢迎国际友人。陶萌很正式化,先主动握手。
对面唯一的黑人姑娘一直笑吟吟的,大声问:“谁是七号?”
谭东笑得比哭还难看,明知道不可能的小声对杨景行说:“我们换!”而后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了。
杨景行的数字是十二,但是他不主动。等别人都一对一对后,就剩下他和一个一米六五左右的褐发白种女孩面面相觑。
意方的中年女老师主动来看了杨景行的纸条,用上了哄小朋友的表情:“哦,原来你是十二,来吧,我给你们介绍,若卡,快来。”
双方都朝中间走几步,面对面。若卡的皮肤很白,鸭蛋脸上精美的彩妆并没遮住些许雀斑,嫩红的大嘴巴,湛蓝的小眼睛,发型讲究。她挺瘦的,包括胸部,穿着黑色的长筒裤和浅红的花边T恤,包包和腰带都是双C扣。
“嗨。”若卡挤出笑容,牙齿洁白整齐。
杨景行不像个高中生:“很高兴认识你。”
若卡抿抿嘴唇,笑得更灿烂些的补了句:“欢迎来罗马。”
谭东又在用嫉恨的眼神瞪杨景行。
杨景行似乎内向,若卡就更拘谨,瞟瞟别处再看杨景行,说:“那么……我是马丽妮若卡,叫我若卡吧。”又笑笑。
杨景行也干笑:“我叫杨景行。”
“央久心……”若卡重复着,然后给彼此鼓气:“我们一定会有段愉快的时光。”
杨景行点点头,计划之外的说了句:“但是……别让我不想回家。”
若卡笑得自然了些,用保密的神情说:“别担心……除了我的英语。”发音是比较奇怪,显然不是好学生。
杨景行恶俗:“你的眼睛说得更好。”
若卡吃惊而夸张的瞪了瞪眼,笑:“谢谢……这次旅行怎么样?”
杨景行指指又在瞄这边的谭东,说:“每天晚上听他……空哼空哼。”他不知道打鼾怎么说,只好拟声了。
若卡就看着谭东呵呵笑,让不知道内容的谭东眼神中充满了对杨景行的感激。
意方准备了大巴,尽地主之谊带中方代表团参观罗马的名胜古迹。若卡事先可能有些准备,说她很想去看看长城。而且知道长城在平京。
大巴上也有活动,那个黑人姑娘先唱了首歌,很好听,谭东都热烈鼓掌。随后蒋箐也礼尚往来的唱了首英文歌,不算丢人。
“她真漂亮。”若卡冲杨景行赞美蒋箐。
杨景行点头同意,问:“你不唱吗?”
若卡害怕的连连摇头:“不不……我不擅长这个。”
看若卡有所保留的样子,杨景行当然问:“跳舞?”
若卡不好意思的摇头,犹豫了一下后打开包包,鼓气勇气摸出来一个东西,原来是悠悠球,还是宽幅蝶形的。
这东西,杨景行都不记得是几岁的时候接触过,不过他还是礼貌的惊喜起来:“我真不敢相信!”
若卡这下自信起来:“你还没看我的秀呢!”
事实证明若卡真的是悠悠球高手,尽管大巴开得不是很平稳,但是他站在前面表演时并没受什么影响。她的单手在线花式玩得很顺很滑,衔接十分好。双手回旋也能来两下简单的,虽然不是特别流畅,但也让人惊叹了。
若卡表演了三四分钟,得到一车人的掌声。她表演结束之后脸上腼腆的笑容和之前的专注神态分别是两种可爱,让谭东再次对杨景行恶目相向。
等若卡回座位上,杨景行已经双手合十,乞求:“教我!”
若卡很乐意的点头:“好的,你以前玩过吗?”
杨景行似乎很懊悔:“我今天才认识你。”
若卡笑,开始高兴的当杨景行的老师。她显然也是有准备的,多带了个标准球好让杨景行从基础学起。而且发现原来的绳子对杨景行来说短了点后,还换了根新的。
这时候就难以靠语言沟通了,若卡的英语水平不足不说,杨景行也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只能是手把手的教,手跟手的学。
“像这样……用力一些……仔细看……这个不难,你能做好……”若卡很认真。
杨景行没辜负若卡,确实学习能力强,强到变态!他只用了几分钟找手感,学会扔球回手。然后,就是若卡教一个他就学一个,单手的那几个花式,十来分钟就学完学好了。
若卡看着杨景行一脸新奇却双手熟练,半信半疑的好朋友一般责怪:“说谎!你完全不像个初学者!”
