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别气!别让外人气着自己。”慕长治把这笔账狠狠记下了,那位提问题的自请求多福,他慕长治记住的人不多,不管是玩笑还是认真,他照样记下。
话说,这位提问题的还真是慕长治的老同学,他纯粹是想知道这位牛人同学的混血女儿是如何看待她的尴尬身份,拿美国护照的中意混血儿,说得一口很地道的普通话,更通意大利文、法语、英语,历史和地理没有会考,语文和政治这两科因为备了案,但她的所有理科成绩都考了个满分,而据他所知,慕长雨是从四年前才被父亲慕长治接回美国的,而之前慕长雨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教育,美国学校写的推荐信不可能作假,这几年来慕长雨的学业成绩和团队领导、课外作业、实验报告等等都做得不错。
“那你怎么答的?”慕长治也想知道女儿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的护照将会随着我回来中国念书而跟着更改,当然如果中国政府觉得我不合格当一个中国人,或者清华也认为我必需要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我不介意当美国人。至于阁下所提到的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父亲是个正宗中国人,我的家族也曾为中国立下汗马功劳,我没想过去侧疑自己是那个国家的人,我生于意大利,长于美国,然后即将会回到中国,我的中国未来导师现在却问我,你是不是个中国人?以中国自居是否合适?”慕长治可以想像提问者被反击得一败涂地。
确实,当时提问者杨教授没想到这位洋娃娃会把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运用得如此酣畅淋漓,甚至夹枪带棍,枪枪棍棍直指回他。
刚才还气得手指啪啪响的慕长治,这会儿高兴得抱住女儿的脸狠狠地亲了几口,他女儿实在太聪明,这四年来他让女儿参加学校每年举办的辩论赛不是没有收获的,看,这收获马上就来了。
考完试也面完试,两父女待了两天并陪着慕老太去医院看诊,直到确定慕老太的血压回到正常水平,慕长治再千叮万嘱一翻,这才携上女儿和保姆陈老伯回了美国。
慕老太这次如此轻易放手是因为知道慕长治是回最后一趟美国,把美国公司的手尾办妥,而回国工作学习定居这样的大事,肯定有许多事准备和收拾的。慕老太这回数日子数得很愉快,心情是从来没过的开朗,慕家一片家宅安宁。
慕长治回到美国后召集他的团队成员正式宣布卸任威耀投资公司董事长兼总裁一职,并任命苏杭接任,同时北京分公司收到了慕长治的卸任和苏杭的任命书,这些年来苏杭的表现有目共睹,慕长治的有意栽培和提拔,大家都心照不宣,所以过程很顺利。
同时,中国证监会官网正式发布下任证监会主席名单的消息,全国重要报章哗然,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慕长治这位下任证监会主席的履历到背景都被人挖了出来。
国内被评论专家弄得一片闹哄哄,还待在美国的慕长治却非常忙,因为要放手,因为要回国,美国这边的合作伙伴、朋友、老师都要一一拜访。
长雨就显得空闲多了,有空就跟傅行远培养感情,实施他们的第三次、第四次约会,事实上他们的约会现在已经去到行程表的第六次约会,感情进展的速度可以媲美穿梭机,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境界。
傅行远对这种状态很满意,他恨不得在长雨回中国之前把后面的第九次约会都办完。但他知道却不行,尤其听了梁宇鹏那个十八大劫。
这确实是个坏消息,而且非常坏,搞不好还将发生四年前那一幕,他不希望他的至亲至爱墓碑里再多一座。
梁宇鹏的话,他其实只信了一半,但他赌不起。他把梁宇鹏放到身边,并不给予重任,只让他帮助卡塞尔处理一些琐碎事务。
梁宇鹏说在长雨踏入十八岁生辰的子夜之时,把真正的古瑶合而为一,而地点一定回到她当初陨命的地方,那地方一定会有他母亲留下的阵法。
傅行远没记错的话,他在四年前在佛罗伦萨母亲的家中曾看到的朱砂图案应该就是梁宇鹏所说的阵法。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写不下去,全家吃了酸菜,疑似中毒,又泻又吐的。
这文正式进入结文倒计时,把这个十八大劫交代完毕就是正式结文之时。
说不准还有几章,如果我写得快,写得顺应该两个星期就可以。
☆、第四十四章
慕长治难得今晚没有夜归,打算提前回来跟女儿共进晚餐,可惜晚餐没等到人,连饭后的茶点水果都没等到。
慕长治坐在起居室一面面向花园的落地窗前的沙发等着,后来陈老伯捧来一盘水果陪他等,慕长治不问不知道,原来他这阵子忙得很,女儿也忙得很,只不过女儿忙的是和傅家那小子谈恋爱。
