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很兴奋?”吴萌笑着对我说。
“呵呵,是呀,这几天过的太无聊了”
早上开盘,宁百货在停牌了两周后复牌,对于我和吴萌来说,新的战斗即将开始。
收到负面消息的影响,宁百货低开了三个点,我和吴萌开始动手下单吸筹。为了不让宁百货的股价有大的波动,我和吴萌都很慎重的少量吸筹。
开盘的前一个小时,盘面上不温不火,即没有大笔的卖单也没有大笔的买单,宁百货的股价在跌两三个点的价位窄幅震荡,显得风平浪静。
到了上午十点半的时候,一个比现价高一毛的五千手买单封在买一的位置,把所有卖单全部都吃掉,让我和吴萌都一下子警觉起来,难道徐东开始有动作了。
所有卖单吃完以后,对方没有把股价继续推高,而是继续保持在五块三的位置继续吸筹。陆续有散户在抛售筹码,但是成交量都不大,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成交了两千手。我和吴萌都按兵不动,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企图。
到了十一点左右,突然又出现了五千手的大买单,又把股价推高了一毛,把所有的卖单一扫而光以后,忽然又全部撤单了,股价又迅速的下跌了一毛。
从十一点到十一点半,这样的过程反复出现了好几次,宁百货的成交量一下子就飙升上去,整个上午的成交量已经达到上一个交易日成交量的三倍。
吴萌看着盘面,眉头紧锁,直到上午收盘,也丝毫没有松懈。
“走吃饭去吧!”我起身,走到吴萌身后对她说。
吴萌摇了摇头,“这种宽幅巨量的震荡,通常是换庄常用的手法……”
我点了点头,对吴萌的说法表示认同。换庄的时候,新庄家和老庄家一般是会达成某种默契,在操盘的时候,就会采用这种宽幅震荡的方式,让老庄家的筹码以一种合适的价位转移到新庄家的手上,而不会让散户占到便宜。
如果仅仅是换庄的话,我和吴萌并不感到担心,但如果是徐东和林德文中的某一方同庄家达成默契,以换庄的手法从老庄家手中转移筹码,我们就不得不有所提防。
我和吴萌连饭都顾不上吃,在办公室内紧张的商议了一中午,决定下午不惜代价一定要阻击双方筹码的对倒。
我和吴萌严阵以待的坐在电脑面前,这次由吴萌当但主操盘手,我做副手。
一点钟看盘,吴萌就果断的给我下指令,“一万手,五块三毛五!”
我飞快的敲击着键盘,通过十个不同的账号下了一万手的买单,封在买一的位置。这招果然收到效果,老庄家两千手的在卖一的卖单被我吃掉后,他在卖三卖四的卖单赶紧全部撤掉。
而这时候,原来吸筹的买方显然对我这招突然袭击毫无防备,但是立刻做出了反应,将原来的买单撤掉。
“剩下的买单全部撤掉!”吴萌对我说。
我立刻照办。
经过了刚才短暂的交锋,宁百货的分时走势线上又出现了一根很长的成交量线。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宁百货变得异常平静,我和对方象一对静待决斗的武士,都目不转睛的注视对方,谁也不肯先出招。
终于,对方还是忍不住又下了一个大买单。
“阻击?”我立刻问吴萌。
“别忙!”吴萌马上回答,然后在键盘上不断的敲击了一阵,然后说,“下卖单,两千手,只用一个账号,分五次!”
我虽然不理解吴萌的用意,但还是先执行。
两千手的买单,几分钟内陆续被对方全部吃掉。
“查到了!”吴萌得意的说,“果然是徐东,OK,现在开始阻击,就按照刚才的方式!”
吴萌是用这种方法,通过交易纪录来追终买方,查到是徐东和庄家在对倒筹码。这种方法我以前听沈军说过,但是这种方式需要获取证券公司和交易所的实时交易数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吴萌和我不断用偷袭的方式,阻击着徐东和庄家对倒筹码,徐东显然非常恼火,也不断跳跃式的下单,迅速的把宁百货的股价推高。
到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宁百货终于封到了涨停的位置。我和徐东的买单交织在一起,死死的封在买一的位置上。而这时候,庄家也停止下单抛售筹码,对他来说,能把手上的筹码卖出一个更高的价格,当然是件非常开心的事。
正文 全世界失眠(257 )
剩下的半小时,宁百货一直封在涨停的位置上,纹丝不动。三点钟股市准时收盘,我和吴萌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只是整场战斗的一个小回合而已。
“看来徐东的资金已经到位了!”我有点疲倦的靠在椅子上,轻轻的转了一个方向,面对吴萌说。
“徐东前不久在香港抛售了不少中经国际的股票,我从这段是件中经国际的成交量来分析,徐东应该套现了十个亿……”
“十个亿,”我笑了笑,“看来跟我们势均力敌!”
