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若直起身,手腕一转,刀锋直下,挑开他的衣扣,一颗,两颗,直到他胸膛裸|露。
靳正雷呼吸更加深重。小坏蛋,她究竟想报仇还是色|诱?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胸膛上,瞬间色变。
他知道她看见了什么。他的伤疤。他烂掉的龙头。
他问:”效果可满意?“美若抿紧唇,左手试探地抚上去,摩挲着。疤痕愈合平滑,但新老肉红黄纵横,又有旧日纹身的青印交错,很是恐怖。
她迎上那双幽深双眼,笑意干涩。”我本以为,那一枪,我们就此了结。“他何尝不想?
”应该补一枪的。不过现在也行,杀了你。这样,一刀下来,分开,肚肠哗哗地涌出来。“刀刃从他颈口滑下,直到肚腹,平贴他的皮肤,靳正雷感觉得到锋刃寒气。
”阿若,你只管试。在我下那个决定,再一次逼你到无路可走时,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是我死在你手里,就是我们一起死在你手里。“”你很烦。“她抿紧嘴,想一想,脱下丝袜。
抬腿时,瞥见她白皙腿肉上端黑色的内裤,靳正雷喉咙干涸,吞咽一口口水,随即被她用丝袜塞住嘴。
丝袜太薄太软,他轻易吐出来,”阿若,不如换你的内裤塞给我。“”不要脸。“她问候他老母,随即取下他的袜子,连丝袜一起塞进去。
靳正雷咒骂一声,可是只发出了类似的喉音。
他怒瞪她。
”你那时特别喜欢恐吓我,将我丢出车外,要我乖,要我听话。“她挑眉,”恐吓对我没有用,对你好像也没有用。你一点也不担心,是不怕死,还是笃定我下不了手?“同时,她解开他的裤带,靳正雷勃发许久的命根子直直弹了出来。
涨红,发紫,青筋毕露。凶狠如他。
美若微微吸气。多年不见,它的力量感仍然令人吃惊与恐慌。
娇俏小脸做惊愕表情,大大眼睛瞪圆。
靳正雷被她注视着,终于克制不住那甜蜜的折磨,发出一声闷哼,挺腰向她。
几乎被戳到脸,美若羞怒:”我切了它!“它依然巍峨耸立,不惊不惧。靳正雷被堵得密实的嘴缓缓拉扯开一个滑稽的弧形。
他居然还在笑。美若提刀下床,嘲弄地问:”真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他眼中有疑惑。
美若扬声唤:”莉迪亚。“菲佣莉迪亚偶尔做兼职,美若在樱桃街上花了大价钱和她谈妥交易。
”很多阿伯喜欢她的屁股和胸脯。“听见夸奖,莉迪亚粗黑大手托住38E的巨|乳往上抬,向床上的靳正雷抛了个媚眼。
那具精壮半裸的身体令她颇为满意。
这个肥婆,如果知道他是谁……靳正雷目光如刀,几乎能将莉迪亚胸前的气囊戳破。
”交给你了。“美若拍拍莉迪亚的肩膀,将门关上,打开客厅电视。
数分钟过去,她将音量调低,本以为能听见压抑的呜咽和愤怒的挣扎,但卧房里悄无声息,令她无比失望。
男人的无耻与生理结构是否决定了他非但不会产生羞辱感,反而乐在其中?
她瞪视电视节目,忽然间,房门打开,莉迪亚气冲冲地出来。
”那个男人没有用!“她用生涩广东话咆哮,”我搞了他半个小时,一直是软的。“”怎么可能?“他可是大种马。
”我全套功夫用上,手嘴乳,没用就是没用!软的!“里面终于传来一声闷吼,还有捶床声。
美若憋笑。
”这位小姐,我很卖力了,他不行和我无关。之前谈好的,你不能抵赖。“结账后莉迪亚美滋滋地离开,美若叉腰发呆,想象方才房间里的一幕幕,想象他被猥亵被调戏,她忍得太辛苦,逸出一两声笑。
一双燃烧着怒焰的眸子迎向她,靳正雷气得面孔扭曲。
”被强|暴被猥亵什么滋味知道了?“她笑眯眯地问。
他用手肘痛击床褥,眼珠快爆出来。
美若拨打何平安电话:”平安,你大哥在文华酒店,需要你救援。是的,他被一个黑壮番婆强|暴,记得带一套衣物来。“美若乜一眼四肢动弹挣扎,喉间发出怒喝的靳正雷。多日来,心情终于畅快。她继续对平安道:”最好预定医生,我怀疑他需要心理辅导。“☆、58第五十八章何平安急匆匆,就在酒店的名店城买了一套衣物,忘记买内衣。
或许他还存有三分侥幸,没料到果真踏入案发现场般,衣物凌乱,软塌塌,可怜兮兮的老二歪向一侧,老二的主人望见他,难堪地闭上眼。
手忙脚乱帮靳正雷松绑后,一手拎着西瓜刀,一手拎着破烂内裤的何平安无比后悔。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这下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靳正雷没有内裤,直接套上西裤,问平安:”你怎么上来的?“”阿嫂在大堂留下口讯。“靳正雷哼一声。