杨景行也感叹自己的手臂手指能把力道和方向掌控得那么好,更难得的是他能把快速旋转的球体看的一清二楚,甚至可以数出来这球一秒钟转了大概有五六圈。那感觉,就像自己的大脑和眼睛从以前的几兆内存和软盘读写换成了四信道内存跟固态硬盘,完全是质的变化。
可杨景行还是不要脸的诚实:“相信我,真的是我的第一次……但是我已经喜欢上了。”
若卡大胆的审视杨景行的眼睛,气馁的妥协:“好吧,就当你是个天才……”
若卡欣赏了一会自己徒弟的表演后就相信他能够挑战更高难度了,于是开始玩双手的。双手花式是比较复杂的,那怕是入门阶段,也需要有人逐步讲解,真正的手把手的教。
若卡受杨景行的认真态度和非人天赋感染,教起来也心无旁骛:“这样……这里……还有这里……像这样……明白吗?”
杨景行看得很明白,从若卡手里接过球和线比划长度,先感觉预习一下。
若卡期待奇迹一样心急,忍不住伸出左手食指去拨拉杨景行的手指:“这里……这儿……非常好!”就这一点点身体接触,也让坐另一边的任初雨侧目了,因为她的联谊对象是个戴牙套的矮个子。
在老师紧张的注视中,杨景行手腕联合手指微动,不明显但是很可观的力度让两个球平稳的旋转了起来,然后就开始走线接球……挺简单的嘛。
若卡却大喜过望的高声叫起来:“我真不敢相信……你怎么做到的!?”
其它人也回头或者抬头看,发现原来还有个高手啊,真是巧了。
到底是第一次,杨景行完成了前一半动作后准备两边一起收时,没把握好高度,失败了。可若卡还是用拳头顶着自己的下巴,盯着杨景行的眼睛问:“你怎么做到的?”
杨景行很严肃:“跟你学的。”
“我真不敢相信。”若卡似乎又气又喜,“我们继续!”
挑战更高的难度,若卡只知道这个花式的步骤,但是她自己基本不可能完成,就只能仔细的讲解。在比较频繁的手指接触中,若卡瞟了杨景行几次,发现这学生很认真了。
几分钟过后,事态变得比较严重,若卡抓住了杨景行的手臂摇,忘乎所以的哇哇叫:“不,这不可能……你一定是个骗子!”
“若卡!”意方的女老师回头提醒了一下。
若卡连忙坐下,努力平复下脸上喜出望外的表情。随后,两人为了不打扰其它人就尽量安静的互相探讨学习,可若卡还是常常跺脚捶腿。
真的只能算观光,大巴在斗兽场都只是转悠了一圈,停都不停一下又赶去下一个景点。
已经倾囊相授的若卡也不能再给杨景行教授悠悠球技巧,而且她好像也从惊喜好奇中冷静了下来,接回杨景行换还给她的悠悠球后就恢复了刚开始的淑女神态。
大巴走马观花的在古罗马广场转了一大圈后,就是午饭时间了。车子停在赛维拉斯凯旋门附近,同学们下车拍照,然后各自填肚子。
第三章 功夫
若卡带着杨景行走了比较远的距离,找到一家能坐下的小餐馆。杨景行也看不懂菜单,胡乱要了大约是面条和热狗的东西。若卡就只吃了两口不合胃口的提拉米苏,喝点冷饮。
学生嘛,就说说学习。若卡也是读理科的,也是高二,不过是五年制。两人就这个问题交流了好半天,若卡才明白杨景行的三年高中毕业了也是可以上大学的。
心算了一下,若卡知道了:“所以,你十七岁?”
杨景行点头:“明年就可以拿驾照了。”
若卡翻包包,拿出一把挂着精美吊坠的车钥匙,有点炫耀:“我的十六岁生日礼物,红色的smart。”
杨景行点头:“我喜欢红色,我爱法拉利。”
若卡惊喜:“你喜欢法拉利?”
杨景行学电影台词:“仅次于漂亮女孩。”
若卡一脸的难以置信:“法拉利是我父亲的挚爱,他有辆最新的F430……真是巧合!”
杨景行笑:“男人都爱法拉利。”
若卡呵呵笑:“是的,所以我妈妈恨法拉利。”
这又是一个共同话题,若卡对法拉利也了解的不少,问杨景行有没有去法拉利之乡看看。杨景行不能说自己死了几十年后对身外之物的喜爱已经消减了很多很多,只说是因为时间上的遗憾。
吃完后,若卡去了会洗手间,回来后脸上淡淡的油光就消失了,显然补过妆。两人肩并肩间隔半米的距离慢悠悠走回去集合,然后肩靠肩合影。
谭东帮杨景行拍,他的伙伴黑人姑娘帮若卡。黑姑娘叫詹妮,一路都很开朗,已经让谭东忘记肤色问题。
詹妮看照片效果的时候用意大利语对若卡说:“他可能是个骗子,但至少是个火辣的骗子。”
若卡笑很气愤:“詹妮,你真无礼!”
下午去纳沃纳用双腿逛,餐馆和店铺不少,比较热闹。若卡跟着杨景行的脚步,走在大部队后面老远。两人说着各自的饮食文化,若卡就知道烤鸭,杨景行就知道披萨,都是没见识的人。
若卡说起自己某年去她姥姥的家乡玩,看那里的厨师们做了个超级大的披萨,有几米直径。她双手用力伸开,配合上夸张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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