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的情况是,长航认沽遭到了非理性的爆炒,价格是我行我素,完全不理会长航航空是涨还是低。
沈军曾经给我说过一条股市中的真理,“当所有人都狂躁盲动的时候,赚钱机会就出现了!”
而此时此刻的长航认沽,就非常符合沈军说的这条真理。
我看了看长航认沽的相关情况,行权日是两个月后,行权价是七块五,而现在长航航空的价格是十六块,按照长航航空一贯的股性,是不可能跌破十块的,而且目前长航航空的市盈率不过二十倍,在目前A股平均市盈率三十二倍的大环境下,长航航空算是低市盈率的股票,而且业绩一直发展比较平稳,因此在目前看来,长航航空在这两个月的下跌空间已经非常小了。
如果长航航空在行权日前几天的平均收盘价不低于七块五,那么到时候长航认沽将变成一堆废纸,分文不值。
股市里面赚钱的原理就是低吸高抛,但是首先需要低吸,而后你手中才有股票能高抛,顺序是不能反的。
长航认沽这支权证,如果最后价格变成零,我肯定是可以低吸,现在哪怕以一毛钱的价格卖出去,相对与最后的分文不值也算是高抛,但是这样操作按照时间顺序就变成先高抛再低吸,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现在手上都没长航认沽,我没办法进行高抛。
“哎,现在要是有权证期货就好了,我就可以现在下一些卖单,等它跌到零价格了,我再买回来冲销就行了,完全可以实现盲点套利!”我靠在椅背上,感叹着说。
我有一次陷入了沉思中,如何才能先高抛再低吸呢?
这时候电话响,是黎雨彤打过来的。
“顾锐,”黎雨彤在电话里面兴奋的说,“我月底回南京了!”
“哦,是吗?”我心不在焉的说。要换作平时,我肯定是喜出望外,但是现在我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盲点套利上。
“怎么了?”黎雨彤立马察觉我的反应有点过于平淡,非常失望的问。
“哦,没什么,”我立马回过神来,“你哪天到,我来车站接你!”
“算了!”黎雨彤略微有点不高兴的说。
“哎,真是小气鬼,”我赶紧笑着说,“我刚才在想事!你回来干嘛?专程来看我?”
“美得你!”黎雨彤嗤之以鼻的说,“月底南京有个高科技创业基地挂牌仪式,同时将有不少的高科技中小公司企业签约入驻,我回来看看有没有值得投资的公司!”
听黎雨彤这么一说,我不由的笑了,“你说这事让我去不就行了,不然成立这个南京办事处来干嘛!看来你真是回来看我的!”
“就算我是专程回来看你的,又怎么样?不可以呀!”
“可以,当然可以,我都感激的要涕零了,就差四处奔走相告了!”我笑着说。
“你敢奔走相告吗?”黎雨彤反问我一句。
黎雨彤这么一说,我又语噎了,我肯定不能让夏薇知道。
“好了,你有空就来接我吧!我这次回来,顺便回家看看,家里面还有这么多花花草草呢!”黎雨彤为我解危说。
“我一定来接你!”
“谢谢!”黎雨彤轻声的说。
“黎雨彤,我,……”我原本想和黎雨彤多说两句,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先忙吧,我还有点事!”
“我,……,好,好吧,bye!”我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躺在沙发上,漫无目的的转着电视频道。中央二台正在播报财经新闻,说证监会发了最后三张创新类券商牌照。
国内的券商分为三种,创新类券商,规范类券商和风险、高危类券商。从目前情况来看,创新类券商拥有广阔的生存空间,可以承销新股、发行新产品,同时可以参与权证、集合理财等产品。
而在目前很多证券类法律法规不是非常规范的情况下,创新类券商也可以通过这些特权打一些政策的“擦边球”。
想到这儿,我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正文 全世界失眠(186)
我连夜驱车去金陵阁。
沈军竟然还没有睡觉,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摆弄着他的古董。
“我就知道你今晚上会来找我,没想到会这么快,看来你已经想到法子了?”沈军头也不抬的一边端详着手中的白瓷碗,一边对我说,不知道这回又是什么值钱的宝贝。
“不过这次虽然可以盲点套利,你必须得配合我,但是……”我故意说半句留半句,这样才能引起沈军的注意。
“你说吧,只要你不是要我把证监会的主席给换了,应该都没太大问题!”沈军慢条斯理的说,注意力还是没转移到我身上。
“呵呵,”我笑了笑说,“换证监会主席我倒没这能耐,不过就是想你帮忙找家创新类券商,在权证上做点手脚!”
