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人,爱,并不少,正如沈凝辛爱荣琪不会因她“抢走”母亲的爱而少一分一毫,安牧也爱秦廉不会因他仍“占据”沈凝辛的心而变质腐坏。
于是可以隐忍控制常常如猛兽般出入的嫉妒羡慕和冲动。任何法律事务问题我会打电话与秦廉商讨,任何理论学术问题秦廉会打回电话与我切磋;安牧偶尔拿来气我拿来试探的绯闻我会假作生气,与荣琪跑回纽约再转战纽黑文与秦廉闲游;据母亲说,她不在纽约期间,居然有田螺姑娘出现为她整理房间打扫灰尘,差点担心我又会多一个父亲,后才知是秦廉;秦廉的假期变作父亲叔叔的假期,因他假期回来香港苦战,父亲叔叔乐得清闲,各自找机会放松。
安牧的情绪我怎么会不了解?当年我也如此对待荣琪。
爷爷几次询问,在他老死之前,什么时候可以看见我结婚生子。荣琪趁势逼问,你存心在挡我的路,你不结婚什么时候轮到我?
安牧也问,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右手的订婚戒指换到中指?
不用担心,我只是在等。我在等有一天一个女孩跑到我面前,很大声的宣称,请你放弃对秦廉的掌控权,我就立即把戒指移位,当然,男孩我也不介意。
未见秦廉幸福之前,沈凝辛也全无资格坦然接受他赠予我的欢喜,并非空,并非满。
很辛苦,但母亲说,辛苦过后可见天。
因为有此执念,荣琪的下一家咖啡馆,未见天。
君未见,因君驻留辛苦门外,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