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我其实根本不了解她。她的形象就像她的角色那样完美无缺,一旦相处了,各种毛病都出来了。也许是我对她期望太高,也许她本来就是个普通的女人,太多的光环都是我一相情愿加上去的。
没为想到静竹竟不会做饭,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她几乎没上过灶台,她最拿手的就是下面条,连鸡蛋都不会煎,只好请钟点工,却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静竹卫生习惯非常差。窗上用品,沙发套不提醒从不知道洗,内衣裤一星期都不换,换洗的衣服随手扔,裤头胸罩也是。不怕您笑话,每次ml过她都随手拿一衣服一夹然后呼呼大睡,刚开始我逼她去洗,后来抱她去洗,再后来就懒的管她了。搞的我几次上班找不到内衣,枕巾也常常污迹斑斑。
最要命是静竹竟然乏味庸俗的要命。我还指望她红袖添香,青灯伴读啥的,结果大错特错。她对文艺,历史,旅游,体育,经济,政治一窍不通。看的都是《知音》,《读者》之类的低幼读物,高级的也就是《上海服饰》之类,我订的《三联生活周刊》,《爱乐》,《新周刊》从来不看。
作为一个演员,竟然不知杨德昌,阿巴斯,凯特·布兰切特为何人。更别提阿尔莫多瓦,金基德了。最喜欢看那些家长里短的电视剧。听《香水有毒》《月亮之上》这些烂俗歌曲,气的我都想砸了cd机。有时想跟她聊聊文学,音乐,我一提瓦格那,西贝柳斯,苏珊·桑塔格她如听天书。渐渐的我和她好象没多少话讲了。
当然,也并不是没一点共同语言,比如,我们都喜欢的体育活动是切磋相扑运动和修炼《玉女剑法》,都喜欢的国学是《历代房中术考》,一起共读伟大的古典文学名著《素女心经》和《金瓶梅词话》。
其实这些都不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也许大部分中国女人都是这个样子,但她曾是我心中的女神,所以我才这样失落。
这些小事情往往渐渐成为夫妻间的鸿沟,好多人离婚并不是谁犯了原则性的错误,而是小毛病的日积月累造成的。
我不想疏远静竹,毕竟我们的今天来之不易,我真的想珍惜。可这种情绪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
静竹也感觉出了这种细微的变化,只是没法表现出来。最近单位排了一话剧,忙了许多。
一次晚饭后我看她在看《时尚主妇》上的一篇文章,我悄悄从她后面看看,题目竟是《如何把老公留在床上》。
还不到八点,静竹说:“紫东,我有点累了,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眼神有点幽幽,想起来我竟然一个多礼拜没碰她了。
洗过澡刚进门,感觉不大对头,原来静竹把落地灯换成了粉红色的了,朦朦胧胧,充满了暧昧的意味。再看她,亲娘咧!w竟穿着一件月白色仅能盖住臀部的吊带式睡衣。秀发如云,绕在脑后,。那吊带细的揪心,我担心会随时掉下来,走近拽了拽,别说还真结实。别说静竹这么一捣饰还真看不出年龄,脸上的鱼尾纹和松弛的皮肤也不见了。我心里又好笑又辛酸,也算是用心良苦。
我想此时应该说点什么。“媳妇,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捣饰这么漂亮,千万别考验我,我的意志力忒薄,要是革命时期,你来这么一招,我立马成浦志高。”然后轻轻抱住她,“媳妇,对不起,这几天太忙了,今天我一定好好表现,戴罪立功。”
静竹脸涨的通红,说:“又瞎贫,我是想让你看看今天买的这件睡衣好看不,啥西的?六折还两千多呢!”