“做点手脚是没问题,关键看你要做什么手脚,只要不作奸犯科就行,我可不想到时候添着张老脸到处托关系帮你善后!”不知道沈军是在忠告我还是警告我。
“绝对合法合理,而且连擦边球都不打,我只要你找家创新类券商帮我创投一亿股认沽权证就行了!”我一边说,一边从架子上拿了一个青色瓷罐下来看了看。俗话说见贤思齐,师父都这么喜欢古董,我这当徒弟的也不能是“文盲”呀。
“你别动!”沈军看见我动他的古董,忙不迭的一边招呼我,一边放下手中的瓷碗,冲过来,又小心翼翼的把我手上的瓷罐接过来,生怕它伤着了一样。
我不禁笑了,“沈总,什么罐子这么精贵?”
“说了你也不懂,这个是元青花缠枝牡丹大罐,典型的至正型,”沈军拿着青花瓷大罐骄傲的说,“要把这大罐往故宫里一摆,那些什么青花高足碗、灵芝纹折腰小罐都得靠边站了!”
“你要创设那支股票的权证?”沈军小心翼翼的把青花大罐放回原来的位置,转过身来问我。
“长航认沽!”
“行权价多少?”
“七块五!”
“创设一亿股就要押7。5个亿在上交所……”沈军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
“你不是说给我十个亿吗,还剩二点五亿呢!”我笑着说。
“然后你立刻卖掉,等快要行权的时候再买回来注销?”沈军仿佛已经明白我的思路,不由的点了点头。
“基本是这样操作,不过不是立刻卖掉,而是等几天再卖掉!”我故弄玄虚的说。
“为什么还要等几天?”沈军原本以为我的所有想法都在他的掌握中,没想到竟然还有他失算的地方。
“长航认沽的涨跌目前看来,虽然跟长航的正股没什么关联,但是如果长航遇到一个超级大利空,长航认沽肯定应声暴涨!”
“哦?”沈军有点吃惊的看了我一眼,“莫非你知道马上会出个大利空!”
“算不上全部知道,不过略知一二!”我觉得沈军的胃口已经被我掉起来。
“你什么时候学会绕圈子了,要说你就赶紧说,不过就赶紧走人!”沈军非常不爽的说。
我赶紧附在沈军的耳边小声的说,沈军听了以后,不禁微微一笑,“你小子还挺精的,这次准备分多少”
“您出钱您是老板,我不过是帮你打工的,我们三七开,你七我三!”我笑着对沈军说。
“三千开,……”沈军算了算,“你且不是至少也能分三千万!”
“不算太多吧!”
“好吧,明天我把信国证券的邓总约过来,你跟他谈吧!”说完,沈军又闭上眼睛,仿佛陷入沉思中。
晚上,温小基约我们一起吃饭,按常理推断,这小子应该是在股市里面又赚了一笔。
“小基,最近有什么股票推荐?”酒足饭饱,我问温小基。
“现在A股市场一片低迷,大家都去炒权证了!”温小基有点得意的说,“我上个星期在权证上赚了不少!”
“对了,”夏薇立刻跳出来问温小基,“老早就听你说权证了,到底权证是个什么东西?”
“哎,这玩意儿比较复杂,反正你就当股票就行了,而且比股票好的是,权证可以当天买卖!要是操作的好,一天赚个三四十个点不成问题!”温小基摇头晃脑的说。
夏薇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周晓萱一眼,估计她们俩都没听明白。
“现在你一般做哪支权证?”我问温小基。
“现在长航认沽非常火爆,而且前段时间见底了以后,最近开始触底反弹了!”温小基说。
“我之前也了解过长航认沽,不过现在长航航空的股价远高于行权价,这个权证现在分文不值呀!”我故意问温小基。
“哎,现在哪管什么价值不价值,你看现在那些市盈率四五百倍的股票,哪有什么价值可言,现在就是炒个概念,炒个新鲜!”温小基毫不在意的说。
“小基,那个什么长航的代码是多少?”夏薇忍不住插嘴问。
我立刻转头瞪了夏薇一眼,“你就安心工作,股票的事你少碰!”
夏薇不满的冲着我皱了皱眉头。
沈军在VIP1号房摆了一桌,专门请信国证券的邓国疆谈创设的事。
邓国疆虽然是证券公司的老总,可每次到金陵阁都是在大堂吃饭,还从来没来过VIP房,所以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摆设装饰都非常感兴趣。
看罢,邓国疆不住的感叹说,“沈总,我想连国家主席的办公室都没你这儿格调高!”
“邓总过奖,我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沈军谦虚的说。
“附庸风雅的人,绝对不会把一个破瓷碗放在房间最显眼的位置,因为他绝对不知道这个破碗是价值连城的汝窑……”
听邓国疆这么一说,沈军不禁哈哈的大笑,“邓总果然眼里过人!”
酒过三巡,言归正传。
“沈总,你要我创设一亿股长航认沽,原则上是没问题的。不过上交所当初允许创新类券商创设权证是为了抑制权证泡沫,现在长航认沽虽然每天成交量非常大,但是从价格上来说,泡沫还不是很明显,因此,我担心这么大举动会引起上交所的注意!”邓国疆有点担心的说。
“有没有泡沫,我们都很清楚,现在长航的正股远高于行权价,权证就是一堆废纸,将废纸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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