那家家长愿意看到自家的闺女夜不归宿?而且这夜不归宿的对象还是他不喜欢的那位,慕长治的火噌噌的向上串,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好不容易听到花园外头的车子声音,透过玻璃看到栅栏下头的傅行远和长雨一同下了车,两人还站在那里一副依依昔别,慕长治的火已从心里头烧到外头,嚯的一声,从沙发里站起来往门口走去,然后大门被他用力地推开,终于引得外头依依不舍的两人回头侧目。
“长雨不请傅先生进来吗?”慕长治越对一个生气就越表现言语有礼行为冷漠。
长雨这下终于知道慕长治生气,她还以为父亲生气的原因是她夜归,并不知道他的生气是玩针对性。
长雨有点担心地和傅行远一同走进屋子,慕长治这会儿已坐回起居室的沙发上,他见这两人手还拉在一起,眼神就没好过。
“你陈爷爷今晚做了不少好菜等你回来吃饭,你现在才回来,他就担心了整个晚上,刚才还在厨房里摔着,现在坐在那里还疼呢!”慕长治给陈老伯扫去一个眼神,然后眼睛不离地盯着傅行远,大概傅行远这种豪门大宅里长大的公子哥对各种宅斗见多了,练得一身好本事,没让慕长治的刀眼杀到,很淡定地站在那里任他看。
“我……对不起。”长雨听到陈老伯摔倒了,早就忘记了她出门前曾交代过不回家吃饭,也没听出慕长治错漏百出的话,急得跑过去看陈老伯。
陈老伯很入戏,一手扶着腰肝,整张脸苦着,双眉也紧紧地皱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吓得长雨嚷着要去医院,陈老伯那里让,说房间里头有从慕老将军要过来的药酒非常管用,是慕老将军那些老兵送来的偏方,还说老美的医生不懂得医,他们这些当兵的老骨头就要用当兵用的老偏方。
“长雨扶陈爷爷回房间,让你爸爸先招呼傅先生。”长雨看看陈老伯,回头看看傅行远,傅行远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这下子总算看出了门道,父亲慕长治有话要跟傅行远说,陈老伯到底有没有扭伤腰肝还不好说,但她还真怕陈老伯是因为担心她扭伤的。
起居室只剩下两位强势的男人,两人相对而坐。
“我的话,你没听懂。”慕长治是真的生气,他连半分颜色也不给傅行远,表面功夫也不做,冷冷地坐在那里,全身上下都笼罩在怒气当中。
长雨如果在,肯定会被吓着,她和慕长治生活了四年从来不知道态度虽强势但不失温和的父亲会有如此不绅士的一面。
“我那里不好?”傅行远好无奈,他很想知道到底那里做得不好让慕长治如此针对他。
“你那里都不好。”这话说得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我不会放弃。”既然如此,他也就无顾忌了。
“笑话!你说不放弃就不放弃,你当真以为你傅行远是男主角,如果你是男主角,女主角一定不是我家女儿,傅行远,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也不赞成你和我女儿走在一起,你也别拿哄我女儿那套来哄我,什么情?什么爱?都是屁!你别不相信,我有的是法子让长雨不相信你甚至忘了你,只有我愿不愿意,没有我办不了的事。”第一次慕长治很强势地划出立场。
傅行远半闭上眼,默然好一会,他是想不到慕长治的态度会是如此强硬,他几乎要怀疑有人在离间他和慕长治之间的关系,但又明明感觉得出慕长治讨厌的是傅家然后才是傅行远这个人,有时真很奇怪,有些人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喜欢,无关乎第一眼的表现,不喜欢就不喜欢。他想起当初在机场那一幕,慕长治紧张地抱住长雨,当时他瞥向他的那一眼,除了不喜还有着厌恶的吧!他从头到尾都把女孩抱到怀中,把她的眼睛遮得严严实实,隔断他们所有的视线相触,那顶紫色的毛线帽子也只是吩咐苏杭去拿回来。
傅行远这一刻是如此厌恶傅家,厌恶傅氏这个姓,他既让他失去了母亲妹妹,现在连他喜欢的女孩都因为这个姓而要远离他。
“你相不相信,我跟长雨是命中注定在一起的,我没必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傅行远的表情现在很复杂,似伤心不伤心,但有种心力交瘁的无力感,声音低沉仿似自语。
慕长治看到傅行远从衣领掏出一块深红色的玉块,这样的鲜艳红玉几乎很少见,就算慕长治见多识讲,这样稀有的红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傅行远掏出的红玉跟长雨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你怎么……”慕长治突然想起刚才他扫了一眼女儿,她脖子的红玉还在的,那就是说,这块红玉是傅行远,两个本来陌生的人却拥有相同的红玉,慕长治有点不淡定了。
“我们第一次相遇在机场,这块红玉烫得我发疼,我相信同一感觉不止是我,长雨也有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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