“纪梵西,太合身了,简直是为我媳妇量身定做的,你都可以为这个牌子代言了,凯特·莫丝,海蒂·克鲁姆比你差的不是一点,你要早进如模特界,哪有辛迪·克劳馥啥事,更别提坎贝尔那黑妞,回家奶孩子去吧。”我猛夸她,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真假倒在其次。
静竹脸更红了,好象要说什么,酝酿好半天才在我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说:“紫东,你,你今天想用什么姿势都行。”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我有点想哭的感觉,多好的媳妇啊,我他妈还嫌这嫌那。
一场期盼已久的大暴雨下的天昏地暗,山洪暴发。终于鱼过天晴,静竹依偎在我怀里,那件几千块的纪梵西被搓的成了一快抹布,可惜了。
静竹幽幽的看着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说:“紫东,你知道吗,我一直都生活在不安中,你对女人胆子太大了,你有地位,又年轻,太容易招女人喜欢了,我真的不放心。”
“媳妇,别瞎想,我对你心思你最清楚,话我不想重复,重复就显的矫情了,好好睡吧,今天就都不洗了。”
“紫东,我知道你有个心病,想要一自己的孩子,每次和你出去,你都下意识地盯住小孩看,你不说,我也明白。要不,咱试试怀个吧。”
“坚决不行,我会把绪飞当成自己的孩子,你放心吧,再说你这个年龄怀孕太危险,我不太喜欢小孩,以后别再提了,好吗,你要是瞒着我把环取了,我立马和你离婚。”我为了让她放心故意装作很严肃的对她说。静竹不再说话,只是轻轻叹气。
我以为静竹那天的举动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她更加变本加厉了。不断变换花样,什么黑色缕空内衣,水晶丝袜,真丝抹胸,护士长服都给整来了,最后连红肚兜,连裤袜也上来了。这四十多的女人要是疯起来,神仙都挡不住。
刚开始我还受宠若惊,可天天这样,啥人能受的了。我觉的有必要和静竹好好谈谈了。
一天晚饭后,我对她说:“媳妇,我有点事想和你说说。”w一脸惊喜。说:“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我的天,还有完没完,可愁死我了。我叫住她说:“不用换,你魔症啦,真有事情和你谈。”她这才坐下来。
“静竹,我非常了解你的心情,说实话,我很感动,你是个好妻子,我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兑现,你老这样,不觉的太累吗?我是有点累了,你排舞台剧也挺辛苦,你不心疼你自己,我还心疼呢,要是有个闪失,我哪儿找你这么一好媳妇。”
静竹好象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脸通红,头耷拉着,双手不停搓着。不言语。我有点心疼,想给她个台阶下,说了句:“楞着干吗,相扑运动开始了。”她“扑哧”笑了,狠狠的掐了我一把,“臭不要脸,装的像一正人君子似的。”
一切有归于平常。
其实,我有一秘密,不敢对w说,那就是,我非常喜欢她穿新式警服的样子,虽然是礼服,但也有点“制服诱惑”的意思。她还是挺看中这身警服的神圣仪式的。
(六)歌女
静竹参与的舞台剧到外边巡演了十几天,快把我憋疯了,天天盼,夜夜想,她终于回来了。第二天看电视,正好看到有静竹的小品节目,演一女警察,那一身笔挺的制服,看的我眼都直了。我回头对静竹说;“媳妇,你呆会穿上这身制服我看看是否和电视上一样,给你做几张写真。”她莞尔一笑算是同意了,我心里一阵窃喜。
等我洗簌完毕回到卧室,顺便服了两片蓝色菱形药片。静竹果然穿着那身新警服坐在沙发上,头发高挽,灯光依旧朦胧。“媳妇,你比电视上好看多了,我看公安部春晚你主持最合适,什么卿呀涛呀跟你根本不是一档次,看到你,人民币警察的形象在我心里比以前高大多了。”
我抱着她喃喃地说:“媳妇,你再不回来,我都忍不住了,你以后别演什么破剧啦,好好在家呆着吧。”药力的作用开始发作了,我忍不住撩起裙子就想实战演习,只是制服的纯呢面料太硬了,好象盔甲一般碍事,索性把它给扒了。
回到床上,我色迷迷地盯住静竹说:“今天且看老夫手段如何。”没想到她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夹不死你。”我呆了,这话从静竹嘴里说出来太不可思议了,太振聋发聩了。这句话好象战鼓一样擂响了我进攻的斗志。什么怜香惜玉,去他妈蛋。我把她那件纪梵西一下撸到她胸口,恶狠狠的把她摁在床上。
我技痒难忍,开始施出平生所学,不断向相扑术极限发起挑战“哎哟,紫东你轻点,快把我腿给掰折啦”“哎哟哎,你给我撮破了。”“疼,疼,你拽掉我头发了。”静竹哭泣中夹着呻吟,哥哥弟弟的吱哇乱叫。听来比任何催情药都受用,我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为所动。这注定是一场惨烈的拉锯战,直杀的尸横遍野,流血漂橹。结果是两败俱伤,偃旗息鼓。
战场上死一般的寂静。我望望w,秀发被我弄的像鸟巢;略显干瘪下垂的胸被撮的青紫一片;手上缠着静竹几缕长发。纪梵西习惯性的被她夹在下身。我心里隐隐作痛,太狠了点。
“我从今后再,再也不招你了,快死你手里了,真狠心。”她几乎奄奄一息地说。
“媳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第二天我们都没力气去上班,由于太过投入,忘了盖被子,静竹患了重感冒,发起高烧,四月的北京夜晚还是挺冷的,她向她单位请了病假。打了点滴,服了点正柴胡饮,中午烧渐渐退了。
五点种的时候静竹的一些朋友同事来看她,有几个是常在电视上露头露脸的,一脸虔诚地唱“主旋律”的歌手。见了我有些吃惊,相互看看。其中一国脸歌手小谭说:“您就是杨处吧!老听阮姐提起您,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噢!对了,在去年一次演出中好象见过您,没想到您成了阮姐夫。”
宋贵妃调侃道:“您这一身灰色劲装,还真有点裘·德洛的范,您管着许可证,就没有导演请你玩个票什么的?阮姐还真有福气,拣这么一帅哥。”
“您太客气了,我这身份也不允许呀!再说我哪有那本事。”
进屋后来到床前。宋贵妃问:“阮姐,怎么病了,好点了吗?”静竹嗫嚅着不知怎么回答好。
“您卫姐这两天心血来潮,老想减肥,也不胖呀,瞎折腾啥呀!结果昨天晚上运动过度,凉了汗。”我知道她没法说,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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