“但是对宁百货这种盘子不大的股票,十个亿已经足够收购所有的流通股了!”吴萌显然对徐东的这十个亿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过了我。
“先不说这十个亿,单说徐东兴师动众,不远千里克服了重重困难,从香港把资金倒腾回内地,对宁百货下这么大的决心,就足够让我肃然起敬!”我有点调侃的说。
“呵呵,”吴萌笑了笑,“宁百货对于我们,徐东以及林德文来说,都只是猎物,但是意义却各不相同。我们如果没有拿下宁百货,不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没有赢到最后,略微有点扫兴而已;而对于林德文来说,除了宁百货,他还可以寻找下一个猎物来完成他百货业布局南京的理想,至少也不会伤筋动骨;而徐东的中经系则不同了,这几年在房地产业飞速而盲目的扩张带给他的只是表面风光背后千疮百孔,要把这些坑一个一个的填上,把宁百货十个很好的圈钱的工具,既有业绩又有题材,还有政府的支持,想怎么玩都可以!对于徐东这种整天盘算着如何投机的机会主义分子来说,宁百货实在是太难得了……”
“所以他的决心,比我和林德文都要坚定!”我接着吴萌的话说。
吴萌笑了笑,“他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孤注一掷!”
和吴萌完成今天交易的复盘,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我饥肠辘辘的邀请吴萌共进晚餐,吴萌又推说晚上有约会,然后挥了挥手就出门。
我无奈的笑了笑,也朝吴萌告别,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两下,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是周晓萱发来的,问我今晚有没有空?
我立刻回复短信说,有空,什么事?
“晚上来我家吃饭,为夏薇送行!”周晓萱的第二条短信,让我吃惊不已,难道夏薇要走了?去哪儿?
我按奈不住给周晓萱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夏薇到底怎么了?
周晓萱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晚上来我家再说。
我开着宝马风驰电掣的到了周晓萱家,周晓萱和她的父母,还有夏薇都在,唯独没看见迟少,大家围在饭桌旁,情绪都比较低落。
周晓萱示意我做她旁边,正好在夏薇的对面,夏薇礼节性的朝我点了点头,感觉生分了很多。
“夏薇,怎么了?你要去哪儿?”我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
“我打算离开南京,去上海?”夏薇平静的说。
“南京不呆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你如果觉得电台的工作不合适,我可以帮你换个地方!”我急切的说。
夏薇勉强的笑了笑,然后说,“跟工作没关系,我只是想换个环境!”
“你走了,迟少怎么办?”我忙不迭的又问。
“我和迟少已经分手了!”夏薇神情黯然的说。
“哦!”我意识到最近和夏薇,周晓萱的联系太少了,连夏薇和迟少分手这事我都不知情。
“小薇,我也觉得你不用这么急着走,毕竟在南京还有我们在,你去上海人生地不熟……”周晓萱的老妈依依不舍的说。
“姨妈,没事的,我在上海还有很多同学,况且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你不用担心我!”夏薇安慰周晓萱的老妈说,然后举起杯子努力笑着说,“我先敬大家一杯,感谢这一年多来,大家对我的帮助!”
大家都非常不情愿的举起杯,夏薇一一和大家碰了一下,轮到我的时候,夏薇停顿了一下,和我对视了几秒钟,然我心里面颇感内疚。
夏薇平时不胜酒力,今天却非常豪爽,一满杯啤酒,一饮而尽。周晓萱的老妈在旁边一个劲的劝说,“小薇,不用喝的这么急,不用这么急!”
整个晚饭我都没怎么说话,心里面非常难受。我忽然意识到,最近这几个月,我过分专注于工作,渐渐疏远了和身边人的联络,不光是夏薇,还有周晓萱,温小基,甚至还有我的父母。我一直把赚钱当作一件快乐的事,但是到现在,赚钱带来的快乐却无法弥补朋友亲人疏远给我带来的痛苦。
晚上过后,我主动要求送夏薇回家,夏薇没有拒绝。
“你一定要走?”我一边开着车穿行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一边问夏薇。
“嗯,”夏薇叹了一口气说,“当一个城市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念和牵挂的时候,离开是最好的解脱!”
“什么时候和迟少分手的?为什么?”
“都一个多月了,没感觉了,分手对大家都好!”夏薇故作洒脱的说。
“是你对他没感觉了吧?”我说。
“我们这几个月,每周都只是简短的通个电话,你觉得还有多少感觉?而且,现在他心里面只惦记着如何让公司上市,别的一切,在他心目中已经没有地位了!”夏薇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悲伤。
夏薇是在说迟少,但现在的我跟迟少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男人毕竟还是要以事业为重!”我说这句话,与其说是在为迟少开脱,不如说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
夏薇无奈的笑了笑,“或许真的是这样吧!”
夏薇显然是不接受这样的借口。
“能不能继续留在南京?”我犹豫着,还是脱口而出。
“为什么?”夏薇看着前方,平静的说。
“因为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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