”大圈哥,除了阿嫂还有谁那么胆大?那个……“那个电话中的黑壮番婆,何平安想想,还是不触霉头比较明智。他转口风,”那个人,要不要教训一下?“正穿上衣的靳正雷露半张脸,拧两条眉,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何平安。”她不知道我是谁!难道要我送上门去,告诉她,和兴大圈差点被……“他啐一口,骂一声,”这个暗亏我吞了。“何平安抹汗,心想他不能被两个疯子轻易影响,必须时刻保持理智,否则又将失言。
靳正雷穿戴好,坐在厅中不动。伸手拿水杯,想到什么,恨恨将杯子掷向地板。”平安,拿罐啤酒。“何平安开了冰箱,问:”大圈哥,我们还留在这里?“”我等小混蛋回来。“”阿嫂已经退房。“靳正雷把刚到手的啤酒又扔了出去。
美若搬回半岛。第二日就是除夕,她翻出电话本。
拜托查尔斯收养戴妃,向露薇问好,给四九叔一家提早拜年,电话再打去詹俊臣的助理那里代为致意。
傍晚詹俊臣电话回拨来,问说:”除夕一个人过?“七姑想来陪她,被她婉拒。美若低低应他一声。
詹俊臣沉默,后来道:”美若,你打算再给他一枪?“”不,我已经过了十九岁易冲动的年纪。这次我没有和他同归于尽的心,我还要照顾七姑和小美。“”可以花钱买命,我帮你找最顶尖的。“”然后呢?“她失笑,”话题绕来绕去,还是绕回我不愿意选择的终点。“电话里只听见他细微的鼻息。
他道:”你能做什么?没有任何资本可以和他抗衡。美若,据我所知,和兴现在几乎掌握香港过半的毒品交易,不止拆家无数,还有大量货源流入欧美。保守估计,年交易量以十数亿计算。“詹俊臣的消息与四九叔的情报一致。
”他做那么大生意,没有马脚?“”港府打击罪案力度一年大过一年,即使和兴那样的团体也收敛了锋芒,转入地下,很难清理,也很难找到证据。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对局外人来说,或者很复杂。对局中人来讲,可能会很简单。“”美若。“”我是没有资本,不过我有自己。“他不再劝解,只说:”需要帮助时,给我电话。“刚放下,酒店服务生的电话随之而至:”詹小姐,有位靳正雷先生在楼下大堂等候。“靳正雷坐大堂酒吧,带三五个随从,一身黑衣,侧面轮廓很是吸引。
美若发现服务生在偷看他。
”我以为会在警局里见面。“她温柔地笑。
小混蛋,又在他面前扮无辜装纯情,明知道他丢不起那个人。靳正雷不理她,说道:”回去吃年夜饭。“他用命令语气,天知道他内心有多忐忑。
只见面前人思索下,回道:”我没有准备新年礼物。“”要什么礼物?“天知道刚才那一刻,比他交收货时遇上差佬更加令人紧张。
”你等等。“美若上楼取一只胸针。复古花型,镶七彩的碎石,不昂贵不耀眼,但造型别致,想来小美那个年纪会喜欢。
短短数分钟,靳正雷不停踱步,一颗心在”她跑了“和”她应该不会跑“两个猜测中徘徊。
她缓缓走回来,没有换衣衫,手中也还是之前那只小包,靳正雷又不由腹诽:小混蛋,上去走一圈,分明是故意消遣他折磨他。
七姑没料到他们会一起回家,满脸震惊之色,旁边的小美也是张大嘴,不易察觉地贴近七姑。
”啊,起菜起菜。“惊愕不已的七姑往厨房跑,小美抓着她衣角紧跟进去。
美若本想和小美说两句话,唯有作罢。菲佣送完茶,她就和靳正雷对坐在两边,默然无语。
她不堪忍受他的注视,”我去厨房看看。“七姑道:”总算能回来团年。“她一个佣人,不好请美若回家;想去酒店陪美若,又担心小美一人孤单。左右难做。
美若道:”七姑,我知你挂念我。“七姑老脸满是欣慰,连连点头说:”稍稍坐一会,马上就能上菜。“说罢又和菲佣在炉火前忙碌。
美若调转视线,便看见妹妹。
詹小美坐在木桌一角,正拿一块椰角往嘴里喂,撞上她的目光,手中的椰角缓缓放下来。
美若在她身边坐下,开了手包,将礼物递给她。”喜不喜欢?毕业那天,我带着它,系上黑丝带。“小美的目光从她脸庞移向桌上的古董胸针,点点头。
在半岛门前等她时,小美还那样活泼那样口齿伶俐,现在的沉默,足以证明内心的混乱。
此时并非解释的适当地点,也并非好时机。
美若向她笑一笑。
詹小美一愕,随即把桌上的零食盒子往美若面前推了下。
一顿年夜饭,吃得各有滋味。唯一开心的人,大概就是厨房里的七姑。
靳正雷开车送她回酒店。
按美若的设想,他会绑架她去某个住所,或者直接在宁波街将她锁在睡房里。这样斯文有礼,令她禁不住猜测,八年之后,他是否性格大变。
不由又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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